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倒沒有想到妹妹居然同趙一鳴談過納妾的事情:看神情,也知道「媵妾」或是納妾一事都不是趙一鳴的意思,看來應該是他父母的主意既然是老太爺和老太太的主意,就算趙一鳴答應過妹妹,那日後妹妹的麻煩事兒少得了?一句不孝壓下來,沒有人能頂得住。>
不過趙一鳴能答應妹妹此事,就是說他是真有此心了:自己卻要就此咬定他這一句,讓趙一鳴日後再也納不得的妾為好;男人嘛,總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他的妹妹可不能變成趙一鳴的昨日黃花。
於鈞瞪向趙一鳴:「不納妾?你說得倒是輕巧!我問你,如果老太爺和老太太以父母之命逼你納妾呢?以不孝的罪名逼你納妾呢?」
趙一鳴聞言直直的看著於鈞,愣了半晌後才道:「舅兄所言,我和裳兒也曾商討過;凡事總有解決的法子,如果真得無法,我也只能聽從父母的安排納妾;不過,我和裳兒也早已經說好了,我不會同那人圓房的;納過便是盡了孝道,其他就是父母也不能強迫於我。」
趙一鳴並沒有一口答:就是父母他也不納!這樣的話兒好說,可是他卻做不到,即使他現在很心急,但也不能騙於鈞。裳兒,好似已經成了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他的身體他越來越有這樣的感覺,他不能沒有裳兒,也不會傷害裳兒;可是父母育他養他一場,他也不能太過違拗父母傷他們的心,如果為了裳兒就傷了父母,他還算得是人嘛?更重要的是,裳兒怕也會唾棄於他?
於鈞聽到趙一的話後,知道趙一鳴所說都是真心話心裡的怒氣反而少了二分:趙一鳴是個孝子,但卻不是愚孝的人,這很好;而且不會因為太過心急而亂做承諾,只此一點自己當初也不是全看錯了趙一鳴。
趙一鳴看於鈞只是沉吟,:了想又道:「薛家的那位姑娘,的確是一開始要同我議親的早在我和裳兒在那邊兒議親的時候,薛家的人就已經同我母親提起過親事,想讓他們家的姑娘做填房的;只是親事還沒有來得及同我們家正式議,我和裳兒便已經成親了。」
於鈞聽得毛直挑: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可是不管怎麼說,裳兒已經嫁作了趙家婦,就算是他薛家先議的親如今也不能就此就糾纏住趙一鳴和妹妹不放?而且,薛家原來是奔正室的位置來的,怎麼會最後會讓女兒做了妾呢,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才對。
於鈞道:「他們薛家貪圖你趙家什麼?你們趙家又取了他們薛家什麼?不然,你們兩家不可能都不會同意那個什麼媵妾的事情?」
趙一鳴知道瞞不過於鈞去。便把事大略同於鈞說了一遍:「雖然薛家和我母親都有結親地意思可是我不想再納妾。所以此事兒我一直沒有答應過;而後來。雖然事情地解決並不能說是我想出來地法子。可是那個薛家姑娘我是一定不會納地不要說納她做媵妾。就是侍妾也是不可能地。」
於鈞聽完事大略經過。對薛家姑娘更沒有好感只是他更奇怪趙一鳴地態度:「為什麼?聽你說著她長得還不錯。在人前也是一副大家閨秀地模樣兒;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其它地事情。卻是我不知道地呢?」
趙一鳴咳了一下:「薛家地姑品行有些毛病兒。」他不喜背後議人。希望於鈞也可以保持以前地君子之風。不打聽人家婦道人家地私事兒。
於鈞卻完全不理會什麼君子之風了:這位薛家地姑娘聽趙一鳴說起來像對趙一鳴很有些企圖。事關妹妹他能不問個清清楚楚?
趙一鳴看看於鈞沒有想到於鈞居然一點兒不避嫌地追問。他只好把薛家姑娘做過地「好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事情就是如此了。」
趙一鳴現在更加地確定鈞所知地事情絕不是由紅裳向他哭訴而知地。不然他怎麼不可能知道薛家地姑娘都做了些什麼?
