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激焰狂瀾 正文 終於來了
    終於來了

    「彭」的一聲槍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頭彷彿一個音響一般,無止境的擴大擴大,然後蕩起了一圈圈的如水紋一般的音波,在花都激焰狂瀾工廠裡頭一次一次地迴盪著。

    「不要……不要……」如波紋一般的槍聲裡頭,還夾帶著陳影以及林籽盈最後的喊叫,一次一次,終於在傳播當中慢慢耗掉了所有的能量,慢慢歸於虛無。

    「什麼,怎麼我感覺不到疼痛的,莫非我已經升天了?」李快活此時此刻雙眼緊閉,雖然說他來這裡就已經想過死亡,可是,面對著死亡的一刻,他還是隱隱的感到了一陣恐懼。

    「那麼,這裡是天國嗎?」李快活心裡頭想著,不過,耳邊似乎還傳者陳影以及林籽盈的喊聲,不jin令到李快活心裡頭一陣疑惑:「不對,我不想中槍了。」

    猛然睜開眼睛,李快活的視線馬上看到了依舊站在身前的花追以及湯藥生,「沒事,剛才我沒有中槍。」

    「快活他沒有事。」陳影看到李快活依舊安靜地站在原地,剛才懸著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她望向林籽盈,對著臉色已經蒼白的林籽盈說道:「籽盈,快活他沒有事,剛才那槍不是湯藥生開的。」

    「是嗎?」林籽盈聽到陳影的話以後,也是睜開雙眼,現李快活依舊安全地站在身前以後,雙眼的淚意終於忍受不住,像是吸了水的海綿緩緩受到壓力一般,一陣水霧緩緩從林籽盈的雙眼升起。

    「快活他沒有事,他沒有事。」林籽盈高興地重複著這一句話,全然忘記了此時此刻他們身處的境地依舊是十分危急的。

    「是誰,是誰躲在暗處,出來。」湯藥生目光冷冷地一望李快活,然後對著沾滿了人的花都激焰狂瀾工廠大喊,當下,工廠裡頭再一次蕩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回音。

    「湯藥生,似乎,地獄閻羅王還不打算收留我呢。」李快活微笑地望著湯藥生以及花追說道。

    湯藥生此時此刻定定地望著在他腳邊的那一刻子彈洞,一個小小的洞而已,然而,一刻鋼製子彈這時候卻是鑲嵌在裡頭,子彈四周,如蛛網一般的裂紋緩緩擴散開去,一直蔓延著形成了一個圓形形狀。

    「這是刻意的還是失手的?」湯藥生這時候心裡頭也是害怕,直到看到這一顆子彈以前,湯藥生一直出於主動地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生命竟然也是命懸一線,可是,剛才的一槍告訴他,這間工廠裡頭還有李快活的人在,那麼,如果剛才這一刻子彈射過一點的話,那麼倒下的會不會變成了自己?

    在危險面前,湯藥生隱隱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李快活,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怕死,居然帶人來了。」湯藥生惡狠狠地望著李快活說道。

    「我靠,我哪裡知道,你問我我問誰?」李快活此刻也是無奈,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花火裡頭會有自己的人在,不過幸好是這樣,否則的話剛才他就去閻羅王那裡報道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有人來了。」

    湯藥生望著李快活,笑了一下,「李快活,難道你忘記了我跟你說過,我只要你一個人來,如果你帶人來的話,那麼陳影以及林籽盈將會受到什麼傷害就不要怪我了。」

    說完以後,湯藥生還耐有尋味地反問了一句:「難道,你忘記了嗎?」說完,湯藥生剛才指著李快活的手槍突然改變了方向,猛然面向了李快活身後的陳影以及林籽盈。

    「糟糕。」李快活一看到這幕,心裡頭愣了一下,連忙說了一句:「不要。」

    然而,就在湯藥生準備開槍的時候,剛才沉寂很久的槍聲再一次響起了,「彭」的一聲再一次在空曠的工廠裡頭響起,剛才還在湯藥生手上的手槍順勢掉落到地上,然後「卡卡卡」地在地上打轉著。

