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武傳說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虛空鷹舞
    虛擬帥室內,還是如前一般,不大的方形空間,兩旁列放著三對寬鬆舒適的軟背椅,靠北壁的主座前有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待批閱的各類文件都安放在其上,東西兩壁上正閃著不斷變化著的星空影像。

    像這種天訊虛似辦公大樓現今已成為辦公主流,在這樣虛擬的世界裡,幾乎與實境毫無分別。但話又說回來,民用的虛似辦工大樓與軍用的差別甚大。

    戴思旺進入虛擬帥室後,立馬打起精神,批閱文件。葉青沒日沒夜的勤於軍務,自己怎好意思偷懶?

    待天色朦朧時,戴思旺方才摘下頭盔退出天訊,這一下天訊,原來乖乖臥在門口的小宇立馬欣喜的歡叫一聲人立起來,隔間也傳來希蓮等人的竊竊絲語聲。

    腳步聲響,鄧露手端清茶,在室外問好:「元帥,屬下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你們也一宿未睡?」戴思旺道。

    鄧露偷瞄精神滿滿的戴思旺一眼,默然點頭。

    鄧露一向對自己冷冰冰的,戴思旺也早以習以為常,當下接過清茶輕啜一口,笑道:「你們也辛苦了,今天去『利馬行基』閱兵,你們就不要去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鄧露聞言秀目內幽怨的神色一閃即逝,生硬道:「謹遵帥令!」言罷一敬軍禮,轉身走了。

    戴思旺瞧得大傻,暗忖:難道自己體諒她們也錯了,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當下起身展展筋骨,拍拍小宇的大頭,笑道:「兒子,咱們去早鍛煉。」言罷,倏地拔身而起。

    小宇長嘯一聲,粗壯的後肢猛地一挺,閃身跟上。

    一人一獸漸拔漸高,低下的陸地漸縮漸小,轉瞬已上攀到雲層的高度,西南方向桌盤大小的恆星噴薄而出,周邊雲層拉起柔紅的霞光,新生的一天已經到來,雲層中雖然溫度頗低,但也難影響戴思旺觀看恆星高昇的興趣,透過雲層,下方就是自己統治的行星,看著底下幢幢高聳的大廈,來來往往的磁浮車,不禁捫心自問,這真是自己的行星嗎?

    半晌,恆星已高高躍起,發出萬道金光,一道身影遙遙拔空而來,戴思旺回神定睛一瞧,原來是小苔。

    這小妮子功力相當不錯,這樣的高度她居然氣不喘,心不跳的輕鬆攀得。

    戴思旺見她手上拿著一件金色披風,心內一陣溫暖,暗忖:女孩子果然心細,當下笑道:「小苔,這麼早就起來了,這點高度還難不倒叔叔。」

    小苔嬌笑道:「叔叔是大英雄,當然不怕了,嘻嘻。」言罷向遠處盤旋的小宇嬌喝道:「寶寶快過來!」

    小宇聞聲長嘯一聲,閃電般的投來,小苔趕忙抖出披風,披在小宇身上:「寶寶真是貪玩,小心著涼!」

    戴思旺為之目瞪口呆,先前還以為這小妮子拿披風來給自己的,萬料不到是給小宇這畜牲。

    「對了,叔叔你今天去利馬星玩,我也要去。」

    戴思旺苦笑道:「誰告訴你的?」

    「誰都知道啊,天訊上都有說的,怎麼?我不能去嗎?」小苔天真道。

    「嗯,叔叔是去閱兵,又不是去玩,要是被你父親知道了,怕是立馬要你回肯尼。我們下去吃早餐吧。」

    當下簡簡單單的用過早餐後,曼塔等一眾親衛已駕車來接,小苔則死纏著戴思旺要跟去利馬,戴思旺最纏沒法無奈下使出「絕招」,恐嚇要把小苔嫁給曼塔,在曼塔色瞇瞇的配合下,終把要人老命的小苔嚇跑了。

