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這一輩子啊。你們兩個慢侵吃,我去下洗手間!」我又看氣,把自己的餐中扔在桌上,轉身就向飯店裡的TOILET走去。
外國飯店裡的洗手間就是高檔,這一點不得不服,開淨得一塵不染,一些金屬物事還閃著珵亮的光澤。我方便完畢,在洗手地處洗了下手,突然耳邊傳來了一些很異樣的響聲。
我苦笑了一下,外國人就是開放,大白天在洗手間裡就可以做那種事,實在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嗯?不對,怎麼只有男人的聲音,沒有女人的呢?我轉過身,跺著手腳疑惑地走到傳出聲音的隔間門口。離得近了,聽得就更清楚了,這種聲音就像是裡面有老鼠在鬧事,不過夾雜的那個男人的喘息聲我還是聽得很清楚的。
我考慮了一下,還是伸手在門上敲了敲。
「喂,先生,您沒事吧?需要幫忙嗎?」其實,我是怕也許某個人在裡面犯了某種病,那樣的話應該馬上送醫院,不然會出事的。我雖然經常殺人,不過我還是更喜歡救人。
「沒………沒,沒事,謝……謝,你!」裡面傳出了一個很衰弱的聲音,這個聲音顫抖得就像是拉破的風箱。
我很意外,剛才我純屬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裡面的人還懂中文。
「先生。您確定您沒有事?」我還是追問了一遍。
「沒……沒,事。」
「哦,那您隨便吧!」我翻翻白眼,轉身走出洗手間。
等我回到餐桌旁地時候,看到方容和唐濃都吃完了,唐濃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她身邊的那些盤子比刷得都乾淨。
「唐濃,吃飽了嗎?要不要我再上一些?」我的話裡沒有任何誠意
「好」唐濃的「好」字剛發出一半的聲音,就被方容暗中地一根手指給捅了回去。
「哦,我吃飽了,很飽。嘿嘿!」唐濃也是皮笑肉不笑。
「吃飽就回酒店!」我揮揮手,把服務員招來,掏出幾張美鈔把飯錢結了。
「飛飛,你帶來很多錢啊?」方容看著我的錢包,若有所思地問。
「也沒有多少,這一陣花得有點大,唉,要當窮人縷!」我一付財盡人失樂地無賴相。
「飛飛,這回我帶來不少,要不………」
「打住。小容,你別說了。開玩笑,拿你的錢我成什麼人了?被女人養的小白臉?」我堅決地打斷方容地鉻,同時打斷她的想法。
「行了,走了走了!」我一手一個,推著兩個姑奶奶就向外走。
這家飯店的大廳不小,有十幾張桌子,現在又正是吃飯的高峰時間,所以飯店裡人聲稍有些大。而且人也顯得很雜。當我都已經把兩個女人推出飯店門外。就差自己出門的時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我轉過頭向回望了一眼。
「趙哥,趙哥?你怎麼不走了?」走出大門外的唐濃感覺不對勁,看到我站在門口,扭頭向裡,身體僵得像個石頭。
「你們先回去,一路上小心些,我有時間再去看你們!」我身形仍然不動,嘴裡的話硬生生的。
「啊?你……」
「好了,小濃,我們回去吧!」方容看了我一眼,二話沒說,拉起唐濃就走。
方容和唐濃走了,我身體一動,人就像一隻老鼠,在任何人都不容易注意到的空間內,哧溜一下又回到了飯店裡。
我稍微貓著腰,兩條腿快動,閃過幾張桌子後,坐在了一個角落處。這個角落處擺著很多的綠化植物,枝葉都很茂密,坐在這裡,外面不注意地話,我基本就是透明的。
我的眼睛一直盯著飯店的另一個角上,在那裡坐著一個女人,她的桌上沒有食物,只有一瓶酒和一隻酒杯。
伸手入懷,我摸出電話,快速按動鍵盤,撥通了燕輕眉的號碼。
「小眉,你在哪裡?」我的聲音壓得很小。
「我已經在試訓營了,剛剛忙過了林濕晨的事。飛謎,你在哪裡,出了什麼事?」聽我的口氣,燕輕眉就知道我這邊一定有狀況。
「我問你,當初我們抓到傑菲的時候,那個房間裡還有一個女人,我記得你也一起帶走了。後來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你為什麼沒說過?」我地眼睛瞇成一條縫。
