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我的面色再次快速的變化了兩次,我雖然不認識這兩個人,可是我卻認識那兩把刀。
這種刀是專門用來殺人的,刀刃有一尺長,看那反射出來的光就知道是堅硬的碳鋼製成。刀的刃上面的外凸後下面漸漸凹進,形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弧形。刀背上有兩條深深的凹槽,如果被這種刀刺中,就算不是要害也會在短時間內因失血過多而死,就算最好的外科醫生也是很頭疼的。
人以刀貴,這兩把刀代表著主人是真正的刀手,殺人不眨眼的刀手,而且看眼前兩個人的情緒,他們的手裡至少有了幾十條的人命,不然哪能這般鎮定。
「小容,曉風,你們倆馬上跑,向回跑,找到我的車子後立刻就開車走人,不用管我。」我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刀手,一隻手向後丟出了我剛掏出來的車鑰匙。
「不行,飛謎,要走我們一起走。」方容沒有理會掉在她腳下的車鑰匙,搖搖頭很堅決地說。
「你們不走我們都會有麻煩,你們要是走了我一個人應該不會出事。」我背對著方容勸她。
我知道自己在說謊,對這種刀手別說是兩個,就是一個我能不能贏都成問題,我只是一個狙擊手,連高玉罡我都打不過,打架這種事我實在是不太在行。要是黑豹在這裡,想來對方再多上兩個也沒問題。
「容姐,我們走。」柳曉風的過但在這時產生了作用,她俯身拾起車鑰匙拉著方容就往回跑。
「曉風,我不走。」方容尖叫著。
我面對這這兩個死神一樣地傢伙,精神上不敢有一點鬆懈,不過聽到方容那越來越小的呼喊聲,心裡清除。柳曉風到底還是把方容拉走了。
「你們是什麼人?」我幽幽地問。
「殺你的人,今天要麼你死,要麼我們死。」也分不清是這兩個人誰說的話,反正聲音就像是玻璃劃鐵一樣的難聽。
「你們兩個人兩把刀對我赤手空拳,這好像不太公平。」
「沒有公平,只有結果。」說了這最後一句。兩個人就並肩向我走來,速度不快,但確有一種很強的壓抑感。
我長呼了一口氣。看來對著兩個人說什麼也沒用了,這是兩個職業殺手,想用語言來使他們動搖,這已經是做夢了。
「要打就來吧!」我突然大喊了一聲,接著整個人就衝了上去。
我已經想清楚了,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這兩個人感覺上地那種壓抑感讓我的心裡越來越不舒服。
看到我衝了上來,這兩個人的身形不由得滯了一下,這就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們在這時明白了,我不是好欺負的菜鳥。
兩把刀分別橫在刀手的胸口,森冷的刀光照射在了我地身上。不管我是不是什麼菜鳥,這一刻,他們已經是勢在必得。
這個世界很多事都出乎人的意料,沒有人能把什麼事都算得那麼準。就在兩個刀手已經準備將刀子刺入我的肉體,享受那鮮血飛濺地時刻,我突然在他們的身前猛地剎住腳步,同時一揮手,一個小小的東西就從我的手裡甩到了兩個刀手的腳下。而這時,我離那兩個刀手已經近在咫尺。
「光!」那個小小的東西在地面上產生了一個不小的炸響,這意外的炸響讓兩個刀手心裡一沉,下意識地揚起刀子護住了自己的臉。
這一刻,我知道也許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了。我快速的出拳,一記重拳擊在了這個刀手護在臉上的刀身上。
「啊!」左邊的刀手猝不及防,被我一拳擊中的刀身反傷拍斷了鼻骨,忍不住連連後退發出了一聲野獸般地低呼。
我的動作並沒有一絲的停頓,一隻腳無聲無息地踢向另一個刀手的小腹,我有把握,如果這一腳踢中的話,這個刀手就算是鐵人也會失去戰鬥力。
很可惜這次我遇到的是兩個真正的高手,雖然他們剛剛被我的那個打火機的爆破聲驚了一下,不過驚中不亂,猛地揮動沒有持刀的手格在自己小腹前和我的腳發生了一次親密接觸。「喀」,手骨的骨折痛感讓這個刀手向後退了兩步,同時毅然揮刀阻住了我可能發出的下一次攻擊。
在我失去了眼前的機會,不得已站在了原地,雙眼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準備再找機會下手。
說老實話,鼻骨斷裂和手骨骨折對一般人而言是非常大的痛楚,甚至可能讓一個人慌亂地跑去醫院就診。但是對於這兩個人來說,好像並不算什麼大事,兩個刀手只是略微喘息了一下,就倒提著凶刀向我撲來,疼痛沒有給他們任何的攻擊障礙。
