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還說道:於鈞也自老管家這裡知道了一些於鵬和蔣姑娘的事情,所以聽到讓他娶蔣姑娘時,他才會那般吃驚,可是卻又不能把那緣故說出來。
至於魏將軍同於家的關係,這位老僕人自然也說的一清二楚。
聽完老管家的話,眾位賓客們想不明白、想不清楚的地方現在都想通了:原來於老太太想攀上魏將軍,一心想讓她的兒子「認祖歸宗」,所—母子二人都嫌新娘子出身不好而不想迎娶她了,卻又貪於鈞母親給於鈞留下的家業,所以才把一個有身孕的新娘子硬塞給了於鈞。
而於家人想不到的是,於鈞衙門巧不巧的有事兒,被他的上峰關在衙門內十幾天,於家的人根本無法找到於鈞,便只能讓於鵬代為成親了原本就是他的親事,所以那吉服穿在於鵬身上是十分的合適,只這一點兒也看出來這親事本就不是給於鈞安徘的。
新娘子想來也是進了新房才知道的吧?倒也算是有點兒烈性子,居然就尋了短見。
眾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把事情弄得清楚明白了:這於家的人十足的可恆可惱,根本沒有一點兒人性!
於老太太和於鵬在聽老管家說話的時候,不時的怒叫、尖叫老管家是在胡說:的確是有胡說的地方,只是屋裡屋外的人沒有一人會相信他們母子的話。
金侍郎後來嫌他們母子吵鬧的煩人,一個眼色幾個差人上來後,於老太太和於鵬雖然聽得一肚子都是火氣、怨氣,卻不敢再開口了一—差人乎上可都拿著牙板呢。
於老太爺自然也聽出了老管家的不實之處,他掃了一眼於鈞和趙一鳴,最終只是在心中輕輕一歎沒有說什麼:於鈞原來如此有手段心計,自己這些人還想謀算他?現如今是自己這些人都中了他的套子才對於吧?自己這些年實在是太過了他。
於家其他知情的人全部都當老管家的話是真的:他們可不想引火燒身今兒明明白白就是大公子要找於家的人算總帳,他們不想多事。
於家的人原來欺辱、慮待於鈞兄妹時,曾千百倍的於今天的無中生有,誣陷紅裳和於鈞做過的事情數不勝數;今天於鈞和趙一鳴不過是讓他們也嘗一嘗,被人指白為黑是什麼滋味罷了:相比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於鈞和趙一鳴所為還真太過便宜他們了。
於鈞自然上前要同老管家廝認一番,並問了他為什麼一身是血:原來是於家的人看他總為於鈞兄妹說好話,終於一怒之下把他賣出去為奴了;而他記掛著於鈞兄妹,所以掌掌做錯事惜,以致於被主家打成如此樣子。
有於家老管家的一鬧,廳裡廳外因為於老太太的話造成的震驚小了好多,人們已經恢復常態。
於家的事情並不簡單,並不是新郎倌應該是誰的事情了:這裡面有人要謀奪他人家業這可是大罪!這事兒卻不是禮部要過問的案子,是要移交到其它衙門好好斷一斷了。
金侍郎掃了一眼趙一飛:真是樁麻煩事啊!不過他倒也不惱,此事牽扯上了魏將軍,卻也並不見得就是壞事兒————說不定就由能同魏將軍交好呢。只是金侍郎還沒有想清楚,沒有開口發話,於家的人卻又鬧將起來。
於老太爺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脫下鞋子狠狠照著於老太太的臉就打兩下子:他恨不得現在打死她!
於老太爺生氣是當然的,不過他更多的是難受、難堪!他想信所有的人都已經明白了於老太太的話,都知道了他的妻子有了外心!
而且於老太太那兩句話會帶給於府什麼後果,於老太爺想都不敢想。
於老太太臉上本來就有傷,再被於老太爺抽打,那是痛上加痛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於老太太哪裡肯吃虧,狠狠一口血水啐到於老太爺臉上,然後照著於老太爺的臉也打了過去;「我可是魏將軍兒子的母親,你也敢打!」
眾賓客被於老太太的話驚得習慣了,這次倒是大多數人能勉強平靜聽下去。
金侍郎聽到於老太太這句話,他的臉忍不住抽了幾抽,掃了一眼趙一鳴兄弟,咳了一聲兒:「給本官住手!」
於老太爺當即便停了:他剛剛不過是氣得發瘋,聽到金侍郎的話後立時明白現在不是他能放肆的時候。
可是於老太太卻沒有停手,因為於老太爺不動手她倒是揀到了便宜,左右開弓「啪啪」一連打了於老太爺好幾個大耳光!
