《試劍大會》第三集(中)
天啟客棧,大堂。日。
冷冰冰:「(對蘇媛)這位小姐,多謝你今天的房錢了。」
蘇媛似乎才注意到冷冰冰一般打量了她一眼。
蘇媛:「(露面淡淡笑容)客氣。」
冷冰冰:「對於我們這種小民,自然是大事情,所以,還要請問一下恩人的姓名。」
蘇媛:「只是小事情……(看了齊小新一眼,突然改變了主意)蘇媛。」
齊小新夾菜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冷冰冰抱拳:「在下萬劍門龍三(指了一下齊小新)這位是我二哥,龍二。」
齊小新抬頭微笑,然後繼續低頭品嚐碗中的佳餚。
蘇媛:「(打趣)一個龍三?一個龍二?你們萬劍門是不是還有一個大哥,名叫龍大?」
冷冰冰:「(認真)大哥名叫龍一,不叫龍大。」
蘇媛:「呵,原來我理解錯了。(對齊小新)龍二兄,原來是萬劍門的弟子啊,難怪平時殺氣那麼重,見誰都能用眼神殺死對方似的,但想不到,龍兄吃飯的時候是這麼安靜。」
齊小新回想到昨日在天福客棧,打開窗戶,因為要避開蕭麗的目光,結果憤怒的目光正好射在蘇媛臉上的事情,這才猜到,蘇媛可能是為這件事情對他「另眼相看」,特別關照。
齊小新抬頭:「(對蘇媛)蘇姑娘,一定是誤會什麼事情了。」
冷冰冰預感接下來的對話會引出二人的微妙關係,來了興趣,目光又在齊、蘇二人之間跳轉。
蘇媛:「沒有啊。我和龍兄是第一次見面,怎麼會產生誤會。」
齊小新yu言又上。(實在不想解釋,也是不好解釋那件事情,但是,他更加想不到,一個成年女子,竟然為這樣一件小事對他「另眼相看」,甚至察覺到一絲日後會有意刁難他的危險氣息。)
蘇媛想要瞭解齊小新的興趣被他一副為難的樣子釣起,但是,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微微一笑,夾菜品嚐。
冷冰冰見好戲中斷,只好也安靜吃飯。大堂內其它客人嘈雜話音卻一刻沒有停過。胖墩已經喝完小二送來的第四壺酒,但卻言猶未盡。小二送上第五壺酒,胖龍索性一口倒灌入肚。收起空壺,小二對胖墩流露出厭惡的表情後離去了。
在小二為胖墩送上第十一壺酒的時候,大堂內的客人基本用餐完畢。
………
天啟客棧門外。日。
客人陸續從門口走出,一個個臉上是滿意的笑容。
客人甲:「(邊走邊說)試劍大會還有半個時辰左右就要開始,我們先去比武場地等待吧。」
客人乙:「嗯,先熟悉一下環境也好。」
齊小新右手握住胖墩的尾巴,與冷冰冰走出客棧門口。
齊小新:「冷兄,要不我們也先過去吧?」
冷冰冰:「隨便。」
齊、冷二人消失在街道上的人群中。
蘇媛出了客棧,向齊、冷二人離去的方向悠然行去。
………
試劍大會,比武場地。日。
座落在城中心處的比武場地,是白色石材建成的平整擂台,台底高約三尺,檯面十丈見方,共有十座,形成三圈,依次為六座一圈,三座一圈,一座中心。
每座擂台之間相隔十數丈的距離,其中,最外一圈的六座擂台,檯面邊緣鑲了高不過三寸的弧形木製門檻。裡面一圈,三座擂台,檯面邊緣鑲了弧形玄鐵門檻,再往裡去,孤立中央的一座擂台,選擇了弧形的紫銅門檻做為提醒上場者到了邊緣處的道具,同時,也是標明這座擂台,只有擁有紫銅令牌的修行者可以上場。
擂台周圍,擠滿看客,其中不乏人頭獸身,獸面人身的妖孽。眾「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由十座擂台組成的比武場地,熱鬧而又嘈雜。
齊小新手抓胖墩的尾巴,倒拿起它,與冷冰冰立在人群的最外圍,同圍觀擂台的人群相隔約莫一丈的距離,同前方也是擂台圈最外圍的一座擂台相隔大約三丈的距離。
齊小新有一下沒一下的甩動胖墩,試圖甩醒這條肥龍。胖墩任他甩動,毫無反應,似乎是吃醉太深了。
