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你確實你清楚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嗎?」我伸出手抓著燕輕眉的肩膀,目光很凝重,「你就查到又如何,那有可能會是一顆慧星,一不小心,我們兩個都會粉身碎骨。」
燕輕眉不做聲了,低下頭想了很久,咬著嘴唇抬起頭,毅然地望著我。
「飛謎,我是一名國際刑警,我應該為了我的職責,還有東仙未來的安定,盡我最大的力。」
「好吧!但是有一句話我必須說在前面,如果我發現事情要不妙的話,我會立刻帶著你回到東仙,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放棄東仙,我不想讓我的女人有一天連一具全屍都沒有。」我的目光同樣堅毅,毫無商量的餘地。
燕輕眉又看了看我,擁上來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唇,轉過身就走了。這一吻裡面包捨了太多的情感,有感動的,也有矛盾的。
我也不知道燕輕眉會不會查到什麼燕子老大,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關注整件事的發展,就像剛才我說的那樣,絕不能讓燕輕眉為了工作命都不要了。
一個人坐在床上,發了一陣的呆。總覺得事情還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頭,站起身披上外套,我也離到了燕輕眉的公寓。
車子被燕輕眉開走了,我用步行的辦法一直走出了集訓營。這段路坐在車上不覺得如何,是起來還真夠嗆,這個試訓營實在是太大了。
在試訓營的門口,我又發了愁。現在我語言不通。想叫輛出租車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很語言,我恨一切發明語言的人。詛咒他們!
心裡叫著苦,我在試訓營大門處來回地走著。不過世事往往就是這樣,絕處也可以逢生,就在我一愁莫展的時候,一輛車子從遠處駛了過來。
這輛車子駛到我地身邊時。漸慚援速,一個熟悉的腦袋從車裡伸出來,望向了我。
「趙,是你嗎?真是很久沒見了!」這個人笑呵呵地向我打招呼。
「John李?」我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這個華裔警察,急忙走了過去,「你好,看到你也很高興!」
「希望你能在紐約感覺到愉快,這是一個很棒地城市!」John李很友善。
「哦。李警官,我有一點事想去紐約市裡,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把你的車子借我!」說話的時候。我盡量讓自己更懇切一些,我和他相識很淺,也不知道這個要求是不是有些冒昧。
「當然可以,趙,你可以隨便用。對了,用完之後,你就停回這裡就行了!」John李非常大度,毫不猶豫地從車裡走了下來對我說。
「李警官,你真是好人。謝謝!」我不再廢話,鑽進車裡,把車子調了一個方向,風風火火地開向了紐約城。
進了市裡之後,我憑著昨天的記憶,東拐西拐地可算是到了唐人街。唐人街雖然只是叫街。其實這是一個區,面積很大。進了唐人街後,身後的路上有了華人,我的心才算放了下來,最起碼我說話有人能聽懂了。
在詢問了幾個善良的路人後,我地車最終開到了鐘鼓樓前。
這裡是一個很小的廣場,環境很好,城市風景也不錯,水池,長椅和白鴿隨處可見,鐘鼓樓就立在這個廣場的中間。
我下了車。漫步來到了鐘鼓樓的下面,手撫著這個斑駁的建築,彷彿聽到了它在向我講述著華人在這個異國都市中艱辛生活的發展史。
這個廣場是用七彩地碎石鋪成的,路上面又用機器打磨平整,一眼看去非常舒服。可是,我已經無心再欣賞這風景,低下了腰身,以鐘鼓樓為圓心,開始探查起方圓五十米的地面。
很多在廣場上休閒地人都奇怪望著我,不知道我在搞什麼,時間一長,也就沒有人看我了,只當我是一個神經病。
也許是這一帶的城市保持人員比較勤勞,昨天早晨剛剛發生的血案,現在我就已經連一點血跡都找到。血跡找不到也就算了,可是能同時炸死四十多人的爆炸力,沒有傷到一點地面,我到最後都沒有看到哪怕一塊炸出的碎石。平整的廣場上沒有任何爆炸過的痕跡,這讓我無法確定爆炸的中心點。
