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的!」燕輕眉嬌嗅著,伸手遞過過來了一張紙巾。
「呃!」我心滿意足地打著飽隔,拿過來紙巾擦著嘴,「你不懂,我們得快點回去。茱迪一個人在你那裡,她現在精神不太穩定,要是突然醒了發現身邊沒有人,估計會出事。」
「呵呵,哎呀,我們最偉大的趙飛謎同志什麼時候心思還變密了比女人想得還多!」燕輕眉雖然嘴裡開現笑,不過人已經站起來了。
「切!你不是更急。「我無聊地一揮手,拍拍吃飽的肚皮,起身和燕輕眉離開食堂,向回走去。
回去的路上就如同來一樣,我和燕輕眉兩個人扯著手,有說有笑但是心裡想到了小茱迪,腳下還是加快了一些,回到公寓門口的時我看了一下表,我和燕輕眉這一個來回,大概用了四十分鐘左右。
「飛謎,等一下!」在門口,燕輕眉突然攔住了我。
「怎麼了?」我下意識一愣。
「我離開的時候分明把門關上了啊!這門什麼時候又打開了?」燕輕眉指著半開的公寓門,奇怪地問我。
聽到燕輕眉的話,我心裡突然沉了一下,二話不說冷著臉就跑進了公寓。燕輕眉見我這樣也不敢怠慢,急忙跟著我一起跑了進來。
我一直跑進了臥室,登時就僵在了臥室的門口處,還差點讓我身後的燕輕眉撞在我的身上。
「茱迪呢?」我指著空空蕩蕩的床問。
燕輕眉的身體晃了一下,臉色慘白,剛才的好心情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已經沒有心情和時間再和燕輕眉探討問題了,走到臥室地中央,四處望了望,希望能找到一些茱迪的行跡。
「茱迪應該是自己走的!」大概十幾秒後,燕輕眉突然對我說。
「為什麼?」「茱迪睡覺的時候,我幫她把外衣脫掉了,可是現在你看,那些脫掉的衣服不見了。」燕輕眉指著床頭放衣服的櫃子。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燕輕眉的看法。「這裡很整潔,也沒有打鬥過地痕跡,快,我們出去分頭找。」
話音一落,我和燕輕眉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又衝出了公寓,一個向左。一個向方,就像兩隻獵犬一樣,在小路和路旁的草坪樹林中尋找起茱迪的行蹤。
「嘿!你們在幹嘛?」正找著。John李出現了,他奇怪地站在我面前,看著我和遠處的燕輕眉,搞不懂我們在幹什麼。
「啊?哦,這個,我在,看草坪,對,看草坪!」沒辦法之下。我只好擠眉弄眼地臨時編了個理由。
「看草坪?草坪有什麼好看的?」John李不解,撫撫腦袋。
「啊?草坪啊,這個草坪當然是不錯的了,你看,這草多綠啊,多軟啊。我在想,這能是什麼品種呢?」我裝模作樣地還挺像。
「呵呵,那您怪慢看吧!」John李實在是搞不懂了,只好向我揮揮手,就走去燕輕眉那邊了。
「你好輕眉早就看到John李了,見他向自己走來,就禮貌地打起招呼。
「美麗的燕,你不會也是在研究草坪吧?」John李奇怪地問。
「當然不是,呵呵。我才沒那麼無聊呢!對了,John,是來取你的車吧?」燕輕眉比我聰明,及時把話題轉開了。
「是啊!哦,你們不用了吧?」John李不好意思了。
「當然不用了,真是謝謝你地車,John!」燕輕眉很真誠地道著謝。
「那我開走了!」John李微笑了一下,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一邊是一邊嘴裡還嘟嗦,「今天真奇怪,每個人都奇怪,趙在玩草坪,燕也怪怪的,就連那個驕傲的傑菲也怪怪的,抱著個小姑娘還說是他妹妹,他怎麼會有那麼小的妹妹!」
「John!」John李剛走出沒兩步,就聽到身後的燕輕眉突然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燕輕眉的聲音確實有點太大了,當時把John李嚇得渾身一哆嗦,慌慌然地轉過頭看著燕輕眉,不知道又怎麼了。
「John,你剛才說什麼?你說傑菲怎麼了?」燕輕眉兩步就奔到了John李的身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面容嚴肅得怕人。
