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覺事情有變,赫爾墨斯身後似乎還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謀劃著什麼後。風飛揚就開始在那裡思考:該不該把佩佩與湖中劍的事情告訴惠,再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還是說,將其隱瞞下來後,再尋個由頭來點醒她?
這兩種選擇各有利弊,風飛揚還一時拿不定主意。
可說起劍來,他還有意見要提。看看懷裡的佩佩已經再度穩定了下來,只是在那裡坐在。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風飛揚摸摸她的頭,半玩笑半認真的問道:「佩佩,你們怎麼想起把劍成那副樣子?」
他說的是劍的大小,作為被稱為「一手半」的巨劍固然在拿在手上時顯得拉風無比,劍又重且長,斬擊起來也很有威力。可若是沒有數年功夫苦練,現代人又有哪個能輕易的玩轉那玩意?
而且,佩佩她們還不住要求風飛揚將劍鞘帶上……你能想像,接近一米四、五的劍鞘別在腰間是什麼樣一個景像嗎?那劍鞘比風飛揚的腿還要長……就算是斜著垮上,也能拖拉到地上,走起路「格拉」「格拉」直響,而一旦跑起來,劍鞘就會不住和風飛揚的後腳跟打架……
而若說把劍背在肩上,恐怕某人臂長得在多個一米,才能順利的把劍自劍鞘裡拔出來……
什麼?平時帶在腰部,交手的時候再背到後面?嗯……風飛揚倒是想,就怕他的對手不會答應。
不管怎麼說,反正風飛揚現在一想起那個長的離譜的劍鞘就覺得彆扭,也叫他忍不住想要抱怨一下。雖然他也知道,佩佩她們的目地是為了他好。可那為何不乾脆就做成先前那把高振長劍的模樣?反正他也用順手了……
人心不足,大抵上說的就是這樣地事情。
佩佩聽見風飛揚地問話,還真認真的想了想。方才答道:「主人。好多資料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什麼資料?」風飛揚有些好奇。於是佩佩便說了起來,可卻說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像什麼遊戲啦、漫畫啦之類的東西。
真不知道她們都是參考什麼做出這把劍的……風飛揚有些好奇,又有些黑線,忍不住像成為薇薇安的佩佩求證道:「那神話裡地湖中劍應該是什麼模樣?」
佩佩立即理直氣壯的回答道:「這就是湖中劍,怎麼還會有別的模樣?」
風飛揚頓時無話可說,倒是佩佩在風飛揚話語裡猜到了什麼——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進化的好處了。她當下再問道:「主人。那湖中劍怎麼了?」
風飛揚對佩佩自然不會過於客氣,此時見她說了,便直接說道:「它太長了,帶在身上很不方便——主要是劍鞘。」
佩佩凝神一想「也是」,忍不住笑出來,又歉聲道:「當時只想著把它做出來,沒有考慮方便不方便的問題……」她說著、笑著,明亮的大眼睛也彎成了月牙。佩佩想了想再道:「既然主人你覺得不方便,那就換個樣子咯。」
風飛揚啞然,「這也可以?」
「當然啦,它本身就是自阿瓦隆裡打造出來的哦!」
「現在的阿瓦隆只是個茶杯吧……」
「可它也是妖精湖哦!」佩佩大聲抗議起來,「不要小瞧它!佩佩在那裡面休息地話。氣力會加倍恢復呢!」
這還真是叫人意想不到……原本將茶杯弄成阿瓦隆,本就是取巧的權宜之計,就是莉莉姆她們也一心以為,它最大的用處就是為風飛揚作出湖中劍。可那想佩佩在迷糊裡,按照本能的飛還到茶杯裡休息。卻無意發覺到了別的功能……
佩佩甚至還說。只要把湖中劍再扔進去過次水,樣子就能有變化了……
這話風飛揚當然不信。佩佩便急了起來,她自他懷裡跳出來,抱住湖中劍,就將其塞進了茶杯中。
又變成巴掌大地佩佩一邊用腳踢著水,一邊向風飛揚確認道:「主人,你想要什麼樣子的劍?」
這倒問到風飛揚了……他在確認道:「我想要什麼樣子都可以?」在一邊冥思苦想自己該用什麼樣子的好。
想了半天,他終於歎了口氣,「算了,就按那把高振長劍的樣子做吧。至少拿出去用的時候,也能糊弄下別人……」
