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揚壓抑著內心的欣喜,以平穩的腔調問道,「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雷奧納多想了想,問道,「我們這裡最近有個關於我的傳言,你有聽說過沒有?」
風飛揚知道是什麼,卻搖頭說到,「我是最近才返回到這裡,還不太清楚。」
不知道就好。雷奧納多心中這樣默念著,也不再提謠言的事情。直接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對付一個傢伙。」
「誰?」風飛揚試探著問道,「就是昨天那個,莉莉姆?」
「沒錯。」
「不來,不來。」風飛揚搖頭道,「風險太大了!我要有那個能力對付她,不是也一樣有能力對付你?」
「你說的也對,你們人類都太脆弱了……」雖是將風飛揚喊了下來。可實際上,雷奧納多內心裡還沒有什麼成型的打算,此時被風飛揚問住,他就搔著下巴現想起來。
對於這種私下的骯髒勾當,雷奧納多倒是熟悉的緊,沒一會功夫,他就有了幾個「挺棒」的點子。
就在他思考著該用哪個點子最好的時候,就聽風飛揚向他身邊的使魔咪咪抱怨著,「雷奧納多他剛剛說的傳言到底是什麼?我們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主人,我們才回來這做城市不久,不瞭解也是正常的。」咪咪立即恭聲回到,「不過看他的意思,應該是與那個叫做莉莉姆的傢伙有了什麼矛盾,互相交戰吧。」
「似乎是。」風飛揚點頭承認了她判斷,又囑咐道,「你一會下去就打聽下,看看那個傢伙好不好惹,厲不厲害。看她昨天那樣子,也肯定是真名惡魔——今天和雷奧納多交易的事情。都給我把嘴管嚴點,別到處亂說,免的惹火上身!」
「是的,主人!」咪咪應了,又寬慰著風飛揚。「不過您也不用太擔心了——您與眼前這位也是第一次見面,不會有人知道的。就是那莉莉姆。也不可能猜到您與他有了交易啊!」
「恩……你這話也沒錯,確實是如此!」風飛揚點點頭,重新恢復了先前那種淡然的模樣,微笑的看著思考地雷奧納多。
可他與咪咪的交談雖然隱蔽又小聲,卻仍然一字不漏的被雷奧納多聽了個真切。他聽見風飛揚言辭中有了退意時,心中不禁暗罵:這些凡人,果然沒有一個靠的住的!起先對風飛揚的那丁點讚賞之意,也立即煙消雲散了。可再聽到咪咪說,莉莉姆不會知道風飛揚與他之間地交易。心中又是一動,立即決定了他應該用什麼樣的手段叫那莉莉姆好看!
因為在心中已是開始計較該如何利用風飛揚,雷奧納多雖是對他有些不爽,卻也不掛在臉上,他展現出自己有魅力的一面來——雖然長了張牛臉,卻在這裡用著爽朗的笑著對風飛揚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做正面對付莉莉姆那婊子的事情的!」
風飛揚警覺的問道,「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恩……你剛剛說。你們是才回到這個城市的?」雷奧納多卻岔開了話題,事情問個究竟。
「對,我們是前天才回到這裡的。」風飛揚點頭應到,「前一段時間裡有些人對我們這種抓地很嚴,不得已跑路去了別的地方。可現在我們那裡似乎出了些事情,大部分的召喚師都被叫到外面,說是抓什麼惡魔……」風飛揚聳聳肩,「他們也真搞笑!現實世界怎麼會有惡魔出現……不過拖它們的福,我又有機會回來了。」
他想用這話刺探下雷奧納多,看看會不會提下關於傳送門的事情。不過雷奧納多還是對他有戒心的。當下不為所動應著,「是嗎?那也真的很奇怪!」隨後,就將話引回了正題,「既然如此,應該沒有什麼傢伙見到你們在這裡出現吧?」
風飛揚大吃一驚,問道,「你聽見我們的對話了!」