「傑菲?傑菲怎麼了?」可憐地John李都被燕輕眉嚇糊塗了。
「你剛才說傑菲,什麼小姑娘,你說清楚點。」
「哦,對對,傑菲,我剛才看到傑菲了。他抱著一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好像有什麼毛病,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動,他說是妹妹生了病,要是紐約城裡看醫生。我真是很奇怪,試訓營裡就有醫護人員和藥品,為什麼要回紐約市裡。」John李略微有些磕磕巴巴地說。
「小姑娘,不動了——,John,你記不記得那個小姑娘穿著什麼衣服?」燕輕眉把John李的話品了兩遍之後,繼續問道。
「好像,好像是學校的校服。」
「John!你的車再借我一次。」燕輕眉不再廢話,一把推開了擋在她身前的John李,搶上了車子,發動起來就開到了我的身邊。
「飛謎,快上來,有線索了!」燕輕眉在車裡向我嬌喊道。
我的反應極快,聽到燕輕眉地話,立刻縱身就直接從車窗躥進了車裡,燕輕眉的車子幾乎沒有怎麼減速,也不是車行路了,直接壓著草坪取直線,飛馳向試訓營的大門。
John李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車子的背影,臉上直抽筋,差點就當我和燕輕眉是神經病了。
去大門口的這一路上。燕輕眉把John李告訴她的話說了一遍給我聽,我越聽臉色越差。
「沒可能啊,傑菲為什麼會這麼做?」
「不知道,我也不確定他帶的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就是茱迪,但是這件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燕輕眉鐵青著臉。手裡地方向盤抓得緊緊的。
「來,把車給我。」我看著燕輕眉的神情,定定神。伸出雙身去搶專向盤。
「好,你開吧!」燕輕眉點點頭,擁擠著。艱難地和我對換了一下位置。
位置換好的時候,車子也開到了大門口,我稍稍鬆了一下油門。
「有沒有看到傑菲?」燕輕眉配合地極默契,把頭伸出了車窗,問那些門口的警衛。
「看到了,五分鐘前,傑菲教官開著車出了這裡。」門口地一個警衛聞言,揮著手向燕輕眉大聲地回答。
「快,飛謎。不然來不及了!」把頭收了回來,燕輕眉拍著車子,焦急到了極點。
「瞭解!」我冷冷一聲答,接著腳下的油門再次踩到了最底,同時,車子的前進檔被我掛到了最高。車子的發動機發出了怒吼聲。像一支箭,一顆子彈,閃電般地向前躥去。
飆行在公路上,感受著耳邊的颶風,電閃而過的風景,我和燕輕眉仍然很急躁,兩個人地嘴都閉得很嚴,誰也不說話,只是四隻眼晴緊張地盯著前面。
眼看著車子和紐約市裡的距離越來越短,我肚子裡已經咒罵起這該死的車子。John李地這輛車子性能不算好。要是方容在東仙的那輛馬自達的話就好了。
「快看,是傑菲的車!」就在這最焦躁的時刻,燕輕眉突然像詐屍了一樣,在車子裡就蹦了起來,手指指向了公路的前面。
這時我也注意到了,眼都不遠的路面上出現了一輛紅色的吉普車,那輛車子的速度也不算慢,和我們行駛地方向相同。
「小眉,你坐好了!」我不由得精神大振,微微撥動了一下方向盤,讓自己的車離開了正常行駛道,來到了超車道上。
眼看著我和前面的車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心裡那種熟悉的危機感又來了,眼角餘光掃向了燕輕眉。
「小眉,你伏下來,把身體伏得越低越好!」我一邊開著車,一邊沉聲對燕輕眉說道。
「為什麼?」燕輕眉奇怪地問。
「別問那麼多,相信我。」
燕輕眉看看我,沒有再多說話,輕輕地伏在了身子,讓自己低於副駕駛位前台的高度。
燕輕眉剛剛伏下,我地車子就追到了那輛紅色吉普車,並逐漸地在超越它。
突然,從紅色吉普車的駕駛位車窗中快速地伸出了一隻手,手中還拿著一把沙漠之鷹。持槍人都沒有露頭,只是那隻手伸出來「光」地了一槍後又馬上收了回去。
伏下的燕輕眉沒有看到這付場景,只看到自己座位的頭部倚枕中央多了一個圓洞。我還看到我自己車子的擋風玻璃,在燕輕眉的那個位置處多了一個圓洞。
