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明聽到外面的叫聲,急忙從床上跳起來打開燈,「史統,起來,你聽到外面有人叫嗎?」
「你別吵,沒有看到我在睡覺嗎?」史統抱著被子大罵道。「你再吵我跟小煙煙約會,我跟你沒完。」
「不是啊,真的好像出事了,你聽,有人在敲我們的門了。」陳天明趕快穿上衣服,接著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傭人,他對陳天明說道:「先生,不好了,我們的家主被殺,現在請大家下去一樓大廳。」
「你們的家主被殺?是莊菲菲的爸爸莊念廣?」陳天明大吃一驚,在莊家裡,人家說他們的家主,估計就是莊念廣了。
「是,剛才負責照顧家主的人大聲叫救命,我們的人衝上去的時候,現家主被人一刀割斷喉嚨,外面的窗戶是打開的,估計兇手是從那裡逃走。」那個傭人現自己說得太多,急忙不說了。「請兩位先生馬上下去,這裡已經全被我們的人包圍,還有警察也來了,如果有人想現在離開,那他們將會遭到我們的追殺。」
「好,我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下去。」陳天明點點頭說道。史統也聽到門外人的說話,他也急忙站起來穿上衣服。
「天明,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史統問陳天明。
陳天明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啊?走吧,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下了一樓的大廳,陳天明就看到在這棟樓住的人全下來了,保鏢站著,其它少爺們坐在沙上,他們的表情有點不自然。本來今天晚上他們也想走的,但考慮到已經很晚,反正這裡又有地方睡,所以他們沒有走。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本來是壽星公的莊念廣居然被人殺了。
樓下站了三十左右個莊家的手下,看著他們悲憤的表情,估計他們是想親手痛斬兇手。「各位,我們莊家的家主被殺,根據我們的勘查,家主被殺的時間是凌晨一點,現在是凌晨兩點,所以,我們要檢查一下各位的行李。」為的人是莊福。
「莊福,菲菲呢?」樊煙可能以前認識莊福,她直接問道。
「菲菲正在她爸爸的房間呆著,她剛才暈了過去,現在已經醒過來。」莊福說道。「請大家在這裡坐一下,我們的人會上去搜查,如果你們有什麼貴重東西,可以一起跟我們的人上去。」
大家搖搖頭,這次是當天來的,很多人都沒有帶行李來,帶來的都是一件換洗的衣服,大家下來的時候,都把自己手機錢包什麼的帶在身上。
於是,莊家的手下上去了一半人,沒有過多久,下來的人向莊福匯報,說沒有生什麼可疑的東西。
「不好意思,各位,我們還要搜查你們身,看看有沒有現那把凶器。我也知道我們對不起大家,但是我們的家主剛才被殺,希望大家理解我們的心情。」莊福大聲地說道。
大家點點頭,莊念廣被殺,大家也非常同情莊家的遭遇。於是,莊家手下又開始搜查大家,當然,搜查樊煙的是一個女傭人。
莊福沒有現什麼,他對大家躬了一下身,「各位,不好意思了,打擾大家,請大家回房間休息吧!請你們現在不要離開這棟大樓,外面全部是我們的人,我們這裡守衛森嚴,如果誤傷到誰就不好了。」
「莊福,我想過去看一下菲菲,」樊煙對莊福說道。
「不行,」莊福搖搖頭,「家主那棟別墅裡的人最為可疑,而且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不想有外人在場。」
「好吧,幫我看好菲菲。」樊煙也理解莊福他們,莊家出現這麼大的事情,兇手是誰,為什麼要殺莊念廣,這都是一個很大的疑團。
莊福說道:「我會的,現在我們莊家的人全往這裡趕,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一定要把殺家主的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莊福他們走後,眾人也紛紛回自己的房間,凌晨兩點睡意正濃的時候被叫起來,大家都很睏。不過,莊念廣被殺,大家的心裡都有著其它想法。
「天明,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莊念廣居然在白己的家被殺?」一進房間,史統就問陳天明。
「我怎麼知啊?好像這裡的保鏢很多,每棟樓都有人看守,歹徒是怎麼殺莊念廣的?」陳天明也反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會武功的人,就算是有人把守,也是可以飛上樓殺人的。」史統得意地說道。
陳天明故意說道:「那麼說,莊念廣是你殺的?」史統的武功陳天明是知道的,他想要飛上樓也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能避開下面的保鏢而去殺莊念廣。按羅健送過來的資料,六大家族的家主個個武功高強,一般的武林高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去你的,我還懷疑你呢!」史統罵道。「這種話你千萬不能亂說。雖然我的武功高強,但我怎麼可能會去殺菲菲的爸爸,我是菲菲的乾哥哥,她爸爸也是我的乾爸爸。你沒有看到嗎?今天晚上莊伯父對我多好。」
「好了,明天莊家裡面一定是很亂,我們先睡一會吧,估計明天一早警察會來問話的。」陳天明說道。
「唉,真是同情菲菲,好好的為爸爸慶祝生日,卻搞成這樣子。」史統歎了一口氣,躺上床摟著被子。把空調開最低,再摟被子睡覺,是史統最喜歡幹的事情之一。
陳天明也默默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著,今天晚上的事情生得太突然,如果今晚別人被殺還說得過去,可卻是莊念廣,這裡是他的地盤,手下又多,卻被人殺死,這太讓人想不明白。難道越安全的地方,可能就是越不安全?
