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這座歷經千載風霜刀劍的古城、夢不滅帝國的知道凝聚過多少人的光輝,也不知造就無數人的歷史。
「小雨,我說了許多遍,不要擅自離隊!」
子游有點無奈的拉回紫雨,這紫雨的人雖然回來了,但眼睛還是一直瞄著前方。
法萊策馬而來,淡淡道:「子游團長,如今離瓴海城距離不到一百里,即將進入克魯克將軍的警備區了,你的人最好不要擅自離開,免得被誤會為奸細。」
紫雨委屈的道:「法萊聖師,小雨只是想快點回家,小雨是在瓴海城長大的,那裡是小雨的家……」
法萊皺皺眉頭,道:「現在的瓴海城已經戰火紛亂愁雲籠罩,國家大難當頭,不保存它又何為之家?」
看到嚴肅的樣子,聖師威嚴下,子游也不敢隨便說話。
法萊看他們不說話了,輕輕一歎,望著遠方的巨大黑影,揚鞭道:「這不禁讓我想起一個連撒加都佩服的人,克魯克的上任城主,冷月.無心……」
「哇!」
一聽到這個名字,紫雨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流下了淚。
子游輕歎,環抱起她,安慰道:「小雨,別傷心了。」
看到法萊不喜的樣子,子游解釋道:「法萊聖師,你不要見怪,小雨她,她正是冷月.無心城主的親生女兒,紫雨.無心,她這麼心急回瓴海,也是因為父親的緣故。」
紫雨哭著說:「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爹對我說了,將來我長大了,一定要守衛好瓴海,我……」
「啊?」
法萊不禁呆了一下,指點天下的手也有些僵硬,他仔細看著紫雨,彷彿,真從上面看到冷月.無心的影子。
突然,他雙腿微微發力,戰馬來到紫雨身邊,伸手為她擦乾眼淚,輕輕聲說道:「冷月的女兒,你不要哭泣,你的父親是帝國的英雄,我相信他的女兒也一樣是。」
紫雨看著眼前的法萊,淚水依然迷糊,喃喃喊著:「爹,爹……」
法萊也一改往日的嚴肅認真,耐心的安慰著他,身後的A4隊員些人是聽說過冷月.無心的,但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紫雨隊長,團長的未來夫人,居然就是冷月城主的親生女兒!
子游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蛋,道:「小雨,別哭了哦,再哭,你就不好看了。」
紫雨道:「連你也嫌棄我,想不要我嗎?」
子游何等聰明,連忙道:「就算子游嫌棄自己,都不會嫌棄小雨你的~」
說罷,他輕輕低頭,在紫雨耳邊說了幾句話。
紫雨頓時雙頰霞飛,坐直了身子,橫了他一眼,跳到自己的馬上。
自己安慰都沒用,他說句話就解決了?
法萊也糊塗了,莫名其妙的,忍不住問道:「子游團長,你說了什麼?讓這位大小姐止哭的?」
子游神秘的道:「不可說,不可說。」
法萊突然明白過來,哈哈笑道:「不說就不說吧,好了,都準備好了嗎,馬上進入瓴海後防線!」
……
瓴海城守帥帳。
克魯克抓著頭,蒼白依稀的頭髮還在日漸減少。
四十歲的人,八十歲的外表。
無休止的戰鬥,消磨了老將曾經充沛的精力,看著帳前掛著的雕像,他輕輕走過去,問道:「城主,你也曾如此嗎?克魯克,終於明白當時您的感受了……」
一聲微響,驚醒了他。
「進來。」
一名士兵隊長走了進來。
克魯克皺了皺眉,道:「你不是後防的小隊長嗎,怎麼過來了,有敵人繞過後方了,這不可能,難道有可恥的叛徒?」
士兵隊長歡喜道:「不是,城主,是法萊聖師還有A4軍團的子|:長,帶領約五千人還有一批糧草,前來助戰了!」
「什麼?真的?快快有請!」
克魯克一陣驚喜,帝國每一處都忙於抗戰,已經很久沒有支援了,正當苦惱之時,沒想到
高的法萊聖師親自來了!
