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俠嗎?」我苦笑了一下,沒有顧及我的胳膊,單腳奮飛整個人騰空,單肘暴出砸向Elua那細長美感的玉頸。
我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憐香惜玉了,我近身搏鬥本來就不太好,再遇到這麼一個女俠,要是再不速戰速決的話,恐怕我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憐香惜玉了。
恩?就在Elua的手就要摸到我的胳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在月光的閃射下,她的手指閃過了一道藍幽幽的暗芒。這一驚非同小可,我顧不上再進攻了,全身在空中一縮,猛地甩臂,這才堪堪地躲過了Elua雙手,但下場也可想而知,我重重地摔在了沙灘上。
Elua這時儼然已經化身成了女魔鬼,一頭秀頭已經飄散開來,姣好的面容也變得很猙獰,雙手箕張,再次向我倒在地上的身體撫來。
藉著月光,我終於看清了她手裡的小玩意,那是一根類似於繡花針一樣的東西,上面通體發藍,肯定染有劇毒,要是被那東西擦破一點皮,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我猛地向大海滾去,又一次地躲開了她的進攻。我已經有些狼狽了,全身都沾著沙粒,有一些沙子還沾在了我臉上。
這些沙子給了我靈感,雙手在地上插揮,兩把沙子像下雨一樣潑向了Elua的臉。Elua下意識地回手遮攔,這個時間裡我才算是能重新猱身站起。
Elua並不氣餒,雙臂一揮,又耍向我襲來。
我突然笑了,看著Elua的攻擊不躲不閃,只是一隻手伸向天空。「啪」,剛才那支被Elua高高地踢起到半空的槍落到了我的手裡,由此可見,剛才那一套我和Elua之間的動作是如何的電光火石。
槍指在了Elua地頭上。她瞬間冷靜了下來,雙眼兇猛地望著我,不過雙臂已經無力地垂了下去。
「不錯嘛。我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打得這麼狼狽,你可以自豪一下。」我的笑顯得很可惡。
「你想怎麼樣?」Elua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一分鐘前的溫柔。
「你不是想一夜情嘛,我現在也很有興趣。呵呵!」可能是為了才報復,我現在笑得非常淫蕩,十足像是一個色狼。
「你不是那種人,少說這些沒有用地,想殺我的話就快點。」Elua絲毫不欣賞我的幽默。
「誰說我不是那種人。」我還就不信那個邪了,被Elua這麼一說好像我性無能一樣。
槍仍指著她地頭,我的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那只帶毒針地手,向後一板再向前一拉,就將Elua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摟得很緊。沒多久Elua的臉就有點紅了,呼吸也變得急促,倒不是她被我所謂的什麼男人味迷倒,主要是有些窒息。
「我現在就可以強姦你,然後再殺掉你,相信你這種人就算死了,警察也無從查起。」我赤裸裸地威脅著。
「你知道不知道,呃。呼呼,你的廢話真得很多,我既然幹這個,就不怕你說的那一套,你當我是剛出校門的小女生嗎?」Elua的臉越越紅,說話也變得費勁了。
「神經病!」我突然一把就將Elua用力地推倒以了沙灘上,我的臉色突然冰冷,「以後不要來惹我,順便回去告訴羅家。想殺我最好換個把戲。」
一甩手將手槍扔進了大海裡,我頭也不回地就走掉了,只留下那個跌倒在沙灘上仍在發呆的女殺手。
離開了海灘,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想來燕輕眉也應該回家了,於是拍掉了身上和臉上地沙子,開著車回家了。
等我到家的時候,燕輕眉顯然也是剛到家,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我身上臉上的沙子雖然沒了,不過濕濕的海水是弄不掉的。我只是簡單地編了一個瞎話,玩一夜情的事我是死活也不敢說的。
