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道是說句話啊,到底是哪三個字?」
陳老爺子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潤了潤嗓子說道:「那三個字就是,不可敵。」
「什麼?不可敵。」兩人聽了這話不禁愣住了。尤其是阿猛,聽到「不可敵」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睛瞪的像銅鈴,觜張的可以放下兩個雞蛋了。聽到海老爺子如此的評價,阿猛和葉明財的第一反應就是海老爺子老糊塗了。但是看陳老爺子如此認真的樣子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們現在糊塗了,根本不就不知道海老爺子這「不可敵」三個字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陳老爺子,這,這「不可敵」到底什麼意思啊??」頗有城府的葉明財謹慎的問道。他始終不懂為什麼江湖上素來以鐵血著稱的海老爺子的觜裡會說出這三個字,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就算龍魄有十萬之眾,但那是在大陸,龍魄不可能棄大陸於不顧而放手爭奪台灣的。而且大陸上還有一個黑道聯盟牽制這他,退一萬步講,就算龍魄攜十萬之眾來犯台灣,台灣也有足夠的力量拒敵於國門之外。而且台灣政府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那麼海老爺子到底畏懼龍魄的什麼呢??這使他百思不得其解。
聽著葉明財的問話,陳老爺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又微笑著端起了茶杯,給人以一種天機不可洩露的感覺。葉明財還好,不過衝動的阿猛可就沉不住氣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的他在院子裡直打圈。望著阿猛如此摸樣,葉明財不禁又道:「陳老爺子,您就別調我們的胃口了,您就直說吧。」而且還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陳老爺子望了望一臉諂媚的葉明財和焦急的四處轉的阿猛,笑了笑,然後高深莫測的說道:「不可敵,就是」
「就是什麼啊?您到是快說呀?」阿猛著急的說道。
「不可敵,就是,不-要-砰-他。」陳老爺子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沉著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蹦了出來。那聲音配著他的樣子還蠻嚇人的,不過說完之後又很快恢復了過來,老神在在的在那喝茶。他這樣一來沒什麼,不過把葉明財和阿猛兩個人搞的一頭的霧水。不明白這個神神叨叨的老傢伙到底想說什麼。
「難道,就任由他們在台灣放肆不成。不行,我現在就調集人馬去滅了這群混蛋。」衝動的阿猛說著便往外走。
「阿猛,你冷靜一點,陳老爺子一定有辦法的。」葉明財見陳老爺子也不攔阿猛,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樣子。城府極深的葉明財心想乾脆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這個老傢伙,看他這個樣子一定會有辦法的。一旦竹聯幫在台灣獨大那麼他天道盟同樣不好過,我就不信他不擔心。想到這裡葉明財的眼裡不禁泛起一道寒光,但是這一切都被那個若無其事的陳老爺子看在眼裡。
其實阿猛也不是真的想走,只是想和葉明財演一場雙簧逼陳老爺子出手罷了。無論是資歷還是手腕這件事都應當由陳老爺子出手解決,而且整個台灣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人能解決這個燙手的山芋。現在聽見葉明財叫自己,阿猛也是屁顛屁顛的回來了。就見他走到陳老爺子的面前憨笑道:「陳老爺子,現在就權杖您一句話了。」
「你們兩個就別在這搞雙簧了,辦法我到是有,但是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陳老爺子很認真的對他們兩個說。
「那您快說,快說。」阿猛早就等不及了。而葉明財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從他的臉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想得到答案的迫切表情。
「去找一個人,如果他點頭那麼這件事就絕對有希望。」說這陳老爺子的眼裡出現了及其複雜的東西,有期待,有憧憬,也有一點害怕。
「找誰??」阿猛和葉明財異口同聲道。他們並不知道這個連陳老爺子都說一定有用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難道還有誰在台灣黑道上的話語權還能超過陳老爺子?貌視沒有了。
「你們兩個靠近點,我說的那個人」陳老爺子讓他們兩個靠近過來,詭秘的說了一個名字。這兩個人聽了之後均大驚失色道:「什麼?找他?」