冷冰冰:「最外圍的木邊擂台,看樣子就是我們豐收的場地了。」
齊小新向裡眺望:「不知是否可以直接挑戰最裡面的擂台啊?」
冷冰冰:「齊兄以前不是參加過試劍大會嗎?怎麼會不知道規則?」
齊小新:「(對冷冰冰)以前也是走了一回狗shi運,在山腳處檢了一塊令牌,有幸上山,但是,握有令牌,沒敢參加,結果只是在台下欣賞各派高手的風采。」
冷冰冰:「我記得齊兄上次確實說過,你只是觀看了試劍大會,沒有參加,這麼說來,齊兄這次是打算參加試劍大會,奪聖劍之位了?」
齊小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我自小就知道。這次試劍大會,必定也是雲集各派高手,我一個不為人知的無名小輩,只是受氣氛感染,想要參與其中,享受一下這場比試的過程,至於是輸是贏,倒不重要了。」
冷冰冰抱拳:「那小弟還是預祝齊哥哥能夠力戰群雄,奪得劍聖之位。」
齊小新咧嘴笑笑。他一聽她喊齊哥哥,心裡一陣酥麻。
齊小新抱拳:「那我也祝冷兄能夠如願以償。」
冷冰冰:「(暗自神傷)也許吧。」
齊小新:「冷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否可以直接挑戰最後一擂台。」
冷冰冰:「那可不行。如果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想法,早就向所有持有紫銅令牌,甚至金色令牌的人出挑戰,反正最後一關,就是要挑戰持有金色令牌的人,如果最後一關過不了,前面能贏再多人又怎樣?是吧?」
齊小新點頭:「也對。」
冷冰冰:「所以啊,比賽規則就限定了,必須挑戰同等級令牌的持有者,打敗他們,獲得一定數量的同等級令牌,才可換取下一等級的令牌。(羨慕)不過,那些持有金色令牌的人,真是幸運,不用經歷從底層開始慢慢往上爬的煎熬。」
齊小新微笑:「憑冷兄的實力,再慢也是跑吧,不應該是用爬這個字來形容吧?」
冷冰冰:「(學齊小新的樣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我自小就知道。」
齊小新忍俊不jin。冷冰冰注視他,微笑著,笑容溫柔。
齊小新:「既然我們要從最外圍的擂台開始努力,為了避免我們兄弟之間在最初的環節就碰上面,我看,我們二人還是分別挑戰一座擂台上的人吧?」
冷冰冰目光一亮。似乎是齊小新說出了她的心裡話。
冷冰冰:「齊哥哥,說得極是……那我去那邊的擂台吧。」
齊小新點頭。冷冰冰微笑離開。齊小新注視擂台。
一道黑影躍上擂台,停在擂台中央。黑影化成一名額前生有長角,手背臉龐長了許多棕色毛的中年人。
中年人向前一步,抱拳行禮,道出他是公證人以及裁判的身份。
群雄催促開始。
天空突然出現十隻彩色大鳥,鳴聲悅耳,宛若長空鳳鳴。它們停在十座擂台上方,扇動羽翼,彩色星粉,洋洋灑灑,飄落下來。十座擂台的檯面上同時出現一個高約五丈的接近透明的淡綠色結界,若隱若現。彩色大鳥長鳴一聲,飄然離去。公證人(中年人)誦讀試劍大會的開場白。
群雄歡呼一陣,翹以待。
公證人:「(朗聲)有哪一位英雄,上台來做這擂台的第一位守擂者?」
人群中一人,一個高瘦青年男子舉手:「我。」
青年男子右手持棍,躍上擂台,停在公證人的左邊,與他只有五步之距。
公證人:「請出示你的令牌。」
青年男子從腰間掏出一塊棕色木製令牌,扔給公證人。黑色光芒自木製令牌中心閃了一下。公證人確認真偽,拿在手中,不再交還。
公證人:「(對台下)敢問,有哪一位英雄,上台來做這擂台的第一位打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