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濾空艙內三人還未感覺出什麼不同來,但一跨上濾空艙外的廊道就感覺出不同來了,兩丈寬深有十來丈的廊道佈置的金碧輝煌,色彩炫麗,壁畫皆是宗教神明的肖像,奇形怪狀,值勤的警衛衣著顯明,赤裸著四肢形象特別,充塞著濃濃的宗教色彩。
三人在前,秦豐等人在後,眾人還未步出廊道,鼎沸的斥喝聲已灌耳而來,原來,出口處就是一個幾千平米的殿堂,單人席列左右,面北的主座上還有一張主台,而且用的還是木矮桌,眾人皆席地而坐,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古老的諸侯時代。
合縱帝國現下的政體是最骯髒不堪的奴隸主專制,這不但體現在它慘如人道的作風上,還深入到它的文化、商業、信仰上,與現代文明可說背道而馳,但殿堂內設備先進,溫暖如春,席上合縱諸將皆是身穿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鮮亮宇戰甲。
眾人見戴思旺等人進來,突地人聲一窒,而後紛紛起身向秦豐躬腰為禮,戴思旺目光一掃,立馬見到了列席首座台階下的葉青。
葉青表情平靜,一身銀色的東林宇戰服,臉色紅潤,四肢無缺,表面上並無異樣。
「元帥請入座!」秦豐沉聲道。
戴思旺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跨步坐入葉青上位的客席,曼唐兩人傲立戴思旺身後,拓涅多夫入坐戴思旺對面的客席,秦豐則步上高台入坐主座,他原本就身形矮胖,這一盤腿坐下,立縮成一團肥球,看起來益加不堪入目,但他卻絲毫未覺什麼。
「老葉怎麼樣?」戴思旺向葉青傳音道。
葉青向戴思旺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無恙。
精純的混沌能通過座下的甲板,從葉青腳底板的泉湧穴灌入,勢如破竹的衝開葉青被封的穴道,葉青無礙戴思旺終放下心來。
「只要再有個一到兩天的時間,我們的援軍就到了。」戴思旺傳音道。
葉青像是早知如此的模樣,聞喜訊不驚不喜,回傳道:「我們見機行事。」
「歡迎元帥造訪巨蟹號,來,大家共飲此杯!」秦豐在主座上起身,豪爽的舉杯相邀道。
除了戴思旺與葉青就連拓涅多夫也十分給面子的起身舉杯,戴思旺臉容冰冷道:「秦將軍有話不防直說。」
秦豐不以為許的顧自舉杯飲盡後,大笑道:「元帥快人快語,秦某耐心有限,希望元帥能跟秦某去合縱一趟,以免戰禍。」
戴思旺呵笑道:「秦將軍是不是太低估我戴思旺了?」
秦豐臉色倏地一沉,殿內氣氛立馬變得殺氣騰騰,葉青不失時機的起身舉杯微笑道:「秦將軍稍安勿躁,此事我們坐下來再談如何?諸位請!」言罷舉杯飲盡。
老實說,戴思旺先前在濾空艙露了一手,已使得秦豐心生顧忌,本來拓涅多夫在他面前誇下海口可生擒戴思旺,現下卻屁都不放一個,可見他也是沒把握,惹是真惹得這只瘋虎在旗艦內發威,後果將不堪設想,可歎堂堂合縱將軍在如此佔盡優秀下還被戴思旺如此狂妄,可謂威嚴掃地,當下秦豐不禁惱怒的盯了拓涅多夫一眼。拓涅多夫像對秦豐責怪的目光視而不見般的笑道:
「總參說得好,我想恆加斯基大帝也不願意內東河生靈塗炭吧。」
戴思旺心內還在猶豫,要不要先制住秦豐?在如此近距離下,又有唐納與曼塔相助,自己有九層把握突破立在主座兩側的六名高手,搶在拓涅多夫出手前,生擒秦豐扣為人質,如此巨大的誘惑不得不令人心神大動。
