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哥倫布球場,馬洛卡遭到了維爾瓦的頑強抵抗,但卡還靠著張凡的一傳一射擊敗維爾瓦,回來之後,張凡發現家被薇安貝拉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就連張凡穿過的衣服也被熨燙過後,疊得好好的放在衣櫃裡。再小的丫頭也是女人啊,這個收拾家務的能力是天生的。這些天張凡又開始享受單閔在的時候的生活,竟然不想把薇安貝拉送走了,等他們父母找來再說吧,也許這個丫頭沒幾天就住膩味了,自己跑了,她不一直在說吉普賽人不喜歡定居的生活,房子對他們來說就是監獄嗎?
不過張凡金屋藏嬌的地主少爺生活沒有過上多久就被單閔發現了。
從新哥倫布球場回來之後,馬洛卡在主場再次戰勝了赫塔菲,在客場挑戰聯盟杯的對手費耶諾德之前,馬洛卡已經基本鎖定了聯盟杯的參賽席位,後面的幾輪惡戰如果能夠打好的話,馬洛卡進軍歐冠也問題不大。現在的聖莫伊斯球場是一票難求,為了感謝張凡給她找到球票,薇安貝拉做了幾個張凡教她的中國菜給張凡祝賀。
張凡正在享受著薇安貝拉做中西合璧的晚餐的時候,單閔從意大利回來了,她今天剛剛和莫拉蒂會過面,國際米蘭為了得到張凡開出了極其優厚的條件,不過莫拉蒂希望得到張凡的口頭承諾,單閔不敢耽擱,直接到張凡這裡來了。單閔有張凡新家的鑰匙,她打開門直接進來了。這時張凡正有說有笑地教薇安貝拉使用筷子,薇安貝拉總是夾不住菜。但是並不著急,格格得笑個不停。看到這種情景,單閔愣在了門口,臉色變得蒼白,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她地心裡像打翻了一瓶陳年老醋,一罐辣椒醬。一包黃連,什麼味道都有,單閔絕不承認自己是在吃醋,她認為自己擔心傷心痛心,前段時間,她還覺得張凡太老實,但是她才離開張凡不到一個月,張凡居然學會了帶著女人到家中鬼混,而且還是個吉普賽的賤女人。難道小凡不知道吉普賽人都是賊,都是騙子都是乞丐嗎?這個吉普賽女孩肯定是有預謀的,她們是串通好了來騙小凡的錢的,這是美人計!
張凡這時也看到了單閔。不過生活當中的張凡感覺很遲鈍,他沒有覺得自己和薇安貝拉有什麼不妥,站起來喜道:「單姐,你回來了。這個是薇安,薇安貝拉,你在蘭布拉大街見過的,舞跳得極好,她父母去羅馬尼亞了,她現在暫時住在這裡。」
薇安貝拉乖巧地站起來道:「單姨好。」
單姨?該死的!單閔張了張嘴,還是把即將噴湧而出的髒話嚥了下去。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文明人,不能和吉普賽的乞丐騙子一樣,單閔在心裡對自己說。
「小凡,你出來一下。」單閔強壓住火氣向張凡道,她直接把和她打招呼的薇安貝拉視若空氣了。
張凡聞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他朝有些站立不安的薇安貝拉揮揮手道:「薇安,你先吃,我和單姐談點事。「
來到隔壁的書房,單閔地怒火終於找到了出口,她憤怒的道:「小凡,你太我讓失望了,你現在是全中國球迷的唯一的希望,是馬洛卡球迷地希望,在球隊衝擊聯盟杯決賽和歐冠席位的關鍵時候,你居然帶著女人在家裡鬼混,還是個吉普賽的賤女人,她們就是騙子就是賊,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個小賤貨分明是想來騙你錢的,你趕快把她趕走。「
張凡眉頭緊皺,他很有想不通單姐為什麼對吉普賽人有這麼大地偏見,歐洲人確實把吉普賽人視作二等公民,在歐洲人的眼裡,亞洲人非洲人和除了美國人之外的美洲人都是二等公民,但是中國人為什麼要瞧不起吉普賽人,張凡很冷靜的道:「單姐,你誤會我了,也誤會薇安了,不是你想的……….「
但是單閔根本就聽不進去,道:「小凡,你不要再掩飾了,你別怕,不就是玩了一個吉普賽女人嗎?咱給她錢,她肯定歡天喜地的離開。」
張凡聽單閔越說越不像話了,厲聲道:「單姐!」
張凡年齡雖輕,但是無論在哪裡都是領袖,都是靈魂,時間久了自然有股上位者的威嚴,他地這一聲斷喝如同晨鐘暮鼓,一下鎮住了幾乎暴走的單閔。張凡接著又柔聲道:「單姐你不要想得太多,這個吉普賽小姑娘才14歲,就是個小妹妹,她一個人在馬洛卡,我總不)宿街頭吧。馬洛卡這個小島旅遊的人極多,這樣一個小孩很容易出事的。」
單閔被張凡一喝,冷靜了下來,她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經紀人,是靠著僱主吃飯的,根本沒有資格管僱主的私生
閔畢竟是三十歲的人了,社會經驗豐富,鎮定下來之道:「小凡,你不要被現象所迷惑,這個吉普賽女孩從巴塞羅那跟著你來到馬洛卡難道只是為了追星,我擔心她另有企圖,再說如果安純知道了,你怎麼向她解釋。」
