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室裡一位慈祥的老人正在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一個棋盤,棋盤上擺放著一局殘局。「咚咚咚」敲門聲想起。
「進來。」聲音蒼老卻不乏威嚴。
陳逸龍隨著那名女老師來到了校長室。
「有什麼事嗎?」老人頭依然頭也不抬的研究著棋局。
「校長,有個學生找您。」
「哦我知道了,你是陳老的孫子吧,剛剛你媽媽打過電話來了。你自己找個班去上課就行了,有什麼不懂的事就問你身邊的老師。好了你去吧。」老人依然沒有抬頭。
此時的陳逸龍看了一眼棋局,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但他身邊的女老師卻驚訝異常,她雖然剛剛來一年但對於校長的負責可是早有耳聞的,想要進這個學校不僅要有錢你必須還有相應的成績。二者少一樣都不行,而且這個校長非常古板不喜歡開後門。年前就是市委書記為了自己的兒子找他,他都沒答應。而這個倔強的老頭生平只有一個愛好那就是下棋。
今天校長的行為讓女老師非常不解,眼前這個少年分明就是走後門進來的,按校長的脾氣怎麼可能讓他進學校。甚至還讓他自己選班,真是不可思議。正當女老師疑惑不解的退出校長室時候。
「啪」棋盤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落子聲。
不一會一聲蒼老卻異常興奮的聲音從老人的嘴裡傳了出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天心落子,十面埋伏。好啊,好。」老人看著棋盤高興的手舞足蹈,哪有個校長的樣。老人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解開了迷題的小孩一樣。好可愛,好天真!!老人的表情差點把剛剛那個美女老師給嚇暈了,如果有別人看見的話我估計一定會認為這個校長得羊癲瘋了。
棋盤上的黑棋本來佔著及大的先機形成了一個殺破狼的殺局。但隨著陳逸龍在天心落的一子,殺局頓失,被困的白棋也隱隱相連轉眼成了十面埋伏。一子之力反使白棋佔了上風。這是老人研究了一個多月的殺句,想不到就這樣輕易的被陳逸龍給破掉了。
老人興奮了好常時間,良久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欠妥當,尷尬的理了理一副,整了整面容才慢慢的抬起頭注視著為自己解局的少年。白色的襯衫並太張狂卻更多的顯示出樸實。一張白皙的臉龐相當的英俊,也許更應該說是美麗,但是卻不失剛毅。有點長的頭髮蓬鬆的蓋在頭上並沒有半點不協調的感覺。讓老人特別注意的是那一雙微微泛著紅光的雙瞳的眼睛,一雙攝入心魄的眼睛,就連這樣經歷的許許多多風雨的老人都不禁迷失了一會。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陳老生了個好孫子。」老人樂呵呵的說道。從他的語氣陳逸龍可以聽的出來,這個校長和自己的爺爺認識。而且交情還不一般。
「校長過獎了。」陳逸龍語氣恭謙,嘴角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不要叫我校長,我和你爺爺是八拜之交,如果不嫌棄我這個老傢伙倚老賣老的話,你就叫我一聲汪爺爺吧。哦忘了告訴你了我叫汪建國。」汪建國慈祥的看著陳逸龍。陳逸龍心想果然,想不到老狐狸還有個這樣的八拜之交。
「汪爺爺。」
「好,好,好那我就叫你小龍拉,你不介意吧。」
「當然,那是我的榮幸。」
「小龍啊,你會圍棋?」
「呵呵通曉一二。當年被我老爸逼著學了一點。」
「哦,那有沒有興趣跟我老人家下一局啊?」汪建國心中技養的問道。
「這個,汪爺爺你看我這個上學的事還沒定下來,是不是…?」陳逸龍抓住時機說道。
汪建國大拍自己的腦門說道:「呵呵,是我糊塗了,先辦正事。聽陳老說你從沒有上過學,所以的東西都是家教或者自學的對嗎?」
「呵呵是這樣的。」陳逸龍很靦腆的回答道。
「那你認為現在自己能跟的上幾年級的課程啊?」汪建國認真的問了一下陳逸龍,他想一個孩子一定是一個家庭的希望,不可以亂來的。這也是對這個社會負責,汪建國一向是公私很分明的。就算是八拜之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汪建國萬萬想不到的是他遇到了陳逸龍這樣的怪胎。
「呵呵,不瞞汪爺爺我來著上學只是為了過一下正常人的生活。至於這裡學的東西,也許對別人有用,恐怕對我沒有什麼用處。所以我想隨便哪個年級我都沒問題。」以陳逸龍現在的水平說這樣的話並不算在張狂,但是這話聽在汪建國這種老學究的耳朵裡自然是十分的不爽。
雖然趙菲雪已經提前跟汪建國打過招呼了但此時聽到陳逸龍的話不禁眉頭直皺,心想現在年輕人也太自大了,一點都不懂得謙虛,就算有一點成績也應該懂得韜光養晦,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必須殺殺你的氣焰否則走上社會還不知道會闖多少禍呢?現在的公子哥怎麼都這樣啊。汪建國本來也是好心,不過誰讓他遇到了陳逸龍這樣的變態呢?接下去的事情不禁又讓汪建國好一陣尷尬。
汪建國這種程度的老狐狸在陳逸龍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就算不用觀心術陳逸龍也知道他想幹什麼。要是汪建國知道陳逸龍三年黑道生涯殺了多少人鬥過多少老狐狸的話,也許汪建國就不會有今天的舉動。不過畢竟汪建國只是個學校校長而已,對於玩弄權術,陰謀,陽謀他遠遠也比不上眼前的這個少年。
汪建國說著露出了狡擷的笑容,同樣的笑容也出現在了陳逸龍的臉上只是汪建國並沒有注意到罷了。望著有點靦腆的陳逸龍汪建國嘿嘿一笑:「小龍啊!你知道我們明日學院是國內外有名的,很多人想進都進不來。能夠進來的人基本上已經一腳踏進了清華北大的大門了,也可以這麼說能進明日中學的人都是有實力的人。所以」
陳逸龍當然知道汪建國的言外之意,但是現在陳逸龍不得不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道:「汪爺爺的意思是??」
汪建國看時機到了老謀深算的一笑:「雖然你是陳老的孫子,雖然我和你爺爺是八拜之交。但是該說明白的還是要說明白的,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破壞了學校的規矩。」汪建國見陳逸龍並沒有說什麼緊接著頓了頓繼續說道:「想要轉入明日中學的學生必須經過本校的嚴格考察,如果不過關的一律不得進入本校就讀。」汪建國很嚴肅的說道。說著還看了一眼陳逸龍,見陳逸龍並沒有什麼反應,汪建國覺得非常奇怪。
其實說真的汪建國怎麼敢不讓陳逸龍進校啊,這件事要是被陳無極知道了不得和他拼老命啊。不過殺殺陳逸龍氣焰的想法汪建國還是有過的。望著這個自己眼前無法琢磨的少年汪建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以他的估計陳逸龍現在應該是相當緊張才對的,但是此時的陳逸龍卻十分的平靜。沒有任何感情波動,這種情況下一般只有兩種情況
一是對自己十分有信心,而就是對自己能進這個學校十分有信心。汪建國搞不懂陳逸龍現在的狀況到底是哪一種。不過試一試就知道了,而且試的方法汪建國都想好了,那自然是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