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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娘子當下高興萬分的答應著福了下去,轉身出屋自回廚房收拾善後去了。古娘子不只是高興她脫罪了,她更高興的是她不但不用往廚房裡賠一分錢,而且還可以大撈一筆——這麼多的東西要重新添置,這裡面的油水可就大了去了,這完全就是一筆意外之財啊。
紅裳對於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意外:她要得就是這種結果,不然又怎麼能收到她所想要的結果呢?這一次一定要讓趙府的奴僕們有個極為深記得的印像才行!
所以老太爺的失望,與老太太在眼睛中流露出來的一絲高興,古娘子的得意,紅裳都看在了眼中,卻一名話也沒有說。
不過紅裳也不是一點兒也不著急的:為什麼趙一鳴現在還沒到?按說他早就應該到了才對啊。
老太爺對紅裳失望了很多,而且對於趙府的未來又重新有了擔憂,心情一下變得灰暗起來:「夫人,你看著處置吧,我先回房去歇一歇。」老太太站起來正想送老太爺回房時,門口打起了簾子——趙一鳴到了,隨他前來的還有丫頭侍書。
趙一鳴先給父母見過了禮,然後看著跪在地上的紅裳道:「你跪在這裡做什麼?」
紅裳輕聲道:「妾身待罪之身,理應跪地回話。」紅裳在老太太定了她的責罰後,就一直在等趙一鳴的到來,沒有了他,這戲就少了三分熱鬧不是?
趙一鳴現在才到,紅裳知道他都做什麼去了:趙一鳴對於自己的信任與愛護遠遠不足啊,不然不可能晚了這麼久——他去問那些婆娘了吧?
趙一鳴看紅裳的額頭都紅了,知道是叩首叩的,不過他看紅裳的面上雖然有些焦慮之色,但是卻不見一絲慌亂,而且神情依舊是平日裡的冷靜沉穩。只一眼,便讓趙一鳴對紅裳又心折了一分:裳兒從來不會讓他失望,不管裳遇到什麼事兒,她絕不似尋常女子一樣驚慌失措,只知道哭泣。
不過,趙一鳴的心更是因此而疼得重了三分,但是他也不好現在就去扶紅裳起身,只得先對父母說道:「裳兒所謂的待罪一事必是指砸廚房的事情了,父親、母親,請聽兒子一言,砸了大廚房一事,錯本就不在裳兒身上,且也不在侍書這個丫頭的身上,還請父親、母親在聽丫頭侍書回話前,讓裳兒起來吧。」
老太太聽到趙一鳴的話後,心中立時就有了十分的不滿:自己懷胎十個月的兒子現如今只知道疼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了!老太太更是看紅裳不順眼兒了——不是個狐媚的性子,會讓兒子如此護著她嗎?
趙一鳴壓根兒沒有想到母親會因他待紅裳好而對紅裳生出怨氣來,他認為母親會因他而對紅裳愛屋及烏的——男人嘛,一貫是認為他的母親怎樣待他的,就會怎樣待他妻子,事實上這便是大錯而特錯了。
不過老太太強按了下滿腹的不滿,平聲靜氣兒的說道:「剛剛我同你父親都讓兒媳起來回話,可是她偏要跪著就是不起,你說現如今這天氣還冷著,如果冰壞了身子如何是好?這不,我才讓人取了狼皮褥子給她墊上,唉——,可是兒媳這性子真是拗得很,硬是要跪在地上就是不用墊子,也不起身。」
趙一鳴聽到母親的話後,看到父親也點了點頭,這才過去要扶起紅裳,但是紅裳依就是跪地不起:「夫君,是妾身的錯兒,妾身不該讓老太爺老太太生氣,不該讓老太爺和老太太為府中的事情煩心,妾身還是跪著說話吧,跪著說話妾身心裡還舒坦些。」
趙一鳴近前看紅裳額頭上的紅腫更是明顯,心下又是急又是痛:「哪裡是你的錯了,我已經聽侍書講了所有的事情,也叫了廚房與砸廚房那起子人仔細問過,侍書所講都是真的,倒是古娘子回話回得避重就輕,自己的錯兒是一點兒也沒有提!」
趙一鳴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剛剛在紅裳屋裡看到侍書後就敢急急趕過來,紅裳也就不會受這麼大的委屈了。
原來趙一鳴在紅裳的屋中聽了侍書話後,本來想趕到上房來替紅裳解圍,可是他轉念間又想到讓老太爺和老太太完全相信,就不能只憑自己與侍書二人之言,那些跟去砸大廚房的人老太爺一定會問的,他如何能不問就去為紅裳說情呢?——且他還有份私心:如此多的人,難免有說得有些錯漏之處,萬一因此而讓紅裳擔了錯兒上身,豈不是正正害了紅裳?
