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趙老弟,你看,真不好意思,我那個職員有點——。趙老弟?趙老弟?」條件反射似的和我說了兩句客氣話,陳志國突然發現我很奇怪,眉頭皺著,脖子抻著,眼晴盯著那個扭著臉向牆的女人發呆。
「哦——我明白了明白,趙老弟真是妙人啊。」陳志國,恍然大悟,急忙回手招呼那個小宋,「快,小宋,把那個妞拉過來,趙總看上她了!」
「哦,好好。」小宋雖然喝多了點,不過也是不敢怠慢,伸手拉住那個女人就向我這邊拖。
「不,放開我,讓我走,我不去一。一」那個女人猛地蹦了起來,像條活魚似的,使勁地抖著手,還尖聲高叫。
不過小宋本身是個男人,再加上喝了點酒,力氣非常大,那個女人不管怎麼掙扎,還是被他強行拖過來了。
「是你?」我終於看清了這個女人,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溜溜圓。
其實我剛才就覺得她眼熟,但是苦於環境光線不好,再加上她一直背對著我。現在看到正面了,我立刻就認了出來,她居然是周含玉,就是曾經孫萃雪的那個LES女伴小玉。
真是意外,連警察都找不到的人,我居然碰上了,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公安局的。
「放開她!」我向那個小宋沉聲道。小宋一愣。看了一眼陳志國,這才放開了拉著周周含玉地手。周含玉一旦擺脫,撒腿就向外面跑,比兔子都快。
「光!」一個酒瓶在周含玉和包房門之間的地上爆裂開來。酒瓶是我扔的,對於一個女人。我不想動粗。
周含玉立刻就停住了腳步,看著地上酒瓶的碎片,雙腿不停地顫抖著。她心裡也明白,連獸哥那種人拿著輪都害怕的主,她根本無從反抗。
「媽地,趙老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敢跑。給我打!」陳志國根本就不懂是怎麼回事,只以為是一個當妹子又裝貞節的娘們。
在陳志國的斥喝聲中,這幫他帶來的男人全都站了起來,捂胳膊挽袖子地就要上。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周含玉一轉身。「卜通」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滿臉的淚水。
「滾他媽蛋,給我打!」陳志國怒地時候,那表情猙獰之極。讓人看了都會做噩夢。
「住手,打什麼打?打架很有趣嗎?要不要和我打?」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冷冷森森地開了口。
「哦,趙老弟你————」陳志國聞言頓時就鬱悶了,不懂我的意思。
「陳總。我還有事,先走了。這個女人我也帶走了,合同我回去看看,簽了就給你拿回來。」沒有什麼解釋,我站起身,把那個合同揣到了懷裡。
「哎哎,趙老弟,你先別急著走嘛!」陳志同有點慌了,站起看來檔在我的面前,「老弟。你可想好啊,過了這村就沒店了。那合同你要是現在簽了,明天地皮就是你的,你要是明天簽地話,可就不一定是誰的了!」
「可是我確實不懂英文,這樣吧,我連夜趕回去,讓我的屬下看看,大不了連夜簽了再給你送過來。」我想了一下後對陳志國說。
「老弟,你這就不實惠了,難道你還信不過老哥哥我?這合同我看過了,沒有問題,你就簽了吧!」
「對對,簽了吧。」
「簽了吧,簽了吧!」
陳志國這麼一說,那些人也都圍了上來,異口同聲地催我。
「不行。」我堅持地搖搖頭,我不傻,幾億的東西我不可能稀里糊塗就簽了,「我開車回去,很快地。」
「趙老弟,那太麻煩了,來來,就在這裡簽了吧!」陳志國又把筆拿了過來,強行就向我手裡寒。
那些人也都暴躁了起來,有幾個人還公然伸出手從我的懷裡掏那份合同,還有扯衣服的。
「你們幹什麼?」我立刻就怒了,大喊了一聲後,把這些人包括陳志國全都推到了一邊。
「拉拉扯扯的,你們幹什麼?這是簽合同嗎?」我的表情很凶厲。看到我這樣,陳志國地表情慢慢也僵了下來,開心就好那種讓人噁心的客氣也漸漸地無影無蹤。
「趙飛謎,識相的你就快點答了,這裡不是東仙,我隨便能幹什麼!」陳志國的聲音明顯就是在恐嚇。
「你說什麼?」這回我到是呆了一下,沒想到陳志國會想到和我玩黑社會這一套,傲陽不是一個很正規的大公司嗎?
