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醫院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醫院中響起,從腳步聲可以聽的出來來人的急切與擔憂。陳逆天的病房前聚集著很多人,有陳逆天的父親陳氏家族家主陳無極,陳逆天的岳父美國黑手黨教父老安道爾,陳逆天的妻子布萊尼.安道爾以及陳恨天和陳薪涵,還有些陳逆天在黑手黨的忠實手下。他們將陳逆天的病房圍的滿滿的,臉上滿是焦急。
此時的陳無極,陳恨天和陳薪涵三人不但是滿臉焦急而且和不住的翹首以盼,他們彷彿在等什麼人似的。終於在他們望眼欲穿的時候陳逸龍的身影出現在了甬道之中,他的身後跟著天影。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張俊美的面龐,那雙在黑暗中閃耀著淡紅色光芒的眼睛,這是陳無極如今唯一的希望。
看見陳逸龍,陳無極,陳恨天和陳薪涵三人立刻迎了上去:「小龍你回來了!!!」那蒼老的聲音在陳逸龍耳中是如此的無力,陳逸龍發現自己兩個月沒有見到的爺爺竟然會變的如此蒼老。現在的陳無極再也不是那個精神矍鑠,指點江山,威嚴如山的老人了。他炯炯有神的眼中眼中現在充滿了心酸和害怕,意氣風發的臉上也不知不覺的爬滿了皺紋。原本厚厚的銀絲,如今已經脫落了大半。筆直的腰桿也佝僂了下來,原本走路虎虎生風而今卻要靠人攙扶。
一切的一切看在陳逸龍的眼中,痛在陳逸龍的心裡,他的眼睛現在已經濕潤了。他強忍著自己的感情,不讓自己的悲傷展露他們的面前。陳逸龍用沙啞的聲音問道:「現在,四叔怎麼樣了??還有沒有」陳逸龍再也沒有勇氣說出後面的話來了,他害怕,害怕爺爺的回答讓自己崩潰。
此時的陳無極濕潤著雙眼,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看著自己一生好強的父親如今如此模樣,陳恨天和陳薪涵也不禁淚流盈眶。良久陳薪涵才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小龍,你四叔他,他」
「他到底怎麼樣了,他到底怎麼樣了。你告訴我,告訴我。」陳逸龍急了,歇斯底里的叫著,拚命的搖晃著自己的小姑的身體。此時的醫院裡都是陳逸龍的聲音。站在陳逸龍身後的天影也不禁哭了,他從沒有見過自己的主人如此心痛的模樣,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陳薪涵此時彷彿也感受到了陳逸龍強烈的悲傷,她抽泣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良久陳逸龍放開了陳薪涵,眼神空洞洞的,彷彿世界末日的降臨。他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嘴裡喃喃道:「難道我來晚了,四叔,四叔他,他」
「小龍,你振作起來,逆天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他一直在等你,等你去救他,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振作起來。你要去救他,救他。」此時陳無極蒼老的聲音再次在陳逸龍的耳邊想起。
「他一直在等你,等你去救他,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振作起來。你要去救他,救他,救他。」陳無極那蒼老卻無力的聲音一直在陳逸龍的耳邊盤旋著。陳逸龍猛的驚醒了,他慢慢的將低下的頭抬了起來,他望著自己的爺爺,眼神裡滿是疑問:「四叔,四叔,他他現在沒事嗎??」
陳無極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用我畢生的修為封住了他的心脈和三魂七魄,不過他的肉體傷勢太重了。我的修為也只是能保住他一時的性命,過了明天我就再也無能為力了。所以才將你叫回來,你的修為比爺爺高,希望你能有辦法。」
聽了陳無極的話,陳逸龍不禁眼前一亮,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小龍,你有辦法??」陳恨天望著陳逸龍問道。
陳逸龍望這眾人自信滿滿的說:「只要沒死,我就有辦法。」聽了陳逸龍的話眾人不禁鬆了口起,但是還是有好多人將信將疑。他們用懷疑的目光望著陳逸龍,尤其是老安道爾。
「小龍,那你快進去吧!!」
「嗯!!」陳逸龍點了點頭然後大步向陳逆天的病房走去,但是走到半路上他停住了,他看見了他的四嬸布萊尼.安道爾。就見布萊尼.安道爾依然在癡癡的望這那兩枚戒指,現在的她一雙藍寶石的眼睛已經失去的以往的光澤,帶著一絲一絲的血絲。一個連續幾天都沒有閉眼的人當然會這樣。海藻一般的長髮如今像茅草一樣,口中依然是那兩句話:「我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你也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看到這裡陳逸龍的心不禁一痛,他走到了布萊尼的面前:「我一定會救活四叔的,你放心吧!!」聽到陳逸龍的聲音,布萊尼下意識的抬了一下頭,她想對陳逸龍說些什麼,但是陳逸龍已經轉身大步往病房走去了。
陳逸龍臨進去的最後一句話是:「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然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病房門口,雖然陳逸龍這麼說了但是他自己卻並不放心,於是有在正個病房內佈置了一層防禦結界,以免有人闖入。
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待著,他們的心裡同樣十分焦急,也同樣不放心。尤其是布萊尼,自此陳逸龍進去後她的眼睛就一直盯著病房,眨都沒眨一下。她想上天一定會給自己一個奇跡的,是的奇跡。
過來沒多久,病房內出現了淡紅和混沌兩種顏色的光芒,兩種顏色交替上升,互為補助。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有或許更長的時間,光芒終於停住了,漸漸暗淡了下來直到消失。眾人都目不轉睛的望著病房的門口,他們在等待著陳逸龍的出現。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病房的門才慢慢的打開。大家看見了陳逸龍極其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的從病房中出來,出來的同時陳逸龍還做了個v字型的勝利的手勢。當陳逸龍將這個手勢做出來的時候,陳無極,陳恨天,陳薪涵都喜極而泣,而布萊尼也大聲的哭了出來。但是沒有人發現陳逸龍是多麼艱難的走出來的,滿頭的虛汗,手摸著牆一步一步的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