葉青見戴思旺目光掃來,已知道他心下在打什麼主意,不禁微微搖頭。
秦豐見拓涅多夫抬出恆加斯基來壓自己,細目內不悅的目光一閃即逝,臉上卻又綻開笑容:「好,我秦豐也非是好殺之輩,要是能坐下來敞開肺腑合談,自是天大的幸事。」
葉青放下酒杯真誠道:「秦將軍方才提出的上百條要求,我們還需要細細商討,若是秦將軍不反對,葉某想與戴元帥協商後明天再給你答覆如何?為了確保合談能順利進行,我與戴元帥就留在貴艦作為人質。」葉青口齒靈利,措詞妥當,自有其東林軍團第二號人物的過人風範。
所謂叫小姐容易,送小姐就得給錢,秦豐此時真是騎虎難下,原本想生擒戴思旺這自認為是浪得虛名的東林元帥,以使東林軍團受辱,但真正見識到戴思旺的真人後,立馬改觀過來,打定主意將戴思旺送回極光艦隊後,立除極光艦隊,但葉青的一番話錦裡藏針,想送走戴思旺還真找不到適當的理由。
「好,就依總參所言,明天我們再作最後決定。」秦豐豪邁道。
葉青打趣道:「葉某最討厭睡覺時半途還要換床位,我想秦將軍也不喜歡吧?」
以葉青的才智豈會不知現下敵我兩方的優勢,自己四人最硬的資本是戴思旺傲世的功力,使得秦豐有所顧忌下不敢輕舉妄動,一旦秦豐等重將不顧顏面,灰溜溜的撤離巨蟹號,從而引爆巨蟹號,戴思旺就是神也難逃此劫。
秦豐聞言眼內殺機一閃,哈笑道:「這一點葉總參大可放心,本艦的床位絕不會晃動半下。」
秦豐表面上哈笑如雷,心內實是窩囊到了極點。要知道在這巨蟹號上的將領全是他的心腹,能武修為雖說不怎麼樣,但少了他們秦豐便再不是大權在握的秦豐,對於戴思旺這種幾乎可與「宇內七星」平起平坐的高手來說,秦豐的龍潭虎穴就是一個笑話。換作是任何人也不願意拿自己的地位與身家性命來與戴思旺賭博。他秦豐哪有這個豪氣。
當下,戴思旺四人在親衛的引領下大搖大擺的步出艙門。
四人一退,秦豐立馬換上另一副臉容,陰沉著臉向拓涅多夫責問道:「拓將軍你怎麼看?」
拓涅多夫不悅道:「秦將軍是什麼意思?」
秦豐怒道:「你不是說有把握生擒戴思旺嗎?」
拓涅多夫絲毫不讓的對上秦豐細眼內利可穿石的精光,不屑道:「說過又如何?你記住,我拓涅多夫還不需要向你秦豐負責,哼……」言罷,拂袖而起。
「拓涅多夫!?」
拓涅多夫再不理會惱羞成怒的秦豐與滿堂的合縱將領,領著眾手下瀟灑的舉步出門。他顯然還沒把秦豐放在眼內。若是讓戴思旺知道拓涅多夫與秦豐這麼不和,保管開心。
其實,先葉帝國還在合縱軍的控制中,合縱與內東河聯軍兩敗俱傷對他先葉大有裨益,他拓涅多夫哪捨得讓戴思旺就這樣一命嗚呼,引戴思旺上巨蟹號招降也是他的主意,這時見目的已達到,他立馬就拍拍屁股走人,把難題留給了秦豐。
拓涅多夫真是一條狼!
「將軍,現在怎麼辦?」一名少將小心翼翼道。
「一群飯桶!平時叫你們給我好好修煉能武,現在都沒辦法了是不?一個個都***是飯桶,統統給我滾!」秦豐鐵青著肥臉咆哮道。
眾將被罵得羞愧難當,這時少了拓涅多夫與他的「噬風衛」高手,對付起戴思旺來,又增加了難度。
在美輪美奐的休息艙內,戴思旺四人還不知道他們走後又發生了小插曲。戴思旺將自己等人見大長老的經過向葉青合盤托上後,葉青沉吟道:
「要拖到天明應該不成問題,我擔心的是由於哈代的關係,我軍能不能順利來援。」
戴思旺沉聲道:「來了這麼久,倒是沒見到哈代,秦豐在打什麼主意?」
葉青苦笑道:「我也沒見到。哈代應該還在這艦內。」
曼塔狠道:「哈代這叛徒!讓屬下去向死胖子要如何?方才老大在濾空艙露了一手,嚇得這死胖子夠嗆,保管他乖乖獻出來。」
唐納反對道:「秦豐雖不怎麼樣,但那個拓涅多夫卻是高手中的高手。說老實話,屬下還比不上他。」
