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你有證據嗎?」賈潤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要證據,當時我派了二十幾個兄弟去搬貨物。後來覺得不妥,就讓雙龍帶了大隊人馬去接應。剛好看見了你的四大金牌大手之一的宇文豹在基隆港,他殺了我派去的二十幾個兄弟,當我的人到那的時候他正要毀屍滅跡。我的人當場就將他活捉了,但是卻找不到貨物,難道不是你的人把他運走了嗎?」
當賈潤年聽到宇文豹被活捉的時候心中一陣驚慌,他萬萬沒有想到宇文豹居然被活捉了。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他相信宇文豹是不會出賣自己的,於是他說道:「分明是你們設計抓走了我的手下宇文豹,現在還惡人先告狀。至於你說的死的二十幾個人和搶你貨物,只是你一面之詞,不足為信。」
「我對你開戰前兩天就已經向黑道仲裁遞上了血帖,而且還抬上了二十幾具屍體,難道還有假不成。」趙思齊憤憤道。
「不錯,趙思齊的確上遞過血帖,也交過屍體,屍體現在仍然在黑道仲裁的停屍房裡。賈老大,這個你怎麼解釋,不要告訴我是趙思齊自己殺了自己的兄弟來栽贓你?」陳老爺子肯定了趙思齊的話,陳老爺子接著的問話讓賈潤年有點措手不及,回不上話來。
此時的高永豐見機不妙於是為賈潤年開脫道:「也許是別是幫派所為嫁禍四海幫,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是四海幫干的。」
陳老爺子想了想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的確,這樣的證據顯然是不夠的,趙思齊,如果你沒有別的什麼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是四海幫干的的話。你就必須負起妄自挑動幫派爭鬥的責任,按規定黑道仲裁將會對你竹聯幫進行制裁。」
聽了陳老爺子的話賈潤年和高永豐都是一陣高興,他們彷彿看見勝利的女神在向他們招手了,不過趙思齊接下來的話打破了他們美好的幻想。
「當然,人證我是有的,物證我也是有的。不過在我出示證據之前,我想讓在坐的各位看點東西。」說著趙思齊從代過來的公文寶裡拿出了兩份文件放在了桌上。眾人不解趙思齊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聽趙思齊說:「這裡有兩份資料,一份是四海幫近半年的收支的詳細介紹,還有一份是半個月來所有道上朋友被劫的貨物的時間地點,以及金格。」
「趙思齊,你這什麼意思?」此時的四海幫幫主賈潤年再也坐不住了,他想不到趙思齊會來這一手。一旦自己幫派劫殺其他幫派貨物的事情被抖露出來的話,那麼自己的處境將十分艱難。賈潤年不禁看了看邊上的高永豐,此時的高永豐也很頭大,明明是很主動的局面怎麼會一下子變的被動了起來。不過他現在已經和賈潤年綁在一條繩子上了,所以他翻了翻眼睛:「趙賢侄,你最好清楚如果這兩份報告不是真的的話,你將會背上欺騙黑道仲裁的罪名。如果是真的的話,那你的報告是從何得來的?這些你都要說清楚。」
高永豐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趕快把這些東西拿起來,否則不問是不是真的你都無法逃脫干係。可是趙思齊笑了笑說:「不勞高老大操心,我會請仲裁組織鑒定這兩份報告的真假的。」說這就將兩份報告交給了陳老爺子,陳老爺子一伸手招呼過來坐在他身後的親信,耳語了幾句,然後那個親信那這那兩份報告出去了。
眾人都在會議廳內安心的等待著,過來將近半個鐘頭的樣子,陳老爺子的親信拿著兩份資料回來了。在陳老爺子的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坐了回去。眾人都看著陳老爺子,只見陳老爺子看了看資料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經過仲裁聯盟的查證,這兩份資料的確是真實的,沒有半點摻假。」
陳老爺子此話一出,賈潤年就坐不住了,立刻拍案而起,沖這趙思齊怒喝道:「趙思齊,你竟然在我四海幫安插臥底?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也給在坐的各位一個解釋,不然今天我們是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底下的人再次有些騷動。
「趙賢侄,我剛剛跟你說過了,一旦是真的那麼你要知道後果,臥底別的幫派可是江湖大忌。」高永豐信誓旦旦的說道。高永豐此時的眼神充滿了得意,心想小子跟我們鬥你還是嫩了點。