    磁浮車抵達「魯門一號」的泊艦場時,已是正午時分,葉青、萊布龍、彭斯、丁傑、唐納、王行等一眾人早在帥艦前相迎。

    現下魯門行星已成為東林軍團的行政星,其上共有五個大型泊艦場,「一號泊艦場」只得十來萬平方公里,比起其它四座泊艦場來真是小的可憐,只是它離帥府最近,「思旺號」、「軍師號」不出意外皆泊在其上,因此當仁不讓的成為一號泊艦場,成為五大軍用泊艦場之首,若論規模它還不到二號泊艦場的百分之一。這時艦場上只泊有百來艦宇戰艦。

    兩方客套過後,葉青抱怨道:「你小子怎麼這時才來,累得眾將苦候一個時辰。」

    戴思旺苦笑道:「你問曼塔吧,要不是這小子見機配合,我真要被小苔纏住了,嘿。」

    眾人上得帥艦後,金色的「思旺號」立馬在百來艘大型宇戰艦的護航下起艦「利馬星」。

    利馬星位於魯門北方,相距三十光年左右,其間並沒有空間跳躍窗,若是超光速航行,起碼要十五個地球時,是葉青與萊布龍苦心經營的一座行基。

    因為利馬星再北上隔著「波恩帝國」就是子空帝國的勢力範圍,戴思旺屯兵利馬不無防備子空與召提兩國的意思,此次利馬之行,葉青故意大肆宣揚,以期探探北方兩雄的意思,東林與兩國的外交一直都是不鹹不淡,兩方的首腦至今還沒有正式會晤過,依東林抗合縱的戰略當然希望能與兩大強國結成聯盟,而不是相互堤防,但這種外交牽扯到巨大的軍事利益,兩方都想在內東河佔得先機,因此情形相當微妙。

    這時,艦隊已進入超光速狀態,大部人都已進入宇眠箱內抵禦超光速飛行所帶來的反物理效應,帥艦指揮艙內,戴思旺、葉青、萊布龍三人正在商議組織元帥親衛艦隊的事。

    以萊布龍的意思,就是選拔各艦隊中性能最卓越的戰艦來擔當元帥的親衛隊。葉青的意思是在數量上大作文章。別看這只是個簡單的問題,實則牽涉到東林諸將親衛隊的艦量,如果戴思旺的親衛艦隊過多,那東林諸將也少不到哪去,勢必影響到東林的軍心與戰鬥力,什麼親衛艦隊說白了就是諸將耍威風與保命的資本,如果不組織這也說不過去。

    戴思旺見兩人討論來討論去還得不出一個滿意的方案,不禁笑道:「關於親衛隊只是個虛名,不要也罷,我看這樣吧,我不要親衛隊,就組織一支衝殺虛空的近衛軍,兵力控制在五千艘左右,由我親自來率隊,各類艦種都合理的規劃一下,你們看如何?」

    萊布龍實話實說道:「元帥這樣安排當然最好,元帥沒有親衛隊,也可以抑制眼下諸將組織親衛隊成風的陋習。」

    葉青點頭同意。

    戴思旺老神在在道:「這就結了,主將的人選我已想好了,呵呵,我得給近衛軍想個好聽的各字。」

    葉萊兩人聞言相對一眼,這時才知戴思旺心中早有打算。

    戴思旺期待道:「就叫『極光艦隊』!」

    幾年後,戴思旺這樣一個隨意取之的艦隊名稱,成為銀河各艦隊中最著名的艦隊,為銀河系東林時代的到來立下了赫赫戰功。

    思旺號艦身輕顫,緩緩的褪去超光速,三人一怔,皆料不到為何要減速,彭斯進入指揮艙來,報告道:「稟元帥,前方出現三艘商業艦,擋住我軍航道。」

    三人聞之大訝,在東林的星域裡,試問誰敢擋住帥艦的航道?

