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激焰狂瀾 正文 家變下
    家變(下)

    人生便如戲劇,一舉一動亂其心。黃月驊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心境,就在她視線望到的一剎那完完全全亂了。一點,波瀾起。

    被她握在手中的那份文件似乎已經有點歲月,紙面沒有泛黃,卻微微鋪了一層塵,薄薄的並不明顯,可是細細一mo以後卻能夠輕而易舉地察覺到指尖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塵土,隨著指尖獨特的紋路形成了一個灰色的橢圓,微微捻動以後似乎變得淡了一些。

    黃月驊是一個喜歡乾淨的人,換作平時看到這麼一份已經封塵的文件她大概會看也不看就合起來了。然而,現在她只是定定地望著,望著通篇都是五號字打印的文件裡頭,那幾個文字所組成的名字。

    黃月驊這一次的腦袋似乎被電流擊中了一般,大片的模糊佔據了她的腦袋,沒有了任何意識,迷迷糊糊的似乎連思想也沒有了。她的手指在a4紙張之上拖動著,打印出來的文件除了給黃月驊的指尖蒙上一層灰塵以外自然與其他的文字沒有任何的區別,然而,此刻她腦袋當中的麻木似乎傳染了,先是腦袋,而後緩緩蔓延去到了身ti,最後延續到了指尖之處,終於令到指尖觸mo的地方也是一陣酥麻。

    莫扎特,這個名字有多久沒有在她的生命當中出現呢?太久遠了,久遠到不能夠用時間來計算了。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窗外寒風凜冽的原因,出於模糊狀態的黃月驊突然打了一個冷戰,身ti的抖動強行將她模糊懵懂當中拉了回來,而後她望著莫扎特這個名字,心裡頭的波動似乎也緩緩平靜了。

    她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似乎冷卻了,卻沒有什麼變化,陰沉的笑容令到那一張本來好看的臉龐露出了讓人生畏的陰沉,她嘴角微彎「哼」了一句,而後開始一頁一頁地翻動著手中的文件。

    文件之上描寫著的是現在k市最為風雲的社團蟲口組的詳細資料,從李快活背景到蟲口組每一個高層的背景資料,從蟲口組還是校園小社團到現在的大社團的一切經歷,文件描寫的是不是真正的詳細,這一點黃月驊自然不會知道,然而她卻是從這一份文件當中看出了一些漏洞。

    或者,這一份資料落在任何人的手中都將會是一份簡簡單單的資料而已,沒有人能夠看出當中有什麼不妥,可是,黃月驊知道,因為黃月驊從那一個叫做莫扎特的名字裡頭已經看出了一些東西,而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蟲口組會在短短的一年裡頭得到了令人詫異的展,也知道了為什麼小刀會當初會一把投靠了蟲口組,從而令到那一次四公子的襲擊當中,令到蟲口組成為了最大的得益者。

    「呵,天霸,你的如意算盤似乎打得太響了。」看完文件以後,黃月驊嘴角微微扯動,出了一聲冷笑,「不過,你認為我會讓你的如意算盤打得這麼響麼?」

    自言自語,這時候甚至連她也感到奇怪,按道理來說這時候她應該出於崩潰狀態才對的,然而她沒有,這時候的她十分冷靜,看著這一份文件就像是看著一份閱歷一般。

    越冷靜越恐怖。

    黃月驊看著身前還沒有看完的文件,突然覺得此刻她想看完這一份文件再走的決心也沒有了,於是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接通電話的那人正是帝門門下的殺手集團——修羅殺手圖的領。

    「驊姐,有什麼吩咐嗎?」對方明顯為黃月驊的電話而感到驚訝,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沒有噓寒問短,而是直接詢問有什麼要做。

    或許在外人的眼裡托修羅殺手團是帝門門下的集團,然而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其實修羅殺手團是直接由黃月驊命令的,這一點就連李紹天接手帝門以後,黃月驊唯一沒有下放的權利,因此每一次帝門需要用到修羅的時候,都是直接向黃月驊稟告的。

    黃月驊笑了一下,「沒有什麼,現在你們直接將家包圍起來,一個人也不能夠讓他們走出去,知道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索著黃月驊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身為修羅的領,面對著黃月驊的命令他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驊姐,我知道了。」說完以後,電話那頭十分不禮貌地按了收線。

    黃月驊自然不會在意這一些東西,她望了望身前還沒有看完的文件,又看了看依舊拿在手中的文件以後,輕輕笑了一下,而後將那一份文件完封不動放回了原來的那個抽屜當中。

    「是時候回家了。」而後她站起來走出了辦公室。

    隨著黃月驊的離開,辦公室再一次恢復了黑暗。

    ……

    ……

    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而已,黃月驊駕駛著小車穩穩地停在了家裡頭的停車場當中,就在她打開車門的剎那,一人走了上來,恭敬地說道:「驊姐。」

    黃月驊聽到聲音,「嗯」地點了點頭,「房子裡頭有什麼動靜?」

    那人聽到黃月驊的問題以後,雙眼當中閃過了一絲詫異,黃月驊會有這樣的動靜,自然是因為自己家裡頭生了什麼事情,而他身為黃月驊的心腹也已經隱隱知道了黃月驊這樣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然而,他沒有道出來。

