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越想越不妥,便悄悄起身出去,喚了菊意幾人進來幫自己梳洗更不:她要找嫂嫂去拿個主意,康王府的事情,一個弄不好不是自己一家人的事兒,也不是一個趙府的事兒,而是整個趙氏宗族的事兒!金氏不敢大意。
趙一飛還在熟睡,並不知道妻子已經去忙了。
趙一鳴倒是起來了,聽到金氏來了對紅裳笑道:「真沒有想到,你居然同弟妹成了朋;能一家和樂的過個年節,為夫的真要好好謝謝你才對。」
金氏和趙一飛雖然原來一直暗中針對他,可是做為長子的趙一鳴,是真得希望能夠兄弟和睦,一起承歡父母膝下的。
紅裳不理會他,只道:「快請二夫人進來。來,外面的這雪還沒有停,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急事;這個時辰,她一定是沒有用早飯的,你們幾個記得給二夫人備一份早飯。」
金氏進來,笑著打超了趙一鳴和紅裳幾句,才道明瞭來意。
聽完金氏的話,紅裳和趙一鳴的臉色都凝重起來,尤其是趙一鳴。
趙一鳴看了看紅裳和金氏:「康王,我們要敬而遠之才對。一飛,唉,真是太過孟浪了。那些鋪子雖然數量不少了,可還真入不了康王府人的眼,這只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只是康王府的小王爺找一飛的目的是什麼呢?
福王的小王爺因為不是世子,所以他多為自己積些銀錢是很可以理解的,而且,福王府可是不能同康王府相比的,康王府裡有得是錢。
金氏聽到趙一鳴在外自己有了鋪子,也沒有什麼不高興:不用官中的銀錢,開多少鋪子也同她無關的,而且大房現在越能幹,她反而越踏實了:自己的丈夫是指不了,大伯能頂起一片天是再好沒有的。
金氏不再讓大哥與嫂嫂誤他們夫婦什麼,所以開山見山道:「鋪子的事情,我已經同一飛說過了,他倒是沒有其它想法的,只是讓他不與康王府的人來往,我怕他是聽不進去的。」
趙一鳴點了點頭,又輕輕一歎:「有時間我要好好同一飛談談,也許是老太爺給他的壓力太過了所致。」
然後想了想道:「我們勸一飛不同康王府的人交往,怕他就是答應了也不會當成一回事兒。」
金氏也是一歎:她擔心就是這個。
紅裳也道:「依著一飛的子,我也認為我們勸說是不太管用的。」不然,金氏不會來問計。
金氏也是苦笑著の頭:「就算康王府沒有其它的意思,但對於我們家來說,最好不要同王府交府過密才好。」
紅裳和趙一鳴都稱是,紅裳低吟了一會兒和金氏對視一眼後道:「我看,不如請老太爺出來說說一飛。」趙一飛,也只有老太爺能治得住他。
趙一鳴和金氏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只得同意:萬一出了事兒,趙氏宗族都會完了的,所以就算趙一飛會挨罵,也不得不同老太爺說了。
紅裳看向金氏:「弟妹放心,我會同老太爺好好說一說的,讓他這個時候不要再責罵一飛,免得一飛一意孤行。」
金氏笑了一下,謝過了紅裳。她看了看紅裳,又遲疑了一會兒寸道:「嫂嫂,你說這事兒同我們昨天議的事情是不是有關聯?」
紅裳聽得心頭一跳:不會?一個王爺府怎麼會攪和自己這麼一個小府邸的事情?
只是她細細一想:此事的確是太巧了些;如果萬一是真的,趙府又有什麼是王爺能看眼?或是趙府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尊大神?
紅裳和金氏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趙一鳴。
趙一鳴看她們都叮著自己,明白她們意思,連連擺手:「我們趙家的先祖雖然做過生意薄有積蓄,但卻並無什麼有價值的傳世之寶留給我們後代子孫,而且我們趙府在趙氏宗族裡並不是最大、最盛的一支,更何況現在趙氏宗族已經不像百十年前那麼風光了,經過一場禍事後,我們族人行事大多都極為小心謹慎,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才對,更何況是王爺那樣的貴人呢!」
紅裳和金氏相視一歎:趙一鳴所說都是真的,趙家應該沒有什麼能讓康王看;但是人家偏偏盯了,那只有一個解釋了,兩妯娌再次對視一眼,又忍不住輕輕一歎:為什麼會牽扯王府呢,還是一個那麼強勢的康王府。
但是,怎麼也說不通:康王府要有所圖謀才會盯趙府,而且應該不會小圖謀:不然不會讓一位小王爺和趙一飛接觸;但是,趙府偏偏沒有能讓康王府看的東西,所以這一件事情成了角。
紅裳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總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卻想不到是什麼不對。
金氏輕輕—歎:「那我們先去給老太爺、老太太請安。」想不通的事情先不想它了,只要不同康王府扯關係,就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才對
金氏並不是粗心,只是想先應付了眼前的事情再說:如果康王府真有所圖,只憑趙府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想了不也是白想?
