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
李森、向東病魔三人也是將綁在眼前的布條扯了下來,這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間破敗的房子,這麼簡單的一間房子,豎立在高樓林立的南區商業街裡頭,多多少少會有點兒的格格不入。
不過,這房子雖說破敗,裡頭卻是有著四周房子所沒有的防禦,其中隱在暗處的人李快活目光一掃,竟然現了不下十人。
「就是這裡嗎?」李快活直接無視帶他們來的兩人,疑惑地問向東,現在李快活只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陷阱裡頭一般,四周這麼多守衛,如果這些守衛一旦有一點兒不妥自己的話,那麼他們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向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快活哥,這裡就是我們買刀的地方了,這裡的老闆傳聞曾經幹過幾單大案子,在警局裡頭都留有名字,所以才會這麼警惕,以前我也來過這裡,不過也是跟著朋友來的,以前也是這麼警惕的了,所以快活哥你不用太擔心。」
「老拐呢,我們是來買刀的。」向東回答了李快活的問題以後,走上前對帶路的兩人說道。
那看了看李快活他們一行人學生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會是什麼有頭有面的大勢力的人了,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知道這裡。
「你們急什麼,等等就是了。」這麼一想,他們對李快活的與其也明顯差了很多,簡直就是對李快活他們呼呼喝喝,語氣不善。
「你……」李森馬上來火了,他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從來都是看不過那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的,李森聽他們這樣一說,馬上便來火了。
「李森,你冷靜一點。」李快活一把拉住李森,老實說李森這人平時都不錯的,尤其是打架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勇猛,然而有點兒可惜的是,李森很多時候都很容易衝動,對於李快活容易衝動這個問題,李快活自然也沒有說什麼,其實有時候一個人容易衝動也不是不好的,至少這樣的話,打架的時候可以平白無事地增加自己攻擊。
李快活從容地笑了下,說道:「麻煩你們快一點吧,因為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李快活說這話的時候,臉帶親切的笑容,同時大大的雙眼微微瞇起,親切之間彷彿有陣陣殺氣放出來,看著剛才領路的兩人彷彿看著仇人一般。
剛才領路的兩人看到李快活這樣親切卻又帶有威脅性的神情,心裡頭莫名地愣了一下,驚訝於為什麼自己會怕了這麼一個學生的同時,卻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等等吧,拐老很快就出來了。」
這賣刀人的名字,別人稱為老拐,而他的手下就稱他拐老,只是一個稱呼問題,絲毫也沒有影響到這個賣刀人的聲望,看向東的表情,似乎這個賣刀人聲望還是挺高的,否則的話這裡的守衛也不會這麼深嚴,而這這裡這麼深嚴都沒有人管,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老拐的聲望十分的高,高到了讓人不敢動他的地步。
「那麼,麻煩你們了。」李快活十分有禮貌地說道。
領路的兩人看到李快活臉上的神情,早已經不自覺地被李快活吸引住了,這時候聽到了李快活的話,心裡頭疑惑,剛才還十分囂張準備動手的那人這時候因為身前少年的一句話已經安靜下來了,到底這名青年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利呢,還有就是,他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會尋到拐老這裡來買刀呢。
「沒有關係,拐老應該很快就出來的了。」微微的一陣失神以後,他馬上回答。
果然過了不久,從那破舊房屋裡頭走出一人,這人一看不算特別,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這人只是一個小矮子而已,身高自然不高,一把年紀身高竟然比李快活還要低上一個頭位,試問這樣的人算不算矮子呢。
同時,那人還有一張猥瑣的面孔,下巴之處濃密的鬍子,不加掩飾也長長地叉了出來,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修剪了,橫亙出來實在是難看極了,然而最影響美觀的並不是這個大樹那橫亙出來的鬍子,而是走出來的時候他的一隻手指正插在鼻孔當中,正挖得滋滋有味。
而隨著他一步一步走來,他腳下的那一雙人字拖拖打著地面,出了「噠噠」的一陣奇異響聲,奇異的響聲響起,在這高樓林立的空隙當中,傳來了陣陣的回音。
「就是他?」李快活眉頭皺著,吃驚地轉過頭來詢問向東,老實說,李快活本來想這個老拐應該是一個世外高人來的,沒有清風道骨也應該是走步鏗鏘有力的,沒有先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猥瑣的人。
此猥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啊。
向東點頭回答道:「沒錯,快活哥,我曾經和朋友來過這裡,有幸見過這個老拐,他就是本人了。」
「拐老嗎?」李快活聽到了向東的話以後,自然知道這一次他是有求於人的了,雖然說自己對老拐這一副猥瑣的登場模式有點兒的反感,不過也沒有所謂。
老拐踢著人字拖來到了李快活面前,就像沒有聽到李快活的話一般,逕自享受著自己鼻孔的一陣舒服,李快活有點兒無奈,這人未免也太過陶醉了吧,李快活似乎從他的動作裡頭,聽出了他那幾句「挖啊挖啊挖啊挖,舒服啊,爽啊。」
終於,老拐經過一陣令人反胃的掏挖以後,他將一顆黑色的東西夾在指甲當中,然後他將指甲微微抬起,然後微微一彈,李快活彷彿在那一刻看到了有一顆黑色的東西飛了出去。
