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飛機了
或許,這一個夜晚對許多人來說是平常的,他們都按照往常一般吃飯睡覺,然後在新的一天裡頭起床、吃早餐然後就是工作,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他們的生活平淡,毫無激qing,沒有什麼的熱血,或者年老的時候回味起來就像是喝一杯白開水一般,平淡無味,實在就連說出來的意義都沒有。
或許吧,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世間萬千事情當中最為平淡而又不用言說的一些,是以根本就不用回味。
當然,世事總有例外,這一夜對很多人來說是平平無奇,可是對某些人來說卻是十分重要,而這一晚,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在頒布著。
佐明這晚沒有回家,早早地他就在他們蝶影幫的一個分堂裡頭籌備,蝶影幫是南區眾多社團裡頭的一個大幫,所管理的場子自然多,所以一開始羅威知道佐明準備在第一高中設立蝶影幫分部的時候,羅威為了支持佐明,二話不說就將幫裡頭的一個舞吧劃給了佐明,讓他做蝶影幫分堂的總部。
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新世紀的社團不像以前那一些社團一般,子承父業,父親的事業由自己的兒子繼承,在新世紀裡頭講求的都是有能者居之,誰的能力強誰就可以坐上大哥這一個位置,佐明辦事能力好,而且還年輕有為,他的確是十分關照佐明的,甚至是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接班人,假以時日的話,佐明也一定會坐上蝶影幫幫主的位置。
這時候的佐明自己一人坐在舞吧的一間房間裡頭,房間很大,應該屬於那一些豪華包間,然而敞大的包間裡頭卻是空蕩蕩的,除了原來包間應該有的沙桌子以外,這裡就只有佐明以及放在桌子上面的啤酒瓶,沒有啤酒杯,同時還有一兩支在桌子上面橫亙著,顯然佐明是整支整支喝的。
在這一些有外面社團看守的場子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社團在場子裡頭的消費一般都是打一個十分低的折扣,這個折扣或者只是收了成本,或者是虧本價格,當然更多的場子會採取另一種方式,那就是免費供應了。這一些場子的老闆哪一個不是在商場上混得滑膩無比的,自然知道為人處事,場子裡頭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是要這一些看場的人出馬的,平時虧一點也不算什麼。
當然,這一些負責看場子的人也知道規矩,在場子裡頭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雖然也有消費,不過消費也只是小數目而已,絕對沒有大消費的,畢竟這一些社團的大哥也知道,如果自己的手下在場子裡頭搞破壞的話,說不定這個場子這個月是自己看的,可是到了下個月就要易主了。
這個方法,或許與可持續展有一點的關係吧。
佐明這時候臉色略紅,臉頰上面有兩抹淺淺的酒紅,在包間那陰暗的燈光裡頭看的不真切,不過顯然佐明已經喝了不少。這一段日子裡頭,他過得十分的窩囊,先是井十一以及湯藥生的到來,這兩人的到來多多少少打擊了他的自信。
他自問自己不比任何人差,論出身的話他自少就是一個大家庭的少爺,或許是因為從少飯來張口衣來張手的原因,所以他自少便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意義,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不知所謂地揮霍著家裡頭的錢,當然,家裡頭也是任憑他揮霍,富二代永遠都是幸運的,一些富二代一出生所站的起點,早已經比很多人奮鬥一聲的終點還要高,顯然的,佐明就是這樣的一類人。
或者,如果沒有一些意外生的話,佐明的人生就會想大多數人一般,雖然會過得jing彩一點,然而年老以後都會想一杯白開水一般平淡無味,實在連提起的意義也沒有,然而有一天,佐明的命運開始轉折。
就在那一天,他遇到了羅威,而他遇到羅威的前提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偶遇,更加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鋪墊,那只是一個擦肩而過,然而就是這麼一件平凡的事情,那時候的佐明完完全全地震住了。
羅威所創建的蝶影幫那時候已經是南區的一個大社團,每一個社團的創建都要經歷從弱到強的過程,蝶影幫同樣也是,而且羅威所創立的蝶影幫更是他一手帶大的,絕不是繼承別人的勞動成果。
二話不說,佐明找到了羅威,而那時候很多人都不對佐明抱有好感,認為羅威不會收一個十歲不夠的人進蝶影幫,結果,佐明還是進蝶影幫了。
終於,自此以後,佐明那如白開水一般的生活彷彿一下子加入了調味劑,他那平淡的日子裡頭開始散出芳香,或許還是他父母的那一句話,繼承他們的事業或許生活平淡無味,然而過得穩定,然而佐明走上的路,生活雖然充滿激qing,可是卻充滿了波折,日後的生活也不一定會好。
沒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兒女加入地下社會,佐明的父母也是如此,然而經過多次勸阻以後佐明都不聽,他們也漸漸無能為力,對於佐明的行為只能夠採取不贊成不反對的態度。
不得不說,佐明這人天生就是當地下社會的料,自從佐明進入蝶影幫以後,佐明的才能的確得到了很大的揮,而他的表現也實在令到蝶影幫裡頭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甚至連羅威都對他十分滿意,隱隱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接班人。
要說佐明的地下社會奮鬥史就是一部崛起的青春勵志劇也不過之,一個家境優異的富二代,放棄了自己手中的一切而去追求人們所追求的地下社會,同時還走到了繼承人的位置,這一路走來可真是不簡單。