    葉青皺眉道:「是哪個傢伙?」

    「是波郎克!」

    「是這小子?!」葉青愕然道。

    戴思旺見葉青似乎略知一二,不禁訝然道:「你認識這傢伙?」

    萊布龍失笑道:「在內東河沒聽過波郎克大名的,我看沒幾個,老波郎克是內東河最著名的服裝業大享,在召提國內相當有地位,傳聞其子波郎克能武天份極高,近來更是四處挑戰各路高手,無嘗敗計,聲威之盛一時無二,已成為內東河最出色的十大高手之一。看來他是向元帥挑戰來了。」

    戴思旺大感興趣道:「內東河十大高手?呵呵,都有誰來著?」

    彭斯笑道:「元帥當然是排名第一了,其次是『小武王』東心術,其他幾位不提也罷,差不多都被波郎克這小子擺平了。」

    戴思旺笑罵道:「你小子倒懂了來捧我,這怕是你小子心中的排名吧。」

    彭斯賊笑道:「東林人都這樣排名的,呵呵。」

    他這樣一說,不啻承認戴思旺在名聲上還次於早成名於他二十多年的「小武王」東心術。

    葉青道:「老戴,你準備作何打算?」

    戴思旺呵笑道:「老國這色狼常說:樹大招風,人酷招妞,呵呵,這小子既然找上門來,我們先去司領塔看看再說。」

    這時宇戰艦方褪去超光速,宇眠的戰士大多還未「醒」來,原本在司令塔內工作的戰士就少,現時更是少得可憐,就曼塔、王行、唐納、丁傑等少數幾人,見戴思旺四人進來,曼塔請戰道:「元帥,這一場就交給屬下如何?」

    彭斯沒好氣道:「你小子省省吧,就不要給我們東林軍團丟臉了。」

    曼塔聞言悶哼一聲,但也不敢出言反駁。想必還有點自知之明。

    戴思旺盯著大屏幕微笑不語。

    這叫波郎克的果然聲名不虛,約與帥艦相距百來公里處,三艘中型商業艦一字排開,正中的商業艦背上,傲然挺立著一名黑衣人,渾身燃燒著紅色的能量火,瞧來煞是醒目,要知道這片星域乃是純淨星域,既不是殞石帶,也不是小行星帶,主觀上可歸類到絕對的虛空,但他身上卻能燃燒起熊熊的能量火,可見波郎克的功力已臻至虛空生芒的高明境界,難怪曼塔被彭斯搶白也不敢口花花。

    戴思旺淡笑:「這傢伙倒是鐵了心來示威,呵呵,我就如他所願。」

    葉青皺眉道:「你小子小心點,波郎克這些時日連敗各路高手,聲威直追你小子與東心術,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波郎克這樣來示威,已逼得戴思旺非出手不可,要是戴思旺繞道而行,東林的臉往哪擱?

    戴思旺虎目一亮,渾身散發著強大的自信,輕笑道:「你們不用跟來!」言罷昂然踏出司令塔。

    帥艦艙門打開,戴思旺輕鬆的閃身立足帥艦背上,立馬處於失重的狀態下,外呼吸自然的轉為內呼吸,放眼四下打量一眼,心底裡升騰起一股渺小的感覺,處在虛空裡看星空,當與在行早上仰望壯麗的星空另有一番滋味,在行星上看到的星空彷彿只是一個倒扣的巨蓋,而在虛空中,就像處身在一個星點圓球體的核心,四周全是閃爍的星點,身體處於嚴重的失重下,靜謐的令人心狂。

    百來艘東林超艦呈半月陣與三艘商業艦遙遙對峙,這時,宇戰艦已全體滯航,想必所有戰士都在期待著戴思旺與波郎克一戰。一個是東林元帥,為內東河最出色的兩大高手之一,一個是慧星般崛起的高手,不管誰勝誰敗,就這樣一動作已是特大新聞。

    戴思旺體內能量一轉,極速離開艦背,直射前方。

    波郎克像是早知道來的就是戴思旺,深目如電般的深注著劃破虛空而來的高明對手。

    波郎克看外表年紀應在三十開外,肌膚雪白,高鼻深目,留著青青的鬍渣子,臉色冷峻,毫無表情,留著披肩的金色長髮,身影瘦削,只比戴思旺矮了幾寸,身套黑色的武士服,白膚黑衣,益加顯得黑白分明。

