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激焰狂瀾 正文 熟悉
    熟悉

    自殺?

    自殺是個體蓄意或者自願採取各種手段結束自己生命的行為。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一點,那就是自殺的人是不值得尊重的,甚至他們是傻瓜,大好生命在這裡,為什麼要自殺,難道,你認為到了這個地步的話,某些事,某些人能夠用一死了之來結束一切嗎?

    要知道,一死以謝天下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一死以後,只能夠迎來別人的輕視以及一堆解決不了的問題。

    可是,場中所有人聽到林亨已經自殺的時候,都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不相信,說笑的吧,就在紅葉弟子出來的一剎那,他們分明還看到林亨坐在包間裡頭,試問在這麼短短的一瞬,林亨又怎麼會不明不白地死了,而且還是自殺這一個可笑的說法。

    眾所周知,生命誠可貴,與社團中人來說,生命更是無價,在社團裡頭,瞭解自己生命的做法是不可以原諒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阿某的電話響了。

    「喂。」阿某沒有理會正在跟紅葉弟子說話的李快活,逕直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的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而後阿某收了線,走到李快活的身旁說了幾句。

    「嗯,知道了。」李快活點了點頭。

    剛才打電話來的是血蓮的弟子,弟子打電話來告訴阿某,剛才他們在包間裡頭現了林亨的屍體,而林亨已經死了,根據他們的判斷,林亨應該是自殺的。

    「好的,我知道了。」李快活點頭對那名紅葉弟子說道。

    接著,那名紅葉弟子從懷裡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李快活說道:「這是林哥臨死前叫我交給你的。」

    「好。」李快活聽到林亨已經死了的消息的時候,心裡頭莫名地湧起了一陣苦澀,雖然說林亨是自殺的,自殺這一種行為他多少有些不贊成,可是,李快活也聯想起一些東西,或許,林亨這一次的自殺或多或少與自己有關吧。

    當然了,李快活湧起一陣苦澀,並不是說李快活同情林亨,李快活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是同情林亨的話,如果今天不是向東幫他擋了兩槍的話,現在誰來同情他。

    「嘶」的一聲。

    李快活將那一封包裹得完好無缺的信封沿著上面撕開,信封之上很快便被撕開了一道裂縫,而後李快活也沒有顧忌什麼,雙手微微用力將信封折起,眼睛順著那道掙開的口望進去。

    信封裡頭,一紙一銘牌,李快活伸出手,將信封裡頭的銘牌以及信紙抖出來,銘牌是血蓮銘牌,信紙是林亨給李快活的信:

    不知道你是誰,暫且用蟲口組大哥代替。

    老實說,社團領導人的位置不好坐,以前我不知道,然而自從我坐上這個位置以後,我慢慢明白到這點了。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其中不乏一些名貴的藥品,只是,就是沒有後悔藥這一種藥。

    你們的人被我們紅葉的弟子殺了,可惜,這件事我也只是收到你都血蓮才知道的,只是,已經太遲了。

    對於你們的憤怒,我知道,只是,我想說的是這一次的事件,與紅葉的弟子沒有任何關係,這一次都是因為我的領導失誤。

    或者吧,我根本就不適合坐上紅葉領導人這個位置。

    這個位置,可真不是太好坐啊。

    當然,我也知道,現在的紅葉,只是一盤散沙而已,甚至連一些小組織也比不上,所以,雖然,這一次的事件是我們紅葉弟子干的,然而,與其他的紅葉弟子無關,他們,是無辜的。所以,希望你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

