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激焰狂瀾 正文 章:夜風漫步
    夜風漫步

    夜風吹來,冷。

    正如上文許多次的提到,k市冬天的晚上冷,而且並不是那一些什麼的微冷,而且十分的冷,冷到了入心,冷到了入肺,冷到了讓人打顫的地步。

    可以想像,如果晚上出去走走的話,你會有身處冰箱的感覺,想必你也不會太過喜歡,甚至早早的避而遠之。

    似乎k市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似乎所有的人都不願意在冬天頂住寒冷出外散步。因此,k市冬天的夜晚有點兒的冷清,敞大的公路上面十分的冷清,就像是蕭條時期一般,只能夠偶然看到一兩個頹廢的人坐在馬路兩旁的過道裡頭,看樣子要多頹廢有多頹廢,要多流氓有多流氓。

    馬路的兩旁豎立著的是路燈,路燈是直的,直得像是插向蒼穹的利劍;燈光是冷的,或許是沾了少許冬天的蕭索;灑在地上是慘白的,慘白的就像是鋪上了一層雪。

    「噠……噠……」寬敞的馬路裡頭,突然蕩起了一下又一下有節奏的聲音,簡單而又和諧地迴盪著。

    馬路兩旁那一些頹廢的人聽到了這空蕩馬路上面蕩起的聲音,倒是愣了一下,嚇了一跳,心裡頭莫名地想到了地獄奪命的聲音。

    他們全部驀地抬起頭,用驚訝的目光向著聲音蕩起的地方望去。

    視線所能夠觸及的是兩個身影,一個高高瘦瘦,一個身材中等,兩人儘是走得十分的悠閒,在寒冷的夜風當中,悠閒得彷彿是在散步一般。

    「白癡,竟然在冬天的夜裡頭散步,真是沒事幹了。」他們的腦海當中不約而同地想起這個一念頭,然後臉上的驚訝消失,轉而又是一陣頹廢。

    這兩個人就是李快活與病魔,剛才與李森分開以後,他們兩人倒是走得十分的悠閒,絲毫也沒有任何趕緊回家的意思,也對,病魔自少就是叛逆兒童,想必他在外面過夜的次數要比回家的次數還多,至於李快活啊,他雖然有父有母,卻是不知道他們是誰,根本就不用墊掛著要提前回家,所以也就走得悠閒。

    李快活走著,雙手十分隨意第擺動著,心裡頭想著一個奇怪的問題:為什麼我重生以後,腦海裡頭總是覺得應該做一點大事,要做得驚天動地才不會枉渡這一生呢?所以在聽到了病魔說獵戶已經消失了的時候,他心裡頭也有一點兒的興奮,決定要成立一個社團。

    或許,這是因為自己的上一輩子所做的事情太少的原因了吧,以致於什麼都沒有留下,才會覺得重生以後的自己,一定要做點兒驚天動地的事情才可以。

    病魔依舊十分冷漠地走著,冷漠的目光似乎即將要穿過茫茫的夜色,一道一道地刺向未知的地方。

    李快活瞥了一下病魔,說:「其實,你可不可以不總是這麼冷漠?」

    病魔望了李快活一眼,嘴角微微彎起,眼睛瞇成一條線,兩股冷漠似乎是刀,從那兩道已經瞇成一條線的眼縫當中迸射出來。

    「這樣可以了嗎?」剎那,病魔又再恢復,依舊是這麼的冷。

    李快活愣了一下,不知道是真的感到了寒冷還是什麼,莫名地打了一個冷顫,果然應了那一句老話:不笑還好,一笑就嚇你一跳。

    李快活沒有氣地撇撇嘴,無奈地說:「好了好了,還是算了,你不笑還好,一笑的話,真是驚天動地啊。」

    病魔又是一笑,不過這次的笑容卻不是十分的燦爛,絲毫沒有了剛才的陰森,卻是依舊如出一貫的冷漠,他瞟了瞟李快活,說:「這是天生的,已經不能夠改變了。」

    李快活又是一陣無奈,說:「沒有什麼東西是天生的。」說完,李快活頓了一頓,接著說:「對了,你好像對我收了李森做手下感到十分不滿,是不是?」

    病魔冷漠一瞟,說:「明知故問。」

    李快活看了病魔一眼,其實他早已經知道病魔有點兒的看不起李森的了,原因是什麼,因為病魔看著李森的眼神太過的冷漠,甚至是有點兒的不屑,所以李快活從病魔的眼神裡頭知道病魔對李森有點兒的排斥。

