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陳家別墅
「什麼??你說逆天去參加華青幫的調解大會現在人還沒有回來??」老遠就聽到了陳無極的憤怒的聲音,憤怒中還帶著驚恐。站在陳無極對面的正是陳逆天的妻子布萊尼,布萊尼的眼中紅紅的顯然是一路上哭著來的。
本來布萊尼是在家準備結婚十週年晚宴的,但是過了好久陳逆天都沒有回來,而且手機也打不通。這下布萊尼慌亂,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公公,也許也只有那個手眼通天的老人才能解救自己的丈夫。
陳無極看著這個楚楚可憐,眼睛哭的像桃子一樣的兒媳婦。心中不禁悵然:「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說著陳無極拿起了電話:「喂,是我,幫我查一下逆天的下落,恩好,就這樣。」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陳無極說道。
「不,我就在這裡等。」布萊尼很堅定,等不到自己丈夫的消息她是不會離開的。
陳無極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那好吧!!」對於自己這個出身黑道的兒媳婦陳無極的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陳無極的話剛剛說完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父親,到底逆天出了什麼事情了。」陳恨天人還沒有到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的出來他的焦慮與擔心。話一出口,人也隨即已經來到了大廳之中。陳恨天,陳薪涵兩人一起出現在了陳無極和布萊尼的面前。
看著布萊尼如此傷心的模樣陳薪涵不禁問道:「爸,逆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陳無極歎了口氣說道:「逆天去參加華青幫主持的黑道調解大會了,現在生死未卜啊!!!」聽到生死未卜這四個字的時候,布萊尼哭的更加的傷心了。陳薪涵望著布萊尼如此模樣也不禁有些心痛,於是她將小聲抽泣的布萊尼摟在了懷裡安慰道:「好了,好了,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就在陳家幾個人一籌莫展毫無頭緒的時候,電話來了。「叮,叮,叮。」陳無極趕忙拿起了電話:「怎麼樣了??」
就聽電話那頭說道:「啟稟主人,逆天少爺已經找到了。不過」
「說。」陳無極的聲音充滿的威嚴和冰冷的氣息,單一個字就已經下的電話那頭的人直哆嗦了。
「是,但是由於傷勢過於嚴重而且有中毒跡象,現在已經送到紐約醫院進行搶救了。」
「什麼??好我知道了。」陳無極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然後把電話掛掉了。
聽著陳無極的語氣,好像有事情,此時心緒不寧的布萊尼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有逆天的消息。」看著面色凝重的陳無極每個人心裡都捏著一把汗,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見陳無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眼睛裡滿是怒火,而且他的全身在顫抖著。他越是這樣每個人的心裡就越害怕,他們會將情況想的很嚴重,其實真的蠻嚴重的。
積壓在陳無極心中的怒火終於轟然爆發出來了,他一掌擊碎了擺放電話的桌子怒吼道:「華青幫,杜橫!!!」
紐約醫院
望著躺在手術室中身負重傷的陳逆天,所有人都是無比的心痛。陳無極更是老淚縱橫,他悔恨以前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但是當他還不容易想明白的時候,老天卻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怕了,他好怕自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他現在再也不是那個笑傲商場的鬼商了,也不是那個百年家族的族長了,而是一個父親,一個害怕失去兒子的可憐的老人。
過了好久好久,彷彿是幾個世紀一般,手術室的燈光熄滅了。望這滿頭大汗的醫生從手術房裡出來,陳無極他們立刻就圍了上去。「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陳無極急切的問道。
就見那個主刀的醫生搖了搖頭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貴公子身上的刀傷多達一百多道,加上過度疲憊失血過多,還有輕微中毒等等原因導致他現在的狀況很不穩定,不過他的體質很好,如果能挺過今天晚上的話,可能還有救。我們現在正在為他輸血。」說完了醫生就準備走了。
「哦,謝謝醫生了。不過醫生我們現在能不能進去看看他?」陳無極問道。
「可以,不過,進去的人不要太多。」醫生說道。
「那謝謝您了。」
剛剛準備走的醫生彷彿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說道:「對了,這是我們從傷者手中發現的。」說著他遞給了陳無極兩枚戒指然後走掉了。布萊尼一看到戒指不禁摀住了自己的嘴,眼淚頃刻就迸發了出來,用這顫抖的聲音說道:「這,這是我和逆天的結婚戒指。」陳無極將戒指交到了布萊尼的手上,難後自己一個人進入了病房,看望陳逆天了。
布萊尼撫摸著這兩枚精緻的戒指,一枚戒指上刻著「百年好合」四個字,而另一枚上則刻著「十年紀念」的字樣。布萊尼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兩枚戒指上。她用自己的臉輕輕的摩擦著這兩枚陳逆天用生命守護的戒指。口中還不斷喃喃道:「我知道,你沒有忘記,你沒有忘記。就算你在倒下的那一刻還緊握著這枚戒指。」
「嫂子,四哥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吧!!!!」陳薪涵見布萊尼如此模樣不禁上前安慰道。
布萊尼愣愣的看著手中的戒指:「我知道,他是不會離開我的,他不會離開我的。」
沉默了良久,陳無極那蒼老的身軀終於從病房裡出來了,他滿頭虛汗,頭髮也更加蒼白。背也有寫佝僂了,不像原來那般虎虎生威了。望著步履闌珊的陳無極,陳恨天連忙上前攙扶:「父親,您先坐下來歇會。」
望著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的陳無極陳恨天和陳薪涵一陣莫名的感動,這才是真正的父親。望這陳無極面色和緩了陳恨天才問道:「父親,逆天怎麼樣了??」
「他的傷勢比我想像的嚴重,我現在的修為只能加快他的傷口癒合,護住他的心脈。現在命暫時是保住了,但是以後怎麼樣還很難說。」陳無極無奈道。
「那您的意思是,如果逆天一旦醒不過來的話」
陳無極點了點頭。「那是不是就」布萊尼聽了陳無極的話再次流下了悲傷的眼淚,陳無極見了也是無可奈何。但是此時的陳薪涵卻笑著說道:「別這麼悲觀嗎?你們彷彿忘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