    我,現在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夠一死以謝天下。

    從今以後,紅葉解散,望兄不要太過難為紅葉的弟子。

    ……

    信裡頭還說了一些事情,當然這一些李快活都已經沒有心思看下去了,按照林亨的意思,從此以後就沒有紅葉這個社團了。

    「呵呵,這事情就這樣吧。」李快活笑了笑說道,「按照你們大哥的意思,從今天開始,紅葉解散。」

    「什麼,我不信。」那名紅葉弟子一聽,吃了一驚連忙說道:「這是你捏造的吧,我不信。」

    那名紅葉弟子說得也沒有錯,雖然說現在的紅葉已經岌岌可危,甚至連紅葉的新任領導人也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而畏罪自殺了,可是,縱使他畏罪自殺了紅葉自然可以選出新一任的領導人,這麼一說的話紅葉也不用解散吧。

    這個消息,對於紅葉弟子來說實在是太過讓人震驚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李快活對於他的話沒有感到一絲的憤怒,紅葉弟子的反映也在李快活的想像當中,就算他是紅葉的弟子,想必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也會感到十分震驚吧,只是死了一個幫主而已,為什麼要解散呢。

    「給你看看吧。」而後,李快活將那一封信遞給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紅葉弟子,看他的地位,應該在紅葉裡頭挺高的吧,李快活也相信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以後,會影響另外的紅葉弟子。

    如果,這時候不是蟲口組的人看到李快活這時這刻臉帶微笑,如果不是看到李快活的語氣沒有太過大的變化的話,說不定現在他已經衝了上去,一定讓那名紅葉弟子碎屍萬段了,也不要以為這裡說得太過誇張,社團的人從來都是沒有人性的,有這樣的舉動也是正常。

    「好的。」紅葉弟子看到李快活如此的近人,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人在剛才還是要將自己社團消滅的人,他伸出手接過李快活遞來的信紙,自信閱讀了起來。

    讀著讀著,那名紅葉弟子的聲音慢慢哽咽起來,而後更是讀不下去了,只是握著那張信紙,默默地看著。

    在這個途中,場中一片寂靜,彷彿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的結果一般,終於,心讀完了,他無聲無息地將手放了下來,歎息了一聲,自然自語道:「我們,散了吧。」

    散了吧!

    同樣的一句話從那名紅葉弟子的口中出,彷彿一根針一般直刺紅葉弟子的心底,此時此刻他們終於相信,原來剛才李快活所說的話是真的,林亨在臨死前的確交代他們,紅葉就此散了。

    「現在你相信了吧。」李快活微笑著問道。

    那名紅葉弟子自然知道,如果李快活是那一種難以招呼的主的話,那麼剛才自己所說的話,已經足夠自己死上十次百次了,幸好李快活算是那一種好說話的人。

    其實,如果不是李快活知道林亨已經死了,那麼也不會這麼好心情地站在這裡,說不定早已經殺進去了。

    那名紅葉弟子點了點頭,說道:「嗯。剛才我冒犯你了,對不起。」

    「沒有所謂。」李快活望著那名失落的紅葉弟子,自然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裡頭不好受,想必,如果此時站在對面的是自己,看著自己的社團竟然要解散了,相信自己也不會好過,畢竟,一個社團裡頭就算只是一個弟子,但也曾經付出過心血,看著這一些付諸東流,一切可想而知。

    「其實,你們應該幸運。」李快活淡然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一點你們應該知道,今天你們退出了社團,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否則的話,今天林亨用性命換回來的一切就白費了。」

    「是的,我知道了,林哥所做的一切是不會白費的。」那名紅葉弟子嚴肅地說道,然後向著李快活恭了一xia身,說道:「謝謝你放過我們紅葉的弟子。」

    「不。」李快活搖頭道:「不是我放過了你們,是林亨用他的性命換回了你們的一切,還有就是,從今以後已經麼有紅葉了,所以,不要用紅葉相稱。」

    那名紅葉弟子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李快活竟然是這麼一個注重細節的人,「我知道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們先走了。」

    李快活微笑著說道:「好吧,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說明的,那就是藍藍夢舞酒吧從今以後誰來看,你們現在應該十分清楚了吧。」