戴思旺瞇眼笑道:「方纔在濾空艙我故意給拓涅多夫阻止的機會,他卻沒有出手,可見這傢伙還沒把秦豐放在心上。」
葉青笑道:「說到底拓涅多夫還是先葉軍的最高統帥,秦豐只是歷工明手下的一名中將,以秦豐的身份哪能節制…得了…拓…涅多夫。」
葉青說著說著突地臉色泛白起來。戴思旺三人駭然道:「怎麼回事?!」戴思旺立馬伸手抵上他的虎背。
葉青苦笑道:「沒事的,我只是…被秦豐那傢伙……植入病毒了,咳…咳……」
三人聞言色變,戴思旺發現葉青體內的內息暢通無阻,但偏偏臉色越來越難看。曼塔立馬怒髮衝冠道:「娘的個死胖子這麼陰險!我去斬了他!」言罷就要奪門斬人。
葉青虛弱道:「不要輕舉妄動,我還死不了……這種病毒……一陣一陣的…過會就好……」
戴思旺收回手,殺機大盛道:「小曼你叫秦豐來見我,若是他不來,休怪我冷血!」
「好!」
曼塔奪門而出。葉青隨嘴上說自己沒事,但三人哪能放心,若是三人知道葉青身上病毒的稟性,倒還有可能聽葉青勸說,但三人一無所知。人類最害怕的是超出理解外的事物,這便是神與宗教的由來。
「啪啪!」
廊道上值勤的眾士兵還未知發事何事,就見曼塔已提著立在門口的合縱衛兵的衣領猛扇巴掌,眾人見狀立馬呼喝著撲上來,瞄準曼塔色歷內茬的怒喝道:
「不許動!」
「動你媽個頭!」曼塔不屑的冷哼一聲,眾人就連扣板機的時間也欠奉,廊道上強光一亮,碰啪慘叫聲響起時,已不見曼塔雄偉的身影,唯見躺了一地的士兵,以曼塔早超過聲速多多的身法,他們只配送死。
戴思旺叫曼塔出馬而不叫唐納,實有深意。以曼塔的渾球個性,艦內的士兵可要倒霉了,曼塔一路罵罵咧咧的遇神殺神遇佛弒佛,擋住他去路的皆是倒足霉頭,手底下竟無一合之將,他這哪是去請人,直管自己殺個快樂再說。
秦豐原本就派人嚴密的監視著戴思旺等人的一舉一動,雖說為了避免監視之嫌,只派了幾個普通戰士守在門口以示友好,但曼塔這一發瘋,立馬惹動艦內的能武高手來捉。
秦豐雖只是歷工明這合縱副帥手下的一員大將,但艦內上得了檯面的還是有幾個的。
曼塔仿是忘了葉青病危,與他們玩起了捉迷藏,這傢伙講究「破牆而入」,專找普通戰士下手,幾名高手跟著他股屁後滿艦亂躥,恨得是牙癢癢。
「碰!」
十來名戰士正在艙室內休息談妞,突然天花板爆裂而開,眼內儘是強光,驚呼還未及出口,室內能量四溢,又是「碰」地巨響,幾道強光已消失在室內。地板上顯出一個破洞,就這在轉念間,室內仿是遭到浩劫一般,幾乎所有的擺設皆損毀殆盡,一名光著身子的士兵,還雙手抓著洞口緣上,身子懸空而掛,兩腳亂踢,直喊救命!比他便倒霉的早已受到強大的能量波及重傷暈迷。巨大的能量爆破聲還從下層隱隱傳來。艦內警報聲大作,亂成一團。
曼塔心裡直叫爽,他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去照顧那些普通士兵,只要反身與追在身後的高手硬拚一記,能量四溢下保管那些普通士兵喊爹哭娘。
「轟!」
曼塔以頭顱硬生生地撞破頭上甲板,立馬陷入重圍中,原來這是艦內的凝武艙,他悶頭直衝恰被五六百名合縱兵候個正著。
「碰碰碰!」
能量大關刀毫無間隔的掃退追在身後的高手後,曼塔猛地大喝道:
「暫停!」
堂堂巨蟹號,竟被戴思旺身邊的一個帥衛折騰得如此雞狗不寧,眾人此時真是又驚又怒。
面對五六百虎視眈眈的巨蟹號高手,曼塔毫無懼意,反目視提著一把能量刀的壯漢呵笑道:「老兄,還未請叫你的大名,你那把剃毛刀使得相當不錯,竟擋了大爺十幾刀。」
「在下『仙刀』宮神五郎!添為巨蟹號總教官!」宮神五郎沉聲道。