「是!」
看著小隊長出去了,克魯克想了一想,馬上披甲好,精神抖擻準備迎接法萊。
……
法萊當先緩緩步入帥帳。
克魯克已經肅然立於帳中,等候著他,一看到他,馬上敬了一個尊敬的軍禮。
法萊回禮,道:「克魯克將軍,你辛苦了。」
克魯克感受法萊的真摯關心,心裡感動,道:「聖師,您也辛苦了,若沒有聖師你游戰四方,恐怕克魯克早已腹背受敵了。」
法萊點點頭:「客氣話不多說了,克魯克將軍,你將戰況說一說,你是名老將,經驗比法萊豐富,還是由你指揮,法萊還有子游團長,都會全力配合你們。」
克魯克歡喜道:「聖師,你簡直是及時雨啊!目前雖然緊張,但聖師也不需如此忙碌,待聖師休息好,精力十足,我再請聖師一同議事。」
法萊知道克魯克擅長於養兵之道,沒有什麼異議,點頭和子游到後帳休息。
次日。
克魯克一早就邀請兩人來帥帳。
他快速明白解釋了一下戰況,法萊皺皺眉,道:「如此看來,貝智利已經傾巢出動,克魯克將軍能抵抗到現在,可謂用兵如神。」
克魯刻苦笑道:「聖師過獎了,敵人最後的主力也到了,是對方的聖魔導師,對上如此強者,我們的士兵,去多少沒多少,末將正頭痛著。」
法萊皺皺眉頭,「貝智利只剩下一名聖魔導師,法古丁.諾揚,此人是風系聖魔導師,來去如風,普通人根本把握不了他的行蹤,若他潛入瓴海,從我們北部破壞,真讓人防不勝防。」
克魯克冷笑一聲,道:「對於此克魯克早有防備,只要他敢進入瓴海城,克魯克會在三分鐘內得知他的行蹤,若是昨天,克魯克還會擔心就算知道他的行蹤也無人能制服他,現在有了聖師,我還擔心什麼?」
法萊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抵達瓴海雖然沒有聲張,但敵人也一直密切關注我們,肯定掩蓋不了幾天,他們一旦知道我來了,想必另有陰謀,不會輕易動用法古丁。」
克魯克皺緊眉,道:「這有點麻煩,若任由一個聖魔導師隱藏在身邊,就像一杯放到唇,有毒的酒一般。」
子游看陷入僵局,想了想,道:「他不出來,我們可以引誘他出來。」
克魯克看子游是個年輕人,雖然最近名氣頗大,但他一向不迷信名氣,不過見他是和法萊一起來的,也挺客氣的問道:「哦?子游團長有何良策,但管道來。」
子游點點頭,道:「只要讓他們知道,法萊聖師筋疲力盡,不能再出手就可以了。」
克魯克大皺眉頭,道:「子游團長,你的意思是讓法萊聖師偽裝?但敵人何等精明,這是不可能騙得過對手。」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法萊相信子游的智慧,沒有說話,靜待他的下文。
子游還在西雅修煉的時候,已是一班之首,早已經不畏懼異樣的目光,他淡淡說道:「不是偽裝,而是讓法萊聖師真的『筋疲力盡』。」
這次連法萊都嚇了一跳,真的讓自己筋疲力盡?
子游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繼續道:「克魯克將軍,依子遊觀察,現在瓴海城是九分防守,一分偵探,對吧?」
克魯克呆了一下,這子游.凱列斯只來了不到十小時,就看透了?年輕人有這眼力,都算是難得,他讚賞的點了點頭。
子游緊接著說道:「長期防守,無論是敵我,都肯定渴望一戰,如果克魯克將軍,傳書敵方,說一天後大戰,對方肯定不會錯過。」
「胡鬧!」
一名彪悍的戰將猛地站起,指著子游的鼻子,大聲叫道:「你根本就不懂戰爭之道!單憑一股銳氣,卻完全忽略了雙方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