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下午下班的時候,燕輕眉心力憔悴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準備會公寓裡休息。
燕輕眉走出亞洲小樓,還遇到了Mike和John李,兩個人看到燕輕眉,張張嘴,有話也沒說出來。燕輕眉則低下頭,擦過二人的肩膀,匆匆向自己的車子走去。哦,國際刑警又派給燕輕眉一輛新車。
燕輕眉剛走到車子前,懷裡的電話突然響起采,拿出來一看,是國內打來的。
「喂,哪位?」燕輕眉的聲音很小,一邊說還一邊打開車門,鑽進車內。
「…………」燕輕眉只聽到電話那邊有急促的呼吸聲,卻沒有人說話。
「您好,我是燕輕眉,您是哪位,有什麼事嗎?」燕輕眉只好又重複一次。
「燕,燕……燕警官,我是……是方容。」
「啊?方容?」燕輕眉拿著電話,表情立刻就僵硬了。
燕輕眉聽得出來,方容現在的聲音非常不對頭,這讓燕輕眉有一種極其遭糕的預感。
「燕警官,我,我想問你,飛飛,咳,飛飛去哪裡了?為什麼,為什ど我找不到他了?」方容的話一直在結巴,傻瓜也能聽出來她現在非常緊張。
「哦,方容,方小姐,你有事找飛謎啊?」
「燕警官,到底飛飛去哪裡了,為什麼我找他這麼多天,他的電話一直是關機?」
「哦……飛謎他,他有事。暫時不能接電話!」燕輕眉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好能對付一句是一句了。
「他有什麼事,燕警官,燕警官,你,你告訴我,飛飛他……他……他是不是出事了?」這時候,方容已經開始有哭腔了。
燕輕眉聽到這裡,徹底證實了自己的預感,她心裡暗罵起燕子老大。這幫混蛋為了證實我是不是真死了,居然出這種陰招。
「方小姐,你為什麼這麼說?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燕輕眉長長吸了一口氣。
「你告訴我,告訴我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燕警官。我求求你,嗚……」方容還是沒忍住,在電話裡就哭出聲來。
「方小姐,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燕輕眉的牙關咬緊。
「燕、燕警官,今天,今天有人打電話告訴我飛飛,飛飛他。他死了!」方容小聲哭泣變成了大哭。在電話那頭哭得驚天動地。
「你不要信他,飛謎沒有死,只是現在有特殊情況而已。」
「那你讓他。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好、好不好?我可以等的。我一定……一定要確認飛飛沒有事!」方容還挺難對付,這讓燕輕眉頭大如斗。
現在方容那邊的電話肯定被人監聽,要是我真和她對話,什麼事都漏餡了。
「方小姐,你聽我說,飛謎真的沒有死,你千萬別亂想。哦,過一陣,我讓他打電話給你好不好?」
「我明白了,燕警官,謝謝你對我說這些!」聽到燕輕眉的話,方容突然收起哭聲,「我明天就坐飛機去紐約,不看見飛飛,我想都不回來。」
「啊?來紐約?方小姐,你聽我說,喂,喂,方小姐,方小姐……Shit!」燕輕眉有生以來,第一次說髒話,她在肚子裡又開始罵我,誰讓我出這鬼主意的。
無奈地收起電話,燕輕眉的額角已經有汗流出來,她掏出車鑰匙,發動車子,就準備先回公寓再說。
誰知道,燕輕眉的車叫開出去才幾十米遠,電話又響了。燕輕眉沒辦法,只好把車子先停在一邊,又掏出電話,這一次還是國內打來的。
「喂,我是燕輕眉。」
「燕輕眉,我趙哥呢?我要找我趙哥!」燕輕眉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裡柳曉風大聲地開始嚷了起來。
「曉風啊,你找你趙哥,給我打電話幹什麼?」燕輕眉本來就一肚子氣,這時候更沒好情緒了。
「你少來,我打電話一天了,趙哥也不接,電話一直關機,他到底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他去哪了?他最近很忙,有個任務正在做,可能不方
便接電話!」燕輕眉心想,我騙不了方容,還騙不了你一個小黃毛丫頭?
