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和畫兒的話說完,侍書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她口道:「表姑娘真是不要臉!她也是大家出身的人嗎?真不敢相信。『泡書』」
畫兒撇嘴道:「我早已經對表姑娘不寄希望了,大家閨秀四個字不用能到她身上,不然就是生生糟蹋了這四個字,還糟踏了那些真正的大家閨秀們!」
紅裳輕輕一歎:「說起來,表姑娘其實也是可憐之人;只是這可憐之人的可恨之處有些太多罷了當然,也是因為我們身在局中的緣故。」
畫兒和侍書都搖了搖頭:「太太好性子!她做得事兒,就是拿出去說,不在局中的人對她也不會有好話兒!」
紅裳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薛家姑娘的行事是說不得的所以,知道的人始終只能是現有的幾個人罷了。
畫兒又道:「太太,還有呢,我還沒有說完。我給了那個來送信的小丫頭二錢銀子,她走時又告訴我說,她在茶水房裡聽老太太屋裡的人說,表姑娘的八字雖然一般般,不過貴在旺子;還說,表姑娘好像對老爺有意思,老太太也看了出來。」
侍書握了握拳:她現在很想去砸了那個什麼破表姑娘的屋子好女兒家的臉面都讓她一個人丟光了!哪有一個姑娘家把自己送到人家跟前去的?還是送到了她們老爺的跟前!
紅裳倒是沒有生氣,她只是笑了一笑:「原就想到她會利用八字暗示老太太地,不想她卻如此直接,真還是我小看了她。」紅裳認為在封建禮教下,倩芊就是再大膽,也只能想法子暗示;卻沒有想到古代的女子也可以為了「愛情」,可以如此的不顧一切。紅裳在心底深深一歎:女子,為了愛而瘋狂的,不止是在二十一世紀才有。
聞言,畫兒皺眉道:「太太,她根本就是不要臉皮了,日後我們不能再以常理度之。而且,以婢子來看,老太爺和老太太不會阻止表姑娘入門的雖然八字旺子地人不少,可是府中眼下現有這麼一個,老太太怕是不會捨近求遠的,就算是老太爺,只要是給老爺、二老爺納妾,他都是會樂見其成的。」
紅裳吃了一口茶道:「不要急,畫兒,不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要急,只要你一急心便亂了,心亂了一定會做錯事情;現在的事情,還不到火燒眉毛的時候,有法子可想時,為什麼要如此著急?」
畫兒答應了一聲兒。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可是說得容易。做起來卻難了她眼下哪裡能靜得下來。畫兒地年齡小些。再加上這個表姑娘總是算計她地太太。還要捎帶上她。她便沉不住氣了。
紅裳輕輕叩了叩桌子:「你們不要著急。此事最應該急地人。不應該是我們。」
畫兒聽到紅裳這一句話是真得有些急了:男人如果能靠得住。真是太陽會打西邊兒出來。這個時候。當然要依靠自己才成。
畫兒如此想著。話也就衝口而出:「太太。老爺哪裡能靠得」說到這裡。她忽然醒悟過來。臉一紅把後面地話嚥了下去。
紅裳轉頭看畫兒一臉地尷尬。忍不住笑道:「有什麼不能說地。不過卻不能說得這樣大聲兒。日後也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說才行;不然。被你們老爺知道了。他一個不高興。你以後在這個屋子裡不是會受他地白眼麼?」
丈夫當然是自己地最親近地人。可是女人並不是只要有丈夫就可以了朋友。尤其是忠誠地朋友也是很重要地。所以。畫兒和侍書對於紅裳來說。也是必不可少地人。而且。畫兒所說。也正是紅裳心中所想:男人如果靠得住。那個啥豬都會上樹!
畫兒和紅裳對男人的看法都有些偏激,尤其以畫兒為甚;侍書反而是最正常的一個人,她瞪了畫兒一眼:「靠不靠得住,也要看過才知道,你現在就這樣說老爺,實在是有些太過份了。」
畫兒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話。
紅裳拍了拍畫兒和侍書,正想說話,霄兒一人托著點心進來了。
侍書和畫兒上前接了霄兒手上的點心,奉給了紅裳,紅裳把每樣點心都取了一些放在一處:「這些你們用吧。」
侍書三人謝過後,並沒有用:同主子一起用太過不敬了。紅裳也沒有相強三個丫頭,她一邊兒吃著點心一邊兒道:「不應該是我們最著急是一回事兒,但是我們應該怎麼做卻是另外一回事兒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們事先有準備,防著表姑娘有這麼一手兒,現今我們還被蒙在鼓裡,到時候表姑娘抬進了門兒,我們豈不是什麼法子也沒有了?」
畫兒聞言放下心來,她的心靜了下來便立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太太,你說過,老爺說表娘的八字有問題,錢道士說世上根本不會有那種八字地人,這事兒老太爺是知道的,那老太爺為什麼又把八字和批語給了老太太呢?老太爺,難道沒有同老太太說那八字有問題?」
紅裳瞇起了眼睛:「也許,是老太爺在試探表姑娘?」
侍書接口道:「試探她什麼?試探她是不是想進趙家地門兒?她那個不要臉的」
紅裳看向
打斷了她地話:「你說對了,老太爺就是要試探表姑啊,不,應該是說在試探薛家地意思。」
屋子裡的人都沒有說話薛家的意思還用試探嗎?明白就是要送他們家的女兒來做小的!不過,老太爺一直不怎麼相信就是了他是一個極重禮教規矩的人,以為他人也如此愛惜臉面呢。
霄兒地面色已經白:太太不是剛得了誥命嗎?還不出一個月呢,為什麼老太爺和老太太就想著往老爺屋裡塞人呢?霄兒的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因為太太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對,就是因為這個。不行,要快些讓太太有身孕才成,不然太太始終在府裡站不穩腳跟兒!
