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從或死亡(中)
事出突然必有妖,這一句話是李快活一直都相信的。
同理,這一些場子一開始是小刀會管理的,按道理來說換了個bang派,最多也就是換了一個管理者而已,對於這一些經營者來說沒有什麼不好的,甚至來說他們應該拍掌歡迎才對。
為什麼這麼說呢,有bang派看管的這一些場子,名義上是為了保護這個場子,防止那一些外人來這裡搗亂,畢竟,各行都有各行的規矩,一些同行見到你的生意好了,於是故意來打壓你也說不定,所以,這一些bang派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場子,不讓外面的人搗亂,以維持正常的營業。
找人看管場子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沒有什麼場子不會這樣做,給一些保護費而後就可以確保場子的正常營業,這樣做沒有什麼不好的。
當然,這個保護費的多少就要看給你保護的bang派的好壞了,一般來說一個大型的場子,自然會是那一些ang派來看守的,那麼一個月也要三到四萬甚至更高,至於那一些小bang派的話,有時候幾千塊就可以擺平了。
而看管一個場子的bang派更換,對於老闆來說其實是十分有利的,為什麼這樣說呢,畢竟要一個場子接納一個bang派的話,不單單是將原來的bang派趕走就可以的,還要老闆的點頭,如果老闆不點頭,你最多也就只可能搗亂這個場子,卻收不到一分錢甚至是得罪了另外一個bang派。
所以,為了博取老闆的點頭,那一些bang派往往都會開出比原來bang派更低的保護費,也就是說如果一個bang派更替越多的話,那麼場子的老闆就可以將保護費壓得更低,這樣他的盈利就會更高。
這麼一來,這一些場子的老闆或多或少都是不會過問bang派之間的事情的,偶然一個bang派更換以後,那麼bang派就會派人來跟他們說說,然後他們點頭就是了。
「一時間這種情況生了這麼多,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說不定有人在幕後cao縱著。」李快活沉思道,「哼,你以為這樣就難得了我嗎,一定是你們在作怪。」
酒吧如往常一般,多了李快活幾人以後不會有任何的不同,畢竟酒吧裡頭原來就已經有很多人在了,因此李快活他們走進去以後,馬上就有兩名侍應走了上來,「幾位客人,你們是想開包間還是在在外面坐。」
「我們什麼都不開。」李快活望了望那名侍應,笑道:「我們只想找你們老闆,把你們老闆給我叫出來就是了。」
「什麼。」那名侍應聽到以後,吃驚地望向李快活他們,而後臉色一變,下意識地跟李快活退開了兩步,冷笑道:「你說見我們老闆就見我們老闆,那麼我們老闆豈不是很忙,報上你們的名字吧,等我問問經理先。」
這名侍應所說的也是如此,在酒吧裡頭每天都會有各式各樣的人,當中自然不乏要見他們老闆的,當中有一部分人還因為喝了酒,所以在酒癲,胡亂找茬,然後就大聲叫囂著要見經理老闆什麼的,看來這名侍應也算是一個老江湖了,聽到了李快活的話以後就將李快活歸類歸到了找麻煩的那一類。
他又怎麼會想到,李快活卻是是來找麻煩的,然而就算李快活是一個找麻煩的人,那名侍應也沒有任何資格胡亂說話。
「呵。」李快活冷冷笑了一下,微微讓開了身ti,說道:「不用這麼麻煩了,既然你還要慢慢通報的話,那麼我就直接一點,直接找你們老闆吧。」說完,李快活他下意識地繞開了那名侍應,當那名侍應不存在一般。
那名侍應這時候似乎也沒有想到李快活他們的後台到底有多硬,人總是喜歡上位,此時此刻他心中想到的就是現在只要擋住了李快活他們,那麼等待他的就是升職加薪的好機會了,因此,當他看到李快活竟然如此目中無人的時候,他也開始跋扈起來了,他再一次退開了兩步,再一次擋住了李快活。
「不要走,聽我說不要搞事,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了。」那名侍應一仰頭顱,說道。
「不要搞事?」李快活抬起頭,本來已經夠大的雙眼微微睜了一下,頓時眼睛更大了,而就在這一剎那,李快活終於望清楚站在身前的這名侍應,不可否認他看上去是的確是挺帥的,同時不可否認的是他也是挺年輕的,再不可否認的就是,身前的這名侍應還挺憤青的,李快活雙眼一瞪,直接望過去,然後開口說道:「我找你們老闆,管你屁事啊。」說完以後,李快活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啊」的一聲,那名侍應還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人竟然會這麼凌厲的時候就已經眼前一黑,然後中了李快活的一拳。
他艱苦地退後了兩步,一手捂著自己那被李快活打中的眼睛,另一撐著地艱難地站了起來,同時對著李快活怒目而望,沒有說話。
李快活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便繞了過去。