趙思齊很平靜的說道:「高老大,你多想了,我有說過這些資料是臥底來的嗎?」這些精確的資料當然不是臥底來到,而是龍魄無處不在的龍之眼得來的。但是肯定是不能怎麼說了,要是這麼說那還了得。
「趙思齊,你就別再狡辯了,如果不是臥底,你哪來的那麼精確四海幫的內務的資料。分明是你在各個幫派都安插了臥底,你還在意圖狡辯。」如此尖刻的話當然是沖海大的口中說出來的。海大說完後看著趙思齊奸笑,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現在青幫,四海幫和斧頭幫已經達成了默契,一定要打壓竹聯幫。
「海大,這只不過是你憑空想像而已,你有證據嗎?」趙思齊依然是面帶微笑,趙可風對兒子如今的沉著冷靜很是滿意,但現在的形勢的確不容樂觀。有好幾次趙可風都想站起來說話的,但是都被趙思齊暗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證據,還要什麼證據,這不是明擺的嗎?」海大陰陽怪氣的說道。
趙思齊剛準備回話,就聽見有人說道:「簡直是臭不可聞,海大你他媽的就是在放屁,人家說你的時候就一定要有證據,現在你說人家了就是明擺著的。我呸,簡直就是一群為了以己私利的強盜。」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當然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脾氣火爆的司徒笑了。
司徒笑這句話可以說把青幫,斧頭幫和四海幫以及一些別的幫派都罵進去了,聽了司徒笑的話高永豐的臉上已經開始掛不住了,因為他的確是為了一己私利才召開的這次黑道大會。
而司徒笑的一句話再次將已經緩和的松聯幫和斧頭幫再次拉到了緊張的開戰狀態。「司徒笑,老子已經忍了你很久了,老子今天就讓你橫著出去。」
「我司徒笑這輩子就沒怵過誰,還是那句話有種你放馬過來。有本事你就將你的那群強盜朋友都叫來,老子也不懼你們。」司徒笑話鋒直指高永豐,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高永豐頓時大怒道:「司徒笑!」
「行了,都給我坐下來,我說過要打三天以後再打。記住這裡是仲裁大會,不是你們自己家,蚊哥在上面看著呢」
陳老爺子將蚊哥許海清給提了出來,這樣才控制了場面。陳老爺子不禁暗歎道,蚊哥啊蚊哥想不到你死了以後還有這樣的威懾力,小弟不如啊。眾人再次落座下來:「趙思齊,你先說說你手中的報告是從哪來的?」陳老爺子問道。
「回陳老爺子話,我先前說了我活捉了四海幫的宇文豹,這兩份資料是從宇文豹的口中得到的。」趙思齊說道。聽了趙思齊的話,下面的人有的驚訝,有的不信,有的恍然大悟的樣子。而此時豆大的汗已經從賈潤年的頭上滴了下來,他感覺一切都完了,完了。但是坐在一旁的高永豐依然不死心,他不想讓自己辛苦的計劃一場空,他拚命的在找趙思齊的漏洞,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高永豐大喝道:「趙思齊,你分明在撒謊。你剛剛說這兩份資料一份是四海幫近半年的收支的詳細介紹,還有一份是半個月來所有道上朋友被劫的貨物的時間地點,以及金格。四海幫近半年的收支的詳細介紹你可以從宇文豹的口中得知,但是道上朋友的貨物的時間地點,以及金格你怎麼可能知道,分明是你在各個幫派安插了臥底。」其實賈潤年並沒有告訴高永豐自己劫了很多幫派的貨。所以高永豐對於此事一點都不知道。
趙思齊笑了笑,笑的很燦爛,很美。「我之所以能從宇文豹口中知道這個,那是因為這些貨物全部都是四海幫劫的。」趙思齊的話引起了下面所有幫派的騷動。「原來是四海幫,我說我的貨物怎麼莫名其妙的沒有了。」
「我們幫也是,一個星期沒了兩次貨,而且運貨的人也不見了。原來是四海幫干的。」
「賈潤年,原來是你幹的。我說呢我三合會在基隆上來的貨物怎麼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我曾經問過你,你卻說是竹聯幫干的,還妄想挑起我三合會和竹聯幫的戰爭。還有,你說我哥哥是不是你殺的。」說話的正是三合會幫主,也是李孝南的弟弟,李孝東。
「大家別聽趙思齊的一面之詞,有誰能證明是我四海幫劫的貨。」賈潤年依然在做垂死掙扎。
「賈潤年,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大家看看這兩份資料吧,數字是不會騙人的。」趙思齊很儒雅的說道,不過現在趙思齊的儒雅,在賈潤年的眼中,在高永豐的眼中,在海大的眼中都是那麼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