雷奧納多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卻不回答。而是在那裡自說自話道,「那麼這麼說來,莉莉姆那個婊子也應該不知道吧?」說著,他像想起了什麼般問道,「她昨天晚上沒有瞧見你吧!」
風飛揚正要搖頭。雷奧納多又替他說出了答案。「是了。你還幫達文藏了起來。那就是沒發現了……」
風飛揚被他地話弄的忐忑不安,便詢問道。「您想我做什麼?雷奧納多大人?」
雷奧納多主意已定,便回答他道,「我想讓你去接觸莉莉姆那個婊子!取得她的信任,打聽她的情報!給我報告她的一舉一動——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把她騙到我佈置下的陷阱裡,就是再好也不過了!」
雷奧納多這樣的想法,絲毫沒有逃出風飛揚預測。在他與咪咪的「刻意提示」,那傢伙會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他強忍著笑,又感覺到肩膀地佩佩似乎有了微微的抖動,忙剝了顆糖填住她的嘴,又努力做出副大吃一驚的神色來,「這,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那個婊子本來就缺少人少,你實力又不弱,她沒有道理會不要嗎。」雷奧納多理所當然的這樣說道,「而且那婊子一向是喜歡小白臉的。」他又上上下下打量風飛揚一番,「你勉強也能算上——我們這裡人類本就少,說不定她會湊活一下。」
風飛揚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反問道,「雷奧納多大人,難道因為我實力不錯,她就會要我?難道說,您一見我的面,就會信任我不成?」
雷奧納多當下大手一揮,「你放心,如果你願意這樣做地話。我一定會給你製造機會,讓你能夠順利得與她見面,再讓她能夠信任你!」
「還有這樣的事情?」風飛揚問道,「你要怎麼做?」
雷奧納多不答反問,「你先說你做不做!」
風飛揚冒險聯繫雷奧納多。為得就是這個目的,又哪裡會說不做?只是他又怕答應的太快,讓雷奧納多起疑,當下在那裡故作猶豫狀,小聲與使魔們交談,詢問她們的意思。
咪咪雖不多話。卻最能把握風飛揚心意,就像先前臨時與他配合,誤導雷奧納多那樣,在那裡勸著道,「這事雖然看起來安全,可實際上卻是風險不小!您只要答應了他,就等於把性命交給了他……只要雷奧納多這邊透漏出點風聲,您覺得被您欺騙地莉莉姆,會輕易地饒過您?」
咪咪這話說地真是在情在理。風飛揚不禁暗暗衝她深深大拇指,又怕肩上地佩佩說錯話,便想跳過她不問。
哪想佩佩這次也十分上道——既然白臉的角色咪咪當了,佩佩便當仁不讓的做起了紅臉。她對風飛揚說道,「主人,姐姐說的雖然不錯。可您也一向對我們說:富貴險中求!您既然一心想為原來的同伴復仇,想要得到力量,這點險總是要冒地!而且,雷奧納多他竟然叫你做這樣的事情。也總不會虧待你。」她說著,又抱住風飛揚耳朵道,「而且以我們的本事,就是打不過那個女人,難道還連讓您逃生的機會沒有?」
隨後,咪咪與佩佩又站在各自的觀點唇槍舌劍了一小會——時間長了,風飛揚怕雷奧納多會放棄——魔神對人類,總是沒有那麼多耐心的。
於是,風飛揚裝作出副被佩佩說服的樣子,對咪咪說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我主意已定,就做他這麼一次!」
隨後,風飛揚微笑著向雷奧納多說道,「好,我干!」
原本有些不耐煩的雷奧納多被他這話說的精神一振,誇道,「好。有點氣魄!」就要說出他地計劃來。
可風飛揚卻手一揮制止道,「且慢,雷奧納多大人,在說這事前,我們是不是該談點別的?」
「你要說什麼?」