「小朋友,想出位也要知道場合,這些場面對於你這麼一個小嫩頭來說,還是躲得遠遠的好,還有,如果想報仇的話,你去蟲口組找我李森吧,我什麼時候都奉陪。」李森蹲了下來,一掌一掌地打落在那名侍應的臉上,最後不屑地哼了一句,然後站起來沒有理會就走了。
那名侍應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聽到蟲口組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剛才因為怒氣而變得通紅的臉便馬上刷的一下白了,而當聽到報仇兩個字的時候,他的雙眼已經沒有了神色,變得呆呆的,有點兒的呆滯。
蟲口組,對方可是蟲口組,當聽到蟲口組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已經什麼都不敢說了,至於報仇,好笑了,他還不想死,就算李森真的肯跟他公平地打一場,他也未必能夠逃得過蟲口組弟子的報復,報仇,說笑而已。
剛才李快活的一拳打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讓場中的人都注意到了,人總是喜歡看熱鬧的,看到有人打架了,場中的人都是哦饒有興趣地望著李快活他們,眼神當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滋味,似乎想看看,李快活他們會遭受到怎樣的報復。
要知道,酒吧、舞廳甚至是遊戲機房現在都流行有hei幫的人看場,他們看場子就是這時候揮作用的——將搗亂的人趕走。
不過,當李快活他們一行人將那名侍應放倒了以後,出乎場中客人的意料,竟然沒有人來阻止李快活他們幾人。
出來混的都有這麼一個直覺,那就是當某一些事情生的時候,總會知道什麼時候是最危險,什麼時候是不危險的,從沒有人出來阻止李快活他們這個行為,場中的人已經知道了李快活他們幾人身份的不凡,竟然能夠令到看場的人不敢動手又或者說,被人放倒了。
這個時候,自保才是最重要的,於是,他們當中的某一些人紛紛結賬,一下子場中的人少了很多。
「好像,好像是蟲口組的人,那個肥肥的矮矮的好像叫李森。」當中也有人微微從李森那又矮又肥胖的身ti判斷出當中的一人是李森了,蟲口組現在站在浪尖之上,李快活他們幾人的名字還有誰不認識的,看到蟲口組來這裡,而且應該來者不善吧,否則的話也不至於打人,這麼一說就是來搗亂的了。
於是,這麼的一個舉動又嚇跑了一批人。
「快活哥,你看他們都走了。」
此時此刻的令到酒吧生意額大大下降的幾個罪魁禍正得意地坐在一間包間裡頭,李森這個傢伙更是翹了個二郎腿,雙腳放在了桌子上面,顯得舒適寫意。
也是,既然他們是來搗亂的,李快活也沒有想過要給他們情面,更何況是這裡的人給臉不要臉,這樣的話就不能夠怪他們了。
「散場了,散場了,這裡今天不做生意,你們還是走吧。」李森這個傢伙看到人們躲躲閃閃,似乎都害怕他們以後,更加是變本加厲,直接幫酒吧清客了。
這幾人是蟲口組的人這一件事早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傳開了,現在李森更是在這裡叫囂著,這下子好了,剛才依舊留在場中的人看到李快活他們似乎有行動,為了避免無辜傷害而作出警告以後,更是聞風而逃。
短短的一瞬,場中的客人已經全部走了,只剩下酒吧的侍應,而剛才被李快活一拳放倒的那名侍應這時候終於艱難地站起來,閃縮地望了望李快活他們這邊,灰溜溜地走了。
「呵,被李森這樣一弄,想必這裡的老闆就不算在不想出來也要出來吧。」李快活笑著說道,望了望場中空蕩的舞台,「如果老闆再不出來的話,我們就給他一點兒臉色,今天直接給他拆了這裡就是了。」
「可以。」病魔這個傢伙在興波作浪。
李森咧嘴一笑,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沒有我份呢。」
「你們,不要玩得太過離譜,通常來說這裡的老闆只要收到威脅以後都會妥協的,你們將這裡破壞了,我們就賺少了一點錢。」天眼無奈地說道,幾乎已經看到他們搗亂破壞時候的場景了。
經理不是殺人,老闆剛剛將蟲口組的人轟出去了,現在馬上就生打鬥事件,白癡的人都會知道這是蟲口組的所謂,而後聽到了李快活說要見老闆以後,他便已經匆忙地走去找老闆了。
不過,當他領著老闆來到酒吧大廳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場中,經理心中還是暗中讚歎了一聲:「我靠,蟲口組做事還真是有效率。」而後,經理苦著臉望向老闆。
「老闆。」這裡的員工看到了經理以及老闆以後,都是恭敬地叫道。
這聲音傳到了正在包間裡頭高興地談論著應該怎樣搗亂的李森他們耳朵當中,一下子靜了下來,而李快活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陣笑容,「來了嗎,讓我看看你葫蘆裡賣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