    這槍聲,明顯就是給湯藥生的威脅,彷彿在告訴湯藥生,如果他敢輕舉妄動的話,那麼這一槍就會射落在他的身上,而不是他手中的槍上。

    湯藥生這時候四處張望,場中除了花火的弟子以外,豪爵也有一部分人在,此刻他想找出到底是什麼人裡頭藏著臥底,這時候生這樣的事情,不用多說一定是兩個bang派的人裡頭有李快活的臥底了。

    可惜,花都激焰狂瀾工廠裡頭站著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湯藥生根本就不看不出誰有不妥的地方,當然了,因為這一槍槍聲的原因,場中的花火以及豪爵弟子都互有議論,遮掩造成了湯藥生更難現到底誰混在人群裡頭,時不時放冷槍了。

    「湯藥生,似乎,那名躲在暗處的人不太喜歡你用槍指著我們呢。」李快活望著緊張的湯藥生,微笑著說道。

    其實,對於花火以及豪爵弟子裡頭竟然混有自己的人這一件事李快活是不知道的,否則的話剛才李快活就不會這麼緊張,就好像現在一般,李快活簡直就是心無旁騖,大大方方地與湯藥生對罵呢。

    湯藥生這時候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明明可以殺了李快活,一雪前恥的了,然而這時候卻偏偏有人躲在暗處放冷槍,這下子好了,在眾多弟子面前湯藥生現在開槍了又怕對方的下一槍會射向自己,而如果不開槍了,那麼他在花火以及豪爵的弟子面前似乎也會顏面盡失了。

    「李快活,你不要這麼拽,你認為你還有能力離開這裡麼?」湯藥生冷笑道,這時候他已經將剛才握著手槍的手放到了身後,用自己的後背掩蓋著,其實,剛才子彈射落在手槍上的時候,那一股力道在已經令到湯藥生的手酥麻無比,如果他估計面子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哇哇大叫了。

    「哼,離開這裡?」李快活心裡頭笑了一下,李快活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一次的目的地告訴了李森他們,從來到郊區的散步到現在的談話,其實李快活無一不是在拖延時間,畢竟,李森這傢伙就算不會跟來,但是施以及病魔這幾人也不是傻瓜來的,總不會看著自己去送死而坐視不理吧,而現在又有一名蟲口組弟子在暗中放冷槍拖延時間,在這樣的條件下李快活還怕什麼,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在這裡好好拖延時間,等蟲口組來就是了。

    「呵,湯藥生,現在我是離不開這裡,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你也不能夠對我們怎麼樣吧,怎麼樣,我說得有沒有錯?」李快活微笑著詢問湯藥生。

    唉,湯藥生差點破口而出:「你說得實在是太過有道理了。」不過,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湯藥生絕對不會這樣做,他只是冷冷地笑了一笑,破口罵道:「李快活,你不要那麼拽,那個人只是隱藏在暗處而已,只要我們將那個人找出來的話,那麼你們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以後,湯藥生對著場中的花火以及豪爵弟子說道:「你們現在馬上給我找,給我找出來到底是誰在這裡放冷槍,找到以後不用回報,直接給我殺了他。」

    老實說,湯藥生雖然是豪爵的人,不過明顯做起事來實在是太過的嫩了,剛才他竟然直接命令花火的人做事,雖然說在這一次的綁架事件裡頭,花火以及豪爵是聯盟來的,可是,就算是聯盟,湯藥生的權利也未必能夠大到命令花火的弟子做事,當下,花火的弟子聽到了湯藥生的話以後,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才好。花追現在還站在湯藥生的身旁,他們也知道湯藥生是豪爵的人,在豪爵似乎也十分有地位,然而這不代表他就有直接命令自己的機會,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做才好。

