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眉沒有理我,自己拿出電話,連續打了兩次。
「叫警察來了?」我看她放下電話,就隨口問道。
「是啊,這個時候,茱迪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對了,你的那些相好們,什麼時候能走,最好快點,順便把茱迪也帶走。」
「你看你,說什麼呢?什麼叫相好們?」這回可算輪到我白一眼燕輕眉了。
「對了,剛才我順便問了法醫,那個暗影老五的簽定結果出來了!」燕輕眉根本不在乎,她已經認定那些女人都是我的相好的。
「怎麼樣?什麼情況?」這件事才是我關注的重點。
「毒品過量,死於神經中毒!」燕輕眉看了我一眼對我說。
「神經中泰,毒品過量?」我皺著眉頭想了想,對於毒品我還真沒什麼經驗,雖然從前幹過幾樁緝毒的話,「小眉,毒品過量在死之前會有什麼症狀?」
「我也不太清楚,在紐約學習過一些簡單的,主要就是抽搐,吐白沫之類的。」燕輕眉攤起雙手,無奈地說。
恍然大悟,原來當初我在洗手間裡聽到的並響,是暗影老五抽搐產生的。
「飛謎,那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暗影老五不是吸毒失誤,是謀殺!」燕輕眉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起並肩坐在病房樓門口地台階上。
「謀殺?」
「是啊。他不是一般的過量。法醫說了,就算是毒癮再大的人,也不可能吸食那麼大量的毒品,肯定是有人強行讓他吸食,或者為他注射的。」
「我明白了!」聽到燕輕眉這麼說,我終於在肚子裡拉出了一條線。
「你明白什麼?」
「這個暗影老五一定是被人家抓住了。人家要他說出茱迪的下落。他不說,就給他注射了毒品,想逼他說。結果,他不知道怎麼就跑了出來,那個女人就負責追他。最後追到那家飯店裡的時候追丟了,暗影老五進了洗手間,那個女人就在外面等,直到暗影老五姜發身亡。那個女人才找到他。」我左拳擊右掌,很肯定地說。
「嗯!」燕輕眉點了點頭,對我的話很以為然,「有可能,應該是這麼回事。飛謎,這樣看來這個暗影老五還是很義氣的,就算死也不肯把茱迪的下落說出來。青龍幫總算是有幾個忠義的弟兄,林雲山的御人之術還是很強的。」
就這樣,我和燕輕眉坐在台階上。你一句我一句地扯起來青龍幫的事,說到最後,都是感慨良多。
二十多分鐘後,大批的警察到了,把這個住院棧荷輪實彈地圍了一圈又一圈。燕輕眉就在這裡當總指揮,我見沒我仟麼事了,就對燕輕眉說了一聲,開著車離開了聖瑪麗亞醫院。
當我再次抵達威靈頓酒店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下班地車流在街上相互擁擠,晚飯時間到了。
唐濃打開門看見我,不由一愣。
「趙哥。你怎麼又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我開著玩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方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裡的電視都英文節目,唉,懂英文就是好啊!我走過去,一屁股就擠著方容坐下,當著唐濃的面,摟在方容的肩膀上。
「你幹什麼?小濃還在這裡呢?」方容輕輕推我一把,臉色紅了一下。
「我沒事,我沒事,你們就當我是空氣。」話雖然這麼說,唐濃卻偏偏就站在我和方容的對面,一雙眼晴發著光看著我和方容,比看日本av劇集的老流氓都認真。
「去去,小破孩,回自己房間去!」我沒好氣地對唐濃揮揮手。
「切,沒意思!」唐濃只好無聊轉過身,不情願地回房了。
唐濃的房門前腳才關上,我的嘴就貼上了方容地粉面。
「飛飛,你瘋了?」方容有點羞澀,半掙扎地推我。
「不要鬧,小容,我想你了嘛!」這回我更放肆,直接就把方容推倒在沙發上。
「喂,這裡是客廳,小濃會聽到的!」方容沒想到我真敢下手,慌忙就要起身。
「呵呵,開玩笑的。」我嘿嘿一笑,把方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環住她的纖細腰身,「我還不是色狼,急色到那種程度。」
「哼,你以為你不是色狼?」方容抿嘴笑著,一根青蔥玉指點在我的腦門上。
「小容,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你說吧!」方容也摟住了我的脖子,溫柔地鑽進我地懷抱。
「有一個很可憐的小女孩,我想交給你!」
「啊?你說什麼?」方容沒覺得自己聽請我的話了,眨著眼晴,傻乎乎地望著我。