「當然是報酬了!」風飛揚理直氣壯說道。「我雖然願意冒險替你做那間諜。可也要看看您能不能拿出叫我動心的價碼裡!」說著,他又提示道。「不是我說,雷奧納多大人。若是您還是像先前那樣不爽快,那這生意卻是不談也罷!」
風飛揚倒不稀罕雷奧納多的東西(其實是他不敢用……),可作戲總要做個十足,像這般拎著腦袋的勾當,自然要做出那副氣勢來。
和上次一樣,先前咪咪與佩佩的勸說,自然也被雷奧納多聽在了耳裡——在風飛揚他們刻意下,他想聽不見到是真有些難度……自然也聽見了佩佩勸風飛揚的內容,只是他為人本就市儈,也不主動提及,此時見風飛揚說起,方才做出副被人提醒的模樣來,一邊哈哈笑著,一邊道,「你說的沒錯,倒是我給忘了!」
於是,兩人就商議起報酬這個問題來。
風飛揚仗著自己捏到了雷奧納多地軟肋,可著勁的漫天要價。雷奧納多則用「你可不是我唯一的選擇,」這話來坐地還錢。
風飛揚雖然知道雷奧納多那話是鬼扯,卻又不能說破。只得,裝著被他這話威脅到的樣子,一點點的讓步。當然,雷奧納多若是真給少了,風飛揚也會作出副「既然大家談不攏,何不一拍兩散,各回各家的模樣來?」
風飛揚雖不可能真走,雷奧納多卻是不知道,於是又只好將價碼抬上來。
如此兩人談了足足有近一個小時,雷奧納多才用首付三個技能、一個武器,分期再付七個技能,三個物價的價碼將風飛揚「收買」下來——到底是雷奧納多首先開口叫風飛揚做這樣事情的,因為在主動性吃了不小的虧。
好不容易將價格談定,雷奧納多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說出計劃。可又見風飛揚拍了下腦袋,對他說道,「等等,雷奧納多大人!我先確認下,你給我地那武器,不是哈爾帕斯大人做的吧?」
以為風飛揚想要變卦,雷奧納多心中不悅,「不是他的還會是的?你既然與哈爾帕斯他打過交道,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建築與武器的傳播、製造者?以他這樣的身份,難道給你的東西還能爛了去?」
「這我當然是知道的。」風飛揚微笑著,對他解釋道,「可我知道地事情,那位叫做莉莉姆的,也是應該知道的吧?」他又衝雷奧納多亮亮暗殺弩,「我本來就是慣用這樣的玩意,再加上您新給的武器……您說她要是看見了,會不會起疑?」
雖然知道風飛揚說地不錯,可雷奧納多仍忍不住心中暗罵起來——既然他早就已經想到這事,卻不再交易地時候提起,而是放不到最後,這不是擺明了想要再敲詐自己一筆嗎?
可事到如今,他又不能反悔,只得咬牙切齒的問道,「那你還想要什麼!」
「我也不要太好地,只要能用就好。」
見風飛揚如此「好說話」,雷奧納多倒是心中一緊,其後果不其然,他先後提出的類似與「高振長劍」般等級的物品,都被風飛揚一一拒絕,他也不說看不上,只是說,「我就是用慣弩了,所以也不要別的,再給我一把類似的就好。」
這般不緊不慢把雷奧納多弄的沒法,幾近想放棄用眼前這男人的想法。可風飛揚總在一段時間裡,在那裡感慨著「說起來,那個叫莉莉姆的,手裡的那把皮鞭真是好厲害啊!」叫他割捨不下將莉莉姆徹底殺死,將皮鞭完全據為其有的慾望。
再思前想後,雷奧納多終於說道,「我這裡倒有個不錯的玩意,可把它給你卻是太便宜你了!若是想要的話,就把我先前給你的技能與武器還我!」
惡魔割捨技能出來,總是會損失一些力量的。雷奧納多本著能省就省的目的,又要腆著臉要回來。而風飛揚眼見目的達到,也就不多做糾纏,當下將還沒暖熱的三個技能與一把彎刀盡數還了回去。
於是,雷奧納多陰沉著臉丟下一物體,冷冷道,「現在我們能開始了嗎?」
風飛揚微笑著將那東西撿起,行禮道,「我的大人,請您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