曼塔摸摸下巴,不以為意的挖苦道:「原來是『仙女』子宮兄,哈,那這位光頭兄怎麼稱呼?」
「放肆!敢在我雷百成面前對宮將軍不敬!」立在宮神五郎身邊的光頭漢子怒斥道。
曼塔哈笑道:「你老兄這麼凶幹麼?娘的,大爺只是叫你報個名號嘛,顯擺個鳥勁?好了,大爺不想玩了,就你們倆再加上他們幾個蠢貨先上吧!」言罷,臉容一沉,拔背挺腰,虎目精光暴爍,形象威猛,一股殺氣立馬瀰漫開來。
眾人被他氣勢所懾,臉皮一緊,雷百成怒喝道:
「要解決你這只懂東躲西藏的廢人,我雷百成就成!哼!」言罷倏地閃身而出,揚起巨劍直搠曼塔胸口。
曼塔大笑如雷道:「雷光頭啊,你能接我四招大爺就是你孫子!哈!」言罷,毛手上一亮,大關刀在手,似緩實快的迎擊雷百成快到胸口的能量巨劍。
曼塔大關刀出手,眾人只感身上一輕,心頭那股莫明的壓力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力高明如宮神五郎者立馬心下一震,這傢伙竟一下子把殺氣全集中在雷百成身上,就此收發由心的功夫,他宮神五郎自問瞬息間還辦不到。
這時感受最深的當是雷百成了,身子仿似突地處身冰窖中般,冷得直發顫,就連對手的刀勢也把握不到,還未接招他就知道自己已輸了,這時他才知曼塔方才是一直在玩他們。
老實說,現下的唐納與曼塔已成為東林軍中,除戴思旺之外最出色的高手,絕對可列入內東河百名之列,唐納的實力早就在排名十名內的圖風鳴身上得到證實,而曼塔自也不會比唐納差多少。
「轟!」
雷百成原來是起先出手直射曼塔當胸的,但他卻反像是自己遞劍上去任關刀劈斬一般,只感手上一沉,能量入體而來,心下駭然時,曼塔已哈哈一笑,借力關刀車輪般的一旋,已倒轉長長的刀柄猛敲雷百成的大光頭一記,除了他的能量且還有從雷百成劍身上借過來的內息。
雷百成只接了兩招,就重傷不起,死豬一般四平八穩地倒在曼塔身前。一時間震得眾人臉無人色。
曼塔提腳踏上雷百成的虎背,狂妄道:「娘的,四招都接不到,真是垃圾的可以,真不知道是怎麼出來學人混飯吃的。」
眾人回味過來,仗著人多勢眾立馬呼喝起來,個個護體能大亮步步緊逼。
曼塔大關刀一揚,目視宮神五郎挑釁道:「喲,不會是一起上吧?大爺可不是我們元帥,這麼多人大爺可架不住,不過,跑路還是可辦到的,仙女兄以為呢?」
「退下!」
宮神五郎陰沉著臉,緩緩地解開宇戰服。他明知不是曼塔的對手,但在眾手下面前也丟不起總教官這個臉。
曼塔嘻笑道:「仙女兄肌肉還蠻結實的嘛,哈哈。」
宮神五郎隨手扔掉宇戰服,露出內中緊身的黑色勁裝,果如曼塔所說,由於常年練武的關係,身材雄偉勻稱,肌肉暴粟般的突起,無一絲贅肉,仿是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賣相著實不差,適合作男妓。
曼塔眼內不屑的神色一逝,伸腳輕輕一挑,身前的雷百成立馬草屑般的揚起,輕輕飄飄的越過眾人頭頂後,卻又極速下降,「逢」地一聲重重地跌落地面,慢快的結合,露了極其漂亮的一手。
「為了表示對女士的尊重,大爺準備在二十招內把仙女兄打趴下,大家要不要打個賭?買我輸得請舉手。」曼塔向眾人呵笑道。
話音方落,人群中有幾位老兄立馬滿臉激憤地舉起手,以示敵意!但見及宮神五郎冷冷的眼光掃來,立馬尷尬的放下手,心知被曼塔耍了。
「哈哈,多謝老兄們配合!」
「廢話真多,接招!」
宮神五郎冷喝一聲,手上一亮,沉腰坐馬,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細長武士刀,就那麼遙隔三丈狠狠地一刀虛空劈下。隨著他的刀勢,一股尖銳的刀氣就那麼劈波斬浪般的直湧老神在在的曼塔。
