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因為張凡很有可能獲得歐洲金球獎,所以《法國足球》特意邀請了中國足壇的兩家著名的媒體《足球報》和《體壇週報》的記者參加,香港也派了記者來參加這次頒獎典禮。《體壇週報》派來的是趙德興,《足球報》派來的是以研究張凡成名的龍雨。不過因為想採訪張凡的人太多了,趙德興和龍雨根本就擠不到跟前去,他們那個小身板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人高馬大的外國記者相比。
其中英國記者首當其衝,而衝在最前面的更是曼城晚報的記者,年輕的記者布萊爾一馬當先力壓群雄,把話筒遞到了張凡的面前,興奮的問到:「張凡先生,這是你第一次獲得歐洲金球獎,對曼城的球迷你的有什麼話要說嗎?」
張凡倒是顯得比較的平靜,他早就習慣了這些追逐他的記者,「我最要感謝曼城的球迷,正是他們對足球的虔誠感動了,這是我加盟曼城的最重要的原因,在國家隊我是為中國踢球,在俱樂部我是為曼城的球迷在踢球,沒有他們的,我們一無所有,歐洲金球獎不僅是屬於我的榮譽,他也是屬於曼城球迷的。藉著貴報,我要向曼城的球迷說一聲謝謝。」
在張凡說這番話的時候,所有曼城的球迷都正在全神貫注的觀看著現場直播,當看到張凡終於如願以償的獲得了歐洲金球獎之後,真個曼徹斯特大區都歡騰了,不過最讓人感動的是張凡在說出了感謝球迷的話語之後,曼城的很多球迷自發的衝到街頭歡呼著,然後球迷越聚越多,最後匯成了一片藍色的海洋,英倫三島的上空到處迴盪著張凡的名字。如果張凡能夠看到這一幕的話,也許他能夠在曼城多呆上幾年,但是現在他仍然要忙著應付來自記者的採訪。
布萊爾好容易搶到這個機會,自然不會問了這一句沒有營養地話就了事。他繼續問道:「你認為是什麼使你成為世界足壇第一人的。」
張凡倒是沒有被布萊爾這樣的年輕人忽悠,他微笑著說:「誰也不敢說自己是世界第一人,要說也只能這樣說,拿就是我是本年度的歐洲第一人,等我拿到世界足球先生的時候,才能說我是本年度的世界第一人。我認為使我獲得成功地是我的左腳和我的右腳。呵呵開個玩笑。每一個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我自然也不是一個例外,沒有家人朋友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足球上,很多的球星不能夠長久的停留在巔峰狀態就是因為家庭瑣事和身邊地一些應酬,而我有很好的團隊幫我處理這些,我不需要為任何事而操心,只要踢好球就可以了。」
布萊爾道:「贏得了歐洲金球先生之後,你對贏得世界足球先生有沒有信心?」
張凡笑了。說:「我對幹什麼都有信心,信心就是我的一切,也是曼城地一切。所以我們能夠在落後皇馬三球的情況下絕地反擊,我今年的目標就是拿到雙料的先生。」
布萊爾這麼長時間的霸佔著張凡,讓後面的記者急了,忍不住把他推開了,有個法國記者身材比較矮小,看看輪到他恐怕要很久了,喊道:「每個人只能提一個問題,不然大家都要等到老死了。」
張凡看了看黑壓壓的記者,覺得這個法國記者的話還是有道理的。他也道:「每個記者我只回答一個問題,請想好再問。」
每個人都有份,這一下不擠了,所有地記者都成了君子,按照順序輪番採訪。到了龍雨的時候,龍雨的表情有些漠然,張凡從他的眼裡找不出熟悉的那份神情,張凡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
「張凡先生。你第一次夢想歐洲金球獎是什麼時候。是什麼讓你有地這個雄心。你最感激地人是誰。最對不起地人又是誰?」
龍雨依然還是那樣地聰明。他耍了一個花招。不一一等張凡回答完再提問。而是一次提了四個問題。他知道張凡不會拒絕他地。而且他用地是漢語。現場懂得漢語地外國記者不多。也不介意被他們識破。
