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彷彿就這樣過一段落了,直到現在為止李快活重生以後最大的敵人獵人已經被李快活手刃了,人死如燈滅,事了如潮退,隨著獵人的離去似乎一切都應該畫上一個句號了,就像一本小說一本,小說的結尾寫了一個完字以後就不應該開續集,再一次讓主角重活為了什麼,倒不如讓主角永遠活在讀者的心中更好。
然而李快活的人生不是小說,李快活的人生自然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因為一個獵人死了就寫上一個完字,從此李快活便活到了廣大讀者的心中這就完事的。
重生以後的李快活才剛剛活了十天,如果加上他以往所活的日子來說的話,李快活也就只是活了16年零幾個月,如果換作是以往那個李快活的話就更加的簡單明瞭了,15年1個月零1o天,十分短的一生,依舊還沒有來得及寫就輝煌的一生。
試問,李快活又怎麼能夠輕易地放棄這一切,從此活入讀者的心中。沒錯,李快活不甘,李快活不會。
有時候李快活會想,重生的自己會活多久呢?一百年?十年?一年?一個月?還是一天?
當然這是李快活重生以後剛剛醒來的時候所想的幼稚問題,現在自然不會這麼笨地想了,一個人總是忌憚這自己還有多少日子的壽命,還有多少天能夠活著,這是一件十分累的事情。
而且,現在的李快活已經可以肯定了,他的重生日子最起碼不會短,因為至少會是十天,而現在已經是十一天了。
有人說過,生活是由許多許多的決定組成的,重生以前的李快活或許不會這樣想,不過重生以後的他卻是常常想到了,似乎自己重生以後,的確是由許多許多的決定交織成了今天的他。
例如說酒店裡頭,一個呆的決定,又比如說昨天裡那個開槍的決定,每一個的決定都似乎在無時無刻地改變著李快活,而且是十分巨大地改變著。
此刻的李快活躺在g上,手中拿著報紙,雙眼十分快地在報紙上面搜索著,心頭隨著視線所看到的那一個個標題而微微的感到失望。
也不是說李快活從少就養成了看報紙的優良習慣,所以在醫院的時候一定要看一看報紙,瞭解一下國家大事,為日後祖國的建設鋪下結實的基礎。
李快活現在這麼緊張地在報紙上面搜索著,原因皆是今天莫扎特早早就來了,然後扔了一份報紙給他,說裡面會有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李快活心裡頭明白,瞭解,他知道莫扎特所說的他想要瞭解的東西是什麼,如今他整個心多擔心的也就是昨天生的事情而已,是什麼,當然是他開槍殺了獵人的事情。
抬手翻過了一頁報紙,突然李快活的的眼睛瞇了起來,瞳孔微縮,視線十分自然落在了那一個小標題上「社團大佬醉酒駕車,身陷火海成炭灰」。
二話不說,李快活馬上讀了起來,怎麼說李快活曾經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國家未來的棟樑,這個閱讀的度自然不會慢的去哪裡,草草讀完了這一則不太詳細的新聞,李快活的心頭還是莫名地揪緊了。
新聞的本身不是太過詳細,想必新聞出版方因為對方是社團大哥的身份,政府也不會讓其大作特作,直直的揪出了k市的整個社團,團伙。
不過在這一則本身不是太詳細的新聞裡頭,李快活卻是看出了一點兒驚心動魄的東西,他的目光有點兒疑惑地望向莫扎特,那眼神簡直就把莫扎特當成是神了。
莫扎特在李快活的注視之下感到了一絲的不自然,他的額上皺起了一個橫川字,疑惑地問:「怎麼這樣子望著我?」那語氣除了冷漠以外,李快活竟然還看出了一點兒的無辜,一點兒的無助。
「你是怎樣做到的?」李快活沒有理會莫扎特那十分具有表演天賦的表情,逕直問他。
莫扎特似乎更加的疑惑了,他額上的那個橫川字似乎更加的深了:「少爺你指的是什麼?」
「我靠!」李快活有點兒的無奈,昨天的事情莫扎特打了一個電話以後就有人來了,那人乾淨利落,直接將獵人的屍體放進了一個黑色的牛皮袋子裡頭,然後快無比地清洗了現場的血跡,那人手腳乾淨利落到就連場中混了幾年的獵戶手下都驚歎不已,甚至懷疑那一些人是職業殺手來的。
今天白紙上面刊登的事情,白癡都知道是莫扎特做的了,可是到了現在莫扎特竟然還一副天真的樣子,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說他,表演yu強?據有表演天分?還是一本來就是一個演員。
李快活有點兒有氣無力地說:「我是說獵人的這件事。」
「哦。」莫扎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似乎終於明白到李快活剛才所問的問題直指哪裡,也不知道他剛才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答案也就只有他一個人知曉。
「我叫我道上的朋友幫我處理的。」莫扎特淡漠地說。
重生的十一天裡頭,李快活從來都琢磨不透莫扎特這個人,他說是道上的朋友做的,那麼李快活就知道那一些人一定不會簡單,因為莫扎特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又或者說自己那個隱藏的父母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所以培育了一個不簡單的管家。
「哦。」李快活應了一聲,他將報紙合上,身ti順著柔順的床鋪一直滑落,然後整個人大字形地躺在了bsp;昨天夜裡李快活就已經要求換病房了,而且在莫扎特通融了一下醫院方面以後便馬上將李快活調到了這一間病房,這一間比以前更加的舒適,更加的光線充足的病房。
「你現在都是道上的人了。」就在這時候,莫扎特聲音低沉地說了一句。
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終於有了一點寒冷的意思,在莫扎特說出這話的時候李快活還是莫名地愣了一下,感覺到後背似乎在那一刻不聽話地分泌出汗液,然後馬上凝結出一滴汗水,汗水沿著脊骨下滑,令到李快活的後背一陣一樣的酥軟。