    那名弟子聽到以後,臉上閃過了一陣難做,「這一點我不能夠作主,至於怎麼樣的話,想必你們的情報系統這麼厲害,應該可以查到的吧。」

    「你高估我們了。」李快活笑道,而後,李快活突然叫住了正在離開的紅葉弟子,「等等。」

    紅葉弟子感到了奇怪,到底還有什麼事情要說的呢,雖然說剛才他們都是有說有笑,然而彼此心裡頭哦都是清楚的很,蟲口組以及紅葉始終都是兩個互相仇殺的社團,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

    「怎麼了。」那名紅葉弟子轉過身來疑惑問道。

    「接著。」李快活將手一揮,一個銀白色的銘牌順著李快活的手飛了出來,那名紅葉弟子看著銘牌飛來,愣了一下,連忙伸出手接過來,接住的瞬間,只覺得手心一陣冰涼的感覺。

    他攤開手心,現手心之上一塊銀色銘牌,銘牌呈蓮花形狀,花瓣之上有點點的血紅,看到這塊銘牌的剎那,他想到的是血蓮。

    「你們收下吧,血蓮銘牌從來出以後都不會收回來。」李快活淡然道。

    那名紅葉弟子看著李快活,而後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而後,他走回了紅葉弟子的人群當中。

    「我們走吧。」李快活對著身邊的李森他們說道。

    「好的。」他們都是點了點頭,剛才李快活以及那名紅葉弟子的對話他們都聽到,自然知道李快活已經放過了紅葉,又或者說,林亨的死已經換來了紅葉弟子的一條命,否則的話,剛才來勢洶洶的蟲口組弟子,真不會對紅葉弟子他們做出什麼事情,說不定就是血流成河吧。

    「明天我們派人來接手這裡吧。」李快活對天眼說道,「他們已經沒有守護這裡的能力了,我們就給他們一天晚上的時間吧。」

    「知道了。」天眼不敢說什麼,點了點頭,其實,天眼此刻心裡頭還在埋怨李快活,李快活實在是太過仁慈了,現在的情況,紅葉還有什麼能力守住藍藍夢舞酒吧,索性現在接手它算了,還等到明天幹什麼。

    不過,李快活的命令天眼不敢有什麼不從,更何況天眼也知道李快活這樣說的話,一定有他的意思,而後,天眼以及阿某就有條不絮地帶領著蟲口組弟子撤退了。

    ……

    當李快活他們再一次來到醫院的時候,剛剛進行了手術的向東已經醒了。

    「向東,你醒了。」李快活滿臉愜意地說道。

    向東這時候身ti還十分虛弱,臉色蒼白無比,嘴唇更是白得像一張紙一般,看到了李快活以後,向東虛弱地笑了一下,說道:「快活哥,你們來了。」

    「向東,你沒有事吧?」李森沒有等李快活說話就已經走了上來,其實,最擔心的除了李快活以外,或許就是李森了,剛才向東還在昏迷其間,李森都已經說「怎麼還沒有醒」這一句話差不多十次了。

    向東淒然地笑了笑,「炮森,我還沒有死,你可以放心了。」

    「死,死你條命啊,沒有經過我同意,你死什麼。」李森聽到馬上破口大罵,似乎沒有覺察,自己剛才的那一句話實在是太有深度了。

    當下,場中李快活、施以及病魔都用奇異的目光望向李森,而後又望望向東,臉上有了釋然的表情。

    原來,他們是同志。

    李森似乎這人這時候也挺聰明的,似乎已經明白了李快活所投來的奇異目光的含義,愣了一下以後,馬上推搪說道:「不,我跟他沒有關係,你們誤會了。」

    「叮叮……」

    就在李森辯駁的時候,李快活的手機響了,場中都是靜了下來,李快活掏出手機。

    「嗯,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李快活望著屏幕上閃爍的號碼,按下了接聽,「喂。」

    然而,電話剛剛接通,傳來的便是一張熟悉無比的聲音:「快活,不要聽他們所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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