「那個合同你今天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陳志國乾脆就和我攤牌了。
「如果我就是不簽呢?」我心裡不由一陣暗笑,國際黑幫都奈何不了我,就這群沒用的廢物,還給我熱身的資格都沒有。
「你看你一個能不能打過我們這一幫?」陳志國陰冷地笑了兩聲,手一揮,那些人就又圍到了我身邊,瞪著眼晴裝凶狠。
「一夥神經病。」我無聊地白著這些人一眼,然後微微彎腰,拉起了周含玉的胳膊。
看我這麼蔑視他們,這群無恥之徒終於一擁而上,揮舞著拳腳向我撲了過來。
我一隻手拉著周含玉,一隻手拉著包房的門,兩條腿連環開弓,腳下基本不留情,一腿一個,像踢皮球一樣,沒幾秒鐘,就把那票人踢得滿包房的角落裡到處都有了。
而且這些人還全都一個狀態。分別捂著自己地痛處,沒呻吟,只有豆大的汗珠和漲紫的臉。
「陳總,你還有什麼招嗎?」我就像逛動物園看猴子一拌,看著陳志國。
「你。你,你是什麼人?」陳志國哆哆嗦嗦地,也不像剛才那麼凶狠了。
「老陳,你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還沒等我接著說什麼呢,房門被撞開,剛才的那個老鴇領著一群大漢衝了進來。一進來,那群大漢就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心裡又是一陣無聊,這種人除了人海戰術還有沒有其他的思路了?就不能給我一點新鮮感嗎?就這種人,別看身材很猛,在我眼裡和三歲地孩子並沒有什麼不同,打一個和打十個也沒有什麼不同。除非他們的數量多到把我累死,否則的話我基本都不用動腦筋,按套路出拳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上,快。給我上!」看到自己這邊人多了,陳老頭又來了精神馬上就揮著胳膊,讓那些大漢對付我。
大漢們也很聽話,當時就呼喊著打了過來。看來這個陳老色狼也是曾經玩這一手了。真不知道他的財產中有多少是黑心錢。我面容一肅,回手將已經嚇呆了的周含玉扯到我的身後,然後順手又拎起一個酒瓶,掄圓了「砰」地一聲就在一個大漢的頭上開了花。
那個大漢手捂著頭向後退,但是慢了一點,又被我窩心給了一腳,帶著一聲慘叫,好大的一付身體竟然凌空向後飛了出去。
一個下去了,就又上來了一個。我猛起高踏腳,一腳就踩在了他的頭上。「咕咚」一聲,這腳太重了,那個後上來的大漢當場就跪在了地上。
我打鐵趁熱,進前走了兩步,抓住了一隻飛過來的拳頭反方向一擰,接著就是一拳直接招呼到了人家地臉上。這位仁兄可能是比較倒霉人的,臉本來就脆弱,再被我的鐵拳打這麼一下,臉上就成了爛柿子,濺著血慘嚎著倒了下去。
這群打手比較聰明,才倒了三個,剩下地那些人就都呆住了。一向後退了幾步,互相看著,誰也不願意再當出頭鳥。
「好玩不?要不要再玩?」我極度輕蔑地對這些人說。話間一落,我突然用力地一跺腳,腳和大理石的地面發出了一記悶轟,旁邊桌子上的酒水立刻就倒翻在地。
這一回,陳志國和那個老鴇就全都傻了,一雙瞪大的眼晴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陳志國,我們兩家公司地合作到此結束。」冷冷地說完,我一把就將那份合同扔在了空中,然後拉著已經不會走的周含玉離開了這個骯髒得讓人作嘔的地方。
鎮外的空氣有些清冷,沒有回去的車,我和周含玉只好向鎮外漫步,希望上了大路後,能截到一輛連夜回東仙的車,可以捎我們一段。
本來我想過,去要陳志國的那輛車,不過想來想去我也沒有回去要。我實在是不想再和這種無恥的人扯上關係了,想想我都有吐的感覺。
周含玉一路上都在抽泣,低著頭,不肯抬起來看我。我也由著她,反正到了公安局,事情也就有了結果。
黑暗中,我和周含玉離大灣鎮愈行愈遠。當大灣鎮的***徹底消失在遠地時候,我們兩個的周圍就只剩下看不清的莊稼地和模糊的路了。
又繼續走了一會兒後,我回頭看到周含玉摟著自己的肩膀有些發抖,搖搖頭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周含玉現在還穿著那套「職業裝」呢,幾乎和全裸沒有太大的區別。
誰知道,就在我給她披上衣服的時候,周含玉突然雙臂一張,就將我緊緊地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