    花追看了看湯藥生,從剛才湯藥生出來的一剎那就已經奪取了他的地位,現在竟然還代自己擅自命令自己的手下,花追自然心情不爽,不過,現在他們是同盟,花追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望了望自花火弟子以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按照湯藥生所說的話去做。

    花火弟子有了花追的示意,這次也終於明白了,全部都行動起來尋找那一個躲在暗處放冷槍的人。

    「哼,有這麼容易找嗎?」李快活看著忙碌的他們,心裡頭冷笑,這個人就連他都不知道在哪裡,試問他們又怎麼可以知道呢。

    其實,湯藥生也想過敲打李快活的,畢竟,這個放暗槍的人就算不是李快活的弟子也一定與李快活有關係,在這樣的機會下如果直接捉住李快活,然後從他口中索取信息是最好的,不過,這樣做的話湯藥生又有事情要擔心了,那就是那名槍手會不會直接斃了湯藥生就算了,這情況湯藥生自然也不會冒險。

    「陳影,籽盈,剛才讓你們擔心了。」李快活這時候方才響起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個擔驚受怕的女人,連忙轉過身來對著他們說道。

    陳影以及林籽盈兩人這時候什麼都不敢想了,如果這一次李快活以及他們能夠平安走出去的話,那麼就算他們要折壽也願意,至少,折壽的話他們也可以跟李快活相處多幾年,可是現在李快活死了的話,那麼一切都成泡影了。

    「沒事。」陳影搖了搖頭走到李快活的面前,看著那個熟悉的臉龐,「快活,你怎麼這麼笨啊。」

    「笨?」李快活疑惑地反問了一句,而後搖了搖頭說道:「陳影,如果可以救到你們的話,就算我的性命丟了也沒有關係,更何況,現在我還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嗎,怎麼這麼說話呢。」

    林籽盈這時候也走到李快活的身邊,他剛剛泛著淚意的雙眼依舊微微的通紅,「你還說,為了我們這麼冒險,值得嗎?」

    「值得,當然值得了。」李快活想也沒有想直接回答。

    其實,女人的心思看似細膩,其實是十分簡單的,李快活這看似無意的一個回答,彷彿一根針一般,狠狠地紮在了陳影以及林籽盈的心中,一種叫做感動的感覺緩緩升起。

    湯藥生看著李快活他們在卿卿我我,不屑地哼了一口氣,「李快活,你們遲早都是死的了,趁現在有時間的話就好好相處吧,有什麼話要說的話就儘管說,否則的話日後去到地獄的話,閻羅王不讓你們相見就慘了。」

    「好笑。」李快活聽到以後,不屑地一笑,然後將陳影以及林籽盈護在自己的身後,緊緊地盯著湯藥生,「湯藥生,怎麼,你羨慕了是不是,也對,這麼大了連個女朋友也沒有,這一點也是挺難堪的。」

    說完,李快活還補充了一句看似威脅的話:「不過,你不要惹我生氣,否則的話小心我叫那個槍手直接給你一槍,到時候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下去閻羅王。」

    湯藥生一聽,想起了剛才的兩槍,看似是無意間的兩槍,其實只是刻意這樣做的而已,目的就是給湯藥生威脅,叫他不要輕舉妄動而已,這一點湯藥生十分清楚,否則的話說不定現在湯藥生已經號司令,直接宰了李快活算了。

    「哼,李快活你就嘴硬吧,我看你還能夠嘴硬多久。」湯藥生yao牙切齒地說。

    然而,就在湯藥生說完這話以後,工廠的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句話,「made,到底是那個混蛋,竟然敢對我們的快活哥說出這樣的話?」

    湯藥生一聽,剎那心中暗罵了一句:「糟糕。」

    「終於來了。」相反的,李快活聽到了以後,心裡頭倒是一陣歡喜,彷彿在黑暗當中迷路依舊的人,剎那見到了黑暗中的明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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