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你了,你會怎麼辦?」
「小關,我會去自殺。」
「那我現在不愛你了。」
「我閹了你再去自殺。」
「老趙——,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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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地洗了一把臉,出了俱樂部上了自己的車,驅車直奔花想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方容的身上了,她既然能去參加末世教的會議就證明她有聯繫末世教的方法。
當我到了花想容旁邊的時候,我先是找了一個地方胡亂吃了一頓早餐,這個時候花想容還沒有營業呢,去了也找不到人。
等我吃完了早餐又在餐館裡坐立不安地等了一會兒後,踩著花想容開門的時候走進了它的大門。
現在花想容裡的人對我已經熟悉了,看到我進去都怪怪地對我笑,這群三八,真是拿她們沒辦法。
我連方容辦公室的門都沒有敲,直接就闖了進去,剛一進去,我就意外地發現,除了坐在老闆椅上的方容之外,還有一個人在。而這個人竟然穿著一身的黑色大氅,戴在頭上的風帽遮著他的半邊臉,顯得很詭異。
「飛飛,你怎麼來了?」方容很驚訝地站了起來。
我沒有回答方容的話,那個黑衣人的存在讓我的全盤計劃都亂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了。
不過很快,這種驚喜就被另一種憤怒掩蓋住了,我慢慢地偏過頭望向了方容,從我的目光中很容易發現我現在極其的不高興。
「飛飛,你聽我解釋。」方容對我的脾氣太瞭解了,她臉色一慘,急忙離開坐位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解釋什麼?」我有些粗暴地推了她一把,「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不讓你再和這些裝神鬧鬼的神棍來往,你為什麼不聽?」
「飛飛,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不是有意讓你生氣的。」方容見狀,她的眼淚立刻就含在了眼圈裡。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鐵著臉白了方容一眼,然後冰冷的目光就轉到了那個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現在也正在望著我,從這個角度看,雖然還是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不過我卻認出來,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在環城路上用槍指著我的那個。
「你已經被這個世界所迷惑了,你中毒太深了,末世神會懲罰你的。」黑衣人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哼,你不會看到那一天的,在那個什麼末世鬼啊神的懲罰我之前,你先會被我懲罰。」我冷笑著一邊說一邊走向了那黑衣人。
「飛飛,不要啊!」方容一看事情要不好,急忙就過來拉我的胳膊。
「你給我讓開。」我暴吼了一聲,一揚手就將方容推到在了地上。
我沒有去管方容,現在我只想從黑衣人的嘴裡得到我想知道的東西,他如果聰明告訴我的話算他走運,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他有一個終生難忘的記憶。
「你來吧,末世神會保佑我的,你傷害我越深,末世大神就會懲罰你越重。」
那個黑衣人就像是從前地下黨員被叛徒抓獲了一樣的大義凜然,毫無畏懼地看著我。
「去你媽的末世神。」我大聲地罵了一句,接著一個直拳就擊在了黑衣人的臉上,當場就將他重重地擊倒在地,等他再揚起臉的時候,他的嘴角和鼻子全都汩汩地流出血來。
方容倒在我旁邊的地上開始哭泣,從她認識我到現在,我還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
「你的槍呢,你倒是拿出來啊,你不是很厲害嗎?」我還是沒有去理方容,我伏下身一把就抓著黑衣人的頭髮把他從地上硬拉了起來,臉對著臉惡狠狠地說道。
黑衣人雖然受到了這下重擊,不過眼神卻還很頑強,他直盯著我什麼話也不說。不過他的這種表現並不會得到我的什麼尊重,反而會讓我氣越來越大。
「X你媽的,你看什麼看。」我用力地把他的頭甩了出去。
「光」黑衣人的頭立刻就和那大理石的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這回不止鼻子和嘴了,就連他的額角也開始流血,而且流得還很厲害,幾秒鐘的功夫,他的半邊臉就已經被血擋住。
黑衣人還真光棍,被我揍成這樣,硬是一聲都沒吭,吃力地掙扎了兩下,竟然又顫顫微微地站了起來。
不過黑衣人這麼做絕對是愚蠢的,他惹來了我更多的怒氣。我臉上頓時抽搐了一下,飛起一腳就又踹在了他的胸膛上,黑衣人吃不住力,登時飛了出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這回可是真挨得不輕,用手撫著胸劇烈地咳了兩聲,接著又試著掙扎了兩下可能想再站起來,不過沒成功。
方容這下可被我嚇壞了,她忘記了悲傷,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腳下,抱著我的一條腿,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飛飛,你不——不能打了,你再打會——會打死他的。」方容的聲音已經顫抖。
「你放手,這一次我絕對不能放過他,這種人我就算打死他也只能算是為東仙除害。」我現在的樣子可怕極了。
「飛飛,你打死人會坐牢,會償命的。」
「償命?你看看這是什麼?」我又一低身把方容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摟著她來到黑衣人身前,蹲下身我就從已經完全無力再反抗的黑衣人身上摸出了一把槍來。
「槍?」方容驚呼了一聲,立刻就扭過身把頭埋到了我的懷裡。
「小容,這些什麼末世教的傢伙都不是好人,和他們在一起你會出事的。」
「對不起,飛飛。」方容又哭了起來,她用雙手死死地抱著我的腰。
「好了,小容,你先到一邊坐著,我還有一些事得做。」我把方容摻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然後扭過身再次來到黑衣人身旁,一揮手就把槍頂在了他的頭上。
「告訴我,末世教在什麼地方?」我的聲音裡面沒有一點人間的感情。
「你殺了我吧!」那個黑衣人已經很虛弱了,他的聲音已經幾不可聞。
「我沒有什麼耐性,我數三個數,如果你不說的話,我立刻就會開槍斃了你,我說到做到。」
黑衣人聞言把眼睛閉了起來,表情顯得很安祥,就好像真的不怕死一樣。
「一。」
「…………」
「二。」
「…………」黑衣人毫無反應。
「三。」
黑衣人還是沒什麼反應,他的臉此刻就像一尊蠟像,平靜如水,真的做到了視死如歸。
場面的氣氛頓時就沉了下來,坐在沙發上的方容甚至已經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心裡已經開始為這件事祈禱起來。她不想我有傷害,要是萬一我真的被警察抓去槍斃的話,她完全不知道剩下的日子裡該怎麼過。
「算了,你走吧。」我突然把槍裡的子彈拆了出來,並且顯得很無奈地向門外揮了揮手。
方容終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她已經決定在這件事過後,改去信基督了。
黑衣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睜大雙眼看了我一會兒,在發現我真的準備放他一馬後,這才使盡了全身吃奶的力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蹣跚著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身影,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獰笑,我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麼陰險。這件事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放黑衣人走是因為我想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