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野獸般的激情過去之後,我倚著床頭點了一支煙,一隻手停留在燕輕眉赤裸的乳房上。
「小眉,我想跟你說點事。」
「什麼啊?」燕輕眉慵懶地問,剛才她確實被我折騰地夠嗆。
我長長地吐了一長串的煙圈後,把今天自己和柳盈池的事說了出來,聽著我的話,燕輕眉的臉色漸漸凝固了起來。
柳氏企業二十多個股東的家人全部被殺人黑幫綁票,這件事對於東仙而言不締於一顆原子彈,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小眉,你說羅家會把這些人質弄到哪裡去了呢?」在整件事情敘述的最後,我加了一個問題。
燕輕眉沉著臉半天沒說話,很久,才吁了一口氣。
「飛謎,這件事已經不是你和我就能猜測或解決的了,我認為應該把這件事情上報。」燕輕眉很嚴肅。
「唉,小眉,你就是公安局的高層,你覺得這件事如果上報的話,會怎麼處理?」我煞有興趣地問。
「派出大量的警力全城搜索。」燕輕眉的話說得很堅決。
「如果你們搜索的過程中被人家發現了,又或者有人給羅家通風報信呢?你想沒想後果。」
燕輕眉又沒詞了,她這次想了很久也沒能有下文。我知道這也是難為她,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有辦法。於是,我也沉默下來,這時候剛才的那支煙已經吸完,我又點了一支。
「飛謎。」沉默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後。燕輕眉這才又開了腔,「我覺得這件事就算不通告,也得秘密地告訴王局,再讓他上報到你爸爸那裡。他們畢竟年紀大,搞刑偵和政治這麼多年,應該不會完全束手無策的。」
「好吧,那你明天去找王震濤說一下吧,小心要注意保密!」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
燕輕眉探過身來,搶下我手中的煙,在一邊開弄滅。
「快睡覺吧,很晚了。」
本來她要是沒拿我地煙,我也就睡覺了,她這一探身不要緊,整個身體的春光全部出現在了我眼前,搶煙的時候又在我的身上蹭了兩下,頓時我地慾火再次高高燃起。
「讓我再懲罰你一下吧,嘿嘿。」我一翻身又將燕輕眉壓在了身下,一隻手用力地抓著她的乳房,另一隻手向下探去。
「不要鬧了,哎,咯咯,飛謎,哎——」燕輕眉看似拒絕的推扯,卻成為了對我的刺激,我再次地迷失在了她那細密緊致地胴體中。
第二天早上,我們不約而同地都起得很早,一起弄了一點早餐,匆匆地吃完,互相來了一個goodbyeKiss,就各自上班去了。臨分手前,關於柳氏的事,我忍不住又叮囑了她幾句。
回到辦公室,我把從俱樂部帶出來的槍交還給了大姐,而大姐和小旗看著我總算安然無恙,這才放下了一直懸著的那顆心。
「大姐,這兩天俱樂部的生意怎麼樣,數據我就不看了,你就對我說說吧!」我拉著大姐,像小孩子撒嬌一樣地說。
大姐卻紅了一下臉,輕輕地把我推到了一邊。
「你說你都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大姐好氣又好笑地白了我一眼,「這兩天的生意一直都不錯,每天的營業額都在五六萬之間。」
「那麼多?」我地眼睛睜得像一個雞蛋,上面還畫滿了人民幣符號。
「哥,我們一起策劃了那麼長時間,當然得有點收穫啊!」趙飛旗在一邊像獻寶一樣。
「對,說得對。」我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聲音也有了豪氣,「大姐,小旗,從這個月開始,傳朕的旨意,你們每個人的工資翻一番。」
「哇,真的,哥——」
「你喊什麼喊?」大姐一把就按住了興奮地要蹦起來的趙飛旗,然後轉過頭有點埋怨地看著我,「小謎,不要有了一點成績,你就不知所以然了,還漲工資?你先把老爸的貸款還上再說吧。」
「哦長吸一口氣,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那這樣吧,等還完老爸的貸款,你們地工資再漲,另外小旗馬上就結
婚了吧?哥陪送你一輛小轎車!」
「哥——」趙飛旗這下子就像吸了海洛因一樣,一下子就從自己的桌子後面躥了出來,一把就拉住了我的一隻手,「哥,你說的是真的?
