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自少無父無母,這便是李快活的真實寫照。無論是沒有重生以前的李快活還是重生以後的李快活,想必都不會對這一具身ti的親生父母感到一絲興趣,為什麼這樣說,因為他的父母一點兒也沒有盡到作為父母應該做的事情。
天生天養,這就是李快活又或者是李重生以前的情況。所以,當李快活重生以後,除了對以前的父母感到一點兒的留戀以後,竟然沒有對這一具身ti的父母產生一點兒的疑惑。而當李快活適應了離開親生父母以後,李快活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竟然是誰,或許,李快活早已經把自己比作是石頭蹦出來的了,不然的話,自己的運氣怎麼一直都會這麼好呢。
相比較之下,莫扎特似乎比李快活的親生父母更加重要,因為莫扎特照顧了李快活,從少到大都是莫扎特照顧李快活的,雖然平日裡李快活總是「死老鬼、老鬼」地稱呼莫扎特,然而,在李快活的心中莫扎特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不過,重不重要不是掛在嘴邊的,而是記掛在心中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當李快活聽到帝門要襲擊自己家的時候,心裡頭所想到的竟然是莫扎特的安危,因此他要施確保莫扎特的安全,不能夠讓莫扎特有一絲的閃失。
李快活也曾經想過見到莫扎特以後,會在莫扎特的口中聽出有關自己親生父母的一點消息,然而,當面對著莫扎特的時候,李快活才知道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而且此刻的心情就像一個初戀女孩突然見到了自己的初戀男友,而且對方還知道自己的心思一般,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莫扎特淡然地坐在那裡,雙眼裡頭閃爍著的淡漠告訴李快活如果自己不開口的話,那麼他也不會開口。
敵不動我不動,我一動敵也未必動,正是在這一種環境之下,一向十分健談的李快活竟然找不到話題了。
當李快活進入這房間以後並沒有命令病魔李森他們離開,然而病魔似乎知道了什麼,對這李森他們使了個眼色以後,李森以及天眼這一些不知道狀況的人竟然也是十分自覺地走出了房間,一下子房間裡頭只剩下李快活以及莫扎特。
李快活望了莫扎特一眼,帥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雖然說他沒有在意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一下子知道了這一件事以後,就像是大晴天裡頭,農民伯伯將所有的東西都拿出去晾曬了,卻突然一聲悶雷,緊接著下起了一場暴雨,一切一切都讓人來不及反應,措手不及。
「我們總不能夠這樣吧,如果我不說話的話,莫扎特這個死老鬼也不會說什麼的了。」李快活望了莫扎特一眼,他知道莫扎特這一副寫滿了歲月滄桑的臉是如此的淡漠,無奈地歎了口氣以後,望向莫扎特說道:「死老鬼,你沒有受傷吧。」
李快活的這一句話,在很多時候都是引出話題的一個絕好時機,然而在此刻的情況下,這一句話問了也是多餘,雖然說剛剛李快活收線的時候帝門已經對莫扎特起了攻擊,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蟲口組的調查部隊「閃」已經暗中mo進了李快活的家裡,敵在明我在暗,再加上「閃」人員的jing銳,想必要從帝門的人手中把莫扎特安全撈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因此,當莫扎特被救出來的時候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的。
莫扎特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冷漠,平常那一張為老不尊的狡譎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他微微抬頭望了李快活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唉,莫扎特這個死老鬼真的什麼也不肯說?」李快活再一次無奈地望了一眼,如果莫扎特這個傢伙什麼也不說的話,就算自己拿著螺絲刀把他的嘴巴撬開也不能夠套出什麼話,因此這時候的李快活感到了一絲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花落去,然而這裡沒有話,只有沉默相坐的兩個人,一個帥氣無比,一個年老無比。
「死老鬼,我知道這麼多年你都已經忍住了,自然不會因為我的一兩句話就說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有關我的身世我已經隱約猜到一點什麼,而且我要告訴你,李天霸已經被黃月驊捉住了,我相信這一次帝門跟豪爵合作也是因為我的原因吧。」
李快活由始至終一直望著莫扎特,終於在自己說到李天霸被人關了的時候,現mo著特的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裡頭閃過了一絲狡猾,「死老鬼的道行終歸是少了一點啊。」
「而且,想必你以前也是在這一行裡頭做事的,應該知道這一行罪不及妻兒,可是現在都已經落到你的頭上了,這樣你也知道這事情的危機。」李快活繼續補充道。
不可否認李快活在說辭方面確實是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很多人聽到了以後都會對李快活產生莫名其妙的信任,這一些信任說不出從哪裡來,卻像是吃了mi魂藥一般,迷迷糊糊的聽從。在日後的日子裡頭又有人想到,不知道蟲口組會展得這麼快,當中是不是很多人都是因為這一種原因而被李快活騙進來的。
