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復了下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踱下來,就見那坐於窗口的藍衣男子對面多了一個面色白淨,年約四十的男人。
這兩人到底誰是劉雲德!?
「劉賢弟!何必如此!你我本是同林鳥啊!」那白面男人道。
「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只有你才不是一隻好鳥!恕在下不奉陪了。」那被喚做劉賢弟的藍衣男子道。
原來他就是劉雲德!
那白面書生走後,劉雲德喊夥計結賬。
衛子君暗示了一下夥計,自己親自上來結賬。
「客官,共四兩銀子!」衛子君對劉雲德微笑著道。
「什麼!?四兩!?我只叫了兩個菜!為何這麼貴!?」劉雲德驚詫道。要知道他身上只有這麼二兩銀子。
「客官,我們這店是專門給那些達官貴人開的,用的材料都是上乘的稀有珍品,加工也是比別人細緻,就連給你喝茶用的杯子也是值二兩銀子的。」
居然要殺她的救命恩人,不宰你宰誰。
那劉雲德紅了臉,雖知道被宰,卻並不計較,隨手即去袖中掏銀子,「今日出得匆忙,我……只帶二兩銀子,不如這樣,將這玉珮抵押給你,明日我過來贖。」說罷從衣襟側擺解下雪白通透的玉珮,遞給衛子君。
衛子君一看,這人並不無賴,不妨打探下此人住處,於是笑道:「客官不必如此,您只需將您住址告訴我們,明日我差人去取便是。」
「我居無定所,你們找不到,就這樣吧。」說罷將玉珮放於桌上,轉身離去。
衛子君收起玉珮,轉身跟了出去。
一路上躲躲藏藏,驚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畢竟有生以來,頭一次做這等跟蹤之事。
跟著跟著,便跟出了城。
城外寬闊的野地,沒有可以躲藏之地,她只好不時地躲於大樹後面。
跟了大約半個時辰,那人在前面突然一轉,就不見了。
衛子君忙快步走去,走到那附近也沒見有什麼轉彎的路,人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正自琢磨,忽覺背後有風襲來。本能就閃身躲開,回頭一看卻是那劉雲德劈頭一掌過來,衛子君閃身跳出幾步開外。
劉雲德騰空一躍,跟上來又是一拳,衛子君無奈與其糾纏起來。
那劉雲德用得內家拳法,功力深厚,拳拳帶風。衛子君連躲帶閃卻與他打了平手。
劉雲德見狀拳法突然改變,招式步步凌厲,逼得她開始反擊。她看準他由於進攻而造成的破綻,一路攻去,不想他早有準備一一擋回。
幾個回合下來,衛子君自然探出此人武功奇高,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那劉雲德也是越戰越勇,見她氣息漸弱,大喝一聲:「不同你玩了!」接著猛地推出一掌,一股強勁的氣流將她推倒在一丈開外。
劉雲德飛身上前,扣住衛子君的咽喉,「說!為什麼跟著我!」
「我沒有跟著你。」衛子君想起身,卻被他一把扣住。
「沒有跟我!?打從出店門,便一路鬼鬼祟祟,一直跟到城外,還說沒有,嗯?」說著手上加了力道。
衛子君被掐得咳嗽起來,一張玉臉漲得通紅。
劉雲德見狀稍稍鬆了手。
「我說!但你要放開我!」她想為自己贏得一點機會。
那人聽了,放開手。衛子君見狀,凝聚內力於拳,全力擊向他的胸口。
劉雲德見狀大怒,反手一掌將她擊向半空,跌落於一丈開外。
胸中一股熱流洶湧,衛子君喉頭一甜,張口噴出一股鮮血,灑在月白儒衫之上。
劉雲德緩步上前,看著她那張美玉般的臉,那白衫之上鮮紅刺目的血,竟是有些不忍。他緩緩蹲下身來看著她道:「說!為什麼跟我。」
衛子君自知敵不過對方,想著也幫不到迭雲了,算了,由他去吧。不由閉上雙目,不做任何回答。
劉雲德見她閉上眼眸對他不加理睬,遂伸手抓住她的肩頭,「你若說了,我就此放過你,你若不說,我便捏碎你的琵琶骨,讓你成為一個廢人。」說著手下開始用力。
衛子君忍不住,又是吐出一口鮮血。但仍是緊閉雙眸,不肯說一個字。
那劉雲德不由一歎,放下抓著衛子君的手,反手抓起她的手臂,探上她的脈。
這一探脈不要緊,劉雲德不由大驚,「你是個女人!?」
衛子君被這一聲驚得張開雙眸,心中開始感到有些恐懼。
劉雲德又是一歎,從懷中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藥丸,放在她的嘴邊。
眼見著那從懷裡掏出的黑藥丸,心中萬分噁心,因為她此時居然不合時宜地想到了濟公,於是緊閉嘴唇不肯張開。劉雲德見狀,捏開她的下巴,將藥丸扔進她嘴裡,又是不知怎麼一抖,那藥丸不知覺就滾落喉嚨。
「你給我吃了什麼?」衛子君叫到。
「哎呀,你還有力氣叫呀?」劉雲德調侃道。接著一把拉起她,抗起來就走。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放開!你這混蛋!」衛子君又叫又罵又是捶打。
「老實點!」劉雲德在衛子君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
他他他居然打她屁股,此時的她羞憤不已,一股血氣「騰」的衝上面頰。「你你你……敢打我……」
「啪」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連番的被羞辱,令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羞憤交加的她,不顧受了內傷的身子,暗運內力,正要出手,沒想到劉雲德見她不安分,乾脆點了她的睡穴。
一路飛奔,片刻就入了一片樹林,又是片刻便到一處蔭蔽樹後的村屋。
劉雲德將衛子君放在榻上裡側,自己則是盤膝坐於榻外側,雙手運功抵於她胸口,待手上沾了粘濕一片,才覺那片鮮血。
若是這樣運功,濕氣透進心脈就會傷及肺腑。猶豫了再三,終於下了決心,開始解她的衣衫。
退去外衫,內衫,當他開始解那最後一片衣物時,雙手不由開始顫抖,誰知道解開後會是怎樣一種光景。平復一下呼吸,抖著手將最後一片衣物除去,一張臉已是漲得通紅,呼吸也變得凌亂不堪。
眼見那雪白的胸口上還染著鮮血,艱難的轉身下榻,平復著狂亂的心跳,取了棉布浸濕又擰乾,小心的將那片胸口的血跡擦去,唯恐不小心碰觸了那片高聳,隨後又拿出自己一件中衣給她穿上。
雙手抵於胸口運功,但手下的溫軟觸感令他險些走火入魔。劉雲德懊惱地轉身出去,在外面站了足有一刻鐘時間,然後又轉身走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