張凡微微地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我第一次夢想獲得歐洲足球先生和世界足球先生是在阿根廷學習踢球地時候。在博卡青年地訓練基地裡很多人都有著這樣地夢想。不過大家都偷偷地藏在心裡。認為這只是一個夢想。能夠登陸歐洲五大聯賽就很不錯了。我也是其中地一個。不過直到巴薩把我帶到歐洲之後。和那些大牌球星們接觸。雙料先生才成了我地目標。我地雄心來源於我地家庭。家人是我前進地動力。而不是我地負擔。小時候因為給我治病。家裡花費了很多地錢。生活也變得貧困起來。這是因為我而造成地。我想通過自己地努力讓家人過上富足地生活。當然足球本身也給我帶來了快樂。踢球讓我感到開心。你地最後兩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一個。我最感激地人是我地大爺張有金。他給我地夢想插上了翅膀。沒有他。我很難這麼順利地在險惡地瞬息萬變地球場上獲取成功。」
在中國山東南部一個偏遠地小城地一個偏遠地農村。張有金正通過電視觀看著張凡獲得歐洲金球獎地頒獎典禮。聽到張凡地採訪之後。他地心情好了很多。雖然張凡已經在足球上獲得了無與倫比地成功。但是張凡並沒有飄飄然。也沒有忘本。至少沒有把自己當成神一樣來看。最近一段時間。關於張凡和安純分手地謠言很多。雖然張凡和安純沒有出來正式表態。但是這個暑假張凡和安純都沒有到馬灣來看他。而是去了馬爾代夫。今年這是第一次。以前為了躲避記者。張凡經常到這裡來住上幾天。就是再多地事也是要回來地。今年沒有來。那肯定是有問題。人說知子者莫若父。張凡對於張有金來說和自己地孩子沒有什麼兩樣。張有金斷定張凡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在躲避著他。他也在等著張凡來給他解釋。他相信張凡不是外界傳說地那種有錢就變壞地人。看今天地採訪。張有金更加相信自己地侄子沒有什麼變化。可能其中另有隱情吧。張有金已經過了花甲之年。對世間情看地很通透。他認為小兒女之間發生一點感情糾葛是很正常地。
採訪結束之後。張凡找到龍雨道:「龍哥。好久不見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龍雨深深地看了張凡一眼。道:「好吧。只要你有時間。我早就想找你聊聊地。只是怕你比賽太緊張。」
張凡和龍雨兩個人在巴黎找了一個酒吧,每人要了一杯白蘭地,沉默了有分把鐘。張凡率先打破了僵局,道:「龍哥,報社這次又讓你採訪歐洲的賽事了嗎?」
龍雨抿了一口酒。轉動著酒杯,過了好一會才道:「我走是主動要走的,來也是被迫來的,你的名聲太響,報社說什麼也不讓我採訪國內地賽事,而我想,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面對的。」
張凡一下明白了龍雨突然離開英國的原因,原來不是報社的工作調動,而是主動要離開的。看來他也肯定知道了單閔和自己的關係。
兩人都是一點就透的聰明人,不需要再解釋過去發生的事情,龍雨很直接的問道:「張凡,單姐哪兒去了?」
張凡黯然地道:「不知道,她去了一趟南美就音信皆無了,我去阿根廷巴西等國家都找過他,但是就是沒找到。」
龍雨道:「單姐和安純你終究要選擇一個吧,這樣拖下去,安純年輕。再拖幾年也就是二十七八,而單姐就接近四十了,你不能始亂終棄啊。張凡,在球場上,你是英雄,你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殺伐決斷摧城拔寨,你無所不能,但是生活中的你就是一塌糊塗。感情上更是優柔寡斷。我敢說你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從你地身上,我看到了為什麼那麼多從戰場上下來的軍官都不能適應社會的原因了。你們只能處理簡單的敵我問題,碰到這種你中有我,敵我難明,感情糾葛的事情就亂了手腳。「
