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激焰狂瀾 正文 殺你
    殺你

    未過五月五,衣服不收籠。

    這一句話所表達的意思是,一旦沒有過五月五日端午節的話,那麼天氣還是隨時可以冷下來的,至於衣服不收籠的的意思,就是說那一些冬天的厚衣服不需要收起來。

    這時候已經五月了,卻是沒有到端午節,k市本來就在北方,天氣自然黑得更快,甚至說還是五點左右,天氣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李快活今天走得特別的早,流連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之上,倒是有點兒的寫意,甚至說此刻的李快活心情極度放鬆。

    下班的時間總是這樣,行人匆忙,永遠都不知道這一些行人在幹什麼又或者說準備去幹什麼,不過從每一個行人臉上那著急的神情可以看出,或許這一些人真的有急事等著去完成吧。

    或是回家見見已經一整天沒有見過的另一半,或是急著開始一天最為jing彩的夜生活,形形色色,自然不能夠猜的得到。

    剛剛還殘留在天邊的魚肚白此時此刻已經被蓄謀已久的濃黑完全覆蓋,漆黑如墨的黑暗就如人們心中計劃一樣,從行動玩完全的佔據也就是僅僅的一會兒而已。路燈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沒有太過多的驚奇,路燈這個驅逐現代黑暗的工具早已經被人們所適應,或許路燈對於很多都市人來說,早已經是一個麻木的存在吧。

    天空因為燈光以及漆黑的原因,被染成了微微的灰,李快活抬頭望向這一片黑濛濛的天,心情十分的平靜,病魔以及小青靜靜地跟在李快活的背後,同樣的二話不說。

    此刻沒有人知道李快活心裡頭在想著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李快活是不是在想著以後蟲口組的展,因此不是有什麼重要原因的話,病魔以及小青都不想打斷李快活的思路。

    不過,緩緩而行的李快活就在這個時候立在了原地,頭頂那一片隨著他的腳步不定地被他拋在身後的天空也定在了那裡,靜靜地立在原地,彷彿亙古一般的存在。

    「駝子。」終於,李快活的嘴輕輕說出了這麼兩個字,而後他自嘲地笑了一笑,突然覺得原來這一段時間以來,駝子已經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一個十分深刻的印象,就算平時他不把駝子當成是一回事,然而,不當成並不代表不上心,李快活心裡頭自嘲著這些天來的自欺欺人。

    的確,這幾個星期以來,對於駝子不折不饒的偷襲,李快活除了對駝子的毅力感到一片驚訝以外,剩下的就是對駝子的尊敬以及對他的畏懼,駝子對陳家豪的忠心李快活是相信的,否則的話是什麼動力,令到駝子竟然這樣三番四次地偷襲自己,就算偷襲失敗了怡然動下一次的偷襲,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這裡頭所需要的自然就是外人所敬佩的毅力。另一方面,李快活對於駝子的偷襲也是感到了坐立不安,為什麼,駝子的偷襲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什麼時候會爆炸,試問有這麼樣的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他又怎麼能夠安心呢。

    李快活緩緩鬆了口氣,臉上那嚴肅的神情在這一刻散去,而後就是一陣愉悅的笑容,清澈,像是黑夜當中綻放的曇花,讓人心生愉悅。

    「駝子,我們還是要有一個瞭解。」李快活自言自語,也沒有理會病魔以及小青聽不聽到自己的話,而後他停下來的腳步再一次緩緩啟動,頭頂之上那一方亙古不變的天開始移動,隨著他的不乏,不快不慢。

    不過,李快活也只是走了兩步而已,走了兩步以後他便停了下來,卻是向病魔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同時訕笑了一下,開口說道:「病魔,駝子在哪裡見我?」

    病魔目光冷漠,臉色冰冷,右耳之上的那一個聖十字輕輕搖曳,路燈當中微微折射出令人詫目的光芒,像是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閃爍,說不出的美。

    病魔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李快活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早就想到了,一個大社團領導人如果什麼事情都cao心的話,那麼他絕對不是一個成功的領導人,充其量是一個比較有潛質的人而已。

    成功與有潛質,自然又是差天共地的一件事。

    「前兩個路口,然後轉過去,在拐彎處再向左轉,而後再向前走大概一公里的路程,那裡有一個籃球場,駝子說他會在哪裡等你。」病魔冷漠地說道,語非常的快,一點兒也沒有估計李快活有沒有理會到他所說的這一句話又或者在心中描繪出一幅圖。

    不過,小青聽到以後卻是向病魔投來了驚訝的目光,病魔以及李快活之間看上去不像是上下級的關係,充其量只是一個平等關係而已,在他的眼裡頭李快活就更像是病魔的手下了,畢竟病魔對李快活的態度,實在會令人想入非非。

    自然,兩者之間的關係不是他這一個尊門負責保護李快活的人所能夠輕易揣測出來的,但是,他對病魔所說的話感到了一頭霧水倒是真的。病魔所說的話其實並不難理解,就在病魔剛剛說完的時候他的腦海當中就已經有這樣的一幅路線圖了,只是,這一副圖從產生到消失也就是短短的一瞬而已,現在在小青的腦袋當中早已經是一片空白。