於是湖中劍就變形了……再次拿到手中地劍已經變成了正經地單手劍,長在一米三、四,劍刃寬兩公分,一米來長的劍鞘掛在腰間並不會叫人覺地礙事。它的樣子雖然與高振長劍很相似,可它的劍刃依舊是翡翠綠,它的劍顎依舊是十字,若不是風飛揚一再強調,佩佩恐怕還會把黃金劍柄與綠寶石裝飾弄上去——可除了這些不要,它入手依舊頗沉。如果將它扶正立在桌面上,甚至會依靠自身重量及鋒利刃尖緩緩的將桌子扎個通透。
「主人,你一定要好好將它收好啊!」佩佩再次這樣叮囑道。
別看小丫頭剛剛說的輕鬆,可先前為湖中劍變化形體著實花費了不少力量,此時說起來起來就顯得有些疲憊……她看著風飛揚把玩了會湖中劍,就又忍不住哈欠,飛進阿瓦隆茶杯裡休息了。
看著一屋子四人有三位都去睡覺,風飛揚便也覺得困了。他關掉電腦往臥室走去,沒等上床,就聽見了門鈴的聲音。
似乎是惠來了。「你說什麼?那赫爾墨斯是人為合成的?」惠有些驚訝,向風飛揚再次確認道。
「嗯,莉莉她們在被赫爾墨斯制住的時候,他是這樣說的。」
風飛揚終究還是對惠說了實話,其中就包括佩佩與湖中劍。
其實在惠來前,他還沒有想好該不該交底。可隨著不斷講述先前的經歷,風飛揚忽然發現想要完全隱瞞似乎是不可能的。
惠已經答應,幫他對付雷奧納多。在這過程裡,他不可能完全隱瞞下佩佩與湖中劍——如果顧忌到惠會發覺而不願意使用出她們的話,只會叫他在各種場面上都平添了許多顧忌。而一旦事後暴露,他要做的事情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隱瞞的目的為是了省卻麻煩,可不是為了給自己添堵。既然隱瞞的可能已經不大,那麼坦白從寬就是成了唯一的選擇……
對此,惠自然很憤慨,「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去使用他的能力的!」
「我確實沒有使用他的能力……」
「那佩佩怎麼成為薇薇安的?你那劍又怎麼得到?」
「那是她們暗中的計劃,我事先並不知道。」
惠冷哼一聲,「你得到好處後,當然可以這樣說了!竟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使魔身上!」
兩人說著,也不由的紛紛動上真火。看見惠不住責怪他,風飛揚也冷笑起來。「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說?這根本就是事實!你難道想要否定這樣的可能嗎看著她,「如果你和我真換個個,你站在我那個位置上。你就能保證,你那兩隻使魔,暗青、暗紅不會為了你的願望,私自幫你把惠復活嗎!」
因為提及了故去的惠,惠忍不住想要上前動手,卻又克制住。她只是站在原地喘著氣,死死盯著風飛揚。
而風飛揚則再次問道:「回答我,惠。你能否認這樣的可能嗎?」
惠不能否定,因為她知道風飛揚說的是實話。在她為她的使魔談起赫爾墨斯的能力後,他們就曾這樣建議過……
兩人瞪視了好一會,氣消的風飛揚率先「軟」了下來,他往後坐到沙發裡,詢問道,「反正事情是這樣了,你想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惠再瞪了他一眼,也跟著坐了下來,「現在這情況,也只能幫你隱瞞下來。」
她反應在風飛揚意料當中,所以只是點點頭。可惠很快又皺眉說到,「可這樣一來,你的實力已經完全過了警戒線,以後怕有很多麻煩。」
「我也有想過,可現在也只能小心點了……」風飛揚笑起來,「反正我現在在組織裡算是邊緣人士,注意上我的人應該不多,知道我底細的人更少。只要你不說,暴露的危險不是很大——我說謊還是很有一套的。」
「如果我說漏嘴了呢?」惠明知故問,再揚揚眉,「把我也一起瞞住,不是更好?」
「我不說過麼,我不會騙你。」
「不說和欺騙是有區別的吧?」
「好吧,其實是因為,我沒把握在和你一起對付雷奧納多的時候,也能將你瞞住……」風飛揚邊說邊敲著桌子,「而且,赫爾墨斯來歷的也讓我感覺到害怕……我不敢將這個事實隱瞞下來……」
話題再度轉到赫爾墨斯身上,惠沉思了好一會,放問道,「你覺得,那個讓他擁有謠言能力的碎片,究竟是什麼?」
「我覺得……」如果可以,風飛揚真不想說出自己的猜測——因為光是猜測,就已經叫他覺得顫慄。他滿嘴苦澀的對惠說道,「我覺得,那個碎片應該來自於主機……或者說,那就是主機的碎片……」