所以趙一鳴才問過了那些婆娘,並且對侍書與那些婆娘們交待了幾句話:他也不怕這些婆娘會把他的話說出去——現在這些婆娘只能靠向紅裳這一面兒了,而且自己是趙府的主子,沒有哪個奴僕會有這個膽子造他的反。
趙一鳴做完了這些事兒,才急急的帶了侍書趕來上房,當他看到紅裳額頭上的紅腫時,他卻萬分後悔也萬分自責:自己做事兒為什麼如此慢,早一些紅裳就會少一些苦。
老太爺聽完趙一鳴的話後,立時坐了回去——紅裳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因小而失大的笨人兒,老太爺的心中又重新升起了希望:「一鳴你說什麼?仔仔細細的說給我聽聽!」
老太太卻起身上前要扶起老太爺:「好了,好了,老太爺你也勞乏了半日,同我回去好生歇歇吧。今日的事情不是剛剛已經處置過了嗎?媳婦讓她去祖宗面前認個錯、跪個一兩天兒,此事也就作罷了;總不能為了這麼件事兒,我們一家人要議一天吧?」
趙一鳴聽了母親的話後一驚,他吃驚異常的看向老太太,不過老太太卻沒有注意到兒子的目光。趙一鳴低頭看向紅裳,看到紅裳還是一樣的平靜——他不禁想起了紅裳說過侍婆如敬上峰的話來,看來她說得對也做到了。
趙一鳴心中忍不住一歎:母親這是怎麼了?事情不明不白的,就要責罰紅裳,而且還罰得這樣重!
老太爺聽到老太太的話後沒有開口,他只抬眼著著老太太,老太太被看的縮回了她的手,有些訕訕的回去右首重新坐了下去,不再說話了:老太爺怕是對這個該死的兒媳婦又起了維護之心,自己想給她個厲害瞧瞧,今兒是萬能如意了。
只是老太太也不敢相強老太爺,自她嫁入趙家那日起,雖然老太爺待她沒有失了半分妻房的禮數,但是他也從不會因老太太的相勸而改了什麼主意——老太爺決定的事情向來是不會輕易變動的。
紅裳聽到老太太的話後,心下沒有一絲波瀾,不過她看到趙一鳴有些震驚的樣子,心下還有些高興的:意外的收穫就是趙一鳴終於開始意識到他的母親有意針對自己了。
而紅裳知道老太爺是一個極明理的人,他萬不會聽到趙一鳴的話後,還會對大廚房的事不甚關心,他一定會過問的。所以紅裳也就一言不發,垂首自管跪下著:除了她要阻一阻趙一鳴與侍書說話,她眼下已經沒有其他的事兒要考慮或是要做的了。
廚房裡想必現在很熱鬧吧?紅裳的在心中泛起了一絲笑意兒。
老太太重新坐下後,老太爺這才道:「我還不乏,廚房的事兒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小了,而且還是我們趙府自建府到現在的頭一樁兒,怎麼也要問個清楚明白不是?兒子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總不能讓下人們說我們已經老糊塗了吧?知道了事情有不明不白的地方,也不聞不問的只管處置兒媳婦,日後怕我們再難以服眾了。」
老太爺這話就完全是為了全他老妻的面子了,讓她有個台階下。
老太太訕訕一笑:「夫君說得極有道理,我剛剛不過是擔心你的身子有些過急了,此事怎麼也要問個清楚才對、問個清楚才對。」
趙一鳴點點頭道:「父親,事情先不忙說,我想在父親之前問問裳兒幾句話可否?」
老太爺雖然有些不解,自己的兒子還是知道的,這種時候他絕不是有什麼私情話兒要同他妻子說,便點了點頭。
趙一鳴也沒有坐下去,他站著感覺看著紅裳說話太不舒服了,想了想他便蹲了下去:「裳兒,你為什麼要自承有錯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