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終於轉過了頭來,並且藉著透過帳子的微弱晨光,楚了趙一飛的面容——她一下子驚呆了,一時間愣愣的、半張著口,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知道了。
怎麼會、會、會是——,二表哥!她不是要嫁給大表哥的嘛?!轟隆隆的雷聲兒在她耳邊滾過,倩芊真想暈過去,可是她除了無措驚呆以外,還真就是暈不過去,只能睜著眼睛看著面前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二表哥的臉。
可是倩芊不知道,她這副樣子卻被趙一飛誤會了:趙一飛老實不客氣的重重親了親倩芊的小嘴,然後又捏了捏倩芊的俏挺的小鼻子笑道:「起吧,現在起已經不早了;再起得晚了,人家真會笑你,怕你以後羞得不敢出門兒了。」
一面說著話,趙一飛一面坐了起來:「伺候我更衣吧,快些。」趙一飛說得極自然,不要說是姨娘了,就是同金氏在一起,每天也是金氏伺候著穿內衣中衣的。
趙一飛繼續說:「我們還要去給老太爺和老太太請安敬茶,你還要同夫人和大哥大嫂敬茶,再遲怕老太爺真得會生氣了;快起來,等到得閒時你再睡一會兒補補眠好了。」
被趙一飛親了一下、捏了下後,倩芊還有些呆愣,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可是聽完了趙一飛的話,倩芊終於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她真得嫁給了二表哥!
倩芊雖然計深沉,可是現在她卻驚慌失措到不能自制,一聲尖尖的、長長的驚呼自她的口中發出,聲線之高把趙一飛嚇了極大的一跳:他當真是一下子自床上就跳到了地上。
大清早的,現在又是冬季,雖然屋著火盆兒,可是地板卻是是冰涼冰涼的,趙一飛又赤著腳剛剛自暖暖的被中出來,一踩到地上那冰涼之感真是讓他受不住:他原本被倩芊的尖叫驚到了,再加上現在腳下的冰涼他也忍不住叫了兩聲兒,不過他叫得並不如倩芊響亮,可也讓門外的人丫頭們聽得清清楚楚了。
來聽到倩芊的尖叫花然二人想闖進門去的,可是卻被蘭心二人攔下了:「只不過是姨娘叫了一聲兒,老爺卻沒有喚人進去,我們做丫頭的怎麼可以不顧規矩的亂闖?」可是聽到趙一飛的驚叫,蘭心兩個人也忍不住了,不但不再阻攔花然二人們兩個也伸手去推那緊閉的門。
門一下子被推了。衝進來地四個丫頭當即便尖叫了起來。然後轉身用比進來時還快地速度又跑了出去—趙一飛不止是赤著腳。他還赤著身子呢。這便是丫頭們不守規矩地下場了。
趙一飛對著門兒。冷不防又被門響和丫頭們地尖叫嚇了一跳還沒來及地反應——要不要馬上跳回床上。他下意識地先扭頭往身後看去。不想卻看到了大敞四開地門;當下趙一飛便有些急了。就算是他是男人。也沒有讓人地習慣!他當下便又跳回了床上。然後只在帳子外露出一個頭喝道:「你們皮癢了是不是?還不給爺把門兒關上!」
心然四個丫頭聽到趙一飛地喝罵。又低著頭奔回來掩上了門兒。
聽到丫頭地尖叫聲兒倩芊地尖叫才停了下來。她隨即便流下了兩行清淚:木已成舟。木已成舟!現在她就是有天大地本事兒也無用了。倩芊不尖叫了。只是呆呆地流淚。
趙一飛接連被嚇了幾次心頭火起。想到一切都是因倩芊地一聲無緣無故地尖聲引起回身想賞倩芊一個耳光;可是隨即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同表妹在一起地火熱來。便又把手放下了。待他看到倩芊哭得一臉是淚心下更為不喜。而且還有了慮:表妹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一大清早無緣無故地尖叫後自己沒有說一句重話。她便哭得如同淚人是晦氣!
趙一飛便下手狠狠推了推倩芊。惡聲惡氣地道:「一大清早地你鬼叫什麼?嚇了老爺我一跳不說。而且驚動了院子裡許多人。傳到老太爺耳朵中。我又要挨一頓罵!」頓了頓又道:「你哭什麼哭?剛剛還好好地。你現在哭什麼喪呢?是不是存心想觸老爺地霉頭!」
倩芊還是呆呆的,她死死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她怎麼說?她能說什麼?倩芊忽然發現她什麼也不能說!雖然她現在心這一切是有人動了手腳,可是她卻不能分辯什麼:因為她生病了,因為她什麼也記不得了!這才真讓她氣得快要發瘋,卻真真是一點兒也不敢發作出來。
趙一飛看倩芊沒有反應,便又下死力推了她一下:「快起了!你如果還要再鬧,就莫要怪我不給表舅留面子了!進了我們趙府,就要守我們趙府的規矩,你可不
家的千金大小姐,你是我趙一飛的妾室,聽明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