「唉!」我歎口氣,然後把林茱迪地事都行後後向方容說了一遍。當然我不能說讓方容管茱迪這事是燕輕眉的主意,我只能說是自己想出來的。
「飛飛,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茱迪照顧長大,我相信我可以改變她對這個世界的看法,茱迪年紀還小,可塑性還很強,我也很想這個可憐的小姑娘能有一個幸福的未來。「說完茱迪的事,方容雙眼潮濕,愛心氾濫,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
「小容,你知道嗎?我是我見過的最善良,最有愛心的女人,你放心,我會和你一起把茱迪照顧成人!」我從來沒這麼真誠過,方容確實讓我感動。
「飛飛!」方容輕聲呼喚,一顆臻首再次埋進我的懷裡。
「飛飛,你說林濕晨倒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躲在我的懷裡,方容突然問我。
「啊?林濕晨?」我愣了一下,不懂方容為什麼突然談起這個女人。
「飛飛,其實在林家整個這起事件中,我覺得最可憐的人不是茱迪,而是林濕晨!」方容的話開始有點幽幽的感覺。
「為什麼?」
「林濕晨一定從小就生活的不開心,她的心裡埋著自己痛苦的身世秘密。你想想,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養父其實是情人,自己的養父其實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且林濕晨的母親一定也很不開心,她肯定死得很久,就是中國所說的鬱鬱而終。而這個和自己丈夫的兄弟有和特的女人,就把這種鬱悶強塞給了自己的女兒。」
「啊?」我的思緒被方容牽扯得很遠,我還真就一直沒想過林濕晨的事。
「林濕晨長大後就想報復自己的親生父親,同時也仇視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茱迪,這種仇恨讓她把了太多的錯誤。否則的話,她也許不會這麼早就香消玉隕。」方容歎息著,那種多憨善感的心緒又出現了。
沉默中,我和方容在客廳裡又溫存了一會兒,我就吻別了她,帶著被方容搞得也有些傷感的心駕車駛回試訓營。
既然一切都搞定了,都已經準備好了,那現在差得就是一陣東風。我和燕輕眉吃過晚飯後,在公寓裡展開一場激烈的討論,共同研究可能會出現的各種變數,以便將危機扼殺於萌芽之中。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明天上午就把林茱迪接出醫院。然後讓她先到酒店和方容會一面,同時為這一大群女人買飛機票,讓她們坐當天的飛機立刻回東仙。這個過程中,國際刑警這邊會出動大量人力,以保證安全。
燕輕眉又想到一件事,她認為在美國安全了,不意味著回國也安全。燕輕眉要我陪著這群女人一起回東仙,雖然從情感上來講,她很不願意。燕子老大的勢力曾經到過東仙,現在也不能保證東仙就一定是乾淨的,萬一這票悍匪在東仙玩花樣,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我很矛盾,雖然我同意燕輕眉的看法,但是紐約更危險。遠的有彗星,近的有蠍三郎,燕輕眉一個人在這裡我實在是不放心。就在這一點上,我和燕輕眉吵了很久,遲遲也沒有共識。
吵到半夜,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和燕輕眉只好先把這件事放下來。我們決定等到明天,先聽聽茱迪的秘密是什麼再說,這個私密能決定很多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在床上把燕輕眉很重地「懲罰」了一次。以報復她剛才和我吵架的事,我有點大男子主義,總覺得沒有勸服燕輕眉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既然丟了面子,那就要在床上找回來。結果就是,燕輕眉被我折騰到下半夜,終於向我舉手投降。
不過,當她向我投降的時候,發現我已經酣然入睡。
第二天上午九時正,我和燕輕眉攜手在大批警察的注目禮下,並肩走進了聖瑪麗亞醫院的那棟住院樓,走進了林茱迪的房間。
「茱迪,你看我給你買什麼了?」燕輕眉舉著一個來的時候在路邊商店買的巨大型芭比娃娃,向茱迪獻寶。
「謝謝你,燕姐姐,我很喜歡!」林茱迪勉強笑笑,伸身接過了那個大娃娃,放在懷裡把玩了一下。
「其實,以前我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我爸爸都會買一個芭比娃娃送給我。」茱迪雖然還在笑,不過這笑裡卻有一種心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