    李快活笑了笑,「好的。」

    這一刻,小青對李快活崇拜已經不能夠用語言來形容了,那一刻除了用驚訝來形容以外,更多的就是不可置信,李快活能夠當上蟲口組領導人的位置,而不是他們心中認為理所當然的天眼,這裡頭一定有原因的,或許這一點就是微微的一點而已。

    病魔聽到李快活這樣說以後就沒有說話了,那冷漠的目光讓人心寒,不過李快活知道病魔這人沒有什麼,因為這就是他的習慣,習慣這東西不是一時一刻就可以改變的,而且,病魔知道了李快活的很多東西,很多部署病魔都是知道的,從這一個角度來看的話,病魔這個人冷漠也不是沒有他的好處的。

    「走吧。」李快活笑了笑,而後抬步先漫入了前面的小巷子當中。

    李快活的記憶力沒有令到小青失望,自然就不會令到病魔失望了,就在李快活的帶領之下,九拐十三彎,然後李快活成功來到了一個籃球場,一個屬於舊城區當中的籃球場。

    籃球場當中沒有人,兩邊的燈光卻是開著,有點兒的浪費。四周圍著的鐵網把這一個籃球場包圍了,如果不是在鐵網的兩邊還洞開著兩道門的話,真的會讓人覺得這是身處監獄當中。

    就在燈光的照耀當中,站著一道身影,靜靜的,偉岸的,雙手插在褲袋裡頭,頭顱低垂著,像極了故事裡頭那一些主角出場的時的一幕,當然,李快活知道他不是主角,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當中,駝子最多稱得上擺在自己面前的一道坎而已。

    「病魔,小青,你們兩個人在這裡等著吧。」李快活回過頭來對病魔以及小青說道。

    小青點了點頭,事情都已經來到這裡了,小青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地步,從李快活叫自己不能夠就愛那個自己約駝子的事情說出去以後,小青已經想到了日後自己受罰的情形,畢竟施曾經命令過自己,李快活有什麼冒險的行為都要給他報告。

    正所謂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小青心想,「快活哥也就是見一見駝子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的確,場中也就只有駝子一人,而現在場中有自己以及病魔,小青可不相信如果有什麼變故的話,他也不相信自己已經病魔不能夠擺平,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個時候病魔會出手幫忙的情況下的。

    病魔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乖乖地站到了一邊,這個動作自然令到小青心裡頭感到了一陣鬱悶,到時候病魔會不會幫忙這一件事還真的要細細考慮一下呢。

    李快活走過去,穿過了那一道小門順利來到了駝子的面前,審視著駝子,就像審視著一件自己未曾見過的東西一般。

    駝子緩緩抬起頭來,同樣目光冷靜地望著李快活。

    就這樣,兩個未曾見過的人,緩緩審視這對方,不為什麼,只為看清楚對方而已。

    「說起來,我還真的沒有見過你呢。」李快活微微笑了一下,臉上開始露出那自信的笑容,雙眼當中那能夠殺人的光芒開始顯露出來,永遠充滿信心,這是李快活給人的印象。

    駝子望著李快活,有關李快活的傳說他聽過太多太多,然而傳說永遠只能夠停留在傳說的層面,那傳說來的永遠只能夠在腦袋當中勾畫,這一點沒有任何的疑問,曾經駝子想過,那一個能夠在他手中多次逃tuo出來的人應該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甚至說他是一個心機重重的人,可是,現在看到李快活以後,心裡頭稍微的有點失望,李快活所表現的並沒有他心中所想的一般,李快活給他的印象,更多是張狂,年輕人所擁有的張狂。

    「沒錯,我真的沒有見過你,不過,你也令我有點兒的意外。」駝子點頭道。

    「意外?」李快活眉頭皺了起來,不明白駝子說這話的想要表達什麼,「我不是很明白你想說什麼呢。」

    駝子笑了笑,「不明白就算了,我只想問你一下,你找我到底想幹什麼?」

    李快活沒有想到話題一下子就已經來到這裡了,在李快活的構思當中,他還要跟駝子小聊兩句,然後才進入正題呢。

    「怎麼上了年紀的人,總是這麼心急的。」李快活歎了口氣,而後微笑地望向駝子,說道:「這樣我就老實說了,駝子,我知道你跟病魔來自同一個組織,本來我也沒有想過你會這樣,然而,你有沒有覺得你有點兒的咄咄逼人。」

    說這話的時候,李快活十分自然地將目光望向了場邊的病魔處,此刻的病魔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說不上當事人,就像是棋道當中的博弈,局外人雖然瞭解當中的套路,然而永遠都只能夠看,不能說話。

    不過,駝子聽到了以後,只是笑了笑,「看來你知道很多東西啊。」

    「稍微一點點。」,李快活笑了笑,談笑道。

    駝子依舊笑著,「我們的組織,自然不是你能夠知道的,想必你現在說的也只是一時猜測吧,我就告訴你好了,今天我會來見你,純粹是來拿你性命的。」說完這一句以後,駝子的雙眼當中露出了殺氣。

    李快活睜得大大的雙眼突然一瞇,略帶凝重地說道:「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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