於鈞聞言心中的惱怒更盛該死的薛家人然敢詛咒妹妹,還陷害妹妹,不給他們家厲害瞧瞧,真以為我們於家好欺侮呢;不過眼下,薛家的人並不在他眼前。所以,於鈞只是撫了撫下巴:「原來你沒有納那個表姑娘,是因為她品性不好;如果品性好的話,又有父母之命」
後面的話於鈞沒有說出來,他只是瞧著趙一鳴,等他的回話。
趙一鳴聽到於鈞的話也不急,只是認真的注視著於鈞:「舅兄,並不是品性問題;妾通買賣,納妾只要論樣貌已經可以了,品性不好可以發賣出去;雖然我並不是什麼高潔之士,可是卻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會納妾就是不會納妾,同那人長得如何、品性如何沒有關係;我已經有了妾室,且年已過而立,我還納得什麼妾?現在,我只想和裳兒好好的過日子,別無他求。」
頓了一頓,趙一鳴眼神清澈的看向於鈞:「就算裳兒和我命中無子,我也不會再納
於鈞審視了趙一鳴半晌:「話嘛,只要嘴唇兒碰下嘴唇兒幾下,便能說出來,當然容易的很,但是不是能做到卻不一定了;你對我,可是失信於前了!」
於鈞握了握拳,他又想起了妹妹額頭的傷紅裳只說是自己當日爭執,不小心弄傷的;可是他只看妹妹身邊幾個丫頭的神色,也知道那傷絕對是趙一鳴留下的。
於鈞想此處,冷冰冰的看著趙一鳴道:「對了,先不說此事兒了;我想一事兒來,裳兒額頭的傷疤?」於鈞想看趙一鳴是不是真得認錯了,是不是真得有擔當委錯的人,是不能相信的。
趙一鳴低下了頭:「是我當日踢倒了裳兒,她、她、她滾出去後,頭撞到了花幾留下的。」
於鈞聞言一拳打到了趙一鳴的肚子:「你真下得去手!」他是要試一試趙一鳴過他高看了自己的自制力。
趙一鳴悶哼了一聲兒:「對起。」他除此之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錯已經鑄成,他也早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但卻於事無補。
於鈞又握拳次他忍住沒有再打過去:「對不起?我現在就把你打個半死不活,然後再同你說聲對不起,看看你們趙家的人是不是會心無芥蒂的對我?」
趙一鳴羞愧之極,他抬頭向於鈞:「舅兄,以前的事情已經發生,無論如何我已經無能為力,可是日後我絕不會讓裳兒再受苦、再受委屈,我說得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傷了裳兒一次,已經令人悔痛難當絕不會再傷到裳兒一根頭髮的。」
於鈞冷冷的瞪他:「這樣的話,你已經過好幾次了;我耳朵沒有毛病,也聽得清清楚楚;只是讓我相信你?哼!」
趙一鳴大急,再想開口的時候,於鈞卻攔住了他:「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你和你們趙家對不起我妹妹個我沒有說錯?」
趙一鳴只能點頭。於鈞又道:「以,我想,我還是先暫時的帶裳兒走,等裳兒生下孩子滿月後,我再把她們母子還你好了;也免得你到其他姨娘房裡去,不能好好照顧妹妹是哪個姨娘在你耳邊兒吹吹風,我妹妹又要挨一腳兒了。想想,你們趙家的妾室們,嘖嘖,有了一個宋氏還真不放心把裳兒放在你們趙府,還是由我這個做哥哥的好好照顧裳兒好了。」
於鈞又想起了院子中的兩個姨娘妹不知道爭取,他一定要幫一幫妹妹才成:只有趙一鳴眼中再無其它女人妹在趙家才可以真正的高枕無憂。
於鈞不管趙一鳴是甘心還是被他所逼,總之以後最好心中眼中只有妹妹一人:他是紅裳的哥哥,當然只考慮紅裳,其他女人過得如何,與他何干?
於鈞最擔心的就是,趙一鳴在妹妹有孕期間去了其它妾室的房中,而那妾又有了身孕:以趙家的情形來看,那妾是一定不會放過妹妹肚中的孩子就是眼下,不知道那些妾有沒有動這個心思呢;事關妹妹和腹中胎兒的安危,於鈞只得逼迫一下趙一鳴了。
趙一鳴卻是連想也沒有想,一句回絕了於鈞:「不行!舅兄你這是強人所難了,裳兒不能跟你走;姨娘那裡我可以不去,不是,我絕對不去;但裳兒一定要在我身邊才可以。」
趙一鳴絕對不會讓於鈞帶走裳兒,這件事兒是他絕不會妥協的事情之一。
於鈞深深看了一眼趙一鳴:這小子看來對妹妹有了情意,打得受得,罵得受得,就是在自己說到帶裳兒走時,便如一隻刺蝟一樣乍起了滿身的尖,不肯低頭。
於鈞鬆開了趙一鳴的衣襟:「你不去姨娘哪裡?裳兒到生還有很久呢,你知道不知道?」於鈞以一副你絕對做不到的神情說出來的:他就是要激得趙一鳴說出一句承諾來。
給趙趙補得還可以,是不是?要看趙趙是不是在老太爺面前也能硬起來呢?親們還要多支持一些才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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