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結束的時候,休斯告訴張凡明天對陣西漢姆聯隊的比賽他要坐在替補席上了,「張,你的能力非常強,大家都看到了,但是現在你和全隊配合的時間太短了,我希望下一場,或者是下下一場,你能夠首發,我們需要循序漸進。讓你和隊友有個逐漸適應的過程。你有意見嗎?」
張凡剛剛轉會過來,主教練的安排他就是有意見也不能提,但是張凡的心裡卻充滿了失望,他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做過替補了,今天的訓練他如此努力就是為了明天能有一個首發的機會,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個讓他失望的消息。
晚上張凡依然住在距離俱樂部很遠的酒店裡,以張凡的名氣,住在市中心的話,肯定要受到球迷的騷擾。他的經紀人單閔正在英國朋友的帶領下在曼切斯特為他看房子,張凡並不是很喜歡在曼切斯特居住,所以單閔打算為他購買一處配得上他的身份的豪宅的建議被張凡拒絕了,張凡的意思就是隨便買一處房子好了,也許他在曼城呆上幾個賽季之後感到膩味了還會離開。單閔尊重張凡的意見,實際上張凡的要求單閔也很少違逆。不過隨便買一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以張凡的身份也不能太寒磣,曼城現在的核心羅比尼奧在剛來的時候,和女友花6英鎊買兩張公交車票去5英里外的特拉福德購物中心購物,隨後羅比尼奧遭到隊友的戲弄,他們湊錢為羅比尼奧買了一張價值590鎊的公交車年票。受到戲弄的羅比尼奧一氣之下,立刻到斯托克港訂購了一輛高達17萬英鎊的蘭博基尼跑車。單閔可不想張凡也受到隊友嘲笑,除了房子,單閔還正在為張凡看車。否則以張凡不拘小節的性格坐著巴士去球場地可能性也不是不會發生。
張凡換了兩次出租車甩掉了小報記者和球迷回到了酒店。單閔還沒有回來,張凡剛剛躺在床上電話就響了,張凡一看是薇安貝拉打來地,薇安貝拉怏怏的道:「張凡哥哥,你不回來我好悶啊,房子空蕩蕩的就像一個監獄,我去英國找你好不好?」
張凡道:「不好,薇安。你就別來添亂了,我現在在曼切斯特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現在還是在一家旅店裡,你來幹什麼,英國的小報記者比西班牙厲害的很。你好好的在西班牙呆著,畢業再說。」
「畢業?凡哥哥,有一家娛樂公司想和我簽約,他們說我是西班牙的伊娃和碧拉。」孩子總是善變地。尤其是當她們不再和自己的族人在一起的時候,自從去藝術學校上學之後,薇安貝拉的想法和原來相比有了不小的變化,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恪守吉普賽地傳統了。張凡聽了既有些欣慰有些遺憾,欣慰的是薇安貝拉終於開始向主流社會和正常生活靠攏了,遺憾的是一個純天然的像璞玉一樣地吉普賽女孩不存在了。薇安貝拉的父母不在了,張凡覺得自己應該起到監護人的作用。便問道:「是什麼公司?「
薇安貝拉道:「好像是叫
GETIN是西班牙一家著名的娛樂公司,旗下有好幾個著名的樂隊,還有獲得過格萊美獎的歌手。但是他不想薇安貝拉過早的涉入娛樂圈,所以他和聲道:「薇安,你還小,我覺得現在就和娛樂公司簽約有點早,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單姐幫你參考一下。」
薇安貝拉那邊沉默了一下,道:「不必了。等我畢業再說吧。其實我也並不喜歡去登台唱歌,我只喜歡唱給你一個人聽。但是我覺得應該自己養活我自己,不能再用你的錢,不過你又不喜歡我在街頭跳舞和占卜。」
張凡忽然一下被這個吉普賽女孩震動了,此刻他感到薇安貝拉長成大人了,不再是那個單純地喜歡跟在他後面的小女孩了。張凡勉強壓抑住自己的驚詫道:「傻丫頭,你哥哥的錢多的是,你一輩子也花不了。」