紅裳伸出手指在桌上輕輕叩了幾下:「畫兒,你說,依著老太爺的性子,表姑娘所為的那些事兒,老太爺會讓她進門兒嗎?」
紅裳在想,要不要找個合適地機會同老太爺說說倩芊所為的那些事兒?不過,成算不大啊。
畫兒皺起了眉頭,仔細想了想才說道:「那竹子花的衣服對於老太爺來說,應該不算多麼大的事兒依我們打探到的,表姑娘那邊兒的人都說,表姑娘給太太做的吉服上繡得桂花極好看;太太,您不也說了嘛,表姑娘是北方人,她如果推說畫錯了花樣子或是什麼的,這也就不是大事兒了,也容易取信於信,至少老太太應該會相信她吧?老太爺雖然不會相信她,但至少也不會認定就是她故意所為了;至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有表姑娘和老爺還有一個她的丫頭在場,說破了,表姑娘一定不會說是她主動地吧?而老爺如果同表姑娘爭辯起來,老太爺就算再氣惱,也有極大的可能會讓表姑娘進門遮醜啊,表姑娘在我們府上出了這等樣的事兒,說出去我們老爺的名聲兒絕不好聽!」
畫兒歎了一口氣兒:「就算老太爺和老爺再不喜她,可是到時候,她進門兒卻成了事實;日後,她不是更要興風做浪,攪得一府不得安寧嘛。」
霄兒在一旁聽得把手絹扭了好幾圈,她是個沒有多大主意地人。
可是她擔著的心並不小,孫姨娘那裡地藥粉,她可是都分辯出來了,讓霄兒最不放心就是:太太至今也沒有說怎麼處置孫姨娘。所以霄兒天天把心都提得高高的,到大廚房去取菜的事兒,現在霄兒已經不敢讓他人去了,她是一定要親去的,菜式也是一樣一樣仔細的驗過才敢給紅裳用。
紅裳聽完畫兒的話,輕輕一歎:「我也是這樣地想的,只是想著老太爺極重規矩,抱著萬一地希望所以才問問你在我們屋裡,你是對老太爺和老太太最瞭解的人了。唉,這納妾地事兒,怕是要有一番波折了。」
侍書嚇了一跳:「太太!您不是想讓她就這樣進門兒吧?千萬不可以,這事兒說什麼也不成啊。太太,就算沒有法子可想,你只要不同意,她就進不了趙家的門兒!」
紅裳看了侍書一眼:「如果老太爺和老太太做主,我反對又能有什麼用?一個不孝忤逆或是善妒就可以把我打了。」
畫兒輕輕咬了一下唇:「太太,您地兄長不是要來了嗎?也許」
紅裳的眉頭跳了幾跳:「嗯,他來了也是客,就是再不高興,說上幾句話還可以,如果管得太多了,老太爺一定會不高興的;到時兩家鬧得擰了,還不一樣是你家太太我的日子不好過。」
兄長?笑話!紅裳現在正愁呢:哥哥要來了,看到她身邊兒沒有一個娘家的人,她如何解釋?她的陪嫁丫頭可都打了,奶娘也不在身邊兒:原來怕被人看出形跡,所以打了那些人,可是現如今身邊連個能提點她的人都沒有:至少哥哥喜歡吃些什麼她應該是知道的吧但是,讓紅裳著急擔心卻不止這兩三件事兒啊。
紅裳搖了搖頭:眼下不是煩惱那些事兒的時候,先打了表姑娘再說姑娘既然同老太太挑明了,那她的父母應該快要回來了吧?如果不敢緊想個法子,那表姑娘可就真要進門兒了。
我們紅裳的過牆梯呢?嘿嘿會有了!嗯,小女人今天到單位第一件事情還是看書評,看到有親提出小女人更得太多,文經不起推敲,嗯,小女人好好想了想,因為工作忙亂的關係,是有些地方出現了錯誤:比誤用沒有用午飯的事情,汗一個。親當然也是好意思,不過,小女人考慮了以後,百分百肯定小女人不是為了賺錢就碼字雖然小女人碼字是為了賺錢,這個不避諱,再有,小女人也挺愛錢的,嘿嘿;小女人在保證質量的前提,嗯,還是會能更多少就更多少。在此,謝謝親們的支持。
當然,每日必有的求票口號:親們,還有粉票嗎?有的話投過來吧!紅裳的娘家人啊,你們要愛護紅裳,粉票還是給紅裳吧。嘿嘿。
PS:如果沒有粉票,推薦票也是一樣啊,多謝紅裳娘家人的支持!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