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惠裙到這裡後,他們三人就開始針對接下來的行動進行了討論佩蒙本是想迴避的,可有著同樣心思的風飛揚與惠裙卻不約而同的挽留了他。
雖然心中對佩蒙的一句話有些疑惑,可風飛揚卻並沒有對佩蒙來到這裡的動機產生懷疑。在這點上,他信任著佩蒙,信任著他對蓉蓉的關懷,同時也像他對信任的理解那樣,對其可能的後果也有所準備。
他們三個商議的時間並不能算長,僅僅過了小半天,當先前一步前進勤察的翠柳回報說,「那裡確實出現了大量屍體,而且有幻光出現!」時,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拋開情報的來源沒有說明外,惠裙將所有的情況都告知了白帆。這個城市的召喚師部長會發動他所擁有的全部力量趕到門即將開啟的地方進行防衛。
而在裡世界裡,風飛揚他們三個會負責對付哈爾帕斯。
惠裙會將風飛揚一起帶進到佩蒙的影子來,再由佩蒙帶著他們去到哈爾帕斯身邊。這方法有些老套,但先前的兩次成功也說明:它是確實有效的。
對於這點,佩蒙有些牴觸,「我不是說,在最壞的情況裡,我才會出手麼!」
「現在還不是最壞的情況嗎?」風飛揚反問道,「哈爾帕斯的所有準備都已經完畢,大門隨時都有可能開啟。可我們卻沒有辦法接近到他的身邊根據翠柳地回報,在他地身邊已經匯聚了許許多多種類的惡魔!而且還有更多的惡魔得知了這一情況。正要趕去他那裡!」
惠裙也點頭附議著。「就連我們所擁有地那個聯盟,也開始逐漸不受控制了!」
在主機製造出惡魔的那個瞬間,就在它們的身體裡種下了嗜血的因子。能力強大的惡魔或許能夠對抗那樣的慾望。但它對低級的惡魔來說,卻是十分有效的。當聽見能夠品嚐到人類地血肉後,原本敵對的惡靡也走到了一起,它們放下了對魔神哈爾帕斯的警惕,紛紛走到了他的身邊。
一旦連接現實的門打開,它們就會是哈爾帕斯最棒、最英勇的先行軍!甚至不需要鼓勵與號召,它們就會在本能地支配下,義無反顧地勇往直前!
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對風飛揚、惠裙,還是佩蒙來說,都是不願意見到的。
所以風飛揚還沒有說出最後的話語,「難道你想讓我們等著那些惡魔都離開哈爾帕斯身邊後,才對他進行攻擊?」佩蒙就已經接受了,「看來只有如此了……可他對我已經有所警惕。接近並不會那麼順利。」
「短時間的等待。我們還是能夠承受的。」惠裙回到,「畢竟先前地那些惡魔並不是很強大,就算不是召喚師,我們地軍人也能利用手中的武器將它們防衛下來!」
於是,計刑就這麼定了。
魔神佩蒙從空無一人地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翻身上了白色的單峰駝。
向他先前對風飛揚所說的那個位置。那個有著哈爾帕斯與其他許多惡靡的地點趕去。
在那個地點上,有著黑色羽翼的大鳩顯得格外引人矚目。
他本就站在相對比較高的地方上。身邊周困又有著非常醒目的隔離帶被血腥、殺戮吸引過來的惡魔,根本就不敢靠近魔神,它們站在離哈爾帕斯數十米開外的地方團團站定,小聲而興奮的議論著,時而看看已經開始產生的弧光,偶爾看看高台上的魔神。
門開啟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哈爾帕斯現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是等待。
在這次一切,他與雷奧納多對門的研究,還處在實驗的階段上,從來沒有試過開啟能夠容納這麼多惡魔進出的門。可魔神卻對接下來的結果沒有一絲的懷疑,他堅信著:他一定會成功!
