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讓你不痛快了?呵呵,沒關係,再過一會兒你就無所謂痛快不痛快了。嗯,我想死人是不知道什麼叫痛快或者鬱悶的,你說呢?」蠍三郎現在得意極了,臉上的皺紋裡都帶著獰笑。
「蠍三郎,我有一件事不太懂!」我突然顯出一付根迷感的模樣。
「什麼事?你盡可以問,哈哈,放心,我不介意讓你當個明白鬼!」
「到底是你們日本人都是這麼不要臉呢,還是只有你是這麼不要呢?你怎麼就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我的樣子很搞笑,明明是在損蠍三郎,卻還偏偏要裝出很認真的表情。
蠍三郎的那張臉立刻就變綠了,惡毒地盯著我,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風度和優雅。
「趙飛謎,你竟然敢污辱我們大和民族,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蠍三郎咬牙切齒,活像要吃我。
「即然你們大和民族那麼了不起,幹嘛這次爛事還找我幫忙?」突然,一直站在蠍三郎身邊的那個男人冷冷地開口了。
「啊?」蠍三郎立刻愣住了。
「以後別在我面前說你們日本人如何如何,你們那麼厲害,怎麼那麼多人沒鬥過人家一個人?還找我幫忙?要不要給你一個機會去和他單挑,讓我看看你們大和民族是如何英勇作戰的。」那個男人的嘴真損,而且不分敵我,劈頭蓋臉一大套就把蠍三郎罵了個狗血淋頭。
「老羊,你不用這麼說吧?」蠍三郎偏過臉,情緒很不痛快。
「我怎麼說了?你少他媽跟我來這套,你們日本人有本事去和人家打,去和人家單挑,找我干毛?鬥不過人家就裝裝孫子吧。別他媽沒本事還在這兒充硬!」那個男人罵蠍三郎還罵上癮了,感覺如同長輩罵兒女一樣。
「老羊,你夠了沒有?」蠍三郎的火被老羊徹底勾了出來,緊握著雙拳對視著老羊開始怒吼,「你別以為你在老大面前受寵就了不起。不就是想看熱鬧嗎?我就讓你看,今天我就算死在這裡,也是我們大和民族武士道的光榮!「
「好……」什麼叫看熱鬧不怕亂子大?就是現在老羊這樣,聽到蠍三郎的豪言壯語,很讚賞地點點頭,「去吧。現在就是表現你們大和民族武士道的時候,去。把那個人打死!」老羊的手指指向我。
「老羊,你有種!」蠍三郎臉上的橫肉抖動幾下,嘩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最後怒瞪老羊一眼,單手一撐緩廊地攔桿。人就從二樓直接蹦了下來。
蠍三郎確實很有本事,從四米多的高空躍下。竟然直直地就站在我的面前,雙腳紋絲不動,全身穩如山。
這下我本來就沉著的心立刻掉到了十八層地獄裡。只憑剛才蠍三郎的這一手,他地身手就不會比阿蟹差,否則當初也不可能把阿蟹殺了。而且現在更大的麻煩是,就算我僥倖能打敗蠍三郎,上面也還有一個老羊呢,他的能耐還莫測高深中。
「趙飛謎,我們幾次碰面前沒有交手的機會,這次可算能好好比試一下,你就把你的全身解數還使出來吧!」說著,蠍三郎扭動身體,揮舞雙手做了一個空手道的開手式。
「蠍三郎,人家分明是拿你當掃雷地,你這麼傻幹嘛?」我看著躍躍欲試的蠍三郎,突然開口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哈——一」我地話剛說完,上面的那個老羊就放聲狂笑起來。他笑得太厲害了,到最後都讓我有種他要窒息的感覺。
「小子,這種挑撥離間的話數你就省省吧,哈哈給,有這時間你還是想想怎麼能打贏蠍子好了。你別小看他,他可是五年前全日本空手道黑市拳賽的冠軍。給哈哈。」老羊越笑越瘋狂。
老羊地話讓我暗中更加叫苦連天,沒想到蠍三郎的實力這麼橫,和他打,我完全沒有取勝地機會。打阿蟹和高玉罡用的那套強拼的辦法,恐怕也不行了,看蠍三郎的那股子勁,就算我能忍住痛,他這一拳下去,我也得斷兩根肋骨。
施吧,能拖一時算一時,能拖一刻算一刻。
「等等!」我向眼前就要向前撲的蠍三郎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在打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可不可以問一下!」
蠍三郎看看,又看看他上面的老羊,發現老羊仍然在狂笑沒有反應,就向我點點。
「你問吧,快一點,我們都沒有什麼時間。」
