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的心情是壓抑的,情緒是尷尬的,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赤裸Many我的心裡就有一種羞恥感。我在幹什麼?為什麼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找她發洩?Many,我的恩人,不是我的洩慾工具。
「你醒了?」Many迷糊地睜開眼晴,看了看我。
「Many,我們談談!」我從床頭自己的衣服裡拿出了一支煙,有點緊張地點燃。
「談什麼?哦,我去給你做早餐!」Many長長地押了一個懶腰,然後揭開被子就要起床。
「Many,我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我不應該總來找你,這種事情是不對的!對不起!」我低下頭吐了一股煙柱,聲音小小地。
聽到我的話,Many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又躺回了床上。Many伸出玉臂摟住我的腰,她那一對恐怖的武器就頂在了我的肋骨旁。
「純情男,你把事情想複雜了!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愛情和責任,只不過互相安慰一下,排解苦悶而已。其實我挺歡迎你來,我現在一個人在這裡很無聊,你來了我還可以樂呵樂呵!」Many故意把頭髮垂在我的臉上,還撩啊撩的,弄得我好癢。
「可是,Many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我……」
「怎麼。你還覺得你吃虧了?」Many聞言,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
「不是,不是,Many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慌急地擺起手來,努力地思索點詞語來解釋自己地話。
看到我這個樣子。忍不住換顏笑出了聲,「行了,逗你玩的,快起床吧!」拍拍我的胸膛。Many翻身起床,將自己的衣服逐件穿好!
吃完床之後,Many親自開車把我送進了紐約市唐人街裡最熱鬧的地方。臨分別的時候,她還在車裡摟著我來了一個GOODBYEKISS。這可讓我嚇了一跳,Many開車走遠了,我還在四下觀查著。看看有沒有被熟人發現。
確定自己的偷情行動沒有暴露之後,我這才從身上摸出了手機,把電地插上。開機。
手機剛開,就「叮」地一聲響,我看到是收到了一條新短信。忐忑不安地將短信打開,裡面只有一句轉,「華姿南路,『威靈頓酒店』,8473號房間,速來!」,短信的發信號碼是燕輕眉的,而發出的時間是昨晚十點半。估計是誰都找不到我了。燕輕眉才給我發的短信。一直到我開機時才收到。
還好,Many的心很細,把我送到了唐人街。這裡的人都會漢語,我攔輛出租車應該沒有問題。
走到路邊,揮了揮手,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我的面前。出租車的司機是華人,看我長得也是東方人,就直接說中文。
「請上車,先生!」
「……」
「先生?」
「……」
「先生,您到底要不要坐車?」
「啊?不好意思,那個,我不坐了,有車,對不起!」我抱歉地向司機招了一下手,然後迅速繞過他地車頭向街對面的一條小街道裡穿去。
剛才就在我的手都拉在出租車車門上的時候,我在街對面看到了一個熟人。這個人我已經很久沒見了,不過有過兩次交道,而且我還是可以一眼認出來,這個化成灰我也忘不了地……傑菲!