被以為不會說話的莫扎特聽到了李快活的話以後,終於輕輕望了一眼以後說道:「我知道你們蟲口組的人調查東西十分厲害,難道沒有調查過我的身份嗎?」
李快活笑了一下,「想不到你也這麼關心我們蟲口組,不可否認的是我們蟲口組在調查方面確實是十分厲害,然而我們卻沒有調查過你,不是因為我們沒有這個能力,而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李快活頓了頓以後,自信地說道:「我想你應該聽過我們蟲口組的『閃』以及『血蓮』,他們可是名震k市的。」
李快活說得沒有錯,或許『閃』的名字還沒有那麼出名,畢竟『閃』才剛剛成立不久而已,可是『血蓮』的名字卻是如雷震耳了,為什麼這麼說,上一次南區很多社團的領導人都被「血蓮」洗劫了,這麼重要到事情在這一行裡頭的人自然聽過。
莫扎特那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他望了望李快活看著這個在自己放任之下一手成長起來的社團大哥,說道:「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我多說也沒有什麼用,不過為了防止你誤解什麼我還是決定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沒有問題。」李快活點頭道,也沒有問莫扎特這個要求是什麼要求,因為李快活知道莫扎特開出來的要求絕對不會太過分,畢竟莫扎特都是和自己朝夕相處了十七年的人啊,十七年的時間就算是對這一盤花也會有感情,更何況是一個人呢。
莫扎特點了點頭,也沒有說出是什麼要求,而是徑直開始的他的話題。
「沒錯,正如你所說的一般,李天霸確實是你的父親,而李紹天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這一切都要從十八年前說起。」
「十八年前,正是k市社團風雲際會的一個交匯點,為什麼這麼說相信這一點你也知道,當時正是四公子崛起的時候,而那時候李天霸也就是你的父親憑藉著黃月驊成功坐上了帝門門主的席位,相信你也知道,帝門的上一任門主因為沒有兒子而只有一個女兒的原因,所以只能夠把事業交到黃月驊的手中,現在有了李天霸的出現自然是最好,而且他對於這個女婿也是順眼,所以在臨死之前把帝門交到了李天霸的手中。」
「說到這裡就要說說你的父親,你的父親也是一個十分能幹的人,而且就連我也不能夠否認的是,帝門之所以會有今天,或多或少都是因為你父親的原因,可惜,你的父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多情,而且當時還跟小姐弄了一手,而且還一槍中的。」
說到這裡,或許是莫扎特回憶起曾經的往事,或者是莫扎特回憶起那個他口中的小姐,漫步皺紋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笑容,笑容和藹,那一個狡譎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普通老人應該有的笑容,看得李快活也不jin愣了愣。
然而,莫扎特似乎沒有察覺到李快活的那一絲驚訝,他繼續說道:「如果是在普通的社團裡頭,領導人三妻四妾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李天霸是在帝門,在那個瘋女人的手中,帝門本來就是姓黃的,現在雖然交到了李天霸的手中,可是很多人都只聽黃月驊的命令,而黃月驊這個瘋女人也不能夠忍受李天霸在外面三妻四妾,於是就叫修羅的人對那一些qing人動了一次暗殺。」說到這裡,聲se具備的莫扎特竟然yao牙切齒,明顯是對黃月驊憎恨極了。
「而小姐也在這一次的行動當中死亡了。」莫扎特眼裡頭泛著淚花,聲音哽咽地說道,實在讓人難以想像一個男人竟然也會落下眼淚。
李快活這時候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心裡頭震驚,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是一個單親家庭的人了。
他緩緩點頭,說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都這麼順利了,那時候小刀會突然投靠我們蟲口組,想必也是你的注意吧。」
莫扎特只不過是沉浸在記憶裡頭一會兒而已,這時候早已經回過神來,聽到了李快活的話以後,他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刀向南本來就是李天霸的手下,而且他也是李天霸唯一沒有被黃月驊現的手下,如果被黃月驊現的話,說不定刀向南也不會活得這麼久吧。」
李快活點了點頭,他相信那個瘋女人一定做得出來。
「刀向南是你的父親為了保護你而設下的最後一道關卡了,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進入這一行裡頭的,畢竟這一行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然而,從你開始進入這樣我就一直瞞著他,直到他知道的時候已經不能夠做什麼了,所以他只能夠把小刀會的力量交到你的手中。」
李快活默默地聽著,那一顆冷漠的心第一次感到了一絲溫暖,似乎這個自己從未謀面的父親,在某一些方面也是挺關心自己的。
「好了,事情的大概我已經知道了。」李快活笑著說道,「那麼,你想我做的事情是什麼呢?」李快活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把莫扎特口中的消息騙出來以後就一走了之。
莫扎特十分凝重地望著李快活,然後緩緩說道:「把李天霸救出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我想,你的母親也應該想見一見他。」
李快活臉色凝重,緩緩點了點頭,「這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