撫著腰直起了身,我的情緒有了一些焦煩。曾經在A戰的時候,我什麼都玩過,就是這爆破手的專業知識因為過於繁瑣而沒有學習,現在才知道什麼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嗨……」這時突然有人遠遠地呼喊,我下意識地轉過頭一看,原來竟然是在喊我。只不過這個喊我的人比較麻煩,居然就是昨天上午找過我茬的帥哥警官湯姆。
湯姆看到我之後似乎還很高興,小跑看來到我身邊,上來先是一記重掌拍在了我的肩頭。
「KongfuKongfu哈!」湯姆大聲地叫著功夫,眼晴閃著光,還向我比劃了兩個中國功夫的架勢。
「哈羅,哈羅!」我好笑地向他打著招呼,別地英語咱不會,哈羅還是會說的。
湯姆喜皮笑臉地又向我呢裡哇拉地說了一大通,這個人沒腦子嗎?故意讓我難堪,明知道我不懂英語的。湯姆說了很長一大套之後,看到我毫無表情,愣了一下,舉起手拍拍自己的腦門,臉上做恍然大悟狀,估計他才想起來我的問題。
「湯姆,我還有事,拜拜,拜拜!」我知道他也聽不懂我說什麼,但是拜拜他應該能明白。
「拜拜!」湯姆不好意思地向我揮揮手。
現在我找不到爆破中心點,就不能瞭解當時兇手地鬼花話,但是我深信一件事,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會無故殺人,尤其是殺這麼多人。
這一連串的詭異爆炸事件幾乎都已經無跡可尋,只有這起是剛剛發生的,我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替燕輕眉分憂。
一邊想著,我一邊向自己的車走去,偶爾抬了一下頭,意外地發現了很多人再向我身後指指點點。
我微微一愣,扭過臉一看才驚覺,原來這個湯姆居然正在做我剛才的工作。就像我剛才一樣,他也是半伏著身體在地面上搜查著,臉色還很認真。
想都沒想,我立刻就轉身走了回去。
「湯姆,你在做什麼?」我站在他面前奇怪地問。
聽到我地話,湯姆這才直起腰來,用疑惑地眼神望著我,不知道我剛才說的是什麼。
沒辦法了,我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他,接著又學他的樣子在地上摸了兩下。
「哦」這一回湯姆明白了,他也學我玩起了啞語。
湯姆指了一下那個鼓樓,然後雙手合在一起突然分開做爆炸狀,又搞笑地翻了翻白眼用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看著湯姆,我臉色一陣變化。他的手勢讓我確定,他也在為昨天的那起爆炸案尋線索。不對啊?這起案子不是歸國際刑警負責的嗎?他是紐約的地方警察,他來湊什麼熱鬧?
我再次詛咒了一次語言的發明者,想了一下,拉起湯姆就走。湯姆一愣,他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不過估計也知道我沒有惡意,就任憑我拉著他。
在鐘鼓樓廣場處有一家小的咖啡室,我拉著湯姆走了進去,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向一旁的服務生招了一下手。
哪知道,這服務生見我找他,走過來之後也是嗚裡哇啦地說了一大通。
「你,你不會說中國話嗎?」我鬱悶地看著那個服務生,他的樣子。分明是一個華人!
「哦,我會的,對不起先生,我不應該您也說漢語!」服務生急忙向我道歉。
「會說就好辦了,來,坐下來!」我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拉出椅子,讓服務生也坐下,「你聽我說,我現在有一些話要和這位警官溝通。但是我不懂英語,所以想讓你幫忙做翻譯,有沒有問題?」
「啊?做翻譯?可是,先生,我只是一個打工的,我還有工作!」服務生聽到我的要求後,立刻就犯了難。
我聞言馬上就從身上拿出了錢包,又抽出了幾張百元的美鈔。
「這些夠不夠?」我把美鈔塞到了服務生的手裡。
「先生,不是錢的問題——」
「那這些呢!」我又抽出了幾張,用錢打斷了他的話。
「好吧。」看著自己手裡的美鈔,那個服務生咬咬牙,「先生,我就為你做一次翻譯吧!」
切,什麼工作,我心裡不覺有些好笑。這個世界太現實了,有錢,就能擺平一切不能擺平的問題!(以下為了方便,省去服務生為我翻譯的過程,直接寫我和湯姆的對話)
「湯姆,你剛才在做什麼?」雖然這是一句廢話,不過我還是要確定下來才行!
「趙,我在查案子。昨天有幾個混蛋在這裡製造了一場爆炸的血案,你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我必須為這件案子負責!」湯姆恨恨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