    他給戴思旺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心堅如磬石,令他不自禁的聯想到西源,一旦認定目標,誰也左右不了他的決定。

    戴思旺今日穿著一身雪白的東林軍裝,頭髮也由當初的長黃發留成齊耳短髮,整個人顯得異常整齊幹練。

    「戴思旺!」波郎克目內突地暴起精芒,淡淡道。

    戴思旺說停便停穩穩的踏足艦頭,與他相隔五丈,迎上他厲電般的目光輕笑道:「正是戴某人,波兄好。」

    無形有質的能量一支利電般的直衝戴思旺。

    戴思旺心下大感興趣,他試探的能量相當有意思,取得只有一個點,不像其它人一堵牆般的壓來,照此看來此人已臻至魯列道夫常雲的「點面概全」的高明境界。

    見戴思旺淡笑如初不為所動,波郎克止不住的神色一訝,能量來到戴思旺身前兩尺再難作寸進,心忖:戴思旺果然名不虛傳。

    對峙半晌,波郎克驀地微一躬身,輕叱一聲,不作毫絲廢話的閃身欺來,身上紅色的能量,幻到手上匯聚成一把兩尺餘長的火紅能量刀。能量鼓湧,聲勢驚人。

    戴思旺眼力何等高明,只看這傢伙出刀的身法與氣勢,就知已臻至超一流高手的境地,確有四處挑戰的資格。眼內神光大盛,緩緩的抬起右手捉著刀勢,一掌劈出。

    刀芒打閃,眼看就要迎中戴思旺的手刀,波郎克冷哼一聲,刀身一亮,能量竟奇跡般的聚至刀尖上,刀身則融入虛空中,已不見其影。

    戴思旺哈哈一笑,兩腳彈起,手刀收回,一腳精準至極的踢向刀尖。

    「轟!」

    紅光四溢中夾雜著戴思旺金色的混沌能。兩人已硬拚一記。

    戴思旺借力一個團身,躍到波郎克身後,波郎克則沖身艦頭背對戴思旺,兩人來了個移形換位。

    右腳一陣麻痛,戴思旺心下微懍,暗讚好傢伙!此人已到了「察能」的境界,就在刀身的能量聚到刀尖上時,整把能量刀的重量也有了微妙的變化,雖說處於失重的狀況下,但高明如戴思旺者豈不知能量自身就有著細微的引力,波郎克就那麼倚著這點微不可察的引力,自然而然的流轉刀勢,錯不是自己怕是第一招就要被他佔得上風。

    「好眼力!」波郎克大讚一聲,身影極電般的向後撞來,有如背後長了眼睛般,絲毫不差的閃身而來,身前紅光大盛。

    由於能量刀被他隱在身前,從戴思旺這個角度只能見到他空門大露的後背,但瞞得了戴思旺的眼睛,卻瞞不了戴思旺已臻至「無相能武」的靈覺,當下倏地閃身左跨一步。

    應戴思旺步法所變,波郎克身影微起變化,猛地旋身一刀斬來,刀身上還亮起一點紅斑,在鋒刃上流走不定。

    戴思旺手上一亮,金色漩渦頓起,狠狠地套向刀身。波朗克深目一冷,手腕一抖,改橫斬為拖刀斜劈,變化得既出人意料又暗含至理。

    戴思旺應刀勢枯草般飄起,胸口一亮,「鐺」地一聲,能量拂面而來,聲波隨即入耳。終亮出威震河內的金色鷹劍。

    波郎克見對手終亮出鷹劍,非但沒有膽怯,深目內更是戰意昂揚,火紅的能量刀以雷霆萬鈞之勢灑向戴思旺。展開一套綿延不絕的刀法。

    在帥艦內觀戰的葉青等人,只見商業艦背上爆起兩團金色與紅色的光團,而紅光中又重重的旋起一條紅線,色彩鮮艷奪目。兩人的招式根本無法看清,想必也只有在事後慢放一遍方才知道兩人出手的招式。