張凡苦惱的撓了撓頭,上次他和薇安貝拉在巴塞羅那的春節聯歡晚會上一起登台演出被媒體傳到國內後,安純審了他好久,張凡不知道費了多少口水才讓安純相信,如果薇安貝拉住在他家裡的事傳揚出去,張凡就是跳進地中海也洗不清身子了。
單閔語重心長的道:「小凡,你經歷了邵華那件事之後還不驚心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現在身份不同了,吃飯交友甚至逛街都不能再像原來那樣隨便了。」
這次是張凡被單閔唬住了,他苦惱的道:「單姐你說怎麼辦?」
單閔看張凡走進自己的給他設計好的套,道:「那還能怎麼辦,還不是我替你善後。讓這個小丫頭跟著我住吧,這樣她也安全了,你也不會有什麼緋聞傳出去了。」
張凡想了想,這不失為一個萬全之策,雖然薇安貝拉肯定不願意,不過這也由不得她了,一個小女孩和自己住在一起終究不合適。
回到餐廳之後,單閔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熱情大方體貼,簡直把薇安貝拉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或者妹妹,張凡在旁邊都感到一陣的肉麻一陣的惡寒。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演員。
三個人都無心吃飯,草草結束飯局之後,張凡輕咳一聲道:「薇安,這個,那個,我經常要外出打比賽,沒有時間照顧你,你還是跟著單姐去住吧,你們都是女人,也方便一些。」
照顧我?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薇安貝拉聽到一半嘴就嘟了起來,道:「我不想去城裡。這裡好,能夠看到海。」
單閔笑了,道:「要不這樣,小凡,你去我那裡住,我住這裡。」
薇安貝拉的嘴巴撅得都能掛一個油瓶了,道:「我在這裡住厭了,我到郊區我的族人那裡去住。」
張凡這才恍然,難怪薇安貝拉的父母這麼放心的走了,原來薇安貝拉都住在自己的族人那裡,小丫頭騙得自己好苦。不過想想薇安貝拉描述她的族人的生活條件那麼惡劣,孩子連學都沒有辦法上,張凡又不忍心讓薇安貝拉回去了,他道:「薇安跟著單姐去吧,這裡的鑰匙你留著,想我的時候可以來看我。如果你想上學的話,我讓朋友給你找一個學校,請個家庭教師也行。」
薇安貝拉琉璃般得眼睛轉了兩圈,彷彿有了計較,道:「好吧張凡哥哥。我跟單姨去住。等我爸爸媽媽回西班牙的時候,我就去找他們。」
「嗯,好孩子。」張凡老氣橫秋道,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但是他的心裡卻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在家裡他是最小的,他總希望能有一個小妹妹要他保護,而薇安貝拉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星期,兩個人一塊探討音樂、舞蹈和生活習慣,張凡感覺她就和自己的妹妹一樣,一點也沒有異族人的陌生感。
薇安貝拉彷彿看穿了張凡的心事,道:「張凡哥哥,放心吧,我會常來看你的,你也別忘了去看我啊。」
張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個流浪民族的小女孩偶然的來到了自己身邊,又偶然的離去,就像他人生的大河翻起的一朵小浪花,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了吧,現在需要認真考慮的是對費耶諾德的比賽。
晚上,薇安貝拉睡去後,單閔告訴了張凡莫拉蒂和她會面的結果,國際米蘭已經許諾了稅後350歐元的年薪和主力地位等候張凡的加盟,現在國際米蘭只需要張凡的一個口頭承諾。
350歐元年薪確實很令人眼饞,但是張凡還是不願意考慮這些事,也許這是他在馬洛卡最後的時光了,以馬洛卡這樣的小俱樂部是不可能留住他的,他要為這個小島留下點什麼?現在任何形式的承諾都會動搖馬洛卡的軍心,哪怕是口頭的,所有張凡告訴單閔所有人都可以接觸,不拒絕任何球隊,但是也不要和任何一支球隊許諾,哪怕條件再好。
單閔很讚賞張凡的冷靜,認為張凡成熟了不少,這個時候任何球隊的許諾都不可輕信,最後轉會的成敗還是要取決於張凡本賽季的戰績,張凡如果能夠帶領馬洛卡拿到聯盟杯冠軍和歐冠席位,那麼拋來橄欖枝的球隊還會有更多,年薪也會更高,如果不能的話,許諾了的也不一定能夠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