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小女人今日聽從朋友的建議大修了本文的前三章,更新顯示了幾次吧?但卻不是真正的更新,給親們帶去的麻煩,小女人在這裡誠心誠意的說聲:對不起!
另:今天晚上有事兒,晚上六點的一章提前發佈了。
老太太聽到古娘子來求見很有些奇怪,老太爺嘴角卻含上了一絲冷笑:自己正要使了人綁她前來,她卻自己送上門了!老太爺道:「讓她們進來回話!」
紅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似的,可是簾子閃動間,趙安娘子與古娘子已經進了屋。紅裳看向趙一鳴無奈的長長歎了一口氣,趙一鳴安撫的看了一眼紅裳,暗示她不用太過擔心老太爺與老太太。
趙一鳴看紅裳還是沒有放輕鬆,便輕輕拍了拍紅裳的手,現在老太爺與老太太已經知道了,想攔也是攔不住了。
紅裳知道這一次已經收到了不錯的效果,便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正所謂適可而止。
古娘子一進屋子便跪在了地上大哭起來:「老夫人,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然後就哭嚎道:「奴婢領了老夫人的命回去掌理廚房,不想裡面卻已經換了管事兒,我自與她理論,她卻抬出了管家娘子來;我尋管家娘子想問個清楚明白,不想她見了我就使人婆子要綁了奴婢,說是奉了什麼夫人之命。老夫人啊,這府裡的人現如今已經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啊。」
趙安娘子進來後依禮給老太爺與老太太請安,又同趙一鳴與紅裳請了安,她與紅裳目光相撞的一瞬間,便把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放了下來。
古娘子已經看到了紅裳坐在椅子上,一旁還有他們老爺趙一鳴相陪,不過她也沒有感到害怕:主子有錯兒,難不成還真打真罰嗎?夫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左不過是被訓斥一頓也就罷了。
但是讓古娘子萬沒有想到就是:現今的天兒呢,已經又變了。
老太爺聽到古娘子的話後,一言也不發,只是端起茶鍾來吃了一口。
老太太看老太爺不作理會,她只咬牙道:「我為你做主?實實是不敢呢,試問這滿府裡的人,有哪個能為你古娘子做得了主?明兒你都能為我做主了!」
古娘子被老太太的兩句話說得驚愣的忘了哭嚎,她抬起頭來看向了老太太。老太太狠狠的啐了她一口:「你個黑心無腸的東西!居然敢先欺你們夫人在前,來上房中哄騙我同老太爺在後,你認為我和老太爺是不是老糊塗了,可以任由你們擺佈了呢?」
古娘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老太太的態度這麼大的轉變呢?
紅裳自古娘子進來後,便沒有再說一句話:剩下的戲卻不是再由她來唱了,現在她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坐著看戲。至於古娘子的呆愣反應,紅裳一點也不奇怪,這一切本就出自於她的設計。
老太太看古娘子愣愣的不說話,便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大膽的婢子,居然敢對主子的話充耳不聞!」
古娘子這才反應過來,她急急低下頭,連連叩頭道:「回老太太的話,奴婢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哄騙老太爺和老太太您啊,老太太莫要聽人挑撥而誤會了奴婢。」
老太太恨恨的盯著古娘子,她正恨自己剛剛不該如此輕易就打發了這個古娘子回廚房去,現在古娘子偏生還口口聲聲的要自己為她做主,弄得好似她的做事兒是出於自己授意一樣。
聽到老太太罵古娘子,紅裳倒是很感覺出氣兒的,比自己來罵可要痛快多了。且老太太罵得入木三分,讓紅裳自愧不如啊。