    依舊是恭敬的點頭,「沒有,從剛開開始就已經十分安靜了。」

    「好。」黃月驊輕輕點了點頭,「等會兒無論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讓外人進來,知道嗎?」

    「知道了。」

    ……

    當黃月驊推開家裡房門的時候,房子裡頭的兩人都是不約而同地用奇怪地目光望過去,雙眼當中都是充滿了疑惑。

    此刻,家裡頭修葺復古的大廳當中開著幾盞橘紅色的燈泡,整個大廳沉浸在一種奇怪的氣氛當中,沉鬱的,黏稠的,隱隱的讓人呼吸也有一點兒的辛苦。

    「媽,你回來了。」李紹天看到黃月驊回來的剎那,站起來興奮地走過去說道。同時接過了黃月驊手中的包包,「媽,為什麼叫修羅的人包圍了我們的房子。」

    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天霸明顯感覺到黃月驊今晚的臉色不是太好,也是幽幽地說了一句,「不知道又什麼神經了?」聲音細小,細弱無聲。

    然而,李天霸的這一句話明顯已經被黃月驊聽到了,黃月驊剛才的沉默在這一刻被宣洩出來,她一揮手,隨著「崩」的一聲以後,大門被人狠狠地推得合上了,而後黃月驊憤怒地踏上一步,對著李天霸吼道:「神經,沒錯,我是神經,那麼有怎麼樣呢?」

    這時候李紹天依舊蒙在鼓裡,聽到了黃月驊的話以後知道黃月驊今晚又要作了,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站到了一旁,在這個時候,李紹天需要的就是安靜而已。

    李天霸明顯已經對黃月驊的神經習慣了,他沒有理睬地辯駁了一句:「神經就自己,不要把神經到我的身上。」

    李紹天聽到李天霸這樣說的時候,心裡頭已經知道事情微微有點兒的不妙了,不說其他,單單李天霸竟然直接頂撞黃月驊就足已爆世界大戰。如此一想以後,李紹天下意識地往黃月驊的方向走了一步,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向,自然是站在黃月驊的一邊。

    其實,李紹天是十分憎恨李天霸的,大家都是男人,李天霸的多情李紹天瞭解,畢竟他也是每一晚都在雙胞胎的懷抱當中度過,可是,李天霸這一種對黃月驊不溫不熱的態度卻是他所反感的。

    如果,如果不是李紹天總是這樣的話,這個家不會這樣支離破碎。

    「哼,怎麼了,現在口氣十分的大啊。」黃月驊冷靜地走進了一步,明顯想要咄咄逼人,「我神經,我問你,李快活是誰?」

    這時候不要說李天霸,就連剛才一直站在場外的李紹天也是愣了一下,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母親竟然會突然提起李快活。

    剛才還坐在沙之上的李天霸聽到以後,愣了一下,被燈光映射得略微通紅的臉色這一刻明顯看到了正以十分快的度褪去,然而李天霸依舊古井無波地坐在那裡,過了一會兒以後才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以後,李天霸站起身來,向著房間的方向走去。

    「怎麼,心虛了?被我說中了?」李天霸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一些動作剛好說明這一刻他在逃避,逃避這個問題。

    黃月驊看到李天霸沒有說話,繼續聲音狠狠地追問道:「被我說中了吧,當年的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死,李天霸,真是辛苦你了,這麼多年以來竟然隱瞞得這麼辛苦,連他都已經十七歲了。」

    李紹天聽到黃月驊以及李天霸的這一些對話,這一刻已經震驚無比了,他已經隱隱從母親的對話當中猜出了一些東西,然而,這一些東西卻正是他不想生的,醜聞,最大的醜聞。

    李天霸強作鎮定地轉過身來,「你喜歡這樣說的話就這樣說吧,你都這樣認為了,我無話可說。」說完,李天霸轉身離開。

    「好,這一句話是你說的。」黃月驊對著李天霸怒道:「李天霸,你不要後悔。」然而,李天霸卻彷彿沒有聽到黃月驊的聲音一般,一步一步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紹天。」黃月驊陰沉地叫了一聲。

    李紹天走到黃月驊的身邊,知道這時候黃月驊正是火上心頭的時候,他語氣平緩地回答道:「怎麼了。」

    黃月驊看著李天霸的身影,故意將聲音放大,「紹天,答應湯老的請求,從明天開始帝門以及豪爵結成同盟,全力進攻蟲口組,一舉滅了蟲口組。同時,給我將修羅全面派出去,我知道李快活在山口組的偷襲當中沒有什麼受傷,一旦現李快活回來的話,馬上給我殺了他。」

    「黃月驊,你不要太過分。」終於,李天霸在聽到黃月驊想要殺了李快活的時候,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對著黃月驊吼道。

    黃月驊陰沉地笑了一下,「怎麼,這麼多年沒有說話,終於肯說話了,呵,可惜太遲了。紹天,不用管他,按照我的計劃去做。同時派人將他監jin起來。」

    說完,黃月驊轉身走向了另一邊的樓梯,樓梯的盡頭是另外的一間房間,「從今天開始,你就當你的父親死了吧。」

    李紹天聽到,愣在了場中,良久以後才幽幽說了一句話:「知道。」其實,這時候李紹天的心裡頭卻閃著這麼一個念頭,「李快活,我家裡會這樣都是你害的,你去死吧。」

    給讀者的話:

    本書快完結了,可能在五月尾又或者是六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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