「這樣啊……我就知道趙哥沒事。***,剛才有個混蛋打電話告訴我趙哥死了,幸虧被我反罵了一頓,我也不算虧。對了,你看到趙哥,讓他給我打個電話,我有事對他說。」柳曉風的脾氣還是沒變,燕輕眉總算是找到這點笑話,心裡為那個給柳曉風打電話的燕子老大手下可憐。
「行了,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哦,那個,咳,那個你告訴趙哥,就說我現在在東仙很乖,天天都在學習。燕警官,我剛才有點急,對不起!」柳曉風沒有了心頭事,這才顯得像點樣。
「沒關係,你好好學吧!」
「拜拜!」柳曉風說完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可算是把柳曉風打發了,燕輕眉開始愁方容的事。燕輕眉也明白,像方容這種女人是說得出,就做得到。別看方容平時柔柔弱弱,婉如林黛玉,但是還沒有什麼方容不敢幹的事;尤其是為了我,方容這次的紐約之行已經是不可避免了。
其安燕輕眉還有更愁的事,燕子老大能通知方容,能通知柳曉風,誰能保證他就不通知我的家人,如果要是我媽或者我大姐這時候再打電話給燕輕眉,燕輕眉非得去自殺不可。
不過燕輕眉也有欣慰的一方面,那就是可以判斷燕子老大已經知道我的死訊,這證明我的這次計劃有了一個很好的開端。
燕輕眉開著車回到公寓,打開門就看到我和唯茜兩個人正在玩撲克。
我這段時間哪也沒去,自從偷偷潛入這裡後,就在一直在燕輕眉的公寓裡貓著,平日裡幾乎連陽光都曬不到。我也沒事可做,現在我只有等,等燕子老大在確認我死亡後,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唯茜的撲克玩得不錯,看來這個不務正業的女流氓平常也是常玩,我這幾天始終是輸多贏少。不過唯茜很開心,她當然開心了,我給她錢讓她和我賭,贏了算她的,輸光了我再給她,開心就好她玩得眼晴裡都發綠光。
燕輕眉進來之後,在門口四下看了看,這才小心地將房門關上。
「回來了,小眉?」我拿著一把爛牌,頭也不回地向她打招呼。
「別玩了,飛謎,出事了!」燕輕眉快步跑到我身邊,搶去我的牌。正色地對我說。
「出事?出什麼事了?」我扭過頭不解地問。
「燕子老大,他為了確認你已死,居然打電話給方容和柳曉風,通知她們你的死信!」
「什麼?」我噌地站起身來,臉色巨變。
「柳曉風已經被我穩住了,相信不會有什麼事。方容我沒騙過去,她明天就要動身來紐約!」
「啊?小容要來紐約?」我聞言肚子裡的苦水都頂到了嗓子眼。
「你自己想辦法吧!」燕輕眉有點幸災樂禍地一笑,回手又將撲克塞回我手裡,「對了,這把牌你認輸吧,滿把牌沒有一個帶人的。」說著,燕輕眉自顧自地走進廚房,準備忙晚飯。
「嗨,錢!」唯茜這幾天學會幾句漢語,這時把她的牌亮給我,然後又伸出一隻手來。
天理啊,天理何在?唯茜的手裡牌不是A就是K,最小的是個Q,她是不是老千啊?
又是失眠的一晚,我整晚都在想方容來了以後怎麼辦?要不要現身對她說明真相呢?還是把她一直瞞到底。
不管我是否願意接受,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兩天後的中午,燕輕眉去機場按方容,我都算好了,方容肯定又是高價隨團來的。看來有心要給她辦張VISA,免得這麼麻煩,萬一哪天出點事就不好收場了。
下午一點半,紐約哈文墓地。
燕輕眉領著方容一直走到我的「墓」前,手指了指我的那塊墓碑,什麼話也沒有說。
自從進到哈文墓地,方容的臉色就是慘白慘白的,這一路走到這裡,方容的速度就慢得如龜爬,腿都軟了。
當方容看到我的墓碑,以及墓碑上我的照片,反而卻沒有反應了。出神地看著,看著,看著,足足一分鐘,忽然玉體一癱,直接暈倒過去。
「喂,小容!」在旁邊一個稍高一點的墓碑後,我驚慌地閃出身來,躥到方容的身邊,結住她倒下去的身體。
「和我沒關係,是你出現得晚,她要是有什麼事,你要負百分百責任!」燕輕眉用眼晴白了白我。
「我,我,唉,算了,先把人救醒吧!」我實在是百口莫辨,蹲在地上,抱著手裡的方容,一隻手掐上她的人中穴。
掐了一會兒,只聽方容鼻間吭了一聲,人就悠悠醒轉過來。
突然,方容一把就將我推開,然後她像瘋了一般撲向我的那個墓碑,既不哭也不鬧,抱著我的墓碑嗓子裡喀喀有聲,眼睛也瞪得露出血絲。
這時我的臉色也陡然失血.我意識到自己玩大了,這個圈套第一個被套進去的竟然是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