老太太聽到古娘子的話後更惱了三分,正要吩咐人掌嘴時,老太爺咳了一聲兒:「古氏,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同你們夫人的丫頭侍書說,今兒中午柴濕所以誤了飯時呢?」
古娘子一愣,這才注意到紅裳的身後立著的丫頭正是那個侍書,她一時間吱唔起來,老太爺冷冷一哼,古娘子打了一個激靈道:「回老太爺的話,奴婢是、是說過此話。」
老太爺也不多話,看向了紅裳道:「媳婦,你看要如何處置?」
紅裳站起福了下去:「老太爺面前,哪有兒媳說話的份兒,一切但憑老太爺做主。」
老太爺搖搖頭道:「此事今兒就交給你處置,不過要在我和老太太的面前處置才成。」
紅裳看了看老太爺,又看了一眼趙一鳴,趙一鳴輕輕點頭,紅裳這才起身對著老太爺一福,又對老太太一福,才轉身說道:「來人啊,古氏掌嘴十下。」說完後紅裳便又對著老太爺與老太太福了一福,又坐了回去。
紅裳明白老太爺是要看自己這兩日來都做了些什麼,是不是知道該如何處置眼前的古氏。
紅裳的處罰讓老太爺感覺很滿意:這個媳婦很知道自己的心意——老太爺只問了古氏一句柴濕的事情,那麼紅裳罰得也只這一件事情;並且罰得不輕不重剛剛好,看來媳婦是對府中的事情上了心的。
而且紅裳知道老太爺還有話要問古娘子,所以並沒有讓人拖古娘子下去掌嘴,這也是度著老太爺的意思做的,還就真合了老太爺的心思。
而且紅裳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不解釋不詢問只是吩咐人給古氏責罰——要問話的人兒坐在上面呢,紅裳可不想逾越了。
老太爺等婆子們掌完了嘴退下後輕輕的道了一句:「媳婦,我們趙家不可以不教而誅的。」
紅裳欠身道:「媳婦明白了,老太爺。」然後正身後對古娘子道:「古娘子,我來問你,柴為什麼是濕的?」
古娘子喃喃的道:「不小心、不小心弄……,啊,不是,奴婢想起來了,是買來的時候便是濕的。」
紅裳也不與古娘子計較她的反口,只是平淡的道:「那你為什麼要買濕柴?」
古娘子吱唔道:「沒有乾柴可買。」紅裳冷冷一笑:「古娘子,你莫要以為我好欺,沒有乾柴可買?廚下的柴的是有定例的,如果不足五日用柴便該買了,且不說賣柴的非是一家,就算是萬不得已買了濕柴來,也沒有就用濕柴,而不用柴房原備有的乾柴的道理!」
古娘子非常吃驚於新夫人為何對於廚房中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詳細,不過她實在無話可回了,只能叩頭道:「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道錯了。」
紅裳輕聲細語的道:「柴濕便是你誤了飯時的理由嗎?真是如此,廚房裡又要你何用?!」說完後,紅裳對著老太爺欠了欠身子:「媳婦已經教導過她了,請老太爺指點媳婦。」
老太爺如果不是被古娘子給氣到了,他實在是想笑一笑:紅裳這個媳婦,不錯,倒真是個當家的料兒,只是還要再雕琢一下才可以。
老太爺對紅裳點了點頭,又對古娘子道:「古氏,夫人的人去催飯菜時,廚裡爐灶上都做是誰的飯菜?你又和哪個婢僕一起用了夫人的飯菜?」
古娘子聽到這裡嚇得出了一身的汗:「老太爺,我們沒有用夫人的飯菜啊,那些飯菜是夫人昨日裡剩下的。」
老太爺看也不看古娘子,自顧自的喫茶,吃完放下了茶鍾兒才道:「古氏,是你自己說出實情來,還是讓我把廚裡那些婢僕們都叫了來,一個一個的問過去呢?」
古娘子的臉色一下蒼白了起來:和她一起用飯菜的人原本就與她相厚,又是一同用了夫人的飯菜,當然不會自承其錯;只是此事滿廚房的人兒知道,原來那些人懼自己是管事兒不敢嚼什麼舌頭,現如今看到自己倒霉了,沒有個不推牆的道理!
古娘子知道這事兒是瞞不住了,叩了幾頭後顫聲兒道:「奴婢該死,不該把給夫人做好的飯菜用了。」
老太爺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兒,卻不說什麼。古娘子這才省起剛剛老太爺是問了兩句話的,便又道:「灶上做著的飯菜是老太爺與老太太的湯品,與、與四姨奶奶的飯菜。」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終於低不可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