    李快活疑惑地問:「為什麼呢?」

    病魔其實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李快活要收李森為小弟,畢竟李森才是一個初三的學生而已。

    病魔不屑的往往李快活,說:「我不明白你要個小屁孩幹什麼?」

    李快活有氣無力地瞪了病魔一眼,無奈地說道:「你比他老很多嗎?」

    李快活所說的確如此,病魔也就是十五歲而已,雖然病魔看上去十分的成熟,不過年齡就是一切,無論你看上去多麼的成熟,也只能夠是十五歲而已,這是不能夠改變的,所以李快活聽到病魔說李森是小屁孩的時候,真是有點兒的無奈的。

    病魔聽到李快活的話,搖了搖頭表示否認,說:「我不是說他的年齡少,而是說他的心智。」

    李快活這時候倒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同時說:「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現在才初三而已,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其實李快活心裡頭也是覺得李森的心智的確是太過的少了,剛才聽到保安來了竟然這麼心急的跑,看上去的確是怕事了一點。

    病魔沒有想到自己所想的問題李快活已經想到了,冷漠的臉上閃過了一陣驚訝,看了李快活一會兒後,突然想到了李快活那獨特的目光,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為什麼要選擇從小混混開始做起?」病魔聲音冰冷地問,他想不明白,他雖然不是很清楚李快活家裡頭的背景,不過似乎也是挺硬的,如果李快活要大展拳腳的話,似乎不用這麼的麻煩吧,何必要從小混混開始呢。

    李快活這時候轉過身來,十分鄭重地望著病魔,說:「病魔,我們不從頭起步的話能夠怎麼樣,直接去打下一個社團還是直接招兵買馬?」

    說完,李快活雙眼望向身前的馬路,雙眼當中似乎有流光轉出,雙眼堅定無比,然後鏗鏘有力地說:「信我吧,總有一天我會成立社團,一個比獵戶更加大的社團。」

    李快活說著話的時候聲音不大,然而就在他這話說完的時候,剛才坐在馬路走道的那一些頹廢的人都是紛紛抬起頭來,轉頭望向李快活,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想,而後又再低下頭去繼續頹廢,他們應該不會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年輕人,日後成為了叱吒風雲的地下社會大哥。

    李快活轉過頭去,望了望身後的病魔,笑著說:「你相信我嗎?」不過,李快活在說完的時候,又是自嘲第笑了一笑,說:「不過,聽起來挺像是癡人說夢話的,所以不相信也沒有什麼問題。」

    不曉得為什麼,任誰聽到了李快活這一番瘋狂的言語,想必肯定會不相信,有誰會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年輕人所說的話呢,這話就像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總喜歡說著各種各樣的幻想,可是到底那一些幻想會不會實現呢,卻是沒有人知道。

    沒錯,現在的李快活就是這樣。

    可是,不曉得為什麼,就在李快活轉過頭來的一刻,病魔竟然從李快活的雙眼當中看出了一絲堅定,一絲希望,他的雙眼十分的明亮,在夜色當中竟然像是星星一般閃出了光澤。

    病魔一下子就被李快活的眼神吸引了,幾乎是好不自覺地,病魔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我相信你。」

    李快活在聽到病魔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笑了,俊朗的臉上泛起的笑意有點兒的好看,有點兒的讓人著迷,有點兒的讓人迷戀。

    李快活笑著走上一步,伸出手輕輕搭在病魔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就像是拍在自己多年未見的兄弟的肩膀上面一般,說:「你知不知道,隨便信人的後果很嚴重的。」