曼塔不退反進猛地上跨一步,大關刀猛一頓地,無形有質的刀氣真撞關刀鋒刃,發出「碰」地能量交擊聲。
「呀!」
宮神五郎暴喝一聲,腳步倏幻,鬼魅般地拖刀直侵至曼塔身前,扭腰橫斬,迅速之快,就如光影。
曼塔心忖「好快的刀法」,兩腳一跺甲板,身影就如撐桿跳般倏地翻上關刀尖上。
「逢!」
武士刀兇猛地斬中關刀柄,就這一擊,刀柄竟如枯木般被一切而斷,以曼塔的功力怎能如此被斷?!宮神五郎心下一懍,曼塔哈哈一笑,借力身影一個空翻,來到宮神五郎身後,背對背,連著鋒刃的半截關刀就如變魔術般的來到他手上,從他肋下急刺而出。
宮神五郎這時轉身回刀已來不及了,順勢衝前一大步,險至毫釐的避過鋒刃。
曼塔得勢不饒人,兩手一搓,大關刀猛地旋轉起來,毒龍般直鑽敵手……
身影暴如游龍,刀氣四溢,掠如霹靂,觀戰的人中,眼力稍差一點根本無法看清兩人的身影。宮神五郎的刀法狠辣、精準,神出鬼沒凶悍非常,顯已得武士刀法的精髓,而曼塔的大關刀則是氣勢威猛,雄渾壯闊,氣吞山河,依著他的個性,更是威猛無儔。
十招之數,眨眼即過,曼塔根本不屑於虛虛實實的鬼門道,大關刀披灑,招招用上十層功力,刀氣縱橫,悍如魔神,已被他佔得上風。宮神五郎諢號「仙刀」是說他刀法酷厲常送敵人死翹上天成仙,但比起東心術「殺神九式」的冷酷,「仙刀」只是小孩子耍著玩兒,遇上曼塔這種比他更強悍瘋狂的強盜,他就有些抱道歉了。
「哈哈,你完了!」
相交到第十七招,曼塔雄偉的虎軀猛地一窒,清晰地躍入眾人的眼瞼,但眾人還未看清他臉上張牙舞爪的表情,身影已模糊了,關刀已化作經過而起的霹靂,在空中劃下一道清晰可見的電芒,直劈至武士刀上,轟然巨響,無可抵禦的能量直劈得已落下風宮神五郎跌退一丈,步法已亂。
但還未待曼塔得意,宮神五郎的六名副教官,再不顧及面子,一擁而上。
「你娘哎,來集團的了!」
曼塔喝罵一聲,當下不得不放過已到手的宮神五郎,刀勢自然地一轉,鋒刃震退兩把快及身的能量劍。
此還未了,立馬又有十來名高手撲入戰團,於是單挑變成了群毆。
人越多曼塔這瘋子越興奮,大關刀仿是成了渴血已久的地獄魔刀,揮灑下總有功力不到家的巨蟹號高手濺血升天成仙。
不到一支煙的功夫,艙內殘肢碎骸四下飛舞,衷號罵娘聲連天,凝武艙已成了最可怖的人間地獄。
曼塔渾身浴血,身形淒厲得有如人間凶獸,身法越來越慢,已難以像開始時那樣在艙內閃來躲去,避強就弱,已被困在甲板上,四周全是光芒刺眼的能量兵器,身上多處創傷,但這瘋子還有閒功夫大罵:
「老兄好劍法!娘的,先斬了你。」
每每他喝罵一句後,就不顧四周的能量刀劍,就那麼把刀勢全集中在那位被讚的老兄身上,那老兄自是被斬成不能呼吸,但他也會付出創傷的代價。如此六七名下來,有的老兄一聽被贊,立馬抽身後退,因此又惹得這已呈強駑之未的瘋子大笑如雷。
「住手!」
不知何時,秦豐這胖子已鐵青著臉在七八名重將的陪同下現身艙門口。
「將軍!」眾人這才停手恨恨地放過幾乎已耗盡內息的曼塔。就這一會兒的混戰,已被這小子斬了將近百名高手。
「你說話有用嗎?」
眾人還未回味過來,戴思旺的聲音已在艙內迴盪開來。眾人聞狀一震,正疑神疑鬼之際,北面的艙壁就開始無聲無息的融化開來,緩緩地顯出一個人影巨口來,一身東林帥服的戴思旺,攜著一身濃重的殺氣,背著兩手緩緩地踏進人形豁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