然而,就在佐明對自己充滿了信心的時候,天來橫禍,井十一、湯藥生以及比他們更加優異的李快活出現了。
井十一和湯藥生他們不談論,身為k市四公子的手下,他們所處的地位是自己所不能夠企及的,不過李快活他確實是不順眼,有什麼可能,李快活什麼也沒有,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能夠組建一個社團,身旁有一群能打的好手,而且最為恥辱的就是,他竟然在李快活的手下接連失敗。
窩囊,這一歌詞用來形容佐明絕對不過分。
佐明握起了一支已經打開的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以後,一抹嘴巴旁邊沾著的酒,然後咧嘴笑了一下,李快活,終究要成為一個歷史吧,佐明就不相信,李快活面對著四個社團的圍困,他還有tuo身的可能。
「嘟嘟嘟!」這時候傳來了一聲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佐明將酒瓶放在桌子上,微微叫喊。
然後便有人推門而進,目光一掃以後看了看佐明的方向,然後一躬身恭敬地說道:「明哥,已經準備好了。」
「嗯。」佐明淡淡地應了一聲,深沉問道:「人手都已經準備好了吧,帝門他們有什麼動靜?」佐明擔心這一次聯合是一次陷阱,經過了這麼多次的失敗,佐明已經學會了小心,學會了凡事小心翼翼,這麼一說的話,失敗也算是一次成長的好機會吧。
那人聽到以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明哥,帝門、豪爵以及飛蛾舞他們都在積極準備,這一次的聯合應該沒有什麼作假的成分吧。」
佐明點了點頭,說道:「嗯,知道了。」
「那麼,我先退下了。」那人也懂得事物,事情稟告完畢就主動退走,不做任何的停留。
佐明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那人的離開,而直到那人離開以後,佐明一手握起了一瓶酒,又是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後又是狠狠地一抹沾在嘴巴的啤酒,狠狠地說道:「李快活,噩夢要完結了。」
或許,對於佐明來說,李快活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噩夢吧。
……
另一方面,飛蛾舞也在積極準備著。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明天我們就要將蟲口組從第一高中趕出去。」蘇靈敏一聲號令,身前的弟子都是一聲高呼。
或者,對於蘇靈敏來說,李快活也是一個噩夢,而且是一個朝思暮想的噩夢,自從那一次以後,蘇靈敏便覺自己對李快活竟然有感覺了,傾城之戀這一些事情是有的,然而蘇靈敏不相信會生在自己的身上。
為了將李快活這個噩夢從自己的身上除去,蘇靈敏成為了這一次總攻的組織者,沒有人知道她的目的,然而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也正是這樣,這四個或許根本個不相關又或者應該水火不容的社團走在了一起,捆綁起來成為了一支阻擊蟲口擴張的殺蟲劑。
身為組織者,蘇靈敏自然不能夠鬆懈,所以今天晚上她早就做好動員,誓要將李快活從第一高中出去,把這個噩夢從自己的身上出去。
「李快活,我要你後悔。」蘇靈敏那俏麗可愛的臉上閃出了一絲殺意,嘴角輕輕冷笑出了令人生寒的詛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急促的聲音傳進來,「敏姐,有線索了。」
「線索?」蘇靈敏的心愣了一下,急忙走到那人的身前,問道:「什麼線索?是不是找到寶藏了。」
寶藏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重要了,這事情直接影響的可是她能不能夠重新回到墨捨的機會,雖然她的哥哥韓新已經極力為她爭取,而為什麼這一次她能夠奪得這一次的機會也是韓新爭取的結果,所以她不能夠讓人捷足先登。
「呼呼~~」那名飛蛾舞的弟子明顯是跑過來的,走到蘇靈敏面前的時候很大口大口地呼著氣,看到了蘇靈敏以後馬上說道:「是……是的,我們有弟子找到在器材室的地上有一塊鐵板,想必定是通往底下的隧道。」
「終於找到線索了。」蘇靈敏的心裡頭一喜,這事情接手了這麼久終於有線索了,她又怎麼會不高興呢,「走,我們馬上去第一高中。」
「敏姐,那麼明天的計劃我們怎麼辦?」當下有一名弟子問道。
「計劃?」蘇靈敏嘴角一聲冷笑,說道:「什麼計劃,計劃比這個寶藏重要麼,不用管他,我們走。」
於是,飛蛾舞就這樣放佐明飛機了。
……
「大哥,飛蛾舞突然行動了,似乎找到了線索。」一名弟子接到了電話,馬上對井十一說道,第一高中帝門、豪爵以及飛蛾舞這三個社團,因為寶藏的原因都在各自的幫裡頭安插了臥底,為得就是能夠第一時間取得對方的動向。
井十一聽到以後嘴角一聲冷笑,心裡頭興奮地想道:「這寶藏終於露出馬腳了。」寶藏自然不會自行露出馬腳,井十一這麼想算是擬人的想法吧,而後他命令道:「走,我們也行動。」
……
「大家,明天攻擊蟲口組的計劃暫時擱置,我們現在出去。」湯藥生也是號司令。
……
轉眼又是新的一天,這一天第一高中的校門口沒有多少人願意接近,甚至有一些老師看到了門口的那個黑壓壓的陣勢以後都是避而遠之。
在這一群黑壓壓的人群裡頭,佐明一馬當先站在了前面,這時候他的臉上青筋bao露,額上黑氣騰騰,似乎沒有想到除了飛蛾舞以外,帝門以及豪爵都放他飛機了。
其實佐明不知道,這時候他們都已經來了,只不過實在是太過忙碌了,一時間不能夠趕過來而已,他們甚至心裡頭在料想,一旦完成了這裡的事情便馬上趕過去。
「哼,沒有你們我也一樣可以放倒李快活。」佐明心裡頭憤憤不平地想道,昨晚他實在想不到他們三個社團竟然會這樣,竟然同一時間放他飛機了,昨晚還說他們已經在準備了,應該是做模樣給他看的吧。
而在佐明那怨念的目光裡頭,一道人影十分悠閒地走了出來,信步閒庭,大大的眼睛,銳利的視線,自信的微笑。
第一高中的這一天,注定要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