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眸子在黑夜中綻放著妖異的光芒,那個領頭的聖騎士已經倒在了地上,胸口還插著半截斷劍,鮮血汩汩的往外流著:「你們這些被教廷洗腦的可憐人,你們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嗎?」陳逸龍冷冷的問道。
看著眼前這個妖異的少年,聖騎士們有種莫名的發自內心的恐懼。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也許是他剛剛嗜血的手段。
陳逸龍閒著無聊本來是想站在陳氏大廈上面看看夜晚的星空的,但是卻讓他發現這檔子事情。基於對教廷的敵意所以出來幫一下這個亡靈魔法師。
看著自己眼前這十幾個恐懼無比的聖騎士,陳逸龍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緩緩的走到了亡靈法師的面前,準備將他帶走。
「站住,你到底是什麼人,殺了聖教廷的騎士難道就想這樣的走嗎?」一個聖騎士跑出來呵斥道。其實陳逸龍並不想殺他們,只是想將這個亡靈法師帶走。但是誰知道這些愚蠢的聖騎士居然找死。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呢?」陳逸龍玩味的看了那個聖騎士一眼,沒有人知道他這種玩味的眼神下面隱藏著濃濃的殺意。
聽了陳逸龍的話,這些聖騎士還以為陳逸龍服軟了呢?於是囂張的說道:「哼,殺了我們聖教廷的人,自然要和我們會教廷去接受主的審判。」
「呵呵,耶和華那小子還沒有資格審判我。」陳逸龍嘲弄的笑了笑,的確和陳逸龍比起來耶和華只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
「你,你竟然敢蔑視我們聖神的上帝,簡直不可饒恕。」聖騎士的劍再一次橫在了胸口,做出了準備戰鬥的姿勢。
「可笑的人!!真的可笑!」陳逸龍惡魔一樣的笑容慢慢的在嘴角揚起,熟悉陳逸龍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要殺人的信號。
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閃過,無聲無息。速度很快,快的連這些聖騎士都沒有反應過來。當陳逸龍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黑夜中的時候,這十幾個聖騎士已經去天堂見他們的主了。不過他們的臨死前睜著眼睛,滿是恐懼和不信。
「原本你們可以好好的火下去的,為什麼要挑戰我的權威呢?」陳逸龍從身上掏出一張面紙擦了擦手然後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看來一眼已經虛脫的暈過去的亡靈法師陳逸龍笑了笑。下一刻,陳逸龍和倒在地上的亡靈法師同時消失在了夜幕中。而這些聖騎士的屍體自然不會留給教廷,所以臨走的時候陳逸龍一把三昧真火將這裡所有的屍體付之一炬。
「醉亦好,醒亦好。萬千愁思何時消。枯葉落到老。
情也了,仇也了。百世功名皆可拋,誰又能知曉。」陳逸龍望著湛藍的天空,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這首長相思本是陳逸龍的父親陳隨天所做,此中那種為了心愛的人不顧一切的感覺溢於言表,連陳逸龍都為之動容。兩年前第一次看到這首次的時候陳逸龍有的只是蔑視。因為在陳逸龍的意識中,男人是不能被感情所羈絆的,要不然這輩子你將一事無成。
但是當兩年後的陳逸龍再次靜靜的品嚐這首詞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偌大的共鳴。但是他依然明白不論自己怎麼做都無法做到像自己的父親一樣。
就像陳薪涵說的一樣,陳逸龍是一個將自尊看的高出一切的男人,他無法像他父親一樣為了愛情不顧一切。不過這樣的愛情真的值得嗎?
「雨也澆,火也燒。歲月無情把人笑,黃紙漫天飄。天可老,地可老,南山蒼松永不倒。酒醉到明朝。」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陳逸龍的背後,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吟誦著另一首長相思。
「看來你對中國的問話很瞭解嗎?」陳逸龍沒有回頭,依然是雙手背在身後,仰望著湛藍的天空。
「呵呵,只是小時候很仰慕而已。」依然是那麼沙啞的聲音。
「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偽裝了。」陳逸龍慢慢的回過頭來,用一種犀利的可以看穿一切事情的眼神看著他。
「你,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懂。」他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雖然依然裝作很沙啞的樣子。不過陳逸龍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恐懼。
「司馬雄飛,難道你真的以為你這一身偽裝可以瞞過我嗎?要不是知道你是誰我才懶得出手救你呢?」陳逸龍冷冷的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司馬雄飛疑惑的問道,不過很快釋然了,以陳逸龍輕而易舉的殺死十幾個聖騎士的實力知道自己是誰也不奇怪。
於是他慢慢罩在自己頭上的大斗篷給拿了下來。露出了那張帥氣陽光的臉龐。看著這個曾經的情敵陳逸龍現在居然絲毫沒有一點恨意,也許自己真的已經將歐陽若水放下了,陳逸龍暗暗的想到。
「不想問我點什麼嗎?」司馬雄飛笑著說道,現在的司馬雄飛同樣沒有一點恨意。雖然自己最深愛的女人愛著自己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的確比自己優秀太多了。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不問你也會說。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算我怎麼問你也不會說的。」陳逸龍淡定的說道。
「也對。不過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司馬雄飛好奇的看著陳逸龍。
「說。」
「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們可是情敵啊??」司馬雄飛用很誇張的語氣問道。
陳逸龍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有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不過說真的我對你一點都沒有恨意。因為我知道你的確是愛著歐陽若水的,而且當年的事情你也是受害人之一。」
聽了陳逸龍的話司馬雄飛很欽佩的點了點頭:「你的確有海一樣的胸襟,我不及你。」看到眼前這個優秀的讓任何人都足以自慚形穢的男人,司馬雄飛心想敗在這樣的男人手中並不丟人。
「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被教廷追殺嗎?」司馬雄飛問道。
陳逸龍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其實我是一個白巫法師,屬於一個秘密機構,這個機構叫做「隱龍」。機構中培養了許多像我們這樣的異能者,我只是其中之一。這個機構的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