「哦,那個女人啊!我們發現那個女人有持槍許可,另外當時確實是你擅闖她的房間,按照美國的法律,她是可以向你開槍地。同時,我們沒有發現她和傑菲有特殊往來的證據,就把她放了。」
「明白了,OK沒事了,你忙你的吧!」說完,我也不等燕輕眉再有什麼表示,就把電話放回了身上。
這個世界真是在小了,我也沒想到我會在這裡遇到這個女人。我發現她坐在那個桌旁顯得很煩躁,心神不寧,坐立不安,那瓶酒剛剛才兩分鐘的功夫,已經被她喝掉很多了。
「誠惶誠恐,做賊心虛!」我冷眼看著那個女人,嘴裡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啊……」
我正坐在這監視著那個女人,心裡盤算她想幹什麼的時候,突然從洗手間的方向傳出來一聲低沉的慘呼,接著就有一個男人蒼白著臉,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那個女人猛地站起身,直撲那個男人身邊,一把就拱住了他的衣領。
「怎麼回事,你喊什麼?」那個女人可能也走過於激動,或者又是過於緊張,開口先說了中文。但是馬上她也反應過來不對頭,就又說了兩句英文。那個男人哆哆嗦索地看著那個女人,手無力地指著洗手間方向,哆哩哇啦回答一通英文。
那個女人聽完,雙手將手中的男人摜在地上,轉頭就向洗手間的方去。衝到男洗手間門前,人家都沒猶豫,一腳踢開,就撲進了洗手間裡面。
那個女人動的時候,我就動了,她進了洗手間,我就藏在洗手間門外,偷偷向裡面望去。
飯店的大廳裡產生了一陣騷亂,很多客人起身結帳走人。一些服務生見狀都跑了過來,想解決問題。
我見到那個女人進了洗手間後,先是四下望了一下,然後衝進了一個隔間內。那個隔間我記得,就是當初我進去方便的時候,發出怪聲的那個。
我不再猶豫,混在服務員中一起擠進洗手間裡,圍在那個隔間外向裡看。
隔間的裡面好像有個人,後進去的那個女人就擒著那個人的脖領著。可惜裡面原來的人被那個女人的身體擋住,我看不到臉。
「暗影老五你不能死,你給我話過來,暗影老五,暗影老五,你這個廢物,你快點活回來。你要死也得把秘密給我說出來再死,你聽到沒,暗影老五。」那個女人拎著她嘴裡的這個暗影老五,猛烈地搖晃著。照她這個搖法,就算人沒事,也得被她折騰死。
服務生們都被這個瘋狂的女人嚇呆了,誰也不敢動,集體傻乎乎地站在隔間外面,就這麼看著。
女人折騰了能有三四分鐘,可能終於感覺累了,將手中的人扔回了隔間的馬桶上,氣鼓鼓地回頭衝出洗手間,揚長而去。
女人出來的時候,我特意轉過頭,沒讓她看見。等她走了,我才把頭轉了回來,於是,也就看到了隔間裡的那個暗影老五。
「是你!」我驚呼一聲,就像那個女人剛才那樣,忽地一下就撲進了隔間裡。
那些服務生又被我嚇了一跳,不明白今天這都是怎麼了,怎麼怪人一個接一個。
我站在隔間裡看著這個男人,那張臉我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是絕不陌生。他就是曾經在青龍幫的堂口裡代表那些小混混,最後站出來和我對話的那個人,當時我是領著Tina去的。
暗影老五癱在馬桶上,腦袋歪倒一旁,大量的白流子順著他的眼角流淌在他的衣服上。他的眼晴已經渙散,絕對死透,神仙無救。
我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再次摸出身上的手機,撥打了燕輕眉的電話。
「小眉,馬上帶警察來我這兒,我在威靈頓酒店向西路口是大約五百米左右的一家飯店裡,這裡出事了。順便記著叫一個法醫,一定要叫上法醫。」
「好,你等我!」燕輕眉非常痛快。
暗影老五的身體沒有帶血的傷痕,嘴外還有大量的白流,我現在首先想知道的就是他的死因,這絕對是一條線索。
暗影老五是青龍幫的人,那個女人雖然沒有證據,但傻子也知道是燕子老大那邊的人,他們兩個之間產生糾葛,肯定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