「今天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伏襲我的?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雖然這個問題是在拖時間,不過也確實是我現在所疑惑的問題。
「很容易,只要控制那個醫生就行了。那個臭醫生是我們這邊的人,他從頭到尾都在騙你,一直將你騙到這裡,自投羅網。」蠍三郎的眼睛中掩飾不住那種得意之色。
「什麼?」我的雙眼猛地睜圓,嘴巴張得能吞恐龍,「王,王,王醫生是,是,是你們,的人?」這個事實我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王鐫祖是柳曉風介紹給我的,柳盈池在中間也幫過忙。這個人的可信度應該是百分百的,我沒有想到會在這個人的身上出狀況。
「是啊,他是我們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確實是事實。」
「可是,你們怎麼知道我回到東仙會去找他?」我還是不太明白,按道理說,外人應該不知道我準備為Elva治眼睛的事。
「哼,那個女叛徒瞎眼的事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她被你們救了的事你也以為我們不知道?趙飛謎,我們的實力有多大是你想像不了的。本來你可以安安穩穩過你的日子,可是你偏偏要找我們的麻煩。老大一開始還對你有些希望,但是你後來鬧得太大了,不處理掉你,我們根本無法去做我們要做的事。」蠍三郎有冷笑起來,把自己當成了控制萬物的神。
「那王醫生為什麼會變成你們那邊的人,他分明是……是朋友介紹給我的?」
「控制一個人還不簡單嗎?誰沒有幾個至親,順便抓上幾個,他就老老實實地按我們的指示辦事了!」蠍三郎聳聳肩膀,以顯示我的問題有多傻。
「日本蠍子,你還有完沒完,是不是不敢打了?你要是不敢就直說,我不為難你,要是敢的話就痛快點,人家在那裡玩緩兵之計,你也陪人家玩?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裡進水了?」蠍三郎的語音方畢,上面的老羊突然不陰不陽地開口打破了我的計策。
「我知道我該做什麼,用不著你擔心。」蠍三郎冷冷地回了老羊一句,然後再次對著我拉開架勢,「趙飛謎,開始吧!」
「蠍三」我還想努力開拖一回,誰知道蠍三郎已經不給我這個機會了,我剛說出兩個寧,就覺得眼前一暗,一條身影虎般撲來,還帶著一陣狂風。
「我靠!」已經沒有時間想了,我弓身暴退,同時雙拳向前擊,以遏制蠍三郎的攻勢。
蠍三郎一抬擊空,立刻擰身,兩條腿在空中劃了一個圈,輪流掃向我的胸間。變抬之快之流暢真是讓我歎為觀止,很久沒見過這種功夫高人了,如果放在我們部隊裡做近戰特工的話,應該能評到兩級半。
蠍三郎的身形在空中形成一股小小的旋風,氣勢一時無匹。
我沒有辦法,只好再退,娘的,他們就會欺負人,有本事去靶場分勝負。
我還是退得慢了,被蠍三郎的這輪連環腳掃中了擋在面部的手臂,於是整個人就凌空飛起,摔在客廳裡的電視上,連人帶電視翻到在地。
「嗯?你就這兩下子?靠,日本蠍子,這麼一個廢物就讓你們費這麼大勁都抓不到,還把我兄弟阿蟹給毀了?」二樓的老羊見狀,居然還奇怪上了。
蠍三郎沒有理他,提著雙拳凶悍地再次撲向我。
我的手臂已經半麻了,剛才只是擦了個邊就告慘敗,實在讓我的鬥志大大減低。但是我沒有多想的時間,急忙從地上爬起,隨手撿個花瓶猛地甩向蠍三郎。
蠍三郎沒有躲,任花瓶砸在他的臉上。「光啷」,花瓶在蠍三郎的臉上就碎成一片片,不過蠍三郎居然一點傷都沒有,就像被蚊子咬了一下。
「好,好一手鐵布衫。」老羊舉起大拇指,貌似讚揚地誇著蠍三郎,連我都聽出老羊話裡的強烈諷刺味道。
被老羊嘲諷,蠍三郎肚子裡的怒氣暴發,而他把這種怒氣完全撒在我的身上。雙拳高舉,重重地向我肩頭砸來,同時一條方腿閃電般飛起,猛踢我的腰間。
我知道硬抗是不行了,這一下要是被蠍三郎打中,就算我能忍住痛,但是骨折的後果也會讓我失去戰鬥力。
關鍵時刻,我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幅畫面,那是燕輕眉,是燕輕眉的一個動作。當初燕輕眉在紐約拳館裡對戰那個拳手裡的那招,腦子裡想著,身體就隨之而動,我的上半身就像斷掉一樣,忽地向後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