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關,如果小蝶愛上別人,並且要和別人結婚的話,你會怎麼樣?會不會像老熊那天的德性?」
「老趙,我不會,我想我應該當不會!」
「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想死?我掐死你,關嘯笑!」
「小蝶,你幹什麼,別讓老趙笑話。我是說我不會像老熊那麼做,我要做也是拿把尖刀,先把那個男人捅死再說。」
#215;#215;#215;#215;#215;#215;
我一直將熊夢龍拖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今天這事我還真就管到底了。燕輕眉看到我和熊夢龍突然離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二話沒說也跟著來到了門口。柳曉風和方容也站在了我的身後,她們的眼神看上去比老熊還緊張。
「熊老師?你——你怎麼也在這裡?」孫萃雪對於熊夢龍的突然出現,感到非常意外。
「哦,你就是孫老師吧!是這樣的,那個——啊!你們掐我幹什麼?」我興沖沖地剛將話說到一半,就覺得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三隻手,分別用力地掐在了我身體上三個不同的位置上。手勁真是夠大,我沒有看,但也能猜到自己的身體應該出現了三處青淤。
「趙哥,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柳曉風鬼笑鬼笑地看著我說。
「飛飛,我們出去走走吧!」方容的笑容還是那麼溫柔。
「趙飛謎,有些事是別人不能代勞的。」燕輕眉冷冷地白了我一眼,拉著我的一隻手就門外走去。
「喂,喂,你慢點,喂,我的鞋掉了——」在我的抗議聲中,三個女人把我連拉帶推地弄出了結婚登記處。
我坐在登記處外面小廣場中央的水池邊上,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我真想蹦到水池裡淹死算了。這時候,我寧可進去聽聽熊夢龍會如何表白,也不想單獨面對這三個讓我無法自處的女人。
「飛謎,你現在就回家,把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取來。」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燕輕眉。
「啊?身份證和戶口本?你,你要幹什麼?」我怔了一下。
「你說呢?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我們要幹什麼?反正都到這兒了,也算天意吧!」燕輕眉來到我面前,微低下腰,臉上浮現出讓我害怕的微笑。
「嗯,這個——那個——」我當然明白燕輕眉說的是什麼,不過在這個時候,我除了假裝糊塗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呵呵,趙哥,這旁邊有一家服飾店好像很不錯,都是進口的男裝,我們去看看吧!」柳曉風突然在一旁打斷了我的思緒,她走上前來就要拉我的手。
「曉風,你——」
「飛飛,我昨晚沒休息好,剛才又喝了一點酒,現在感覺頭很暈,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方容在這時也跟著湊熱鬧,緊挨著我坐在我身邊,頭還輕輕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容,我——」
我現在臉上的表情,比飯店裡的調味盤還複雜。娘的,那個殺人團伙這時候哪去了,不是說要殺我嘛,為什麼不出現一槍崩了我?讓我死了算了,人活著就意味要受罪。
「叮鈴鈴——」就在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時候,身上的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大姐飛幽的電話。上帝,真主,安拉,我的大姐,我讚美你,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啊!我當場眼淚差點沒掉出來,這是一個多麼及時的電話啊,對了,我還要讚美愛迪生,這個偉大的人發明了一個非常偉大的東西。
我有點得意地向身邊的三個女人擺了一下手,然後站起來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大姐,有什麼事?你慢點說,說仔細一點,我現在頭腦不太靈活。哦——盡量說個十幾二十分鐘的,不然我怕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的聲音無比地愉快。
「飛謎,你怎麼了?搞什麼鬼?」大姐在電話那邊奇怪極了。
「沒有,我能搞什麼鬼?對了,大姐,你吃飯了嗎?」我盡可能地東拉西扯,主要也是實在是不願意再回到那三個女人中間了。
我一邊打電話,一邊望向那三個女人。她們也是互相對望著,目光與目光的接觸處,都打出火花了。
「你別鬧了,我有正事和你說!」
「那個大姐,你喜歡吃西餐還是中餐?」
「飛謎,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大姐的語氣不痛快了。
「大姐,大姐,別,你說你說,我聽著呢!」看來大姐那邊是真有急事。
「人家工程隊來收那筆尾款了,你給不給啊?」
「你做主,有錢就給唄,都是農民工,也不容易!」
「那我去銀行取款去了!」
「OK!」
大姐那邊掛斷了電話,估計是動身去銀行了。我這邊仍然把電話放在耳邊,裝模做樣的還有說,管他呢,反正誰也不知道我電話裡是不是忙音。
「熊哥出來了!」這時候,柳曉風突然指向登記處那邊尖叫了一聲。
我愣了愣,匆忙掛掉電話,只看到熊夢龍快步從小樓那邊走來,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雖然我沒有女人的那種所謂的第七感、第八感,但是我直覺感到熊夢龍現在不像是很傷心,當然也不絕不是高興。
「老熊怎麼樣?」我迎上前去抓著熊夢龍的肩膀,雙眼睜圓,比我自己談戀愛還緊張呢。
「別問了,唉,命啊!」熊夢龍低著頭,歎著氣,撥開我的手,自顧自地就走了。
「喂,老熊——」看到老熊這樣,我抬腿就要去追。
「別追了,讓他自己安靜一下吧!」方容把我拉住了,她看著自己的同學這樣,也很難過。
「不行,我得去和孫萃雪談談。」我想了一下,扭過臉就要去登記處。
「你談什麼?人家想和誰結婚是人家的事,你能管得了?你以為你是上帝還是佛祖?」這回拉我的是燕輕眉,她還白了我一眼。
「可是——」
「別吵了,你們看,那個女人也出來了。」柳曉風突然向大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所有人都被柳曉風的話說得一怔,下意識地向登記處門口一看,還真就看到了孫萃雪。她和那個未婚夫正一起向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在說話,不對,好像是在吵架,離得太遠,聽不到她們在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