薇安貝拉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被你養著……」「什麼養著,畢業後,你工作了再還我錢好了。」張凡佯斥道,他彷彿看到了薇安嘟著嘴可愛的樣子,不過養著這個詞語忽然張凡聯想到了包二奶,張凡不禁為自己的齷齪而羞愧,他覺得自己真地是越來越下流了,對單閔有邪念也就罷了,對薇安貝拉這樣地小女孩居然也有私心雜念。難道自己天生有御姐控和蘿莉控的邪惡傾向?或者就是一個天生地情種,或者更難聽一點的說就是一個下流坯。
就在張凡胡思亂想的時候,單閔回來了,張凡對薇安道:「好好睡覺吧,不要胡思亂想,如果你想和GETIN簽約的話,我就讓你單姐過去。」
「晚安,張凡哥哥,我不和他們簽約了。」薇安貝拉隔著話筒給了張凡一個飛吻。
「誰要和GETIN簽約?」單閔奇怪的問道。
張凡微笑著道:「是薇安,GETIN看上她了。不過我希望她能再大兩歲再工作。」
「你知道什麼叫機不可失嗎?現在的娛樂圈是新人輩出的時候,過兩年誰還記得她。」單閔一聽不悅的道,她覺得這是張凡擺脫這個纏人的吉普賽女孩的好機會,張凡居然給放棄了。單閔不解的問道:「小凡,你是不是不想讓薇安離開你,或者說你愛上了薇安。」張凡彷彿被戳中了痛處,一下站了起來,道:「單姐,你在胡說什麼?」
張凡激動的反應更是讓單閔心中不快,忍不住道:「如果不是你激動的什麼?這個吉普賽的小丫頭精得跟鬼似得,誰不知道她纏著你的目的,你還裝著不知道,就讓她在你的身邊,難怪別人說你腳踏幾隻船。」
張凡沒有想到一向溫柔體貼的單閔這次說話居然如此的刻薄。似乎受了什麼刺激似得,近年來張凡的脾氣在媒體、隊友和球迷們的無盡的吹捧中日益驕橫,幾乎受不得一點委屈,他勃然大怒,眼中寒光一閃,差點要伸手給單閔一巴掌,不過張凡還是忍耐住了,一字一頓的低吼道:「你給我出去。「
單閔母親的去世對單閔的打擊很大,她覺得愧對自己的母親,她的養父有再大的錯誤,她也不應該把自己的母親扔在國內不問不聞,尤其是她母親彌留之時仍然渴望著單閔能夠有個孩子傳宗接代,這更讓有了獨身打算的單閔傷心欲絕,所以這段時間的單閔心情非常的焦躁和陰鬱,前段時間忙於張凡轉會這件驚動世界足壇的大事,單閔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考慮自己,現在轉會的事情塵埃落定,這些煩心事自熱仍然的又再次湧上心頭,但是粗心的一直在單方面承受單閔照顧的張凡卻一點也沒有覺察,更沒有安慰過單閔,今天單閔感到張凡對一個半路殺出的吉普賽女孩有了好感,讓她怎麼能心裡平衡。如果張凡好言安慰單閔一下,也就沒有什麼了,但是張凡偏偏又陰沉著臉對單閔大發脾氣,,單閔現在已經是一家經紀人公司的老闆了,在歐洲她也有一定的知名度的,能夠委屈自己像使喚丫頭一樣的來服侍張凡,做一些小經紀人做的事情,單閔哪裡還受得了,她似乎不敢相信張凡是再對她說這樣的話,然後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眼淚噴湧而出,單閔咬緊牙關,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因為她忍不住要哭出聲了,緊接著單閔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張凡的房間。
張凡伸出手想去拉,但是手只伸出一半就無力的放下了,以他的速度和反應,想攔下單閔是易如反掌,但是張凡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見鬼了嗎?居然會對單姐發這麼大的脾氣,難道自己真的像單姐說的那樣,喜歡上了薇安,不對?他覺得自己對薇安並沒有對安純那種刻骨銘心的愛,甚至沒有對單閔那種像姐姐又像情人一樣的複雜情懷,應該說對薇安貝拉,張凡有一種對吉普賽這個民族的好奇,這是一個農耕民族對一個流浪民族從心底的一種好奇和同情。所有人都誤解了張凡,張凡覺得單閔應該能夠理解他,但是單閔卻沒有,加上明天要打替補的不快讓張凡今天變得比平常更加的暴躁。想到這裡,張凡的心情好了許多,他決定靜靜心情然後去找單閔道一個歉,今天是他的不對。然而張凡為自己找的這些理由是不是真的,也許只有上帝能夠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