左邊的刀手此時一臉全都是血,樣子無比的猙獰,剛才的攻擊把這兩個人的殺性全部激發了出來,如果今天不能把我殺死的話,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會甘休的。
我快速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現在手裡沒有武器,只好用外套來充門面了。
一刀揮出,如天際的流星,陰冷的刀鋒爆斬我的脖子;兩個人配合的很默契,另一把刀同時也如毒蛇般刺出,目標是我的胸口。
「來吧,狗娘養的。」歷吼中,我爆退一步,先讓過自己的脖子,而手中的外套則纏向自己胸口的那把刀。
的那件可憐地衣服在異常鋒利的刀刃下,瞬間變成了兩半。我地頭髮都立起來了,用力地後仰。是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躲過這把刀。
結果是我的命保住了,可是胸口還是被開了一條口子。傷口不算很深,但是卻很長,湧出的鮮血染紅了我地上身。靠。差一點就被開膛!我猛吸了一口氣,向後猛竄,在我剛剛躥出後,已開始那把要斬首的刀再次險險的披了一個空。
在兩把刀的糾纏下,我幾乎連呼吸的時間都沒有,街道上我的身影就像是蝴蝶一般翻飛。而環繞在我身邊的兩道歷寒地刀光。
我的運氣確實不錯,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就有好幾次差點丟了命。都是在最緊要地罐頭才堪堪避開,只不過我已經完全失去了還手的能力。
我想到過上次對付高玉罡的方法,不過立刻被自己否定。和高玉罡我可以硬碰硬,反正大家都是拳頭相對,現在不行,那兩把該死的刀。隨便挨上一下的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我地腳步和眼神都越來越亂,我的汗水已經濕透了內外衣物,和著鮮血流淌在夜街之上。那兩個殺手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我的屍體橫陳街頭的慘狀。
我在意識就快要消失的時候,猛地咬了一下牙,我決定拼了,要是再不拼,恐怕一會兒連拼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這一刻。面前兩把追魂地刀再次合作地交叉而下,一把從左向右斬,一把從右向左斬,這一次我已經沒了退路。
我匆忙間最後吸了一口涼氣,猛地伸手就抓住了一隻持刀的手腕,而同時我付出的代價就是另一把刀成功地斬進了我的肩胛之內。
這一瞬間的痛楚差點讓我昏迷過去,我甚至清楚地感覺到刀鋒暢快地切入了我的骨頭,正在切口處劇烈地摩擦。
用力地一合口,我要破了自己的舌頭,特殊的痛感讓我維持住了那一點僅有的意識,一聲暴吼下,我彷彿激發出了自己所有的潛能,竟然將手中抓住的那隻手反折了回去,而那隻手腕把帶的刀無情的刺入了那個刀手的心臟。
刺目的鮮血無情地噴濺,有我的,也有那個一瞬間死去的刀手的。
傷我的那個刀手呆住了,他甚至忘記了拿刀的那隻手應該再加一點力的。在生與死的關頭,很小的失誤就意味著失敗,或者死亡。
這個失誤我有,那個刀手也有,他是發愣,而我是迷糊,我真得已經有點頂不住了。能不惜損己而傷人,我的運氣已經夠好了。
刀手迅速回神,單手一用力,就將那把本來銜在我身上的刀抽了回去,接著又是閃電的一刀,這一刀已經割裂了空氣,我都聽到了那種迎風的尖嘯聲。
的一隻手居然在這生死關頭,抓住了要命的一刀的刀背,只可惜還是晚了點,刀已經刺入了我的身體,胸口外再次有鮮血飛濺。
也許是死亡來臨前的返照,也許是最後一點潛能的激發,那把刀竟然被我抓得死死的,刀手使勁了全力也未能將刀移動半點。
這時,死的刀手身體慢慢向後倒下,他的眼神已經無光,整個人也已經成為了一截木頭。
「上帝在呼喚你。」我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小,但是活的刀手卻聽得很清楚。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但是想來可能是比較恐怖,我清楚地感覺到了那個刀手的身體在發抖。
死的刀手已經徹底倒在了地上,可是死人的刀就留在了我的另一隻手上,我大吼了一聲,反手一刀在自己還能控制身體的情況下切掉了活刀手的持刀的手腕。
「啊——啊,啊——」失去一隻手的殺人者抱著自己的斷腕慘嚎起來。
我幾乎要碎了自己的牙,想撲上去在補他一刀,結果雙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感覺就是,我的刀還是砍中了目標,不過砍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