我沒想到這個傑菲這麼膽大,居然還敢呆在紐約市裡。自從上次他反骨之後,國際警方和紐約警方都發出了通緝令,一定要將這個警界敗類捉拿歸案。
穿進了那條狹窄的小街道,我遠遠地綴在了傑菲的身後。這一次我使出了全身解數,潛伏,隱藏和追蹤是我除了槍法之外的第一主修課,如果我刻意要跟蹤某人,不敢說太大的話,就算他逃到月球上去,也是白扯。
傑菲似乎很慌張,腳下的迅速很快,不停地穿梭往來於各個街道之間。我就這麼陪著他足足走了能有二十分鐘,才走到了一間酒吧門口,我看著傑菲走了進去。
這間酒吧的對面是一家琴行,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鋼琴,還有一些顧客在自己喜歡地鋼琴散試著音色。我就站在這家琴行的裡面門口處,透過那面大大地櫥窗玻璃監視著這家酒吧,一隻手持電話掏了出來撥通了燕輕眉地號碼。
「喂,小眉!」我的聲音很小,也很低沉。
「飛謎?你幹什麼消失了一晚?你知道不知道」聽到我的聲音,燕輕眉立刻嬌怒。
「小眉,先別說那些,我看到傑菲了!」我冷靜地打斷了燕輕眉的話。
「什麼?傑菲?」燕輕眉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就愣在了電話那頭,本來準備好的一大套罵詞也都飛到了九宵雲外。這就是一個真正的國際刑警的素質,知道分辨事情的輕重緩急。
「他現在進了一家酒吧,我不清楚裡面的情況,所以無法進去。」我打電話的時候,眼晴始終冷冷地盯在酒吧的門口。
「酒吧在哪裡?你告訴我,我去接應你!」燕輕眉果斷作出決定。
我聽到燕輕眉的話後,頭不動,眼珠以最大的限度轉動了一圈,最後又停在了酒吧那邊。
「我看到了一個街牌,不過我不認識英文!」
「你把單詞前給我聽!」
「H,A,M,D,R,A,M,空格,S,P,A,C,E!」我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拼給燕輕眉聽。「酒吧的名字再拼給我!」
「W,O,M,E,N,空格,G,A,R,D,O,N!」拼字母的時候,我心裡做了一個決定,以後每天要讓燕輕眉教我幾句英語。
「你現在在哪裡?」燕輕眉越來越冷靜。
「酒吧對面的一家琴行裡!我在監視著那間酒吧,不能讓傑菲再跑了!」
「好,等我,我馬上到!」話音剛落,燕輕眉就掛斷了電話。
在琴行裡守著,也有一些麻煩。琴行裡的售琴員小姐過來問了我三次,最後連一些顧客都開始留意我。也不怨他們,一家琴行裡,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站在門口,眼晴直勾勾地盯著外面,還不買貨,誰看到都會奇怪的。
大概半個小時後,燕輕眉開著我的車出現在了這條街道上。看著我的車,我的心忽地一下沉到了十八層地獄。昨天我的車被我借給了柳曉風,而柳曉風後來又賴上了方容,燕輕眉現在能開著我的車,就證明這三個冤家再次聚在了一次。一次她們聚在東仙,這次聚在了紐約,這也算有緣吧?
我推開琴行的大門,走到路旁,打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傑菲還在裡面?」燕輕眉扭過頭看著那間酒吧問我。
「嗯,還沒出現!裡面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感覺怪怪的,就沒有妄動!」我點點頭回答。
「你想怎麼辦?」
「如果我現在有武器——一」
「喏,給你,扒下來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燕輕眉就順手塞過來了一個長長的盒子,「這是手槍,M98和兩把槍的子彈在車子的後備箱裡。」
我看了一眼燕輕眉,這才接過了盒子,迫不急待地打開來。當我看清裡面的手槍時,眼睛忽然瞪到了最大,下巴差點掉到槍盒子裡。
我用微微顫抖的手,從盒子裡把那支手槍拿了出來,另一隻手摸著那銀光珵亮的槍體,感覺就像是上高中的時候,第一次握方容的手。
這是一支左輪手槍,槍身很大,輪管也很長,拿在手裡份量很重,握柄處的手感極佳。
「9……9……9毫米,呃,柯爾,柯爾特,巨蟒?」我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是走樣了。
「嗯,這支手輪是Mike特意照顧你的,他說你一定會喜歡!」燕輕眉目視著酒吧,嘴裡無所謂地說道。
「喜歡,太喜歡了,這才是男人的槍!」此刻我可以斷定,就算是上帝下凡也搶不是我手裡的槍,我不停地把玩著,渾然已經忘了眼前的事。」
「你玩夠了沒有?」燕輕眉突然轉過臉,皺著眉問我。
「啊?啊,哦,玩夠了!」我依依不捨地將這把巨蟒放進了我外套的裡面口袋裡。
「說吧,怎麼行動?」燕輕眉拉長著臉白了我一眼。
「哦」我聞言沉吟了一下,然後指向了那家酒吧,「我先進去看看,小眉你就在外面給我把風,發現事情不對就立即衝進來。咳,注意自己安全!」
「你進去?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燕輕眉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什麼地方?」
「那是女人花園。我來之前打聽過了,這間酒吧是紐約市很有名的女同性戀者聚會的地方。」
「女同性戀?」驚訝間,我的聲音也變了,頭也開始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