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你知道嗎?如果當時你會再要那個什麼Linda的話,我絕對會從此不管你的。」
「好險。」
「什麼好險。」
「其實,我那時也喜歡上了另一個夜總會的女孩子,所以——」
「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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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Linda我不喜歡,你知道該怎麼作?」我看了一下接過來的欠據,淡淡地接著對獸哥說。
「我知道,我會做。」獸哥連忙把頭點得跟搗蒜一樣。
「我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我看著獸哥的眼神裡寒光一閃,然後扭過頭拉起趙飛旗就向外走。
獸哥被我這最後一眼看得當時就打了一個冷顫,等他再回過神的時候我和趙飛旗都沒影了,屋裡就剩下一個Linda看著獸哥,身體抖得像一個鵪鶉。她是最可憐的了,從頭到尾還什麼都不明白。
我在車裡當著趙飛旗的面把手裡的欠據撕了個粉碎,這個傢伙其實還算有點血性,就是太虛榮了。
「回家告訴媽和大姐,事情已經完了。」我淡淡地說完,就打著了油門,把車子向景昌區駛去。
「哥——」
「別,咱們倆個還分不出誰先生誰後生呢。」
「你先生的,那天我是最後一個出生。」趙飛旗看著我笑了,他這次笑得非常真誠。
「你啊,以後自己收斂點,對人對事都低調一些,別總讓家裡人擔心。」看到他這樣,我也搖搖頭笑了。
「哥,明天我想去你的俱樂部上班,行不行?」趙飛旗突然有點激動地問我。
「你?你會什麼?」
「哥,你別小看我,我也是上過大學的,大學裡我還是學財會的呢!」趙飛旗拍起了胸脯。
「那你明天就來吧,讓大姐面試你一下,我可告訴你,不行我可不要你。」
「呵呵,行。」
這天在車裡,我和趙飛旗一起聊了很多,一直聊到我把他送回家。分手的時候,這個趙飛旗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明天一定會來我那裡應聘,還說以後一定會認認真真的工作。對此我很高興,如果我做的事真的能換回一個回頭的浪子,那所有的一切也算值了。
送別了趙飛旗,我想了很久這才開著車回了家,當我到家的時候,燕輕眉已經在家了。看到我回去,就問我了今天關於媽媽家裡有人寫紅字的事,我也一五一十地對她說了。燕輕眉聽完以後也很高興,同時對Linda也表現出了一種極度的厭惡。
我沒有再和燕輕眉說什麼,隨便自己喝了一些酒就回房間睡了。燕輕眉還很奇怪,平常我每次都是纏著她一聊就是幾個鐘頭的。不過燕輕眉也沒有多想,她只是以為我今天有點累,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是因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而心虛。
雖然喝了酒,可是我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睛燕輕眉和方容的影子就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晃來晃去。我現在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燕輕眉知道了我和方容的事,會不會掏出槍來斃了我。
這一夜我又做噩夢了,不過不是黑豹,而是燕輕眉,她倒不是拿出槍斃我,而是一邊哭一邊跳到了海裡。當我伸手去救她的時候,她一回頭,那張美麗的臉卻又變成了方容。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時候神色憔悴極了,連燕輕眉看了都嚇了一跳。她急忙問我怎麼了?要不要她陪我去看醫生?我苦笑著搖搖頭,看醫生?就算看也得是心理醫生。
和燕輕眉在大門口分手,我開著車就來到了俱樂部,今天在我的辦公室有一個會要開,這個可是關係著我以後的錢途。、
「哇?小謎,你不要緊吧?」姐姐看著推門進來的我,驚訝地用手指著我的熊貓眼問。
「我沒事,昨天沒太睡好。對了,大姐,媽媽沒事了吧?」我看著大姐笑了一下。
「沒事了,小旗已經說被你解決事情了,媽讓我謝謝你。」
「謝什麼啊?這種事是我應該做的。小旗也來了?挺早的嘛!」我向著坐在一邊沙發上的趙飛旗也打了個招呼。
「哥,昨夜大姐就對我面試了,她說給我一個機會,嘿嘿。」趙飛旗很得意地說。
「嗯,好好幹,呵呵。」我向趙飛旗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小旗,你真得好好幹了,這麼大的人也沒有一點出息,這次是給自己人做事,用點心知道嗎?」大姐還是很不放心地叮囑趙飛旗。
「知道了,大姐。」
「好了,大姐,那些資料你都看過沒有?」我笑著坐在趙飛旗的身邊,把話題引到了正道。
「看完了,小旗也看了一遍,我們有一些事和一些建議想對你說。」說著,大姐也走過來坐在了我的另一邊。
「好,說吧!」我做出了一付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看了這些資料以後,發現俱樂部在管理和設計上有很大的一些問題。」大姐說話的時候神色嚴肅了下來。
「首先,我們看到俱樂部目前為止主要的經濟來源還只是三樓靶房這一塊;其次,我還發現二樓客房部這邊裝修已經很老很舊了,沒有人願意在這休息,現在已經處於虧損的境地;第三,一樓那麼大的面積有一半做了接待處,而另一半基本就是閒置,這大大地浪費了俱樂部寶貴的固定資源。另外,在人事上也有一些問題,比如靶房裡用於指導客人射擊娛樂的專業人員太少,而反之,不賺錢的客房部這邊人手又過多等等等等。」大姐不愧是管理專業畢業的,說了這麼多的事幾乎就只用了一口氣,聽得我目瞪口呆的。
「這,這麼多問題,那我們該怎麼做呢?」我還真沒想到看似不錯的俱樂部還有這麼多的毛病。
「首先,我想把所有的辦公室和會議室搬到一樓去,二樓客房部整個要進行新的翻新和擴建,當然我們還可以讓客房部對外營業,而不是僅僅面向我們的客戶和玩家。接著我準備把一樓接待檯面積縮小,將空出來的地方建成一個高檔的咖啡吧,一來能擴大我們的利潤來源,二來這個咖啡吧在對外營業後由於我們的地理位置好,相信生意也能很不錯。在人事上,我想專業培訓一批靶房的工作人員,客房部因為要擴建所以人員也不用刪減,只不過也要做一些素質教育。」
「啊?那做這麼多事啊?俱樂部有那麼多錢來做事嗎?」我聽著大姐的建議猶豫了起來。
「哥,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時候,趙飛旗在一邊又說上了。
「我看過我們俱樂部的帳了,現在帳面上還有十幾萬塊。當然這個錢用來做姐姐說的那些事肯定是不夠的,但是我們俱樂部是獨立地產,我們可以通過這個來向銀行貸款。我算過了,如果姐姐說得那些確實可行的話,我們只需要一年左右的光景就能還貸,而第二年就賺錢嘍。」趙飛旗說話的時候,神情顯得非常自信,非常有把握。
「貸款這事不行。」不管大姐和趙飛旗對俱樂部的改革多有熱情,但是我還是拒絕了她們。
「雖然我現在可以這麼做,但是畢竟這個地產是別人的,我不認為我有權力這麼做。」我看到大姐和趙飛旗的臉上出現了很疑惑的表情,就急忙解釋給他們聽。
「這樣啊——」大姐和趙飛旗顯然有些為難了。
「不過沒關係,大姐,小旗,我自己有點錢,再加上帳面上的,大概就能有將近三十萬了。你們先開工,以後的錢我想我能搞定。」我想了一下後,毅然地對他們說。我不想大姐和趙飛旗這麼失望,尤其是趙飛旗,剛剛浪子回頭,我真得很想給他一個發展的平台,也算對得起媽媽和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