趙一飛自然被老太爺叫到了房中,不過老太爺並沒有訓斥他,而是關心的問起他近來都在做些什麼,他可有了領正式差事的消息等等。
趙一飛慢慢放鬆下來,自然把康王府的事情同老太爺大說特說了一番:他總算也有了貴人相助,只要康王府的小王爺同他熟識了,自己求他一求,升個一官半職的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到時候在父親的眼中,自己也不會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了?
他趙—飛一樣也能光宗耀祖的。
老太爺聽完趙一飛的話後,真得很想發作,只是想到了大兒子和大兒媳的話後,把怒氣按下了:也許是自己給了他太多的壓力?
老太爺深吸了幾口氣後,才慢慢的給趙一飛分析起了事情,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一直說了近兩個時辰;趙一飛已經聽得完全愣住了:他也不是傻子,對於老父的話自然聽懂了,聽明白了。
過了好久,趙一飛深深吸了一口氣:「是兒子太過孟浪了,差一點給整個宗族帶來禍事兒,還請老太爺責罰。」
老太爺沒有想到趙一飛這次如此簡單就認了錯兒,他倒是有些不太適應,抿了抿唇後才開口說話;他好好的安慰了趙一飛幾句後,又慎之又慎的叮囑了趙一飛一番:雖然不能同康王府結交,但一樣不能得罪了對方,不然也是一場禍事兒。
趙一飛自然是明白的,當下父子二人議定了如何應對康王府的小王爺後,趙一飛才回了房;只是金氏並不在房中,趙一飛無聊之下,只得到房去陪老太太說話了。
還有一天就要過年節,所以金氏今日是極忙的;中午的時候,紅裳讓宵兒特意做了幾個菜給金氏送了過去,又讓魚兒過去幫金氏。
到了晚,於鈞回來後,立時被人請到了紅裳的院落中,自然是同康王府的事情有關。
於鉤聽完以後沉思良久才道:「你們同福王合開的鋪子,我看不如不要了?隨便找個理由,福王府應該不會為難你們的。」
趙一鳴和紅裳倒是沒有遲疑:本金早已經賺了回來,並且多賺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們明白現在可不是計算銀錢的時候。
於鈞看妹妹他們都同意,也沒有再多解釋什麼,只叮囑他們不要同任何一個王府交往過密,不然就不是一個王爺會注意到趙家了。
於鈞好似心中有事兒,叮囑完紅裳夫婦後便起身告辭了。
紅裳和趙一鳴聽於鈞的意思,康王府會盯趙府似乎和福王府有關似的:可是福王不是一個散閒王爺嘛?而且福王府的小王爺同趙府關係並不親熱,同趙一鳴總共也沒有見過幾面;鋪子倒是開得很快,趙—鳴也只是聽那位同僚說,小王爺對所賺得銀兩十分的滿意。
趙一鳴看了紅裳一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一飛給大家帶來了麻煩,而是因為我。」
紅裳拍了拍趙一鳴:「現在不是煩惱這些事情的時候,而且是不是這麼兩回事兒還說不清楚呢。」她便把府中的下人們的一些閒言說給了趙一鳴聽:「也許同天師的事情有關也說不定。」
趙一鳴的眉頭皺了皺:「哪裡傳出來的話?下人們雖然沒有議論鳳舞的事情,也沒有議論天師的事情,可是他們所說的話都與這些事惜有關呢。」
紅裳點頭:「我已經著人去查了,不過查到源頭的希望並不大。」
趙一鳴看向紅裳,然後輕輕一歎道:「就要到年節了,這些煩心事兒還是不要提了;高高興興過個年再說好了。」他這是在寬紅裳的
隱在暗中的人既然有,放些話出來,那麼一定不會因此被找出來的:不然她也不會隱在暗處這麼久都沒有被人發現了。
紅裳雖然心下不以為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她也不趙一鳴為她擔心。
紅裳想了報道:「福王府的小王爺那裡,你想如何處置?」
趙一鳴忽然一笑:「雖然不能明著說,但是我會做得讓康王府和福王府的人都知道,是因為康王府所以才不要那些鋪子了。」
如果康王府是為了那些鋪子,那麼他們便不會再耒尋趙府的晦氣;只是做得時候要極為小心,不能惹惱了兩家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