燕輕眉也沒有多問,只是跟我說了一下今天案子的情況,王震濤已經加派人手滿東仙地尋找鄭行舟,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我剛剛睡醒,暫時算是睡不著了,燕輕眉獨自去休息,我一個人無聊地看著電視劇。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那些韓國的泡沫劇真得很消磨時間,而且也有催眠的效果,看著看著,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燕輕眉已經上班去了,我的身上多了一條毛毯。幸福地洗嗽了一下,我也開著車去了俱樂部。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告訴大姐,以後再請人的時候一定要驗明正身,我只有一條命,再來一次再掛了不可。
不過沒想到,平常一向很積極的大姐居然不在辦公室裡。
「小旗,大姐呢?」我奇怪地問埋頭工作作的趙飛旗。
「不知道,昨晚她就很晚才回家,不知道哪裡去了。」趙飛旗連頭都沒抬。
「啊?大姐昨天很晚才回家?」我不禁愣了一下,我地記憶裡大姐沒在外面宿夜未歸過,「那你沒打電話嗎?」
「打了,大姐說遇到了朋友。對了,大姐還讓我向你請個假呢,說今天可能不過來了。」趙飛旗已經被帳薄迷住了,那裡面可有他將來結婚時的車啊。
點點頭,誰能沒有朋友,大姐偶爾和朋友在一起小聚一下,很正常的。
「對了,小旗,Linda如是不是快要生了。」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趙飛旗閒聊。
「是啊,已經五六個月了,我想等她生了以後再結婚。不然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看。」
「嗯,你結婚以後準備怎麼辦?出來住,還是和爸媽在一起?」
「沒想過呢,也許和爸媽在一起吧!」
「大姐畢竟是女人。年紀也不小了,一旦嫁了爸媽會很寂寞,你就在家呆著吧!」
「行。沒問題!」
「哎,對了,你這麼多年有沒有回去看過——哦——看過你的養父母!」我突然想到了這個話題。
「我每年都會回去一次。他們生活得很好,而且我還有一個弟弟哦,他們親生的弟弟。」趙飛旗這才抬起頭了輕歎了一聲。
「他們還在農村?」
「是啊!包了很多的地,我小的時候也經常幫他們種莊稼地!」
「嗯,農村的生活好啊,人乾淨!」
「對了,哥,你來之前,梅家的大小姐打電話給你。說你手機沒開。」趙飛旗突然對我說。
「啊?」我聞言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機,娘地,沒電了,我現在的記性越來越不好了,每次都不記得給手機充電。
「她打電話找我幹什麼?」我一邊把手機按到辦公室的充電器上一邊問。
「不知道,她聽說你不在,就說再打給你!」趙飛旗搖搖頭,他地眼神開始變得曖昧。
我白了這個小鬼一眼。順手拿起了辦公室裡的電話,撥通了柳曉風的電話。其實我本不願打電話找她地,她找我一般是沒什麼正事的,不過現在有柳家和羅家的事摻在裡面,我怕有什麼事故發生。
「曉風,你找我?」
「趙哥,是啊!」電話裡傳出了柳曉風那歡快的聲音。
我後悔了,肯定沒有什麼正事了,早知道這個電話就不打了!
「什麼事啊?」我的聲音非常難聽。
「哦——」電話那頭的柳曉風猶豫了一下。我感覺到電話中的氣氛不太對了,「趙哥,我想去拜祭一下Mantin,你說好嗎?」
我拿著電話一時無言,我沒想到柳曉風找我是這個事。
「曉風,怎麼突然想到去拜祭他?」我沉聲問。
「趙哥,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去,我覺Mantin不管怎麼說,活著的時候總算——總算——喜歡過我,我也知道他是真心的,現在他死了,我——」柳曉風的話支支吾吾地。
「曉風啊!」我長歎了一聲,這個丫頭有地時候還真讓人琢磨不透,「你長大了,你真的長大了。」
「趙哥,我是不是不應該去啊?」柳曉風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姑娘。
「應該,不過可能會有危險,我陪你去吧!」
「謝謝你,趙哥,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柳曉風的脾氣就這樣,喜怒來得都很直接,絲毫沒有任何的粉飾。
「我開車去接你!你等著我。」
「好啊,你快點來,拜祭完之後,我們還可以出去玩。」
「………………」
半個小時多一些後,我如約來到了柳家門口,我沒有下車,就在車上吸著煙等柳曉風。她的速度也不慢,我的煙剛吸了兩口,她就穿著一穿平常很少看到的素裝高高興興地跑了出來,看來她還有點心思。
「趙哥,等急了吧?」柳曉風笑呵呵地打開車門鑽了進來,坐在了我旁邊。
「沒有,我也是剛到,走吧!」
東仙地公墓在市效的北方,這裡有一個小山坡,公墓就坐落在這裡。今天也不是什麼特殊的節日,所以來拜祭的人很少,看著一塊塊的墓碑,一團團的墳丘,氣氛莫名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