陳老爺子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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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經典勞加長斯萊斯來到了一個並不起眼的別墅外面,從車上下來一位面滿滄桑的老者。老者拄著一根純象牙的龍頭枴杖,枴杖的龍頭內還鑲著一顆夜明珠。老人抬頭望了望眼前很普通的別墅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神情。正在老人一愣神的時候,別墅的門打開了,出來了一位白衣服的姑娘,真可謂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古典神韻猶如仙女一般,就是老者如此歲數也不禁一愣,心想世界上竟有如此美貌女子,看來世間的男子要倒霉了。
正當老者發呆的時候,白衣少女已經走到來老者面前:「老人家,我家主人已經恭候您多時了。」聲音有如黃鶯一般,清脆,有如泉水一般甜美。聽了白衣少女的話,老者不禁一驚,心想居然有人能未卜先知。不過想想也不奇怪,便對著白衣少女說道:「有勞姑娘帶路。」
「您請跟我來。」說著白衣少女將老者引進了別墅。
老者進了別墅後四處打量著,他發現這個別墅雖然很普通,但是佈置的卻很精巧。假山,游泳池,竹林,竹林中更有一把古琴,一個茶爐。小小的別墅內彙集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而且假山還按照諸葛亮的八陣圖擺列。微妙之中還暗暗透著一股殺氣。
走進了別墅大廳,大廳內的設施也很簡單。一台液晶電視,一張四人坐的沙發。茶几前放了幾個茶杯,一個酒廚,裡面放著幾瓶酒。牆上還掛著一幅范蠡帶西施泛舟五湖的畫卷,畫中的范蠡飄逸灑脫,西施則高貴幽雅。畫的空白處還用行書提了一首詩,「天地莊生馬,江湖范蠡舟,逍遙堪自樂,浩蕩信無憂。」如此畫卷如此字體堪稱極品,但是看這墨跡未乾,老者心想難道是這個「他」的作品嗎?
正當老者入神的望這這幅畫的時候,突然有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過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聲音淡定而悠揚,一聽就知道是個少年的聲音。老者轉過身來,他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來到他的眼前,少年張的白皙且俊美。尤其是那雙映著淡紅色的寶石般的眼睛更加令人入迷。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更顯男子氣息,來的人正是陳逸龍。
老者仔細的打量著陳逸龍,陳逸龍也同時打量著老者。忽然兩個人同時做了個古怪的手印,看到這個手印陳逸龍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笑容。而老者見陳逸龍打這個手印後連忙下跪:「陳氏第五十三代天行者拜見少主。」老者的樣子顯得很恭敬。
「怎麼陳氏的這點壞規矩你們還在遵循著。真是受不了你們,每個人都是這樣。記住下次見了我不用跪了。」陳逸龍沒好氣道。
「可是」老者依然跪在那,陳逸龍沒叫他起來他是萬萬也不幹起來的,這就是這個百年家族的古老規矩。
「沒什麼好可是的,記住這是我的規矩,你先起來吧。」陳逸龍對這跪地上的老者說道。
「是。」老者連忙站了起來,然後站在陳逸龍的身後,彷彿等待著陳逸龍的訓話似的。天行者這個是陳家很隱秘的存在,也是最有實力的存在。他們的數量眾多,從很古老的時候陳家的先主就從家族中選定一批人,把他們秘密的遣散到各地組織自己的勢力以此來鞏固陳氏。這些人只有族長知道他們的具體存在,而且這些人的身上都有精神烙印,這是為什麼陳逸龍可以認出他們的原因。而且被選中的這些人的精神烙印還會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天行者是按帶算的,他們沒有具體的名字,只知道他們姓陳。
而此時在站在陳逸龍背後的老者正是天行者之一,也是台灣天道盟的精神領袖,江湖人稱陳老爺子。
「坐。」陳逸龍來到了沙發前,對著老者示意了一個坐的手勢。但是老者望著沙發並沒有坐「家族規矩,我們是不能跟家主一起坐的。」
「哪來的怎麼多的規矩,我讓你坐就坐。這裡我說了算,據算是我爺爺來了他也得聽我的。」陳逸龍霸道的說道,語氣裡帶著不可反對的威嚴。陳逸龍心想族規我都可以任意改更何況別的,的卻現在的陳氏家族論權威沒有誰能比的過陳無極,但是論權利沒有誰能比的過陳逸龍的。族規對誰都有限制力,偏偏對這個陳家的變態的守望者一點作用都沒有。
老人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但是今天在陳逸龍釋放的威壓下不禁有點腿軟,不經意就坐了下來。而且嚇的渾身直冒冷汗。
「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說實話台灣這塊地方我還真沒看上。但是有是事情還是要做的,四海幫的命運你已經改變不了了。」陳逸龍冷冷道,語氣中的憤怒不說也能聽的出來。
「不知道四海幫做了什麼,令少主如此憤怒。」老者恭敬的問道,一旦說錯了什麼他想就憑著剛才的那種威壓,自己絕對走不出這棟別墅。不過他還是想問清楚四海幫的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哼,四海幫的人居然暗殺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