「我知道,所以我做了選擇,但是單姐卻離開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他,你讓我怎麼辦?「張凡苦惱的說。
「做了選擇?什麼樣的選擇,如果你真的選擇了單姐的話,你為什麼不公開聲明和安純分手,現在很多人還是把安純當成你地女友,只是現在鬧了一點矛盾而已。「龍雨道。
「分手就分手了,還要當中宣佈嗎?「張凡反問道。
「其實你是怕安純傷心,張凡啊張凡,最後你會把兩個女人的心都傷透的。「龍雨一針見血的說。「你就是這樣的人了,給你說也沒有用了,張凡,我既然回來了,就是把感情的事看開了,我喜歡單姐,也追求過她,但是單姐卻選擇了你,感情就是這麼無理,你不能給單姐所最需要的婚姻,她卻還是飛蛾投火般的撲向你的懷抱,我也死心了,只希望單姐能夠有一個好地結局。」
張凡堅定的道:「我不會讓單姐痛苦的。」
龍雨道:「想想安純也是夠難過的,相戀了十年的戀人,居然背叛了她,不說了,再說下去你張凡也成了可憐人了,誰說名人和富人的日子就一定比窮人好過,各有各的痛苦罷了。好了,不談感情,我們是搞足球的,現在我來問你足球方面的問題,張凡,我總覺得今年你們
在聯賽中很可能會以不敗地戰績奪冠張凡有些驚訝地道:「為什麼?不敗戰績奪冠,難度太大,足球場上偶然的事情太多。」
「有什麼不可能,阿森納能以不敗地戰績奪冠,AC米蘭能夠保持58場不敗的紀錄,你們為什麼不能不敗奪冠,情場失意球場得意,所以今年你的運氣這麼好,對皇馬的兩場比賽都有老天相助。我看你是吃定了皇馬了。」龍雨笑道,看來他也是放開了。
張凡被龍雨說的有點心動了,道:「很多事情是走著瞧的,也許事前沒有這個心,打著打著就打出來了。」
「今年運氣這麼好,創造一個奇跡,不敗戰績奪得全冠王,直接加冕球王。哈哈。」龍雨笑道,他也不相信能夠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屬於小概率事件。
張凡笑道:「文人就是愛幻想,這怎麼可能,也就想想罷了。龍哥是回國還是去英國?
龍雨道:「我也直接飛英國了,房子都租好了,今年就等著你創造奇跡呢。「
張凡和龍雨擊掌兩下道:「好,本賽季我要盡可能的把能夠拿到的冠軍都拿了。「
回到英國之後,張凡受到了眾星捧月般的歡迎,有接近五千名球迷到機場去迎接張凡的到來,這是曼城歷史上第一個自己的歐洲足球先生。在曼徹斯特引起的轟動簡直是空前的。
張凡手持金球頻頻向球迷致意,他所到之處都會引起一陣人流的湧動,攝像機不斷的拍攝著,和加裡庫克成了張凡的跟班,不斷的替他接過球迷送來的禮物,最後兩個人的手都拿滿了,只好讓保鏢也拿著。為了炫耀曼城的榮譽,曼城俱樂部派來了一支由世界名車組成的車隊,載著張凡慢慢的駛進城市體育場,在這裡張凡將繼續和球迷一起慶祝。不過時間就是今天一晚上,他們明天還有比賽的任務。英超沒有冬歇期,聖誕節前後比賽反而更加的密集了。
對於張凡獲得歐洲金球獎的報道,英格蘭的媒體傾盡了他們所有的智力,賺夠了所有的眼球,張凡上了所有體育媒體的封面,幾乎沒有一家媒體和電視不播放張凡獲得歐洲金球獎的新聞。繼獲得世界足球先生兩年後,張凡又獲得了歐洲足球先生,也算是成了雙料先生,如果在二十天之後的世界足球先生的評選中張凡再次折桂,那麼張凡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雙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