送我一輛車子?」
「當然了,我有騙過你嗎?」我呵呵笑著。
「哥,你就是上帝啊!」趙飛旗當場就樂得臉上都開了花。
「一點出息也沒有,兩個神經病!!」嘴裡說著,一邊的大姐還是忍俊不禁,跟著我們一起笑了出來。
雖然該解決的事一樣也沒解決,不過今天我的心情就是特別的好,看到大姐和小旗把所有俱樂部地事都給我包了,我也樂得清閒,自己一個人跑到三樓靶房打靶玩去了。
打到最後,整個三樓的射擊愛好者們都擁到了我的靶房門口,每一個人的嘴裡都可以塞一個足球,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在這種距離的靶房裡射擊,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挑戰性,於是我玩了一個花活,就是速射。速射這種功夫其實是突擊手,也就是近戰特攻的強項,練得好了的話,可以在一瞬間出手,指哪打哪,每二十米誤差不超過十厘米。我做為一個專事射擊的狙擊手,速射這種活也練過,只不過沒有人家專業的那麼強而已。
但是不管怎麼說,咱畢竟是練過的人,再加上靶房內距離比較近,所以指哪打哪也基本可以,嘿嘿,在不懂行的人面前顯擺一下唄!
等我射空了五六個彈夾,從靶房裡出來想休息一下的時候,我立刻就被圍觀在外面的射友們包圍了,每一個人都要我簽名留念。我當然不會同意,咳,我的那筆書法暫時還沒打算往外露。
在三樓樓梯旁的吧檯前剛坐下,我還沒有來得及要杯喝的,身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哎,趙哥,我是曉風啊。」柳曉風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還顯得非常焦急。
「曉風,怎麼了?你在哪呢?」
「我在海角區金光街呢,開心就好朋友請我來這裡一家叫孟家菜館的地方吃飯,誰知道那個王八蛋是騙我的,在這等我的是Mantin那個——那個王八生的東西,媽的,他還帶著一大群狗,堵在飯館裡說什麼也不讓我走,我現在在洗手間裡給你打的電話,你快來啊!「
「曉風,你千萬不要出去,我這就來。」還喝什麼飲料啊,我匆忙抓起衣服就飛奔出了俱樂部。
開著那輛悍馬車,又是一路的急速狂飆,Mantin竟然在外面堵到了柳曉風,那種喪心病狂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做出讓人不敢想像的事來。
金光街名字裡有「街」,實際上就是一個胡同,哦,應該說比胡同大一些。街裡面沒有什麼營生,大概也就是髮廊、飯館和雜貨店這種小本生意。
我來晚了一步,不過只是一步而已,我的車剛剛駛到金光街尾,還沒等停車就看到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那裡面駛了出來,透過那輛車的後擋風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不停掙扎地柳曉風和車裡的一些人撕扯著,而且也能看出來那輛麵包車裡的人不多,算上司機也就四五個人。
我本來已經拉回來的檔次又被我掛了上去,腳下的油門轟到很大,手裡的方向盤不停左搖右搖,車子緊緊地綴在麵包車的後面。
麵包車好像是發現了後面有車在追自己,速度突然間也加快了,前後兩輛車拉著風,頂著喇叭一路飛馳。現在還是在市區內,我無法開到極速,路上還有一些其他的車開來開去,一時間我還真就拿那輛麵包車沒辦法。
我在車裡開著車,一隻手掏出了電話,撥給了燕輕眉。
「小眉,你手裡有沒有東仙的地圖?」我的話問得又急又快。
「怎麼了?飛謎。」聽我的口氣,燕輕眉就知道出事了。
「你先別問了,現在沒時間解釋,我現在需要你幫我指路。」
「好,你說吧!」燕輕眉是一個非常聰明的警察,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她很清楚。
「我現在在海角區,哦,海角區自由大路上,正從西向東行駛,有沒有什麼近道能快點抄到前面去?現在自由大路上的車很多,我怕出事。」
「等一下,嗯,從西向東,那在自由大路的最東段是一個彎道,嗯,有了,在進入彎道前有一條小街,是太平街,這條街是直的,直通自由大路的最前面的十字路口,你向左轉就行了。」燕輕眉做工作就是有效率。
「好,一會兒再說。」
車子的速度很快,就在掛掉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前面太平街的路口,手中的方向盤猛地向左打,車子在馬路上產生了一個漂亮的甩尾,然後險險地穿進了太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