「我靠,就是傑菲,別人根本沒有這槍法,連看都不看就能開這麼準。「我大罵了一聲後,又將車子向外撥了一些,使車中的開槍人再開槍的時候不會太舒服。
燕輕眉心中一陣發冷,這幸虧是我讓她早就伏了下來,不然那個座椅上的小洞就出現在她的眉心上了。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輛車地所有玻璃都貼了太陽紙,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所以這一槍傑菲也是憑感覺開的。玩?」燕輕眉好氣又好笑地打了我一下。「快點,再不快我可不管了!」
燕輕眉看了看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雙手把著方向盤快速地吻了我一下。
其實我倒不是這麼無聊,主要是看燕輕眉有些緊張過度,在任務的,搞一些小節目有助於心態地調節。
「小眉,你加速把車子超過他,這個過程中你小心點,低一些頭!」深呼吸了一下,我又把所有的車玻璃搖了上來。
「好!」燕輕眉一邊加大了油門,一邊把自己的座位向後調了一些,身體也向下滑到了不能再低的程度。
我這邊動作也不慢,轉過身拿著槍小心地擠到了後排的座位上,並且把住車門把手,把一側地車門打到了一條縫。
燕輕眉通過中央後視鏡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過她沒有多問,對於作任務,我的經驗足夠做她的師祖。
車子在燕輕眉的嫻熟駕駛,終於逐漸地超過了傑菲的車。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傑菲又開了兩槍,只可惜我車子的反光貼紙讓他的子彈全部跑空。
當我的車子正式趕在了傑菲車前面行駛的時候,我將我這側車門的縫稍稍開大了一些。突然間伸開手槍,想也沒想,瞄也沒瞄,「砰」地就射擊了,這一槍正好打在了傑菲車子前擋風玻璃的方上角處。
傑菲被這一槍嚇了一跑,手中方向盤也隨之擺動,車子在公路上畫了一個大大的S形。
燕輕眉這下子更奇怪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我放空槍呢!
我沒有對她細解釋,再次打開車門,「砰砰砰砰」連續放了四槍。
不過,這四槍仍然沒有擊中傑菲,一共五發子彈,五個彈孔只是在他的前擋風玻璃上畫了一個圈,那些彈孔形成的裂痕有一些都連接到了一起。
「飛謎,你在幹什麼?」燕輕眉實在是忍不住了,以我的槍法,一槍打不中還能解釋,五槍都打不中這實在是比中六合影的機率還小。
「沒什麼,讓傑萊真正地兜回風!呵呵!」我把車門重新關好,手裡把玩著槍,一臉地奸笑。
「兜風?你——」燕輕眉還是不懂,正好再追問我,可就在這時,她通過她右側的後視鏡看到了一個奇景。傑菲的前擋風玻璃突然掉下來了一塊玻璃,這塊玻璃就是那五個彈孔圍成圈的那塊,因為很多裂縫都連在了一起,再加上車子速度太快,空氣阻力的原因,讓那塊玻璃終於掉了下來。
這塊玻璃掉下來了,那前擋風處就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洞,在圓洞處正好能看到傑菲那張已經氣得要抽筋的臉。
燕輕眉一下子就張大了嘴巴,聰明的她已經明白了我的用意。這種事沒用過車的人是不知道的,車子的前擋風玻璃很重要,沒有它車子是不可能開快的,否則司機就會因為風力過猛而窒息。
果然,這個傑菲的車速漸漸慢了下來,最後保將在了四五十邁的程度。這已經證明他很強了,一般人這麼頂風開車早就受不了了。
「小眉,遊戲要結束了,讓他停車。」我冷笑著說。
燕輕眉不再廢話,再廢話就要進城了,手中方向盤猛地一轉,同時腳下將剎車踩到了最底。在一聲牙酸的剎車聲中,我們的車橫向停在了路中央。
我和燕輕眉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我的槍緊緊地指向了傑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