    這一條醒目的紅線,想必只有戰團中的戴思旺與波郎克自己才知道,那是刀身上的「紅斑」隨著刀勢旋舞而成的,紅斑在刀身上流轉不停,彷彿這才是整把刀的靈魂所在。

    五十招轉瞬就過,波郎克越打越心驚,戴思旺就像這深不可測、浩瀚無邊的虛空,任憑自己如何發威,他總能恰到好處的擋住自己的攻勢,即不讓自己佔得上風也不會著著搶儘先機,彷彿故意讓自己盡展所長,如此「平和」的對手他還是首次遇上,心下自是有些嘀咕。但能武到了他這個級數,心志何等堅毅,靈台空明不存點丁氣餒。

    戴思旺顯是留有餘地,高傲自恃的波郎克哪能接收得了,深目內泛起濃重的殺機,刀勢一變,專走偏鋒。頓時殺氣暴漲,先前兩人仿是有默契似的,過招間皆有意識的顧及腳下的艦體,不損它分毫,這時波郎克刀法一變,能量所及堅韌的艦體上立馬皺起裂紋,怵目驚心。

    戴思旺本有意令他知難而退,想不到這傢伙卻毫不領情,心下不禁苦笑,手上的能量劍絲毫不慢,隨意揮灑,皆是針對他刀勢而作,這一戰關係到東林的面子,他戴思旺絕不能敗。

    若論實力,波郎克應可與國興分庭抗禮,但比起他戴思旺與東心術來,至少還稍遜一籌,遑論宇內七星那種蓋世高手了。

    鷹劍驀地一轉,雙翅一拍,「嗡」地一震,與能量刀相磕,身影非但沒有後退,反是欺身而進,一肘向對手胸口撞至,波郎克刀柄下措。

    「碰」地一聲,封住戴思旺的手肘。順勢刀身一倒,直拖戴思旺胸腹。

    劍鷹倏地離手而起,戴思旺兩手織起稠密的金色手影。

    能量四溢,激爆聲不絕於耳,就憑兩手硬擋波郎克十多記兇猛的刀招。鷹劍上騰後,猛地一亮,已幻成一隻金色的雄鷹,鐵喙狠狠的向波郎克天靈啄來。

    戴思旺右手一旋,一掌直伸波郎克胸口,無邊無內,體內的混沌能自然而然的直聚手上,能量鷹下降的速度,波郎克體內的能量猛地聚往兩腳,閃身後撒,這一切皆清晰無比的出現在腦海內,遠處閃爍的群星再非如前一般遙不可及,而是裝進體內一般任由自己細數,就在這一剎那,戴思旺清晰的把握到波郎克心內的驚駭。

    左手一握拳,直搠波郎克面門,右手還是原勢未變的直印波郎克。

    先是能量鷹隆下,與波朗克的能量刀相磕,爆出爍眼金芒,而後魔鬼般探出的右掌輕輕地印中波郎克的胸口,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

    光影散去,時間彷彿停止一般,波郎克手上還舉著火紅的能量刀,呆呆的看著胸口的掌印,胸前衣衫已被戴思旺焚為烏有,露出潔白結實的胸肌,這還是戴思旺心下手情,不然他早已肉碎多時。

    兩人不言不語,戴思旺目射奇光的盯著對手,虛空顯得益加的深邃靜謐。波郎克突地舉劍長嘯一聲,戴思旺一怔,還以為這傢伙受不了刺激想自殺,哪知道這傢伙碰地一聲跪在自已身前,兩目內湧起激動的淚水,盯著戴思旺無比崇敬道:「多謝元帥賜教,波朗克若是他日有成全拜元帥所賜。」

    「波兄…呃……」

    戴思旺方想發言安慰他一下,哪知這傢伙一閃身進了商業艦洞開的艙門,不禁被他搞得摸不著後腦勺,這傢伙倒是個怪人。

    看著艦背上被刀氣切割出條條縱橫交錯的傷痕,不禁苦笑一聲,閃身回帥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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