男人的臉啊,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打的。
於老太爺漲紅著臉看了一眼金侍郎咬咬牙還是沒有敢還手,他心中卻已經開始流血了:這便是他的妻,這便是他放心尖上哎了多年的妻子。
於老太爺低著頭,一雙眼睛幾乎睡出了血來,他分不清楚自己是惱怒多一些,還是難堪多一些了。
金侍郎看於老太太還在打,眉頭一皺:「來人,再好好的教教她規矩。」
不要說於鵬兩個人不可能會是魏將軍的兒子,就算真得是,今日被於老太太如此一鬧,魏將軍也斷不肯再同這兩個兒子相認了!所以金侍郎是沒有半分顧忌:打了於老太太,魏將軍反而會高興。
辱人名聲是大忌啊,金侍郎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差人答應著上前按住了干老太太,直接用牙板伺候上了。因為於老太太已經被狠狠打過幾次,這一次挨了幾下牙板後,一張嘴便吐出了幾顆牙齒來——被打脫落下來的。
於老太太吃痛不住,開始吱吱唔唔的求饒:她不太明白,為什麼眾人知道了她兒子是魏將軍的子後,還敢如此待她?就不怕魏將軍問他們的罪?
金侍郎看於老太太服了軟,便一揮手讓差人退了一下去,看著於老太太道:「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你於家的兒子,關人家將軍什麼事兒?看你是個無知婦人,神智也有些不清,此話體要再提,否則本官便要重重治你們的罪。」
於老太太聞言卻大聲叫喊起來:「大人,我可是沒有說謊的,我子就是魏將軍的兒子。就算是魏將軍來了,我也如此說,他斷不會不認的。」
於老太太自認捱著魏將軍的把柄,雖然當眾認親讓魏將軍有些難堪,但相信魏將軍只能認下這裡面也有她逼魏將軍認兒的意思,魏將軍總不會想讓天下人知道他的隱痛。
金侍郎皺眉喝道:「住口!真真是一個瘋婦!魏將軍自有妻房,而且將軍夫人剛剛有喜不久,本官還曾親去道賀————將軍的兒子還未出世,又哪來的什麼兒子!你再瘋言瘋語,本官立時送你衙門問罪,亂認官產要流放三千里,知道不知道?」
於老太太聽了金侍郎的話後,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相信,呆呆的看著金侍郎;她,中只閃過了一個念頭:這怎麼可能?魏屠夫根本不會有後的,那個什麼將軍夫人怎麼會有喜的?如果將軍夫人有了喜,那她的兒子魏將軍一定不會認的:不管將軍夫人肚子的孩子是不是魏將軍的,魏將軍也只會認那個,不會認她這兩個兒子太過失顏面;這個道理,她倒是一霎間便想明白了。
於老太太不相信,她絕不相信:將軍夫人絕對不可能會有喜的,除非….,.
眾人都以為於老太太不敢再亂說話時,於老太太又一次尖叫了起來,她這一次的話讓幾個膽子小的賓客差一點坐倒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大人你胡說,將軍夫人不可能會有喜!」
「將軍夫人確實有喜了,此事兒朝中不只本官一人知道。」金侍郎冷冷的看著尖叫的於老太太。
「有喜了?那,那將軍夫人一定偷人了!將軍夫人一定偷人才會有喜的,對,她應該浸豬籠!」於老太太的尖叫聲直直的拔高,繞樑三日都不會絕的。
尖叫的聲音太大,屋裡屋外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於老太爺聽得一臉鐵青,青得都發了黑;他也顧不得金侍郎的話,抓起面前剛剛放下的鞋子就抽了過去:剛剛就應該打死她,那她也就不會再說出如此惹禍的話來。
就憑於老太太這一句話,將軍一震怒於府怕是要滿府人頭落地的!
於府的僕從們都吃驚至極的看著於老太太,幾個丫頭婆子已經被嚇得暈了過去:於老太太這是安心想要大家的命啊。
金侍郎聽到於老太太的這一句話,幾乎都失態差點自椅子上跌下去:這於老太太真是瘋了不成!看到於老太爺教訓於老太太,他這∼—次沒有阻止於老太爺:打,狠狠的打,打得好啊。
不過於老太太並不是挨打不還手,她在於老太爺臉上也留下了不少的撓傷。
於金英實在是忍不無忍了:有這樣一個母親,她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還真難說;當下再也顧不得臉面,自一旁奔出來跪倒在地上:「大人,民女的母親一向有瘋疾,還請大人明鑒,不要問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