「這個老拐,可真不是一般的猥瑣。」李快活看到這一切,老實說現在他買刀的心情已經完完全全沒有了,看到這麼的一個人,試問哪裡還有心情買刀呢。
可惜的是,老拐在鼻孔的一陣舒服以後,終於現了站在他身前的這幾個比較無奈的人。
他自信審視了李快活他們一行人,看到了站在身前的四名年輕人,突然吃了一驚,驚訝地說:「是你?」
「是我。」李快活回答道。同時心裡頭奇怪,我們以前認識的嗎,似乎沒有道理吧。的確,李快活是從來都不認識老拐這麼一個大人物的,否則的話他也不用問向東到底哪裡會有刀賣,只是,老拐說這話的時候是望著李快活說的,如果這話不是對李快活說的,那麼到底是對什麼人說的呢?莫非上一次向東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留意向東,這時候也現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向東。
這時候就連向東也是從心裡頭感到奇怪,疑惑想道:「莫非上一次來的時候,老拐就已經記住了我的樣子?」不過,向東很快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向東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向東還是一個見見世面的小混混而已,而且三年前和現在的樣貌相差很多了,試問老拐有怎麼會認得出自己呢。
當然,老拐也沒有將這個彎子弄得太遠,就在李快活說出是我的時候,老拐馬上伸出手一掌打在李快活的臉上,然後猛然一用力將李快活完完全全給推開到一邊,罵道:「我靠,關你什麼事情啊。」
「……」李快活無奈,剛才用來推開他的那隻手,正是用來挖鼻屎的那隻手呢。
「病魔,你這是人是鬼啊。」老拐走到病魔面前,瞪大雙眼驚訝地詢問道:「病魔,真的是你。」
病魔冰冷的臉上閃過了一陣笑容,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聲音依舊冰冷無比:「拐老,是我怎麼了。」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要說是李森和向東,這時候就連李快活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什麼,病魔竟然和這個老拐是認識的,而且聽他們的對話,似乎他們的關係還真不錯呢。
老拐聽到了病魔那冷漠的語氣,終於哈哈地笑了出來,那暴笑的聲音,在這樓層當中來來回回地蕩漾著,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回音。
「這下子我真的相信你就是病魔了,沒有想到你這個傢伙竟然沒有死啊,當初我聽別人說獵戶被人滅了,而獵人也被人殺了的時候,我還真的以為你也死了呢?怎麼了,今天帶著自己的小弟來這裡買刀嗎?」這個老拐一通嘴問道。
病魔笑了笑,說道:「我不是大哥,剛才我的大哥被你推開了。」
「什麼?」老拐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望向李快活,老拐不是老糊塗,自然知道剛才他的一個鐵巴掌將一個黃毛小子扇開了,畢竟剛才老拐還以為李快活只是病魔的手下,對於一個手下竟然這麼囂張,膽敢當著自己大哥的名字搶了自己大哥的話,這樣的小子自然要教訓。
可是,老拐似乎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出於他的想像,病魔並不是在獵人死後就自己出來創立社團了,而是跟了另外的一個人,病魔是什麼人,這一點老拐自然十分的清楚,病魔他是屬於那一種平時不說話,一旦說話就要是驚天動地的人,同時病魔的辦事效率也十分高的,可以這麼說,病魔就是一條以前一種隱匿在獵戶裡頭的猛龍。
按道理來說,金麟豈是池中物,一躍龍門便化龍,病魔這一條猛龍,沒有了獵戶的枷鎖,理應該翱翔於九天之上的,然而沒有想到的是,著龍竟然竟然這麼的不爭氣,剛剛才tuo困,轉眼又找另外的一把鎖將自己鎖了起來。
能夠讓一頭龍乖乖地屈服的人,到底在他的身上會有怎麼樣的事情生呢?老拐心情複雜地望著李快活,這時候的李快活沒有因為剛才老拐的一推而生氣,他笑著,他知道剛才這名猥瑣的中年男子看不起自己,而他最喜歡看的就是那一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在知道了真相以後那一幕吃驚的表情。
「你是病魔的大哥?」老拐疑惑地問。
李快活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病魔這時候是我的手下。」
「真的?」聽老拐的語氣,似乎還不敢相信李快活就是病魔的大哥。
「假的。」李快活突然語氣一轉,笑了笑說:「不說了,既然你跟病魔是老相識的話,那麼快點帶我們進去看刀吧。」李快活他們一行人在這裡耽誤的時間也算多的了,這時候李快活只想快一點看看有什麼好刀買。
老拐這時候又是看看李快活,而後有看看病魔,病魔那冰冷的視線似乎剎那比剛才更加的冰冷了,冷漠的視線全部落在老拐的身上,令到老拐莫名地打了一個冷戰,老實說,老拐是十分懼怕病魔這個人的。
老拐於是馬上回答道:「可以,你們進來吧,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平時這裡還沒有這麼多的刀呢,看來這幾把刀也算是給你們準備的了。」平時老拐哪裡會對人這麼好,今天李快活他們能夠受到這樣的待遇,也算是沾了病魔的福氣了。
這個導遊向東這時候有開始說話了:「老拐,你認得我嗎,我以前來過這裡的。」
「不認得。」
「我靠,你不會這樣子吧,這麼殘忍。」
「我老實跟你們說,如果你們不是認識病魔的話,我才不會鳥你們呢,要買刀就買刀,我給你們什麼刀你們就買什麼刀,還讓你們看刀?」老拐直接了當地說。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剛才和老拐一般狗眼看人低的領路人,這下子可真是傻眼了,他們都不敢相信,平時對人呼呼喝喝,甚至是沒有對過別人客氣的老拐,這時候竟然這麼的客氣,可真是令到他們刮目相看了。
「我說,剛才我們是不是得罪人了。」當中一人傻眼地問道。
另外一人哽咽地回答說:「我想,我們是吧。」
「救命啊!!」而後,兩人異口同聲地出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