他這樣的自信,除卻是對自己實力與實驗的信任外,更因為他得到了一個保證。一個肯定會兌現的保證。
所以高台上等待的魔神就有些無所事事,在這樣的無所事事裡,他很快就瞄見了白色的單崢駝,以及坐在駱駝上的佩蒙。
看著佩蒙,哈爾帕斯的面色不豫,「你怎麼又來了!」他又用自己的翅膀指指前方,「不用再跟我說什麼了!你沒有看見嗎?所有的工作都已經準備完畢了!」
自天上而來的佩蒙自然將這景象看了通透,他咬著牙恨道,「你都做了些什麼!」
「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哈爾帕斯大笑著,忽又揚手攔下了佩蒙,「就在那裡看著吧!」
疑心秘密比他看破的佩蒙並沒有慌張,而是問道,「怎麼?」
「你也感覺到了吧。雷奧納多他的氣息已經不存在了……」哈爾帕斯冷笑著,「我可不想步他的後塵。」
「也罷……」佩蒙歎口氣道,「你本就是不信任我的。」
哈爾帕斯……依舊冷笑著,你憑什麼叫我信任!你看你,那裡有那主天使之王的景象!」
佩蒙只得住口無言。
他們兩個就相距著十數米的距離站定,遠遠而沉默的注視著前方。
在那裡一大片馬路被請清理的出來,原本在其上的樹木、灌草、招牌、車輛都不見了蹤跡,繼而又被人在其上堆滿的屍體,大大小小的惡魔的屍體,就它們的總類來看,它們曾與現在在場的活著的為同伴。
可那些活著的惡魔卻沒有將目光停留在它們身上,它們只是緊張的、死死的盯著在那片身體上產生的每一道弧光。
為弧光的出現而讚歎,為弧光的消逝而惋惜。
如此再過了幾分鐘,弧光的出現開始變地頻繁、穩定起來。
它們不再像先前那樣只能出現十數秒。或者更短地時間。它們就像條條金色的彩虹,穩穩的掛在屍體上放不遠處,用它們那短而淺地弧內側為在場的惡魔夠了出這個世界對面的景象!
那些弧光雖短。可這些惡魔卻也看的分明!它們看見了對面冶流的人群,它們隱隱聽見了人語。更甚至,它們覺得自己已經聞見了撲鼻的香氣。
那些依靠血肉而散發的香氣!
於是,它們更加激動了!
但弧光開始穩定出現後,哈爾帕斯實現激發的手段就開始穩定地運作起來。
在那片馬路的正中間,堆積惡魔屍體的地方(在距離地面一米高,距離屍體半米來高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小點。
它比尋常的米粒大不了多少。它從出現地那一剎那起,就開始不住地跳躍起來。
伴隨著它的每次跳躍,產生的弧光就像被碰鐵吸引般,向它飛去。弧光來到光點的身旁,像纏毛線般依附到光點的身上。
那些弧光看起來細弱游絲,或者更細。可就是依靠這樣的弧光地纏然。那個小光點依舊飛快地成長著。
它很快變的就有橘子般大小。繼而足球大小,臉盆大小。
從光點地出現到它變得足有大半米高,僅僅用去了近半個小時。而這樣的大小,已經足夠小些的惡魔出入。
在場的惡魔都看出了這點,有些心急的傢伙開始迫不及待的向著那光點奔去。
可實際上,門還沒有成功。當跑得最快的那個傢伙。被諸多惡廈所嫉妒的幸運傢伙。倒霉都被那光點削去半個腦袋,重重的跌落在其他屍體上面。成為它們的一分子後。
腿慢的那些惡魔又紛紛慶幸起來。
可這樣的慶幸也沒有多久,一直冷眼旁觀的哈爾帕斯就舞動翅膀射出了黑色的羽毛,他教訓著另外幾隻跑的較快的傢伙,殺雞儆猴的喝到,「蠢宜」我有允許你們行動了嗎!」
黑壓壓一片惡魔靜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哈爾帕斯得意的笑著,回過頭向佩蒙自誇道,「相信我,再過上一會,你就看見這世界裡最棒的奇跡!」
離他稍遠的佩蒙並沒有回話,或者說只發出了「嗯,恩。」「哈,哈」的聲音。哈爾帕斯道他被那光點奪了神智,是以並沒有在意。
可那裡想到,魔神佩蒙卻在他的眼皮子的底下坐著不可告人的小動作!
佩蒙的影子在陽光的映射下舒捲了開去,攤在了地上,看上去與尋常的影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可那只是看上去而已,就事實而言,那影子裡自有天地!
在這影子的內部,風飛揚、惠裙與佩蒙曾有神話說,人們的影子也是擁有自己的靈魂的。可身為秘法的掌握者,佩蒙也恰叫擁有著方法。
他將自己的神智分為兩半,小的那個佔據著他的身體,用失神的方法迷惑著哈爾帕斯。可大的部分卻在自己的影子裡,與惠裙、風飛揚一同商議著。
「他對我已經有疑心了,我剛剛幾次想向他靠近,都不他察覺並不動聲色的阻止了。」
雖然藏身在佩蒙的影子內,風飛揚與惠裙依然能夠看到、聽到外面的景象,他們知道佩蒙所言不虛,是以也有些憂慮。
在目前這個距離上,風飛揚與惠裙兩人聯手的驟然發難,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留下哈爾帕斯。
吃過雷奧納多虧的風飛揚不願意犯險,他向惠裙求證著,「光憑這些惡魔,外面的人能夠應付下來吧!」
在風飛揚提問前,惠裙就細細觀察過在場惡魔的種類,回想著它們的實力,是以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嗯,並不是很難對付。」
這個回答叫風飛揚略微安心了些,說出了不是辦法的辦法。
「竟然這樣,我們就在等等看吧。等那門開了,那位麾神大人,終究也是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