李快活莫名地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從昨天開始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名社團大佬,k市無數社團大佬當中的一員。
不曉得為何,或者是對地下社會這一種扭曲社會才產生的職業的先天畏懼吧,那一刻莫扎特的心裡頭還是莫名地一陣恐懼,自己已經是社團裡頭的一員了,世事就是這麼的簡單,隨著昨天所有人的一跪,一跪知天地,一跪換人生,自己的人生就在那人的一跪當中改變了,至少從此自己一腳踩著光明的社會,一腳踩著扭曲的社會。
李快活苦澀地笑了一下,他轉頭望向莫扎特,望向這個對於自己成為社團大哥從來沒有表過任何意見的人,疑惑地問:「你覺得,其實我應該走上這一條道路嗎?」其實李快活說這話的時候他便省略了一句話「從我重生以來我就一直跟地下社會打交道了。」
沒錯,李快活自從跳樓的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開始和地下社會中人打交道了,先是獵人的女人李娜娜,然後是病魔,再然後是自己成為了地下社會大哥,一切一切都彷彿有一張手,無時無刻地cao控著李快活,一步一步地將李快活往地下社會這一條道路上面推,而且越推越深。
莫扎特搖了搖頭,眉頭似乎皺了一下,然後聲音冷漠地說:「我不知道。」不明白這個思維簡單的莫扎他是否昨天晚上和那神秘男子通電戶的莫扎特,怎麼覺得莫扎特的表現有點兒的古怪,莫非是昨夜沒有睡好,以致於今天思維變得緩慢了?
李快活自然不知道,不過莫扎特的回答他倒是猜到了一二,十一天的觀察了,莫扎特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僕人,自己是他心中最高的神,他在自己面前只有虞城,只有支持,沒有反對。
然而李快活卻是猜錯了,自己不是他心中唯一的神,在莫扎特的心中還有一個比神更高的上帝,隱隱地壓住了他這一個自以為是的神。
李快活突然有點兒的想念李娜娜了,不知道那個少女現在怎麼樣,不知道獵人將她怎麼處置了,同時李快活的心中又想到了艾藜,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女人,他想到了葉天同,想到了鄭志,想到關楚雄,想到了帝王高中的生活,想到了現在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父母。
在帝王高中的生活裡頭,雖然他只是一個報送的學生,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他的生活過得平穩,他的生活過得有趣,而現在似乎一切都已經變了。
不過想念歸想念,李快活已經不能夠找到轉學了的艾藜,李娜娜那一方面,昨天他向病魔打探了以後知道她已經不在在地下社會混了。
自己的父母應該不用擔心,畢竟以前的自己無父無母,上天剎那完成了他的心願,他應該比自己更加的孝順才是的。
而曾經宿舍的三人組,那三個讓自己想出跳樓的「損友」,自己總不能跑回去說:我是李快活啊,我是不是帥了,哈哈。
這麼一說白癡都不會相信,因為那裡還有一個實實在在的李快活在,他們自然不會相信一個中途跑出來的人所說的話。
李快活將頭望向窗外,k市的冬天真的不像冬天,那裡有冬天還是眼光普照的,而且自己此刻還穿著短袖衣服,李快活心裡頭也只好感歎,這或許就是溫室效應對地球的改造吧。就正如自己一樣,在社團的改造之下,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多想的人了。
就在這時候,門緩緩打開了。
剛才一直陷入寂靜的莫扎特以及李快活都是不約而同地將頭望向那裡,然後李快活剛才心裡頭的陰霾莫名地消失了,他匯心地笑了笑。
莫扎特十分的識趣,他低下頭對李快活說:「少爺,我先出去了。」以前少爺的脾氣他自然瞭解,在莫扎特的心中這個水靈的小護士或者已經是少爺的女人了,自己這個老傢伙呆在這裡,莫非是在等著少爺和她上演一齣好戲,而自己就在這裡嗎,總不能吧。
李快活點了點頭,剛才心裡頭的壓抑似乎消失不見了,他突然覺得自己重生以後唯一改變了的就是以前的性格,的確現在的性格改變太多了。
當然,變化最大的就是對女人性格了,現在的他只覺得自己像極了那一些se鬼,用一句十分經典的話來說就是: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
剛才在病房裡頭的李快活似乎感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可是此刻一見到小紅,李快活似乎一下子火山爆了,心裡頭似乎有無數的話要與小紅說一般。
然而李快活還沒有開口說話,小紅就已經有點兒的埋怨他了:「無端端的你幹嘛換病房,弄到今天我去找你的時候看到一個猥瑣大叔了。」
李快活笑笑,同時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說:「來坐下吧,那個猥瑣大叔又怎麼欺負我家的小紅了。」李快活沒有以前那人的高明技巧,自然不能夠輕易將女孩子騙g上,也就自然沒有莫扎特男孩裡頭所想的東西,不過李快活的話還是十分的雕琢,說這話已經是佔盡了小紅的便宜了,我家的小紅,還不是說小紅是自己的女人麼。
小紅在這幾天似乎已經習慣了被李快活zhan便宜了,她自然也不知道李快活昨天殺了人,心裡頭只道李快活換病房只是因為一時的喜好而已。
她輕輕地打了李快活一下,口中罵他說:「鬼才是你的女人。」
然而,這時候李快活突然一下子捉住了小紅的手,同時用力一扯,猛然將小紅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時自己用大大的雙眼靜靜地望著小紅,神色凝重地說:「那麼,現在你想不想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