    病魔冷漠地點點頭說:「這個我知道,不過我覺得你值得相信。」

    李快活笑了,輕輕的笑了一笑,笑得不深不淺,看上去有點兒的和諧,他悠然笑著,笑容好看,就像是春天裡頭的風一般,看上去輕柔,看上去清澈。

    李快活笑著說:「我想我們還是回家吧,時間已經不早了。」說完,李快活轉身離開。

    病魔什麼話也沒有說,一眼不,沉默得就像是雕像一般,不過,縱使是這樣,病魔還是跟了上去,默默地跟在了李快活的背後,彷彿是李快活的僕人一般。

    沒有人知道,就是這一晚,病魔決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那就是這一輩子只跟李快活一個,這是一個十分可笑的想法,就是原來他跟著獵人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跟在李快活的背後,他卻是十分情願,他有一種感覺,身前的男人似乎有一種魅力,能夠將一群各不相關的聚集到一起,然後給予他們希望,一股生的希望。

    病魔有一種直覺,跟隨著身前這個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多的青年,似乎在日後自己也能夠隨著他的身影,走到某一個極端,某一個範圍裡頭的王。

    病魔沒有想到,就是自己這麼一個隨意的決定,注定了他的成功,其實不只是病魔,就連剛剛加入的李森也是一樣,他們也沒有想到日後的事情,不過許多年以後他們回想起來的時候,他們心裡頭只有感歎,幸好,我們跟了這一個神一般的人。

    從此以後,病魔以及李森也用自己的身ti,一次一次地向李快活證明了自己的忠心,同時,也不知道用自己的身ti為李快活擋了多少刀,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李快活以及病魔各自分開,李快活回到家的時候,家裡頭只有莫扎特,不過平時這家也沒有什麼人,冷冷清清的只有兩人,有時候李快活會十分奇怪地想:難怪以前的自己總是出去混,這麼冷清的家,誰人會住得習慣。

    別墅裡頭此刻開著壁燈,紅色的燈光從燈罩裡頭放射出來,四周的環境蒙上了一層暈紅,看上去有點兒的優雅,有點兒的靜謐。

    李快活一回到家,莫扎特就叫他吃飯了,飯是飯,可是卻不是中國式的飯,而是西餐,吃的是牛扒,卻又不是已經完全熟了的牛扒,而是七分熟的,看上去似乎還能夠看到當中的血絲一般。

    房子裡頭播放著鋼琴音樂,優雅而又輕快,想必定能夠陶冶性情。

    不過,李快活卻不是這麼的認為,今天他打完一架,本來就有點兒的累了,現在聽著這「優雅」的音樂,只覺得雙眼之間彷彿有千斤重的東西,沉沉第掛在了那裡,雙眼隨時隨地都可以合上來一般。

    莫扎特抬起頭,鬍子微微動了一下,看到李快活看著身前的食物,似乎手想動,卻猶豫了一下以後又再停了下來,不jin疑惑地問:「少爺,怎麼不吃了。」

    李快活抬起頭,心裡頭暗自罵道:「這牛扒還是生的,叫我怎麼吃啊,這鋼琴曲好像催眠曲一般,你叫我怎麼打起jing神吃飯啊?」

    當然,李快活心裡頭是這樣想,不過口中卻不是這麼說的,他十分有禮貌地笑了一笑,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下一次這牛扒,我要全熟的。」

    莫扎特疑惑了,奇怪地問:「少爺,上一次你不是說要七分熟的嗎?」

    李快活十分有禮貌第笑了一下說:「現在覺得七分熟已經不好吃了,下一次就全熟的吧。」莫扎特是自己的僕人,同時也是一位老人,因此李快活沒有跟他理論,否則的話李快活一定已經爆粗了。

    莫扎特心中也是奇怪,怎麼覺得少爺自從被獵人捉了以後就會性情大變的呢,不單是對自己的態度好了一點,而且許多令人生厭的習慣也消失了,就像是吃七分熟的牛扒一般,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弄全熟的,可是以前李快活卻是說要七分熟,自己身為管家當然告訴他七分熟不衛生,不過李快活卻一癟嘴,說你管我幹嘛。

    現在李快活終於要吃全熟了,莫扎特當然開心,點了點頭說:「好的少爺,下一次我會弄全熟的了。」

    李快活笑了一下,說:「嗯,那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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