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我一直很奇怪,那天早上在醫院你為什麼只是被我氣走了?按照常理——」
「那天我槍不在身邊,不然的話我保證今天就不會有什麼趙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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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這個柳曉風是走不了了,我現在又不能動,算了,還是讓她就在我的床上將就一夜好了。不管怎麼樣,她已經大醉,只要她不亂動我想我還是可以克制住自己的。
因為是高級病房,所以我的病床很寬綽,我再使盡吃奶的力氣把自己向一邊移動了一下後,和柳曉風兩個人還是可以睡下的。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因為不能喝酒,所以我就想出了另一個辦法來代替酒精的作用,那就是安眠藥。當然長時期服用安眠藥一定會出事,不過在住院的這段時間裡暫時頂用一下還是可以的。我對醫生謊稱自己在受傷的時候受到了一些驚嚇,現在睡眠不是很好,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從護士那得到兩片安定。這些事,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藉著安定的藥效,我總算是一夜無事,而且第二天還起得很早。我可不敢晚起,不然的話被別人發現我的床上有個只穿著一套蕾絲三點的美少女,那時候我就算渾身都是嘴也說不清了。
我坐起身子,看了看還在身邊甜睡的柳曉風。她臉上的紅潮已退,看來昨夜的酒算是醒了。
「曉風,曉風。」我推了推她,輕聲地喚道。
「嗯!」柳曉風被我推醒了,微睜開了一對睡眼朦朧眼睛。
「天亮了,得起床了。」我苦笑著對她說。
「唉呀,讓我再睡一會兒。」柳曉風可能是在家睡懶覺睡習慣了,伸手就把被子向頭上一蒙,還想接著睡她的回攏覺。
「快起來,我有話對你說。」我見狀急忙又用力推了她兩下。開玩笑,再讓她睡就要出事了。
「怎麼了?趙哥。」柳曉風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被裡坐了起來,一雙手還揉著眼睛。
柳曉風的內衣非常時尚,基本上穿著和沒穿沒太大的區別。她這一坐起來,整個上半身幾乎就被我看了個遍。我頓時就把頭扭到了一邊,臉上騰地就紅了。
「那個,那個,曉風,你先把衣服穿上。「
「幹什麼嗎?你昨晚也不是沒看到,還害羞啊?」柳曉風看見我這樣,嘿嘿地笑了兩聲,不但沒穿衣服,還反而向我湊了過來。
「那個曉風,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就原諒你一回,你現在馬上把衣服穿起來。」我心裡不停地叫苦,現在柳曉風的嘴就貼在我的耳朵旁邊,要不是我曾經是一名冷酷的狙擊手,估計非犯罪了不可。
「趙哥,你轉過來。」柳曉風聽了我的話後想了一下,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她還伸出雙手把我的頭強行擰向了她。
「趙哥,你聽我說,我昨天雖然喝多了,但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說的和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說話時,柳曉風的眼神告訴我,這個小丫頭是真愛上我了。
「曉風,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哥哥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一直就把你當親妹妹看待,我會一直疼你,照顧你,但是我們不能有男女之間的關係。」我看她這樣,也只好正色向她明說了。有些事情,拖得越久就反而會越麻煩。
「趙哥,我——」柳曉風顯然不甘心,她的字典裡關於愛的定義就是大膽和直接。
不過,柳曉風的話還沒等說出來,一件極其糟糕的事就發生了,這件事也是我害怕的。就在柳曉風剛張嘴的時候,我的病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地打開了,燕輕眉手裡拎著一些水果走了進來。可是,她剛一進來就傻在了門口,她未曾想到此時我的被窩裡居然還有一個光著身子的小姑娘。
「你,你們——曉風——你——」燕輕眉站在門口,一雙眼睛不敢相信事實一樣看著我和柳曉風。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能馬上有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病房的水泥地板上哪有地縫啊,有的也只是柳曉風脫在我床邊的那雙鬆糕鞋。我心裡大急,不過越急還越說不明白了,只是一隻手使勁地對著燕輕眉搖著。
「不用說了。」燕輕眉猛地大喊了一聲。
「趙飛謎,你這個人渣、臭流氓,曉風是你好朋友的妹妹啊,你連她都搞?」燕輕眉一邊怒道還一邊用力地將手中的水果摔在了地上,一時間,什麼蘋果、橙子、葡萄的滾了我一病房。
「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啊。」我急得就要瘋了,我拚命地想理出一個頭緒來對她解釋,可是此時腦子裡卻亂成了一團。
「你還想解釋什麼?」燕輕眉怒氣沖沖地走到我的病床旁,伸出手指著床上現在居然還可以嘻嘻笑的柳曉風。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只是在和她玩過家家?」燕輕眉的嗓門越來越高,最後都快要爆棚了。
「無所謂,既然被你看到了也就看到了。」這時候,柳曉風突然一把就摟住了我的腰,而且還一臉挑釁狀望著燕輕眉。
「沒錯,我昨晚就是住在這的。我愛飛謎,就如同愛我自己,而且飛謎也愛我。不像某些人,敢愛還不敢說,只會用一些陰招來挑撥別人的愛情。」
柳曉風這招太損了,而且還話裡帶刺,她分明就是在說李蝶過生日那天的事。
我當時腦子轟地一下,整個人就這麼直直地僵在了床上,一雙眼睛看著燕輕眉,嘴巴張得大大的。我敗了,徹底敗了,我徹底地敗在了命運的腳下。
燕輕眉聽了柳曉風的話,直接就讓她臉上的血色突然間無影無蹤。燕輕眉的眼圈都紅了起來,她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上下唇也在一張一合地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你現在如果有事就去忙吧,謝謝你來看望飛謎。」柳曉風把頭故意扭向一邊不看燕輕眉,嘴裡還不鹹不淡地說。
「好,好,好。你們倆個,好——」燕輕眉額頭上已經是青筋暴跳,但是她還沒有辦法發火,最後哆哆嗦嗦地說了這麼幾個不成話的字後,猛然扭身,摔開房門就奔了出去。
「小眉——」我終於反應了過來,我再也顧不上傷勢,大喊了一聲就從床上向門口撲去。
我的這個動作太大了,我的槍傷在這個動作下被重新撕開,鮮血很快速地就殷紅了我的胸口。同時,這次傷口撕裂所帶來的疼痛,讓我的力量一下子就被吸乾,我重重地從床的一邊摔到了地上。
「趙哥——」柳曉風被我嚇了一跳,她急忙下床就來扶我。
「啪!」
「不要你管!」我沒有客氣,大喝一聲再次揮起手來重重地打了柳曉風一記耳光,這次不同上一次,這一次是含怒出手,柳曉風的鼻子立刻就流出了鮮血,不過我在怒氣下仍然沒有管她。
「柳曉風,你馬上給我滾,從今天起我不想再見到你。」我的話說地非常狠,也非常重,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中還有很強的恨意。
柳曉風捂著臉,眼睛裡也流出了淚,她看著我就後退了兩步。
「趙哥,你這麼對我?」
「快滾,不然我就殺了你。」我把頭轉向一邊不看她,再次喊道。
「好,好,我走。」柳曉風一邊流著淚一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趙哥,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男人。」柳曉風在扔下了這句話後,打開房門,身子顫抖著就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地上,牙關緊咬在了一起,肉體上的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大事,在特種部隊的時候,這點痛不說是家常便飯也所差不遠。但是我現在感到的是心裡的痛,那種痛錐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