第二天一早,陳天明他們又被人叫醒了,說是警察在下面等他們問話。於是,他們洗漱完後下到一樓大廳,現已經有人在吃早餐了。
可能莊家見來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他們也不難為大家,先讓大家吃早餐後,再跟警察錄一下口供。
這口供也是很簡單的事情,警察問了一下昨天晚上大家在幹什麼?然後再記上姓名家族地址什麼的。大家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凌晨過後,累了一天的他們當然是睡覺了,難道還在干偷雞摸狗的事情嗎?就算是干了,也不可能說。
問完話後,外面走進幾個人,前面的人是莊雄。
「各位,不好意思了,今天凌晨我們莊家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害得大家睡不好覺。現在大家都錄了口供,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家就先回去,等我們處理完事情後,再向大家賠罪了。」莊雄向大家拱了拱手,不過他今天沒有跟大家笑,估計是自己的哥哥被人殺了的原因。
「好,我們走吧!」汪俊巖對後面自己的保鏢說道。本來是一件喜事,卻弄成了喪事,誰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景。
汪俊巖與曹健良帶著保鏢離去,貝文富看了一眼陳天明,也帶著自己的保鏢離開別墅。
樊煙說道:「雄叔,我想跟菲菲道別。」
「菲菲不想見你們,你們還是走吧,你們也理解一下,她現在的心情不好。」莊雄搖搖頭。
「我們就是見見而已,跟她道別。」孟義一直暗戀著莊菲菲,當然也不想錯過這個討好美人的機會。
莊雄說道:「都說了小姐不想見人,她當時暈了過去,現在的精神不好。」
孟義一聽眼睛一亮,莊菲菲精神不好正合他意,只要自己在她身邊安慰她,她一個感動,一定會向自己投懷送抱,只要找到機會,自己一定能上了莊菲菲。於是,孟義著急地說道:「雄叔,我們看看菲菲而已,又沒有什麼。」
莊雄看了眾人一眼,說道:「都說了,我們小姐不想見你們。」
樊煙他們只好走出別墅。他們走到自己的小車旁,樊煙擔心地說道:「史統,我想去看看菲菲,我們是她的朋友,她現在正是需要我們安慰的時候,如果我們不在她身旁安慰一下她,說不過去啊!」
「對,小煙煙你說的對。」史統拚命地點著頭,他現在追求樊煙,不要說樊煙說什麼話,就算是樊煙放個屁都是香的了。「你說怎樣就怎樣?」估計現在樊煙叫史統同志用頭撞小車他也是非常樂意。
「史統,那棟樓就是菲菲住的樓,我們想辦法去看看菲菲吧。」樊煙指了指前面的別墅,「我聽菲菲說,在莊家裡,她只是跟她爸爸的關係好,與其它叔伯兄弟的關係只是一般,有些比路人還陌生,現在菲菲的爸爸被殺,她一定非常傷心。人就是這樣,越不想見人,心裡就越難受,我們一定要安慰一下她。」
樊煙又看了一下陳天明,她想著莊菲菲喜歡陳天明,如果陳天明能安慰一下莊菲菲,莊菲菲的情緒一定會好很多。因此,樊煙叫著史統跟過來,而陳天明又是史統的朋友,估計他也會跟著史統。如果他不跟,就叫史統拉著他。樊煙暗暗地想著。
「對,樊煙,你想個辦法吧,我們一起進去看一下菲菲。」孟義著急地說道。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自己不好好地把握,真的是後悔莫及啊!因為現在這裡基都是莊家的手下,孟義知道強衝進去是不行的,只有想著其它辦法混進去才行。
「史統,你快點想吧!」樊煙拉著史統的手臂,嬌嗔地說道。
「是,是,我馬上想,馬上想。」史統見樊煙對自己這麼好,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